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大院的最中心，老太爺袁通的書房裏。
袁通背手站在窗前，目光穿過重重屋宇，落在西邊的某個方向，他的身後貼身侍衛的無影匍匐在地上。
“家主，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的確是怒州大營副將段啟生的兒子帶頭去找孤兒院的麻煩，而且，還有怒州府同知崔海坤的兒子……”
無影將剛剛發生在西城孤兒院的事情詳細地向袁通匯報了一遍，末了才笑道，“想不到這個阿牛還真有點本事呀，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把這些孤兒訓練成了戰士，說他們以一當十也不為過呢。”
“豈止是有些本事，簡直就是驚才絕豔！”
袁通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這小子能文能武，居然還有練兵的本事，這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呀，這個人才一定要能為我所用。”
“家主，楚國那邊傳來消息，和琨一路上對阿牛極盡招攬之能事呀，看來杜家也想招攬阿牛，我們要盡快下手呀。”
無影感歎一聲，“孫小姐把冬梅賞給阿牛的做法就非常不錯。”
“路子是走對了。”袁通嗬嗬一笑，旋即搖搖頭，“不過，這籌碼太少了，區區一個丫環就想徹底收買阿牛，那你們也太小看他這個人，也太小看他的野心了。”
“無影，你說阿牛訓練這些孤兒幹什麽？”
“這，這，家主，我不明白他的用意。”無影搖搖頭，想起阿牛的所作所為，“不過，換了是任何人的話，都不會拿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花在這些孤兒身上。”
“不錯，這小子有能力，也有野心，。”
袁通哼了一聲，“區區一個丫環就想將他跟我們綁在一起，做夢呢，這樣的人才，既要讓他看到我們的實力，也要讓他看到我們的誠意，就是我把小倩嫁給他人家都未必願意呢，畢竟我們隻是商賈之家。”
“商賈之家又怎麽了，沒有了我們這些商人，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去落草為寇。”
無影冷哼一聲，顯然對於袁通說的話有些不認可，不過，袁通說的有的確是事實。
“那不一樣，我們這些商賈之家如果有錢有地位，就會很快積蓄起聲望，而這正是朝廷所擔憂的。”
袁通喟然歎息一聲，“所以，那些大家族在積累起實力之後，一個個紛紛退居幕後，將精力轉移到官場上去了。”
“可惜我們袁家人不出讀書人啊，原本聯姻是最好的辦法，隻不過，杜康群欺人太甚，他的目標就是要將我們袁家一口吞下去，也不怕噎死了他！”
“不過，家主，阿牛這小子雖然是個人才，可畢竟還小啊，這萬一出了什麽差錯，豈不是要耽誤孫小姐一輩子？”
“這種可能性很少。”
袁通搖搖頭，“即便是阿牛真的沒什麽前途，到時候完全可以一腳將他踢開就是了，我敢打賭，就憑孤兒院裏那幫孤兒們今天的表現，阿牛肯定會進入到怒州大營裏將官們的視線。”
城外的怒州大營。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坐在帥帳裏擦拭著一把長劍，披在身上的鎧甲閃閃發光，他已經擦拭完了長劍，隨手將抹布一扔，右手拎著長劍舞了劍花抖手刺了出去。
“將軍，家裏人來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拱手施了一禮，中年人低頭看著手裏的長劍，頭也不抬地說道，“出什麽事了，不是說了我今晚上迴城嗎？”
“將軍，阿福說是段副將的兒子率領著段家的家仆去西城殺人了，好像還被人打了，一起去的還有怒州府的同知崔大人的兒子等人。”
“哦，段啟生那個寶貝兒子呀，這小子哪天不惹事？”
中年人嗬嗬一笑，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旋即迅速一斂，“不過，崔同知的兒子怎麽會跟著他一起去胡鬧呢，不說說崔同知的兒子是個讀書人麽？”
“將軍，聽說袁家要在曲江山下辦一個曲江書院，黃庭勝黃大人答應出來坐鎮了。”
“哦，黃庭勝大人答應了？”
將軍有些意外，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黃大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大學士，他願意出來傳道授業，那是怒州人的福氣。”
“洪虎，伺候將軍我更衣，我們這就迴去。”
將軍擺擺手，“我洪家行伍出身，到了我洪光生好不容易出了泉兒這麽個讀書的苗子，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這中年將軍正是怒州大營的主將洪光生。
“將軍，阿福還在外麵等著呢。”
洪虎一邊伺候著洪光生更衣，一邊說道，“他說是夫人讓他找將軍的，要不然讓他過來？”
“行了，你去叫阿福進來吧。”
洪光生點點頭，一邊將身上笨重的鎧甲解開，洪虎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阿福見過老爺。”
阿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是洪府的老管家，他進來大帳的時候洪光生已經脫下鎧甲了，“阿福，夫人派你找我什麽事情？”
“老爺，今天西城發生了一起案子，衙門那邊也知道怎麽辦了，他們找到了夫人來征求意見。”阿福躬身行了一禮，洪光生聞言一愣，心頭不由得一跳，臉色飛快地一沉，“說，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跟少爺有關？”
“是這樣的，老爺，一個叫牛記雜貨鋪的人衝撞了段將軍的公子，當時還有崔同知的公子在場，少爺當時就說了一句黃庭勝大人這次隻收一個弟子，好像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就是這個牛記雜貨鋪的東家……”
阿福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什麽，黃大人隻招收一個弟子，而且人選還定下來了？”
洪光生聞言一愣，眉頭一皺，自己寶貝兒子的心思他清楚得很，這小子顯然是想用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利用別人來除掉競爭對手呢。
“這個聽人說起過，好像是黃大人很賞識袁家的一個叫阿牛的客卿。”阿福接著說道，“這個阿牛正是那個牛記雜貨鋪的東家，也是他將孤兒院的十多個孤兒訓練成了一個陣法，殺得那幾十個人屁滾尿流……”
“什麽，你說段啟生的兒子帶著幾十個人去居然連幾個孤兒都沒打贏？”
洪光生聞言一愣，“哐當”一聲，手裏的長劍掉落在地。
袁通背手站在窗前，目光穿過重重屋宇，落在西邊的某個方向，他的身後貼身侍衛的無影匍匐在地上。
“家主，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的確是怒州大營副將段啟生的兒子帶頭去找孤兒院的麻煩，而且，還有怒州府同知崔海坤的兒子……”
無影將剛剛發生在西城孤兒院的事情詳細地向袁通匯報了一遍，末了才笑道，“想不到這個阿牛還真有點本事呀，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把這些孤兒訓練成了戰士，說他們以一當十也不為過呢。”
“豈止是有些本事，簡直就是驚才絕豔！”
袁通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這小子能文能武，居然還有練兵的本事，這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呀，這個人才一定要能為我所用。”
“家主，楚國那邊傳來消息，和琨一路上對阿牛極盡招攬之能事呀，看來杜家也想招攬阿牛，我們要盡快下手呀。”
無影感歎一聲，“孫小姐把冬梅賞給阿牛的做法就非常不錯。”
“路子是走對了。”袁通嗬嗬一笑，旋即搖搖頭，“不過，這籌碼太少了，區區一個丫環就想徹底收買阿牛，那你們也太小看他這個人，也太小看他的野心了。”
“無影，你說阿牛訓練這些孤兒幹什麽？”
“這，這，家主，我不明白他的用意。”無影搖搖頭，想起阿牛的所作所為，“不過，換了是任何人的話，都不會拿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花在這些孤兒身上。”
“不錯，這小子有能力，也有野心，。”
袁通哼了一聲，“區區一個丫環就想將他跟我們綁在一起，做夢呢，這樣的人才，既要讓他看到我們的實力，也要讓他看到我們的誠意，就是我把小倩嫁給他人家都未必願意呢，畢竟我們隻是商賈之家。”
“商賈之家又怎麽了，沒有了我們這些商人，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去落草為寇。”
無影冷哼一聲，顯然對於袁通說的話有些不認可，不過，袁通說的有的確是事實。
“那不一樣，我們這些商賈之家如果有錢有地位，就會很快積蓄起聲望，而這正是朝廷所擔憂的。”
袁通喟然歎息一聲，“所以，那些大家族在積累起實力之後，一個個紛紛退居幕後，將精力轉移到官場上去了。”
“可惜我們袁家人不出讀書人啊，原本聯姻是最好的辦法，隻不過，杜康群欺人太甚，他的目標就是要將我們袁家一口吞下去，也不怕噎死了他！”
“不過，家主，阿牛這小子雖然是個人才，可畢竟還小啊，這萬一出了什麽差錯，豈不是要耽誤孫小姐一輩子？”
“這種可能性很少。”
袁通搖搖頭，“即便是阿牛真的沒什麽前途，到時候完全可以一腳將他踢開就是了，我敢打賭，就憑孤兒院裏那幫孤兒們今天的表現，阿牛肯定會進入到怒州大營裏將官們的視線。”
城外的怒州大營。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坐在帥帳裏擦拭著一把長劍，披在身上的鎧甲閃閃發光，他已經擦拭完了長劍，隨手將抹布一扔，右手拎著長劍舞了劍花抖手刺了出去。
“將軍，家裏人來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拱手施了一禮，中年人低頭看著手裏的長劍，頭也不抬地說道，“出什麽事了，不是說了我今晚上迴城嗎？”
“將軍，阿福說是段副將的兒子率領著段家的家仆去西城殺人了，好像還被人打了，一起去的還有怒州府的同知崔大人的兒子等人。”
“哦，段啟生那個寶貝兒子呀，這小子哪天不惹事？”
中年人嗬嗬一笑，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旋即迅速一斂，“不過，崔同知的兒子怎麽會跟著他一起去胡鬧呢，不說說崔同知的兒子是個讀書人麽？”
“將軍，聽說袁家要在曲江山下辦一個曲江書院，黃庭勝黃大人答應出來坐鎮了。”
“哦，黃庭勝大人答應了？”
將軍有些意外，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黃大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大學士，他願意出來傳道授業，那是怒州人的福氣。”
“洪虎，伺候將軍我更衣，我們這就迴去。”
將軍擺擺手，“我洪家行伍出身，到了我洪光生好不容易出了泉兒這麽個讀書的苗子，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這中年將軍正是怒州大營的主將洪光生。
“將軍，阿福還在外麵等著呢。”
洪虎一邊伺候著洪光生更衣，一邊說道，“他說是夫人讓他找將軍的，要不然讓他過來？”
“行了，你去叫阿福進來吧。”
洪光生點點頭，一邊將身上笨重的鎧甲解開，洪虎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阿福見過老爺。”
阿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是洪府的老管家，他進來大帳的時候洪光生已經脫下鎧甲了，“阿福，夫人派你找我什麽事情？”
“老爺，今天西城發生了一起案子，衙門那邊也知道怎麽辦了，他們找到了夫人來征求意見。”阿福躬身行了一禮，洪光生聞言一愣，心頭不由得一跳，臉色飛快地一沉，“說，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跟少爺有關？”
“是這樣的，老爺，一個叫牛記雜貨鋪的人衝撞了段將軍的公子，當時還有崔同知的公子在場，少爺當時就說了一句黃庭勝大人這次隻收一個弟子，好像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就是這個牛記雜貨鋪的東家……”
阿福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什麽，黃大人隻招收一個弟子，而且人選還定下來了？”
洪光生聞言一愣，眉頭一皺，自己寶貝兒子的心思他清楚得很，這小子顯然是想用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利用別人來除掉競爭對手呢。
“這個聽人說起過，好像是黃大人很賞識袁家的一個叫阿牛的客卿。”阿福接著說道，“這個阿牛正是那個牛記雜貨鋪的東家，也是他將孤兒院的十多個孤兒訓練成了一個陣法，殺得那幾十個人屁滾尿流……”
“什麽，你說段啟生的兒子帶著幾十個人去居然連幾個孤兒都沒打贏？”
洪光生聞言一愣，“哐當”一聲，手裏的長劍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