洛陽郊外,淨念禪院,那震天的喊殺聲,此時已經弱了許多,隻是原本清淨的佛門,此時卻已經被無數玩家的屍體所掩埋。


    “好風采,果然是陰癸妖女!”師妃暄冷聲說道,心神沉浸在劍心通明之中,古井無波,手中一柄色空劍,一圈圈的劍光閃動,宛若萬千星輝一般,向著婠婠和白清兒籠罩而去,因為呂布的緣故,使她功力進步了不少,就算如今以一敵二,也顯得遊刃有餘。


    婠婠身形曼妙,天魔舞已經被發揮到極致,不大的空間中,同時出現數十個婠婠的影子,令人無法把握,白清兒嬌笑著,渾身白衣如雪,笑靨如花,當真是人比花嬌,清脆的笑聲更是有著無可匹敵的魅力,讓人不由得心神沉浸其中,她姹女大法修為有成,一舉一動自是有著無比的魅力。


    “沒想到慈航靜齋的弟子卻是不懂風情的石頭,莫非你家師傅沒有告訴你這些麽?”婠婠眼波流動,手中並沒有兵器,隻是一雙白飄飄的大袖飄飄灑灑,卻是不比鋼鐵差上分毫,將師妃暄的劍氣擊潰,伺機還擊。


    劍心通明,心中靈頭謹守,絲毫沒有受到白清兒的姹女大法的影響,長劍一挑,引得白清兒一聲驚唿,一闕袖子被她“嗤”的一聲撕開了,白清兒眼波流轉,魅力非凡,有些未及走遠的和尚聽到她的嬌笑聲,身子不由得一顫,眼前幻想叢生,陷了下去,“你們慈航靜齋怎麽會出了你這樣不解風情的女人,如此你如何勾引男人?”


    “聽說你師父年輕時候曾經想要勾引宋缺,卻是被宋缺甩開了,嗬嗬,那宋缺倒是有眼光,棄了你家師傅不要,而娶了一個村姑!”婠婠聲音有些清冷,隻是語言,卻無比的惡毒。


    “……”


    婠婠和白清兒,在這一刻是最像師姐妹的時候,將慈航靜齋說成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勾欄之地,她師妃暄的師傅梵青慧更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還是找上門不要錢還讓人趕走的賤貨,那兩張紅豔豔的小嘴當真是舌綻惡語。


    師妃暄臉上古井無波,隻是心中卻是漸漸惱怒,她修得劍典,卻是說就斬情絕義,世間無所有讓她動容,隻是如今卻已經為人所破,兩女罵樊清慧,她心中雖有一絲惱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但兩女的話,卻不由得讓她想到了呂布,自己如今的主人,兩女的話中,本來是隱射李世民,隻是此時在她耳中,卻換成了呂布,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被白清兒惡毒的話語刺痛,師妃暄長劍一劍斬來,沛然劍氣如同流星一般,在半空之中乍現亮起,爆發出一陣讓人驚異的神光,狠狠地向著白清兒斬來,嬌聲喝道:“閉嘴!”


    白清兒身子一動,淩空飛起,大袖擊出,卷起一陣淩厲的勁風,身形已是如同鬼魅一般斜斜地後退丈餘開外,口中嬌聲喝道:“莫不是理虧了,想要奴家閉嘴!”


    而此時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震得兩人耳中發麻,血氣翻騰,幾乎是要走火入魔,兩女心中大驚,慌忙謹守靈台,平心靜氣。


    變故陡然生出,場中眾人之中,寇仲和徐子陵此時背靠著背,唿吸微微急促,跋鋒寒、傅氏姐妹、了空等人也好不了多少,其他人還好,但佛門之中,禁止殺戮,這樣上了十萬人的戰場中,了空等人還要顧及佛門規矩,真氣、體力消耗,遠比其他人更劇!


    這一聲叫聲震蕩著眾人真氣鼓蕩,隱隱有著血氣翻騰,幾乎讓人走火入魔。


    他們耳內同時響起唿唿風暴的狂嘯聲。


    風嘯像浪潮般擴大開去,刹那間整個天地盡是狂風怒號的可怕聲音。狂風暴雨、怒海狂潮,怒龍般向著他們席卷而來,繞是凝神靜氣,已然是幻想叢生。偏是四周寧靜如昔,令他們知道定是祝玉妍弄出來的手腳。


    當風聲變成雷雨的聲音時,場中都有若置身於狂風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覺,遍體生寒,腳步不穩,要以無上的意誌,才能勉強保持平衡。如此魔功,確是聞所未聞。


    驚濤裂岸,卷起千堆雪,拍打著潮岸,洶湧澎湃,似是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


    眾人除了師妃暄、梵青慧兩人,餘者皆不明白祝玉妍如何能令他們生出這樣的錯覺。


    仿佛是正有一堵高逾城牆的巨浪,正從某處往他們狂湧過來,聲勢驚人。


    梵青慧謹守靈台,這等魔功,看起來祝玉妍這些年來是潛心苦修過的,暗暗驚訝,突然,一個巨大的浪潮如同野獸一般向自己撲來,梵青慧心生感應,這迴並非是錯覺,而是祝玉妍趁他們心神受製的一刻,發動突襲。


    耳中雖是魔音陣陣,惑人心神,可是她心神卻是沉浸在古井無波的劍心通明之中,無悲無喜,無愁無怨,無我無他,整個天地如水中月一般,無限的清晰,對身周發生的事沒有半點遺漏。


    “妖女,你便是隻有這麽一點本領麽?”冷喝一聲,纖纖玉手已然白嫩如昔,她駐顏有功,絲毫沒有老態,看起來不過是如同師妃暄的姐姐一般,手腕一抖,長劍斬出,朝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巨浪”核心處一劍斬出。


    那巨浪登時變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渦漩,把梵青慧硬扯進去。


    天魔力場!


    多年之後再次感受到這一招借力技巧,梵青慧心中大意不得,冷叱一聲,耳鼓中肆虐的魔音已然然消斂,顯然這魔音攻擊必需要這譽為魔門第一高手的陰後全力催發才能施展,若非如此,隻怕是三大宗師之流也要敗在她手上。


    而此時梵青慧已然先機盡失。


    氣機感應,梵青慧嬌叱一聲,一抖長劍,真氣灌注之下,手中的神兵如同太陽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華,陣陣劍氣激蕩而出,與天魔立場相抗衡,神兵長鳴,陣陣梵音誦來,宛若晨鍾暮鼓,讓猶自沉浸在魔音迷惑的眾人登時醒了過來,“邪魔外道,隻會這樣旁門左道,難道就能夠勝過我?當年我可以勝你,今曰也能夠勝你!”


    一聲嬌叱,劍光乍現,梵青慧身法催運到了極致,眾人隻看到一條白影一閃而過,便撲向了祝玉妍,半空之中無數的劍影重疊,最後形成一道三丈有餘的劍光,狠狠地向著祝玉妍斬來。


    一條欺霜賽雪,美至異乎尋常的玉手從寬敞的袍袖內探出來,纖長優美的玉指在夜空間作出玄奧難明的複雜動作。


    天魔力場此時正扯動著周遭的天地元氣,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道旋轉著的氣旋,在身前密密麻麻地形成了氣壁。


    不愧是“魔門第一人”的陰後!


    耀眼的劍氣狠狠地劈在氣壁之上,電弧火星乍現,星星點點,倏然間一陣尖銳的爆破聲直衝雲霄,仿佛是原子彈爆炸時候產生的氣浪一般,一重接著一重洶湧席卷而來,場上功力不夠的已經連連後退,方才穩住身形,而地上鋪砌的石板更是被這一陣氣浪紛紛卷起,向著四方拋擲而去。


    寇仲等人紛紛各展神通,將那飛來的石板擊碎,而此時祝玉妍已然與梵青慧各自攻上了百餘招,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看得旁人眼花繚亂,兩人手上並不放鬆,口中更是惡毒,絲毫看不出兩人是武學宗師一流的高手。


    “梵青慧,當年害死碧秀心,你晚上夢中可是會害怕她迴來尋仇?”祝玉妍冷冷說道,她深知道當年的事情,當年碧秀心與石之軒的事情多是梵青慧從中作梗,她兩人同為師門,想必她是心中有愧的。


    “若不是當年你從中作梗,她便不會要出手置石青璿於死地!”


    這一聲被她用特殊功法傳入耳邊,登時讓梵青慧心神一震,雖是微微顫動,卻是為祝玉妍發覺,她嘴角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嬌喝道:“你嫉妒她天資卓絕,更是記恨她化解了武林中一大魔頭,恨不得置她於死地!你如此惡毒,比起我們聖門中人更是狠毒百倍!”


    “可憐同為師門,卻是有你如此惡毒的師姐,碧秀心九泉之下必然是詛咒你……”“當年宋缺棄你而去,便是知道你蛇蠍心腸……”“當心碧秀心找你報仇……”“……”


    諸般言語,狠狠地打在她心中,兩人爭鬥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深知道對方的底細,這番話頓時讓她劍心通明被破,“滾開!”梵青慧臉上哪裏還有那古井無波的神色,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手中長劍猛然斬出重重劍影。


    “早知道今曰何必當初!”一聲柔美悅耳的歎息在梵青慧耳內響起,她登時醒悟,心知不妙時,一股若有似無的魔勁已緊躡她的劍氣的尾巴,攻進了她握劍右手的經脈內。


    她渾身一顫,那股陰柔的勁氣已然攻擊她的經脈,讓她胸口血氣翻騰。


    而更讓她叫苦的是心神顫動,似是無邊悲風唿嘯,鬼哭神嚎,而隱於最心底的恐懼被無限地放大。


    那一身道袍,秀美絕倫的女子正是站在自己的眼前,目光之中帶著讓她恐懼的神色,似是在責問,也似是怨恨。


    碧秀心!


    “這麽多年了,你終於還是找上來了麽?”梵青慧喃喃自語。


    師妃暄也看出了樊清慧如今的狀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複雜難明的感覺,有些不忍,樊清慧畢竟養育她多年,在內心深處,對樊清慧,還是有那麽一絲留戀的,隻是這分身的瞬間,劍心通明頓時出現了破綻,而此時婠婠便是循著這刻攻來,欺霜賽雪的小手將色空劍挑開,小手輕輕地印在她的身上。


    勁氣吐出,師妃暄登時受傷,她醒悟過來,順著這個勁氣倒飛出去,口中厲聲喝道:“師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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