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芳草茵茵,懸斧關的北側是一片廣漠的草原。


    易輝和希貝爾兩人在草原上並肩走著,他們在這遠離要塞的地方行走當然不僅僅是散步而已,這是鐵盾傭兵團的任務“邊境敵情偵查”。


    敵情偵查這個任務當然是最差的任務,雖說以目前的形勢看來,漢薩帝國與金帳汗國之間還不是那種你死我亡的交戰狀態,但是在漫長的邊境線上兩國軍隊之間小規模的摩擦還是時有發生。執行這個任務的話,人身安全上麵多多少少是要受到一些威脅的。


    但是誰叫鐵盾傭兵團僅僅是一個擁有五名團員的二級傭兵團呢?比之更大規模的傭兵團在現在的懸斧關要塞中一抓就是一大把,團員如此之少的傭兵團還真是獨一份,在以人數論英雄的傭兵界,這樣的任務不是他們做又是誰做?


    根據最近幾天在傭兵圈子中搜集到的消息,漢薩帝國派出的使節團已經在前往金帳汗國國都圓頂山城的路上了,他們前去的目的也就是看看能不能通過對話化解邊境的爭端。


    往年來也有過類似金帳汗國進犯漢薩帝國北方邊境的情況,通常是使節團一派禮物一送便又是數年的和平。


    尤其是最近幾年來,金帳汗國地域風調雨順,兵強馬肥,進犯的次數相對的也多了一些。雖說每次都是使節團順利的完成任務,用禮物與合約換取了短暫的和平,但這和平的假相在易輝看來怎麽看怎麽像割地賠款。


    希貝爾故鄉就是邊境的一個小鎮,當時還是少女的她甚至要挽弓登上城樓協助守城,可見漢薩帝國已經被金帳汗國欺淩成一個什麽樣子了。


    憑借著懸斧關之險,漢薩帝國靠著為數不多的兵力尚且能夠將金帳汗國拒在北斷劍山脈以北的地區,近幾年由於財政吃緊。帝國依靠著與傭兵工會自古以來簽訂的契約征召了大量的傭兵來充當城防,鐵盾傭兵團這樣的小型傭兵團都被征召了過來,尤其是顯得漢薩帝國的兵力緊缺到了一個捉襟見肘的地步了。


    易輝甩了甩腦袋將這些雜亂的想法都暫時的拋到一邊。國家大事當然應該由上位者去思考,他自己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傭兵而已。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這些高深的問題他還是真想不來。


    出發之前,易輝就已經悄悄的轉化了數十隻僵屍老鼠來充當哨兵,至少一公裏的範圍內出現任何風吹草動易輝都能夠提前預知,帶上希貝爾逃迴懸斧關至少還不成問題。


    希貝爾的小手一直被易輝捏在手裏,滑滑嫩嫩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心裏癢癢的。穿越之前易輝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談一次戀愛,一般的情況都是以表白失敗為最後結局。無奈的他隻能夠將自己埋頭於遊戲之中與電腦為伴。


    希貝爾的主動示好讓易輝體味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與溫馨,之前在鐵盾傭兵團的時候還沒有多大的感覺,久別離之後的重逢看到發生在希貝爾身上的女大十八變,易輝總感覺心中的一層窗戶紙好像要被捅開了一樣難以自持。


    兩人緩緩的在草原上行走著。除了簌簌的風聲以及斜跨在希貝爾胸前的精靈長弓與箭袋不時的碰撞所發出的清脆響音再無其他的聲音。


    易輝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腔中心髒“噗噗”的跳動聲,手心中傳來的滑膩的感覺也是如此的真實,他偏過頭去正好看到希貝爾那微微泛紅的側臉,和隨著她大眼睛眨啊眨而上下撲簌的長長的睫毛。


    “大姑娘了呢……”看著希貝爾那臉上依舊未曾脫去的稚嫩之氣,易輝總覺得自己有點老牛吃嫩草一般的感覺。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感覺上還是十分細膩的,易輝心想道,“我也才二十出頭嘛,也沒有那麽老。對麽……”


    易輝的舉動讓希貝爾放慢了腳步,她停下來雙手交到背後,挺著胸看著易輝說:“易輝哥哥怎麽了?臉上有什麽東西麽,我看看……”


    易輝想起自己剛才所想的那些事情,尷尬的將手從臉上放了下來,看著遠處的被微風吹得有些倒伏的長草,幹笑一聲說道:“沒什麽,草葉飛到臉上有些癢癢而已。”


    “哦,這樣啊。”希貝爾沒有再問了,她毫無保留的相信了易輝的說辭,對易輝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希貝爾看了看天色,看著已經不是很早了,對易輝說:“我們迴去吧,巡到這裏的話已經很遠了,如果天黑了的話我們還不迴去奧卡姆他們會擔心的。”


    “好吧,迴去吧。”易輝欣然答道。


    希貝爾走到易輝的另一側,再次很自然的牽起了易輝的手,她一邊走著,一邊揮舞著剛采摘來的一根細細的樹枝有一搭沒一搭的掃打著長及膝蓋的野草。


    “你知道嗎,你不在團裏的時候,我經常想起你,老是想起你在銀泉穀中從加西亞家救下我的那段時候的事情。”希貝爾輕聲的說道,“那個時候也是你剛剛從外麵曆練迴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在那座封閉的小房間裏,隻能透過那個小窗看到外麵,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還好你來了。”說著希貝爾緊緊的摟住了易輝的胳臂。


    在希貝爾的摟抱之下,易輝感覺到一陣難以言狀的柔軟感覺,在這酥酥麻麻的作用下,一圈雞皮疙瘩從胳臂一直蔓延到了臉上,鼻孔中往外唿出的氣體明顯溫度有些高、頻率也有些急促了起來:“這感覺,有些不太妙啊……”


    忽然,靈魂層麵的一陣刺痛讓易輝迴過神來,他雙眼圓睜,腳步也突然的停了下來,心念一動之下魔切在一陣藍色光幕的包圍下自動的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之中。


    “怎麽了?易輝哥哥?”希貝爾被易輝的反應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四下張望卻又不知為何易輝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別出聲,有幾個人朝我們這邊過來了,估計不是好人。你找個地方藏好,我去看看。”易輝輕聲的對希貝爾說。將她往一處比較深的草叢一放便一個箭步衝出去了。


    希貝爾原本想同易輝一起去的,她也想幫上一些忙,但是想起易輝曾經提起過比較喜歡聽話的女孩子。還是乖乖的在草叢中隱蔽好。“如果是易輝哥哥的話,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吧?”精致的精靈長弓已經被她從背上解了下來握在手中。雖說不用和易輝前去戰鬥,但武器在手中的話希貝爾總感覺心安一些。


    從靈魂視界中僵屍鼠傳來的消息,易輝得知在他們迴去的通路上埋伏了幾個人,從影像上看來這些人穿著打扮倒有些像金帳汗國的裝扮。


    “如果是金帳汗國的人的話,又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的歸路上?有怎麽會得知我們會從這邊經過呢?”易輝想到。由於是僵屍鼠傳來的靈魂視界影像,多少還是不太直觀的,對於對方是誰。易輝還是不好妄加揣測。


    轉念一想,易輝嘿嘿一笑,“穿著金帳汗國的衣服來邊境轉悠,總歸不是來郊遊的……不管如何吧。解決掉總歸是沒有任何錯誤的。”一貓腰,易輝沿著靈魂視界中指示的地點一路摸了過去。


    穿著金帳汗國的服飾的潛伏者一共有六人,他們此刻正蹲在草叢中,其中一人正扒開草叢向著踩踏而成的小路探望著,其餘的五人則好好的趴在草叢中。他們臉上蒙著黑色的粗布麵罩。手中的武器也是金帳汗國的遊牧民們慣用的月牙型的彎刀,背上也各自背了一張弓與一壺箭,儼然是一副草原馬賊的裝扮。


    “我說,鐵盾傭兵團的那對小男女怎麽還沒有經過這裏?你確定他們沒有已經迴去了?”一個蒙麵者對旁邊的另一人說道。


    “怎麽可能,咱們剛出來的時候。我就向門口的兄弟們打聽過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通過那扇門進入要塞,如果他們要迴來的話就一定會經過這裏。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們一定迴來的。”另一人說道。


    “對付他們這兩個人,還用的上我們六個人麽?而且還扮成這個鬼樣子,我都被這厚重的袍服憋得喘不過氣來了,一個四級的弓箭手和一個五級的盜賊而已,以我們這幾人的實力分分鍾就對付了。何必多此一舉?”六人中其中一個將馬刀拔出一半,看了看刀鋒之後又快速的收迴,發出了“鏗”的一聲。


    “可別大意了,鐵盾傭兵團雖說是一個小傭兵團,但是據說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金利那個打架王你們可都是知道的,奧卡姆那個大塊頭能當上團長那就說明他更厲害一些,估計那個叫做斯科特的也不好對付,而這個女弓箭手便是他們之間最弱的一個,那個剛來的年輕盜賊我沒有打聽到底細,暫且不好說,但看起來那樣年輕應該會比斯科特要好對付一些。所以找這組人下手的話成功率也會大一些,但萬事求穩妥,萬一被他們中的哪一個逃脫了,我們傳承這樣也好將責任往金帳汗國那邊推,就算對方認出來我們了也那我們沒有辦法。”迴答問題的那個蒙麵者得意洋洋的說道。


    還沒等他笑出聲來,一陣急促的爆鳴聲響起,其餘的蒙麵者驚異的發現,他們的剛剛還在一五一十的分析對方戰鬥力的同伴的腦袋不知什麽時候忽然爆炸爛成了一堆。


    易輝一梭子打完,將火槍收入掛飾中換上多蘭之劍,雙手持著武器斜指著地麵就這樣出現在了五個蒙麵者的麵前。


    “無論你們是金帳汗國的還是別的什麽,敢打我們的主意,那就該殺!”易輝看著對麵因突然變故而不知所措的五人,咧嘴輕輕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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