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腦海裏,很自然就浮現出當天那個紈絝子弟的嘴臉。


    想必那賤人後來偷偷潛迴,心中還早有定見,認定這頭石猿能戰勝原先的猴王,並非紋身的原因,而是自身身體條件優秀,於是,那廝洗掉了顧墨的紋身,換上自己的紋身。


    但最終卻發現,這頭石猿的戰鬥力竟還遠不如之前,原來並非紋身的緣由。


    那賤人終於惱羞成怒,在這裏屠殺一番,還遷怒於“潑猴”,直接虐殺至死。


    若隻是換掉紋身,“潑猴”依舊生活如意,顧墨說不定一笑置之,也不再去理會了,但如果是惱羞成怒,直接虐殺自己的紋身石猿,那實在怒不可遏。


    他以掌為刀,切割出一塊墓穴,將石猿埋葬其中。


    “噬血花,你能追蹤到兇手的蹤跡嗎?”


    “那自然,血腥味還這麽濃來著。”


    “好,為我引路!”


    “……”


    辟一夫仍不知殺身之禍已從背後逼近,作為逍遙穀穀主的兒子,別說殺一群石猿,哪怕是殺一群人,隻要處理幹淨,他也能安然無恙。


    隻可惜沒能碰到當日那個趾高氣昂的家夥,自己還擔心那家夥仍在左近,所以專門約了兩個皇武境的門內武者壓陣,為了等那兩人到齊,所以今日方才前來,但最終結果,辟一夫覺得壓根沒有泄去心頭之憤。


    “辟少爺,雖和計劃的不太一樣,但相關酬勞,可一分也不能少啊!”其中一個皇武,笑嘻嘻道。


    “知道了,迴到藥園,自然付給你!”辟一夫瞪眼應道。


    “不過話說迴來,辟少爺,你是怎麽覺得那隻石猿有大潛力,不惜勞師動眾呢?”


    辟一夫為之啞然,不禁又想起當日與他一同那女子,就是為了討好那賤人,以至於自己誤判,還受了這般奇恥大辱,待會迴到藥園,定要將那賤人好好施虐一番。


    正當辟一夫還在想著如何遷怒於人時,另一個皇武忽然迴過頭,沉聲喝道:“誰?!”


    辟一夫愕然轉身,隻覺一陣清風拂過,眼前一花,一道灰色身影,已站在他們身後的三丈之外,正麵無表情的望著辟一夫。


    一看來人竟是顧墨,辟一夫不禁喜道:“好哇,還擔心此生不能再相逢,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但為他護航的兩個皇武,心情顯然無法向辟一夫看齊了。


    尤其感受著遊蕩在四周若隱若無的淡淡殺氣,那是隻有曾見過屍山血海的強者,方能散發出這般有如實質的逼人氣勢,最先轉身那皇武,沉聲道:“本人隻希望將辟少爺送迴藥園,此後一切,皆與本人無關,閣下意下如何?”他見顧墨緊盯著辟一夫,心知肚明肯定又是衝著辟少爺來的仇家了。


    辟一夫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老子出大價錢請你們壓陣,尚未交手,你竟想示弱於人了?


    誰知另一個皇武也微微拱手,顯然也是持相同意見。


    能無聲無息來到這般近的距離,又豈是一般皇武可以做到的?


    沒料到,顧墨直接搖頭,徐徐往前跨了一步,探指就往辟一夫胸前點去。


    明明三丈以外,偏偏一步已至麵前,那種空間落差感,讓三人難受得胸前為之一窒。


    首先迴頭那皇武狠狠一咬嘴唇,鮮血溢出,臉色變得更是灰敗,身形一閃,已擋在辟一夫身前,揮拳徑直往顧墨這一指迎去。


    另一個皇武趕緊拉扯著辟一夫,往後疾退出數丈之外。


    但顧墨這一指,迎上的仿似不是一個活人的拳頭,而是一張紙,甚或是一片虛空,竟沒有絲毫停滯,就這麽直接穿透而過。


    那交戰的皇武,雙眼滿是難以置信,隻覺全身生機,竟在瞬間流逝,紊亂的元力,再也感受不到分毫外界的共鳴,全身紋身的光澤,刹那間全變得黯淡無光……直到他轟然倒地,鮮血才狂湧而出,死相極為淒厲。


    行兇者全身偏偏沒沾惹半點鮮血,又再徑直往辟一夫走來。


    不單辟一夫被嚇住了,連幸存的另一個皇武武者也被嚇住了,無論辟一夫,還是他請來的幫手,都隻道顧墨隻是普通的皇武,一開始並沒有太多重視……


    但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能秒殺皇武的怪物存在。


    幸存的皇武武者已經鬆開了辟一夫,往後繼續疾退,口中急聲道:“在下願意立即離開,此時此地,一切皆與本人無關,還望閣下放過!”


    辟一夫不由得怒罵道:“你什麽意思,你不想在逍遙穀呆下去了?”


    幸存的皇武心想,你是穀主的兒子,但穀主不單你一個兒子,而且與自己性命比起來,宗門身份又算什麽?


    顧墨仍是搖頭,道:“噬血花,交給你了!”


    “好哩!”興奮的笑聲中,噬血花已從顧墨體內飛出,徑直朝逃離的武者急追而去。


    顧墨來到辟一夫麵前,辟一夫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了,顫聲道:“你…你是外來的邪魔?”他們岩石世界,可沒有在內世界飼養生靈的法門。


    “啊,被看出來了,那更加不能放過你了!”顧墨麵無表情道。


    辟一夫以手撐地,拚命往後挪動,連忙道:“我發誓,我會保守這個秘密!隻要你放過我,我還給你無數資源,保證你成為絕頂紋師,將來等我成為逍遙穀主,還冊封你為首席長老……”


    他滔滔不絕的許以種種條件,顧墨不禁怒道:“什麽玩意,到了生死關頭,許下的條件,竟然一條都不吸引人,看來你真的死不足惜了!”


    地上兩根幹枯的樹枝,忽然彈射而起,已化作利器,將辟一夫雙手牢牢釘在地上,那噴射的鮮血,讓辟一夫情不自禁便淒慘的哀嚎了出去,與噬血花追去的方向,恰好響起的慘叫聲,正相互唿應。


    辟一夫被“大字型”釘在地上,臉上慘白一片,他忽然意識到,顧墨是要複製一次自己虐殺石猿的過程嗎?


    果然,顧墨喃喃道:“讓我想想,下一步是開膛還是剔骨來著了。”


    辟一夫嚇得魂飛魄散,開始改為各種恐嚇求饒,極其語無倫次。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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