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跟神崎家的隔閡源於光輝拒婚,原來還有這麽複雜的內情”


    光赫麵沉似水地聽完古教授的講述,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水晶棺裏的佳人,末了,幽幽地問“那她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說起王妃的水晶棺,古教授愁苦地歎息道“唉,本以為擺脫了神崎的糾纏,我們就可以好好做科研。但是,如您所見,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近王妃話說當年,在得知罕王化作一堆塵土之後,大家就對王妃的境況有了不好的預感,隻是沒想到事情發生得那麽突然一夜之間,王妃周身就結滿了水晶好像感知到有被冒犯的危險,自我保護地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結界這些年來,我們用盡各種辦法,想要破壞那層厚重的透明鎧甲。可是,它就像有智能的高級生物一樣,每每都能自我修複迴原來的樣子,令人既驚奇又無奈”


    說到這裏,他的眉頭陡然一挑,遺憾的神色即刻消失不見,轉而泛起興奮的紅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二位貴人身上發生了這麽多不同尋常、匪夷所思的變化使我們更有理由相信傳說中的存在,仙藥“三紅丸”,很可能就在我們的麵前”


    可惜,欣喜的表情稍縱即逝,轉瞬,沮喪又重新占領了麵容“世間最令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明明知道它就在眼前,似乎伸出手去就能輕而易舉地抓住它,擁有它,然而,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待在那兒,無從下手,毫無頭緒沒辦法。我們不得不停下所有的相關項目,埋頭研究陪葬品不瞞您說,您手上的那份曲譜就是陪葬品之一。”


    “陪葬品”


    光赫低聲嘀咕著,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古卷,俊朗的臉上糾結著不知是喜是悲、是憂是怨、是愛是恨的複雜神情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之物,卻在你跟另一個男人合葬的陵墓中發現我曾經為尋找你的下落翻遍史料,可恨,那群迂腐怯懦的史官隻會阿諛諂媚,為帝王將相歌功頌德我無法從那蒼白無力的字裏行間窺出一絲有關於你生活的端倪,不知在我逝去的那些日子裏。你過得可好,是否幸福撇開其他的種種不提,至少有一件事情。我很確定,可以向你保證不管命運怎樣輪轉,世事如何變化,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以前不改。現在不改,將來也不會改


    “是的,陪葬品。”古教授小心翼翼地說,“據我所知恕小人冒昧,靜川乃是英年早逝的四皇子的字,正如您提在墨寶上的一樣。”


    說話期間。光瑞自己搖動輪椅,緩慢移動到棺槨旁,費力地仰起頭。看著光赫,恭維道“你的字畫,跟資料中記載的一樣漂亮”


    繼而,又不解地問“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何要撕毀閱覽室裏的藏書看到有關自己大作的記載,是睹物思人、傷心難過。還是另有隱情、憤恨不滿”


    光赫麵帶慍色,聲音低沉地迴答“我可以忍受史書上對他嗜殺成性的殘暴歌功頌德,但是不能容忍書畫界對我嘔心瀝血的作品張冠李戴說皇子對新城王之女用情至深,妙筆丹青,寄托相思憑著一廂情願的推測,就敢言之鑿鑿地對他人下定斷,不知道該說編者是自負至極,還是無知無畏”


    “噢,皇子命喪佳期,公主魂斷藍橋是傳頌千古、眾所周知的佳話呀,不過”說著話,古教授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向巨大的棺槨好似有了透視能力一般,穿過棺壁,直視王妃若有所思地說,“同樣是東夷的公主,隻怕此公主不是彼公主。”


    不待光赫搭話,光瑞就先無所謂地笑著,插言道“史書記載的東西到底屬不屬實,隻有當事者自己知道嗬嗬,或者,還應了那句老話當局者迷。就算是當事人又怎樣當事人也未必看得透、說得清究竟發生過什麽。退一步講,就算知道事情經過,又能怎樣人都已經作古,真相已經被曆史的塵埃掩埋,別說兒女私情,軍國大事又如何你說過什麽、做過什麽、別人記述下什麽、連同事實本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願意相信什麽。”


    “那麽,你相信什麽”光赫居高臨下,俯視光瑞,凜然質問他,“是什麽把你變成了這樣又是什麽讓你偏執地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有權利、有資格幹涉、左右別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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