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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負笑容來不及收起,兀自凝滯黝黑臉上。絳色血液無聲無息地隨重力牽引,滑落雪白衣領上。


    他側著腦袋,自嘲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牙齒。瞬息揭下溫和麵紗,邪魅眼眸裏跳動著青藍色火焰,目光如同出鞘利劍,刺向被槍聲嚇呆她,沉穩地邁動步伐,步步逼近。


    “別過來,我說過,我會開槍”聲音連同握住槍纖細手指一起戰栗。


    猛然間,如同窮兇極惡餓虎撲向毫無還手之力羔羊,他一步竄到她麵前,用全身力氣攥住他曾經珍而重之嬌弱手臂。一陣刺骨、難以忍受劇烈疼痛,令她不得不鬆開了握槍手。


    “你對我開槍”犀利目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深藏哀傷忍不住伴同淚水泛濫成災,“你想殺死我”


    臉色慘白她,豆大冷汗不斷從皎潔光滑額頭上滾落,卻仍舊頑強地抵製他暴力,無聲地對抗他狂怒。


    他粗暴地將她拉進懷中,失控心狂亂地擊打著胸膛,因為激動而泛白唇間清晰地傳出咬牙切齒噌噌響聲。


    五官扭曲地片刻怒視之後,粗壯有力手臂一把攜起顫抖嬌軀。不顧她垂死般掙紮反抗,像隻捕獲獵物之後、迫不及待地享用美味野獸一般,毅然將她拖迴臥室深處。


    “放開我住手住手”


    躲廚房裏墜兒,痛苦地蜷縮顫栗身體,含淚拚命捂住驚恐耳朵,卻依舊無法阻止撕心裂肺哀鳴湧入心中。


    等不到天明,金藏便匆匆驅車離開。


    沉重關門聲過後很久,整夜驚恐未眠墜兒才哆嗦著起身,從廚房出來,膽戰心驚地來到臥室門前。


    臥室門虛掩著,她戰戰兢兢地推開房門。黑洞洞房間裏,豪華四柱大床上,錦被扭曲地相互纏繞著,並不見女主人身影。


    邁著怯怯腳步,走進這間禁忌臥房。轉過大床,輕輕拉開厚重簾幕,微弱星月之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房間裏,一片狼藉,破碎衣物散落一地,一具屍體般死寂軀體,毫無生氣地蜷縮冰冷地板上,裸露脊背發出慘白光芒。


    墜兒強忍悲痛,跪倒她身邊。吹彈可破肌膚上,遍布淩亂吻痕和觸目驚心淤青,黑色領帶毒蛇一樣纏繞白雪素腕上,深深嵌進柔弱冰肌玉骨。淩亂長發披散木然臉龐上,掩不住一雙失神眼睛。


    “夫人”


    墜兒哽咽著,用顫抖手扯下床單,裹嬌弱身軀上。淚水匯成河川,止不住地奔流。


    此後,接連幾天,金藏都沒有這死氣沉沉鄉間別墅中出現。


    一天深夜,窗外飄起了陰冷細雨,涼風樹枝間發出低沉歎息。


    墜兒忙完所有工作,正要休息。忽然,院中傳來鐵門開啟刺耳聲音。大廳雕花木門陡然開啟,麵沉似水金藏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墜兒像往常一樣,步上前,恭敬地伸出雙手,等待接住主人脫下外套。


    然而,他卻隻是擺了擺手,便徑直走到臥室門前。緩緩推開房門,窗簾敞開著,月光淒冷地鋪滿房間,寂靜房間裏絲毫沒有生者氣息她不臥室宛若一隻冰冷手從心頭撫過,寒氣迅速擴散全身,漆夜般臉上竟然泛出魚肚樣青白。


    “夫人哪裏”那感傷卻矜持語氣,好似一個失去伴侶卻不願意接受現實鰥夫想要從別人那裏博取虛偽安慰一樣。


    聽到主人問話,墜兒怯怯抬頭,顫巍巍地舉手,指了指客房方向。


    金藏深吸一口氣,轉身來到客房門前,輕輕握上冰冷門把手,慢慢轉動,卻發現門被反鎖住了。粗壯有力大手像被凍結門把手上一樣,頓時僵住了。黯淡臉色隨之變得加陰鬱,陰鬱之餘,又糾結起無落寞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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