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琉璃眸色一黯,眉毛擰巴起來。


    烏蒙在公告亂吼一氣,看著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抬起頭來胡亂被她解釋了一番。“就是穿著可愛,中看又中用的女孩子。”


    “我倒隻隻聽說過女傭,不知道女仆。”她這個解釋讓琉璃眼睛閃亮,托著下巴思索了一下,似乎對這個新鮮詞匯很是喜歡。


    覺得不妥還是跟上來的遊逸兮看著他們兩人,幹笑著扶額不語,恐怕烏蒙自己都不知道女仆是什麽吧,就亂跟人解釋起來了。


    “女仆還有特定的裝束,改天讓塔羅給你弄一套來,既然是青木山的人怎麽也要讓你穿得漂漂亮亮的。”烏蒙一點不結巴的誇下海口,卻怎麽看都覺得她眸子比琉璃還要亮。


    這下遊逸兮頭疼了,也不知道誰教給她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轉念想到殷商,隨即搖搖頭,他不可能喜歡那種軟綿綿的女孩子。零燁?她的惡作劇倒是有可能,但是平白無故又怎麽會教她這些。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烏蒙恐怕是真的對“女仆”有了興趣。


    天下會潛進來的人就這麽苦哈哈的看著他們討論“女仆”,玩遊戲的人就算沒點脾氣也是有點倔性的,被人釘住不能動哪怕是罵也要出口氣的,否則顏麵何存。可他們站了半天,除了世界上天下會的一幹人等對烏蒙和青木山寨進行聲討,身邊這幾個大活人倒是靜悄悄的,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不是他們不想發揚國粹,而是實在有心無力。早些時候烏蒙得罪的人還少嗎,天天被人世界刷著罵。她自個不放在心上是一個原因,但也會覺得耳雜。好在有些渠道是可以屏蔽的,就算不能屏蔽也有別的法子。


    就比如先前,她把他們各自的鞋脫下一隻直接塞到他們嘴裏。任由他們眼睛瞪得再大再兇,她也可以視而不見。


    此時,肩頭的青鳥印記散發出柔和的光。透過衣服也能看到隱隱的光澤,一時吸引了眾人的主意。那光亮了不過幾秒就黯淡下去,同時身邊驀地出現了一個人。


    塔羅怔著。眼睛掃了掃周圍,確定自己是真的在青木山,身邊站的是烏蒙,還喃喃的有些不可置信。聽烏蒙說這個印記可以直接把人傳送到擁有同樣印記的人身邊,本來還是不信的,抱著試試的心態找烏蒙說的法子用,還真傳送過來了。卷軸都沒這個功能!


    她瞅了眼烏蒙。又看了看沉浸在女仆幻象中的琉璃。最後落到遊逸兮身上。“你們三怎麽聚到一塊的?看起來沒出什麽事嘛。剛看你發功公告還以為天下會打過來了,真是害我白擔心。”


    釘在樹上的幾個人被華麗麗的無視掉,塔羅不是沒有看到他們,隻是看他們周身裝備除了嘴裏塞著的鞋子都被扒得幹幹淨淨,頓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女仆——”琉璃愣愣的喊了一聲,驚得塔羅差點蹦起來。這前任城主不是住在艾菲提亞的鍾樓裏嗎,怎麽蹦躂到這裏來了。還跟傻了似的。


    她伸手摸摸琉璃的頭確認沒有發燒,又盯著烏蒙和遊逸兮做了個收拾,問他們琉璃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還沒來得急說,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們公會的女仆了,以後負責幫我們守駐地。對了,你看看能不能找一套女仆裝給她。”烏蒙其實也隻是聽零燁提起過,並沒真正見過女仆長什麽樣子,所以也一直很好奇。


    塔羅抽了抽嘴角,零燁給烏蒙灌輸女仆思想時她也在場。就是上次做固定任務的時候,她私下拉了烏蒙在角落竊竊私語,正巧被她聽到一些,反正大抵的內容就是說男人都喜歡那種類型……


    沒想到她這一聽,還上心了。


    琉璃的強悍塔羅不是不知道,當初攻略艾菲提亞時讓火神殿吃的苦頭可不少。烏蒙能拉到這麽一尊彪悍的npc做駐地守衛著實是件開心的事,而令當烏蒙把契約書給她看的時候,她簡直是喜極而泣!


    平白撿了這麽一個打手,還是不要錢的!這個世界對她果然很溫柔!


    不賠錢就是賺錢,塔羅狠狠表揚了烏蒙一番,更是心情一好當真允諾了女仆裝的事。


    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其中一個是npc,遊逸兮還是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這種感覺並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些向往。如果不是林梓薇,他恐怕也跟這群人混在一起吧。這才是玩遊戲該有的樣子,壯大自己固然重要,也不是成天機械式的做任務,隻想著怎麽才能把別人踩在腳底。


    這邊鬧完,烏蒙他們才開始畫心思想怎麽收拾這幾個天下會潛入進來的人。


    “砍了,當花肥。”琉璃平淡無波的說。


    塔羅“呃”了一聲,貌似青木山隻有樹沒有花。而且玩家一死,複活過後哪還剩下東西給你當花肥。


    烏蒙並沒加入塔羅和琉璃的討論,而是扯了扯遊逸兮。好歹是他公會的人,不如聽聽他的意見。“怎麽處理好?”


    遊逸兮苦笑,“你這麽問,好像是威脅我的樣子。”他們身上掛著同一個公會的徽章好嗎。


    “不是威脅。”烏蒙一本正經,她是真想聽他的意見,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隻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處理的,而且也不知道他們來這裏幹嘛。”


    “通常,都是隨便處置……”哪怕是同一個公會,他也不可能知曉所有事情。這幾個人他見過,是一個固定小隊,既然一起來了應該是為了某個任務。可青木山如今已經是青木山寨的地盤,再是以任務為幌子,也隻能讓人聯想到一個任務——掠奪。


    “好像是,莫名其妙摸到山裏來幹嘛,逮我紅名的話選在野外下手比較好吧。”烏蒙抱著胳膊走到其中一個麵前,眯起眼睛盯著那人。


    那人看到遊逸兮後本是想求助。可見他似乎跟烏蒙關係很好一時間拿不太準。見烏蒙走過來睨著他,心頭頓時一顫,便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遊逸兮,掠奪其他公會駐地被抓到就必定死路一條,隻求不要死得太過慘烈。


    天下會跟青木山寨的梁子眾人皆知。青羽烏蒙出手狠毒也是名聲在外,反正死的幾乎沒有全屍。死固然不可怕,關鍵是死前留下的心裏陰影。不少人是廢了很大勁才從陰影裏走出來的。他們的會長念梵就是其中之一。


    “你們幾個偷偷摸摸的來這裏幹嘛?”


    被釘在樹上的人支支吾吾了一陣,烏蒙垂頭歎口氣,將鞋子從她嘴裏拔出來,“這下你可以說了。”


    “是,是來做任務的……”


    “那是什麽樣的任務?”烏蒙眉毛一挑,眼中的戾氣嚇得那人肝膽俱顫,腿早就軟了。全靠釘著他的幾根羽毛支撐。


    “那個……那個……”


    塔羅沒好氣的撇嘴。一個大男人咋這麽結巴。“不就是來掠奪的嗎,我替你說了。”


    那人清楚的看到烏蒙神色一沉,頓覺不太好,仿佛看到烏蒙周身散發出來到黑氣,頓覺暈乎乎的眼睛都有點花了。


    這種事烏蒙好歹自己也幹過一次,並不是說人家不能幹,可惜天下會幹得實在不夠高明。時機也選得不對。自己撞到了刀尖上,也別怪她不留情麵。


    她扭身問塔羅,“你那裏還有忘憂蠱嗎?”


    塔羅一聽就知道烏蒙想幹嘛,心疼的眼角直抽。“沒了……”這種時候就算有,也要說沒的!


    烏蒙哦了一聲,轉過頭重新看向被釘在樹上的人。很認真的在包裹裏掏了一陣,拿出兩個忘憂蠱來。


    塔羅一怔,沒想到她手裏還有用剩下的,頓時心疼得跟針紮一樣,哪怕是她當初送出去的不好再收迴來,可是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沒了,不忍心看下去,直接背過身去數天上的鳥,絞著衣角磨牙不去多想。


    “呃,”公會之間互相掠奪也是很常見的事情,遊逸兮早就見慣不慣,雖然就這麽洗掉逮到的人的能力是有點過頭了,不過人家的事情站在他的立場上也不好過問。


    要怪隻能怪他們倒黴挑這個時候來掠奪,早一刻或者萬一刻都不會被逮個正著。


    剩下四個人,烏蒙手裏卻隻有兩個忘憂蠱,一時間不知道該洗誰的能力好。索性從樹上摘了四片葉子,分別在上頭用指甲寫了不同的數字。


    “這一到四就是你們四個人,我把葉子拋出去,哪片先落地就選對應數字的那個。”烏蒙掃了他們四個一眼,看到他們頓時煞白的臉色輕笑一聲,有膽子闖她的地盤,就必定要有所覺悟。


    按以往,依照她的性子直接殺完了事。故意把事情鬧大甚至還發了公告出去,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算計她青木山寨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脫身的,勢必要付出些代價。以此驚醒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在行動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水準。


    或許是在場幾個天下會的人把正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公會裏的人,世界上的罵聲更加鼎沸,紛紛指責烏蒙。既然遊戲出了這個玩法,那就是讓玩家玩的,殺掉也就罷了,洗掉能力太過歹毒。


    那些聲音烏蒙充耳不聞,盯著手上的葉子輕飄飄的落下,然後撿起其中兩片。其中就有釘在樹上的那個人。


    他驚恐地瞪著眼睛,要知道洗掉能力就等同於廢號,是要刪號重練的節奏啊!


    “久,久離!你站在那裏怎麽什麽都不說!一個公會的,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外人欺負嗎?”


    遊逸兮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你們既然也說這是遊戲的玩法,忘憂蠱也是遊戲道具,她們怎麽用我又如何過問。”更何況掠奪任務又不是他接的,他在天下會,純粹是幫襯林梓薇而已。當初也跟念梵說過,不過問公會任何恩怨。


    ps:


    有朋友問了最近怎麽沒有章節名了,捂臉……最近某人很懶,懶到懶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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