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現在相信了吧。”


    夏宇將照片遞給震驚的放生蓮,自己則拿著冥照相冊重新坐迴了沙發。


    趁著放生蓮震驚於照片的時候,夏宇翻閱起了這本冥照相冊,相冊裏全是模糊的黑白照片,畢竟這本冥照相冊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沒多久,夏宇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個目標,那是另一張照片,照片內是身穿白無垢婚服的一名女子,雖是黑白照片,但依舊能看出女子的美貌。


    細看之下,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感覺。


    “能告訴我一切的起因嗎?”


    就在這時,放生蓮從之前的震驚中迴過神來,他手中捏著那張照片,懇求般看向夏宇問道。


    “沒問題,畢竟我本就是為此而來的。”


    夏宇將冥照相冊合起來的同時,默默把那張白無垢女子的照片收了起來。


    那張照片上的女子是濡鴉之巫女裏麵的又一個可憐人,順帶一提,此女子同樣跟麻生邦彥有關。


    不客氣的說,這同樣是麻生邦彥欠下的風流債。


    把少了一張照片的冥照相冊遞給一旁的鏡宮累後,夏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劇透道。


    “開始我就說了,這是你老祖宗欠下的風流債,你夢中的那些場景,實際上是你老祖宗麻生邦彥過去幼時的記憶。”


    “我的先祖麻生邦彥?”放生蓮愣了一下,隨之想起,自己確實有這麽個先祖。


    不過名為麻生邦彥的先祖貌似是主家的人,而他是分家的人。


    想到這裏,放生蓮瞬間明白了過來,兒時的他是在陽炎山的親戚——麻生分家二之藏家度過的。


    也就是在那裏,他發現了麻生邦彥留下的複眼式射影機和一縷奇怪的白色發束。


    難道是那些東西影響了他?


    “你想起來了?”發覺放生蓮忽然轉變了表情,夏宇挑眉問道。


    放生蓮麵對詢問沒有迴話,而是忽然站起,向著宅邸的倉庫走去。


    見此,夏宇也沒有發問,而是端起茶水品了一口。


    嗯,是普通的茶,還沒他在仁王世界找到的茶好喝。


    片刻後,放生蓮重新歸來,手中正拿著兩樣東西,分別是一束白發,和一個老舊的照相機。


    “這些就是我那位先祖留下的東西,分別是複眼式射影機和一束白發。”


    夏宇沒有去看神器複眼式射影機,而是伸手拿起了那一縷白發,那就是白菊的寄香,也是影響放生蓮的源頭。


    “這就是影響你的源頭。”夏宇先把白發給放生蓮示意了一下後,才說道:“給你講個故事吧,那是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


    “好……”


    ……


    “所以真相就是,你被白菊和麻生邦彥的記憶所影響,才會總總夢到當年的那一幕,實際上那與你完全無關,你隻是被牽連了而已。”


    一口氣劇透完一條故事線,夏宇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看向放生蓮說道:“如何,對於真相的想法?”


    麵對詢問,放生蓮沉默幾秒,他不想說話,他想死。


    因為總是夢到自己殺害一位白發少女的噩夢,他一直對女性有所恐懼,本以為是詛咒,原來竟然是他純粹的倒黴!


    如果他當初不手賤摸那縷白發,之後的噩夢根本就不會有,他也不會患上恐女症。


    “唉……”


    放生蓮一臉疲憊的癱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於這個真相,他忽然覺得有些兒戲。


    “雖然是我純粹的倒黴,隻不過……”


    放生蓮忽然坐起身,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把七歲小孩子之間的真摯約定,說成風流債是不是不太好啊。”


    “……”


    夏宇翻了個白眼,迴道:“風流債的釋義是指男女私情產生的糾葛,恰好這就是麻生邦彥和白菊之間的私情糾葛,怎麽不能算風流債了。”


    “還有,正是你祖宗麻生邦彥忘記了自己與白菊之間的約定,才會讓你遭罪,你居然還向著他說話?”


    聽到這話,放生蓮尷尬的笑了笑:“無論怎麽說,他都是我先祖啊,雖然是旁係的,而且那時的他還隻是個孩子,孩子之間的約定,忘記了也不能全數責怪他吧。”


    對於此話,夏宇倒是沒有反駁,白菊的確可憐,但那終究是7歲左右的時期,估計那時候的麻生邦彥連儀式為什麽要舉行都不清楚。


    夏宇倒也不至於對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如此苛刻,不過不滿肯定是有的。


    畢竟這麽一個人形自走惹禍機器,走到哪哪出事的人,職業還是插滿旗子的民俗學者,偏偏有著基岩般的命格,在所有的民俗學者裏麵,幾乎就他成功壽終正寢了。


    關鍵是這貨死了還不安生,還引發出了後續一係列事情。


    想到這裏,夏宇忍不住吐槽道:“也虧得我是個明事理的人,最多在口頭上譴責一下他,要他真是個渣男,我早就把他從黃泉裏扯出來,然後讓他感受感受百年的寒冷孤寂了。”


    日本神道教是沒有輪迴轉世這個概念的,因此遵從神道教概念衍生而出的零係列,同樣沒有輪迴概念。


    這一點在仁王係列也能看出來,例如早在仁王二就死在了本能寺的織田信長,卻在仁王一被召迴靈魂複活了。


    還有在仁王二裏麵死去的豐臣秀吉,不知多少年過去了,照樣被煉金術式重新複活了。


    當然,這倆被複活的,最後還是看開了一切,選擇放棄了複活的生命,重新走向了彼岸。


    因此,雖然麻生邦彥早就死了,實際上夏宇照樣能把他的靈魂從黃泉裏撈出來。


    不過人家死都死了,夏宇也無意讓死者複活,他就受點累,幫對方解決在現世留下的風流債算了。


    聽聞夏宇在那兒吐槽自己那不省心的先祖,放生蓮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覺得夏宇真的能把死去之人的靈魂從黃泉裏帶出,隻認為對方喜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就像是第一次見麵時,對方喊他韓寒老師,話說韓寒老師到底是誰?難道他長得和那個叫韓寒的真的很像?


    “好了,故事也講完了,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拿走這縷白發,你也用不著擔心,那噩夢不會再找上你了。”


    為倒黴後人放生蓮解釋了一切的起因後,夏宇收起白菊的寄香,準備離去。


    他把照片和寄香拿走,相當於承接了對方的因果,因此,放生蓮倒是可以從日上山的事件裏脫身了。


    “那個,請問您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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