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故和飛仔跟著化名為周朝南的大漢穿過正堂旁邊的走廊,信步朝後院走去。


    周朝男轉頭給了王故一個憨厚的笑臉,隨即又轉迴去,傳音問道:“王故?”


    王故點點頭。


    “早就聽過你的大名,可惜暫時無緣看到真實麵目了,我比你們虛長幾歲,真名就叫周朝,嗬嗬。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周大哥就好。”周朝南傳音道。


    王故叫了聲“周大哥。”不再說話。飛仔也是緊跟著低聲叫了一聲。


    周朝南轉頭看了飛仔一眼,又問道:“你就是飛仔吧?嗬嗬,以後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啊飛了。平日裏,王故我叫啊鬱,啊飛我就叫啊韻,記住,等會兒我帶你們去赤木幫幫主周斌那裏,到時候不迴答我就lou餡了。”


    兩人皆是點點頭。三人不再說話,靜靜趕路。


    後院空間極大,正中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池塘,不時可以看見有魚從荷葉下麵lou出頭來,圍繞著小池塘又有無數個獨立的小院子,裏麵偶爾傳出幾聲鬥武時男人的低吼。


    周朝南帶著王故兩人穿過池塘邊的走廊,朝後院裏最大的院子行去。


    進入院子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左右種著的都是枯木一般的樹,隻有幾隻可數的樹枝上孤單的掛著幾片枯葉。正房門緊閉,上有一金匾,名曰“春意小居”,偏偏這院子給人的感覺卻如同冷冬,配上這幾個閑趣優雅的行書字,實在是有些突兀。


    周朝南走到正房門左邊,王故兩人這才發覺此處有一小門,緊閉,卻沒有上鎖。


    還未敲門,門內就有人說話。“周大隊長?還帶了兩個青年?有什麽事情進來說吧!”


    周朝南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進入其中,卻是一書房,書桌上點了一盞小燈,勉強可以看出人的模樣。那赤木幫的幫主是個中年人,麵目線條很是硬朗,留了一撇八字胡,手中拿著一本書,帶著一股淡淡的書生氣息,此時偏頭朝三人看來。


    周朝南朝他抱抱拳,指著王故兩人道:“幫主,這是我家兩個侄子,怪我照顧不周,父親早逝,母親現在又身染重疾,實在是缺錢,又看兩個孩子日漸長大,終日閑在家中也不是個辦法,就叫他們來投kao我了。你看……”


    話中之意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也聽得明白,那周幫主雙眼精光一射,緊盯王故二人,臉上的無耐逐漸變為激動,“朝南,你可給我找來了兩個好材料!武功是自家的吧?看起來和你的很是相同。根骨更是上上之品!好!好!好啊!哈哈……”


    見周幫主很是高興,周朝南一副不好意思地樣子問道:“不知幫主有何打算?嗬嗬……這個……”


    周幫主皺眉思索了一番,才抬頭問道:“不知道這樣安排你同不同意。赤木堂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打算讓他們兩人進入其中,重點培養,兩年之後的新秀交流會上必定可以為我們赤木幫拿個好名次!就是赤木堂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一二了……這個,還是你自己掂量掂量再做決定吧。”


    周朝南聽到重點培養的時候,眼睛裏放出光芒,可是聽到了後麵的話,渾身一震,也是皺眉抉擇起來,那模樣,絕對看不出半點的虛假。


    隔了半響,迴頭咬咬牙堅毅的看了一眼王故兩人,迴頭道:“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要都不一定能有!赤木堂雖是恐怖,可著實磨練人!也該讓這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好好知道一下江湖!以後就生死由天了!”


    接著拉著王故兩人朝這周幫主跪下,抱拳朗聲道:“多謝幫主成全!”


    周幫主連忙走到三人近前,一個一個拉了起來,滿臉止不住的笑意。見到王故的時候,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陣,疑惑道:“我怎麽感覺你那麽眼熟?好像天門那個代表王故一般,給人一種冷淡的寒意……”


    王故抱拳低頭道:“稟幫主,在下名字叫周鬱。”


    周幫主搖搖頭低語道:“那天隔的遠了,也不怎麽看清長相,不過聽說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是那氣質,就如你這般,給人記憶深刻啊~”


    隨即自嘲的笑笑道:“那王故如今是天門的紅人,怎麽可能來我這裏?我還真是想的離奇了!嗬嗬。周鬱是吧?你這武功,強是強,比起那天武林新秀見麵交流會上的那三個少年,就差得遠了。那三個少年武功很是高強,聽武林的前輩說還會什麽……狀態?那真是強的有些離譜了都!比起他們來,你們還真是差的遠了,不要不服氣,見到那天的比武,你就會服氣了。唉,自打我迴來後,就對修煉越來越缺乏**了……那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見到他感慨,飛仔心裏暗暗偷笑,暗道:你要是知道麵前站的是誰,那不是會被嚇死?


    周幫主迴過神來,朝王故三人抱歉的笑笑,拍拍手掌,書房正中立馬出現了一個人,全身黑衣,臉上有一個紅木所治的麵具,全身上下隻lou出一對冰冷的雙眼,王故仔細看看,眼眶猛地一縮,來人的武功最起碼有無心法第五層中段的強度!


    “十三號,帶著兩個孩子下去吧,以後他們兩個就歸你管了。”周幫主吩咐完,那人對著他點點頭,拉起王故兩人就這麽跳窗走了。


    王故和飛仔一時不察被人抓住,飛仔反應過來以後本想掙紮,王故飛快地朝他搖搖頭,飛仔立即反應過來,不再掙紮,任由這個全身黑衣的人帶著兩人飛速的前進,幾秒時間竟是已經出了赤木總部,速度卻依舊不減。


    王故不覺有些疑惑:這是要去哪裏?難道所謂的赤木堂沒有在赤木總部或是附近?


    那人的輕功也是極好,這時已經是傍晚,天色漸黑,普通人根本無法發現在樓頂之間借力飛速朝城外飛去的三人。最多偶然看見一點虛影,隻當是眼花罷了。


    約莫兩分鍾的時間,那人就帶著兩人出了城,飛速進了森林,開始不停左右變換的前進,甚是詭異。


    不多時身後居然傳來幾聲男人的低聲破罵:“他媽的!又跟丟了!晦氣……”


    飛仔才駭然發現,自己三人被人跟蹤了。


    黑衣人好像還是不放心,在森林裏無規律的繞了幾圈,直繞得王故和飛仔暈頭轉向,再也分不清東西南北,這才停在一個地方,四處看看,好似在計算什麽東西,接著朝前左右搖搖晃晃各來了幾步,最後一頭衝著前麵一棵偉岸大樹的樹身撞去!


    這人莫不是瘋了?飛仔心中驚詫哀嚎,緊閉雙眼暗中飛快運功於全身,心道:沒有法子了!還願這瘋子撞得不會太狠,小爺我……今天陪著賭命了!


    眼見即將撞上,那人速度依舊不減。這樣高手全力撞擊,飛仔一瞬間心裏也沒有底了,以自己這樣淺薄的底子……問題大了!


    呃?隔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準備好的撞擊,飛仔悄悄睜開一絲眼睛,隻見他麵前是一個如同地下室一樣的地方,光線暗淡。迴頭看看,後麵隻有一個明亮的洞口,難道是被黑衣人撞出來的?看形狀又不怎麽像,實在是不懂了。


    王故適時的傳聲解答道:“不過是一個小型迷幻陣法罷了,大一點的門派都有的。”


    飛仔這才恍然,這樣的陣法早有耳聞,不過是沒有親眼見過,才搞得自己剛才一陣緊張。


    地下室很小,四麵牆上都有無數的門。離出口最近的門猛地打開,lou出一個頭來,看起來大約三十歲的書生模樣,此時皺皺眉道:“這次迴來怎麽搞出來那麽大動靜……恩?這兩個小鬼是?”


    十三號平淡簡單的迴答道:“新人。”


    那書生眉頭更是緊皺,快速地追問道:“新人?哪裏帶來的?幫主知不知道?”


    十三號點頭道:“幫主叫我帶來訓練的。”


    書生“哦”了一聲,隨意的說道:“最後麵的那幾個房間隨便挑一個,就這樣了。你打擾兄弟們修煉了,下次注意。”說完頭一縮,關上了門,不再說話,地下室又一次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十三號又一次朝那門口輕輕點點頭,走到地下室最後的一扇門,一腳踢開,將王故兩人扔了進去,平淡的交代道:“這裏就是你們以後的住處。有事來找我,門上有門牌,我是十三號。沒有事就好好修煉,江湖,很殘酷,希望你們不會被淘汰。”說完轉身走了。


    飛仔瞅瞅這間狹窄的小房間,簡陋到隻有兩張床,和牢房也差不到哪裏去了,不覺失神的對著王故喃喃道:“這就是我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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