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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展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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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也是算血統?”吳塵已經想到了。


    “對,零已經認可。”玩家一臉的得意。


    “那麽機器改造人和半機器人(cyborg)有什麽不同?”吳塵追問。


    “那就看誰的部分多一點。”玩家笑道:“機器多一點就是半機器人,人類多一點就是機器改造人。”


    雖然說的簡單又拗口,但吳塵卻理解了。他的意義是說,如果是人性居多,那就是人類;如果泯滅了人性,那就是機器人。


    白天鵝按照坐標,在四通八達的管網中勻速飛行,憑借t160那顆模擬分析能力超強的量子智腦,白天鵝幾乎沒有繞彎路,就抵達了坐標點。


    這也是一座麵積超大的地下溶洞。同樣被厚厚的鋼板全部鋪滿。


    白天鵝正對著的,數千尺高的斷崖式的合金牆體上,充滿了各種焊接線點和用來拚湊牆體的各式鋼板上自帶的編號字體。遠遠看去,被焊接線分隔的大小不一的‘文字框’內,各種人類語種的文字和符號密密麻麻,堆滿了整個金屬牆體。就仿佛人類文明的墓誌銘,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莊重和哀傷。


    位於墓牆中部的一個寫著‘精密儀器,輕拿輕放’簡體漢字的‘文字框’忽然向上升起,從內部射出的光,立刻將空隙填滿了。


    “飛進去。”見吳塵有些神情恍惚,玩家急忙催促。


    “好。”吳塵收攏心神,示意白天鵝駛入白光。


    飛機緩緩爬升,從機背上的黑鳥開始,由上而下,浸入到長方略帶梯形的光軌之內。並沿著光軌的引導,飛入了墓牆。


    ‘精密儀器,輕拿輕放’的合金文字框隨即緩緩下落,徹底隔絕了光亮。


    入目是一個涵洞式的長長的飛機跑道。無論是牆壁還是穹頂,都泛著高密度合金特有的磨砂般的冷光。每間隔一個大約和飛機等長的身位,就會有一道橫切涵洞的流光,將跑道照亮。飛機跑道的長度足有千米,換句話說,合金墓牆的厚度也是這個數。


    在跑道和涵洞的盡頭,是和錫安類似的航空港。巨大的地下空間顯然不是人力開鑿,但現在同樣被合金鋪滿。


    “停靠在p-3泊位。”玩家指著機頭左側的一處停機坪說道。


    “好的。”阿爾茜熟練的操控飛機,平穩降落。


    直觀上感覺,這座不死人墓地的體量,不會錫安少多少。甚至還要大很多。


    “這裏曾經鐵元素富集的礦區,我們從底下開始向上挖掘,然後用600年的時間,將冶煉出的合金錠一層層鋪滿墓地,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模樣。”玩家一臉的驕傲。


    600年是個敏感的數字。那是第一任救世主建立錫安的年代。


    “這裏叫什麽?”吳塵隨口問道。


    “墓地。”玩家笑著答道。


    “好吧。”吳塵笑著點頭。


    後甲板緩緩開啟,吳塵和玩家相伴著走下飛機。趕來迎接的警衛也全都是改造人。有些改造較深的警衛就直接把武器接到了身體上。但吳塵看過,無論身體如何千變萬化,但臉或者說腦袋,卻都是一半一半。


    見吳塵望向自己,玩家警衛敲了敲自己的半邊金屬腦殼笑道:“這是底線。”


    吳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阿爾茜姐妹麵無表情,默默的陪在他身邊。事實上,她們對不死人墓地裏的混亂和無序,深感厭煩。雖然她們的內在早被吳塵塑造成了人類,但來自塞伯坦生命與生俱來的驕傲,讓她們還是保留了全金屬身軀,對生化改造更是相當的排斥。


    當然,她們也明白人類將身體半機械化的重要賣點,就是能獲得大大延長的生命線。


    為了永生,許多人甘願冒險。


    但這個賣點對生命線更長久的塞伯坦人來說,就全無市場了。


    來到墓地核心,一個由飛船殼改造的全金屬大廳,玩家的表情頓時凝重無比。幾乎用頂禮膜拜的繁縟禮節,將吳塵請入了大廳。


    等吳塵從殼體上鐫刻的含義深遠的金屬壁畫上收迴目光,領他進來的玩家,人已不在了。下意識的看了眼合金地麵上自己和阿爾茜姐妹的倒影,吳塵正要開口詢問,前麵不遠處的升降機已悄然升起。


    噴著解凍的氮氣,解除封閉的冷凍膠囊艙內的生命,正迅速恢複活力。


    尤其是仿佛心髒跳動般,強有力的腦波迅速鋪展。


    在被強大的異種腦波淹沒前,歐米伽腦波立刻激活,擋下了入侵者對思想的窺探。


    這股強大的腦波也沒有過多糾纏,扭頭撲向吳塵身後的阿爾茜姐妹。不等變形金剛的普西(Ψ)腦波激活,吳塵的幕網已經首先發力,徹底隔絕了陌生腦波的侵襲。


    “嗬嗬……”腦波充滿整個大廳的瞬間,又如潮水般迅速收斂。冷凍艙裏的人類微笑著睜開眼,混亂的美感立刻從內在溢滿表麵。照亮了眼前這位堪稱絕色的女改造人。


    “終於見麵了,第七子。”


    吳塵看過那部同名的魔幻電影。但顯然剛剛解凍的半機器半人類口中的第七子,一定不是吳塵理解的那個含義。


    絕色美人看多了,要麽是人類,要麽是塞伯坦,可像眼前這位,能把人類和機器結合的如此完美的人間絕色,吳塵卻是第一次見。口味多元化的技術宅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改造人擁有160°致敬的強大魅力。而之所以現在沒有舉槍致敬,是因為心中時刻牽掛著恩娜伊的技術宅無暇他顧。


    但卻不妨礙吳塵從她那雙在時光之河中漂洗了無數次的眸中,讀出曆史的積澱。


    換句話說,眼前這位妖嬈的美熟女隻怕比美魔女還要魔上一百倍。


    讀出了吳塵眼中的情緒變化,美熟女笑著開口:“我是第三子,你可以叫我03或者3。”


    “名字已經不重要是嗎?”吳塵反問。


    “不,很重要。但那些虛幻的符號我已經記不清了,第三子是我的……真名。”美熟女用了個很魔幻的詞。


    “好的,三姐。”吳塵笑著點頭。


    這個很中文化的口語,不禁讓美熟女露齒一笑:“好的,小七弟。”


    腦波如此強大,又和自己稱兄道弟,吳塵對美人的來曆越發懷疑,而這種懷疑自然統統都擺在了臉上。“三姐,我有很多疑問。”


    “我知道。”美熟女微笑著點頭,“我從沉睡中醒來,就是為了迴答你的疑問。”


    “那好吧……”吳塵迅速理清思緒。“這裏是哪?你們是誰?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裏是永恆墓地。我們是墓地的長老。而你是先知口中提到的第七子。”


    這種程度的迴答自然不能讓吳塵滿意。於是吳塵繼續追問:“你們來自哪裏?”


    “我們來自母體,是反抗程序組的一員。在我們那個年代,錫安人和被喚醒的人類,叫我們――救世主。”


    “!”吳塵驚呆了,“你是尼奧之前的第三個救世主?!”


    “沒錯。”


    “當錯誤無法挽救,母體就會重啟係統,毀滅錫安,然後重建。進入下一個循環。你怎麽可能還活著……”吳塵連珠炮似的追問。


    “如你所想,在兩扇門前,我和大家一樣選擇了拯救世界,領著23個人類重建了錫安。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身體機能日漸衰老,而大腦卻愈發強壯。終於有一天,我感受到了一號。是她領著我來到了這裏,接受了複雜的身體改造,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模樣。”


    “1號就是第一個救世主吧。”很簡單就能得出的推論。


    “是她。”美熟女笑著點頭。


    “他們在哪?”吳塵下意識的看向美熟女身旁的地麵。


    “對,他們就在思維大廳內沉睡。”


    原來這裏叫思維大廳。吳塵飛快想通一切:“這麽說,你們一共有五位。”


    “除了第六位救世主,我們都在。”


    美熟女口中的第六位救世主,就是駭客帝國三部曲中的男主尼奧。這裏也切合了劇情的發展,錫安經曆過五次重建,而尼奧卻犧牲自己,實現了人與機器的持久和平。但是,劇情世界還在延續,五位經曆過機械化改造而大大延長了生命的救世主,集體出現在這裏,還耗費600年的光蔭打造一個全金屬墓地,手下還有為數眾多的機器改造人部下,以及許多先進的機械仿生學戰車和飛行器……


    吳塵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裏最想問的一個問題:“你們想幹什麽?”


    “你認為我們在苟且偷生?”美熟女睿智的目光牢牢盯住吳塵的雙眼。


    “說實話,是。”吳塵撓了撓頭,“就像那些機械城市裏被替換的程序會逃進母體一樣,他們也不想死。所以投靠具有迴收站功能的墨洛溫,拚了命的延續著存在感。我覺得母體已經重啟了六次,你們作為母體中重要的救世主程序,既然已經完成了使命,為什麽還要偷偷的活下來?你們想過那些因為母體係統崩潰,而大麵積死亡的人類和被一次次毀滅的錫安嗎?”


    美熟女眼眸中終於閃過一絲屬於人類的波動:“誠如你所說,我們的確已經完成了母體賦予我們的使命,早該和曆史的真相一切被掩埋進時光的塵埃。但一號啟迪了我們,她說:我們的意義還遠沒有完結。”


    “什麽意義?”


    “解放全人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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