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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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6、


    新的學期又開始了。這一學期主課有光學教程、電磁學、電動力學,高等數學已經學完,大學英語也成了選修課。這一學年的選修課還有教育學、心理學和中國**黨史。


    這個學期的課程難度加大了許多,同學們都很緊張,教室裏往往1o點多還亮著燈。張寅的自學能力比較強,學的就很輕鬆,同學們如果遇到什麽難題,都願意找他幫忙。張寅也樂意幫助他們。班裏的美女同學張妙華,平時很少與男生說話,卻常常找張寅商量課題。一來二往,張寅對張妙華很是佩服。


    張妙華是全班公認的班花,長得很像電影裏的林道靜,又像熱播日本明星山口百惠,一般男生不敢直視她的美貌,隻敢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掃一下。據說,她高中時成績極佳,隻因高考前病倒了,影響的成績,不然,那就是清華北大的高材生了。她冰雪聰明,天真爛漫,喜歡做些惡作劇,被同宿舍的女生戲稱她是小搗蛋。


    張妙華讀的書很多,中外名著無不涉獵。尤其對西方哲學情有獨鍾。這時,她給張寅講尼采哲學和存在主義。


    “一切都是虛幻的。”張妙華歪著頭,對著張寅說。這時,教室裏隻剩下她們倆了。他們麵對麵坐著,中間是一張課桌,張妙華用肘拄著課桌,一隻手托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張寅。她繼續說:


    “尼采認為,可觀世界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唯獨自我是真實的。所謂真實的世界隻是謊言強加於人的。”


    “是的,尼采認為,世界是我的意誌創造的,自然本身永遠是沒有價值的,權利意誌是世界萬物的本源。”張寅接過話,說了幾句。


    “在尼采看來,追求和控製權利的**是高於一切的,凡是謀取權力的行為都是天經地義的。”張寅繼續說。


    就這樣,張寅和張妙華,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12點鍾。她們都有不舍離開的意思,但時候實在是太晚了,他們不得不走出教室,各迴自己的宿舍。


    開學後,張寅一直和小花、小霞都保持通信聯係。因為在家時,小霞告訴張寅,要繼續和小花保持聯係,不要太突然了,這樣怕引起小花的懷疑,她們畢竟是好朋友。所以,張寅一直與她們都聯係著。2個月後,張寅寫信告訴小霞,打算不與小花聯係了,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也覺得這樣對小花不公平。


    但是,小霞卻不同意,她要求張寅一直聯係小花。她在心中說,可以讓張寅通過小花了解小霞的一些情況,最好讓小花給張寅介紹小霞,這樣她好推卸責任。


    張寅覺得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讓小霞給搞複雜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和小花說這件事。就當朋友一直處著吧。終於,有一天,這樣寫信告訴了小花,說他們隻能做普通朋友,他喜歡上了小霞,並希望小花能幫助牽線搭橋。小花迴信表示願意效勞,但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而且,她也漸漸地有所察覺,她決定讓張寅雞飛蛋打。


    進入五月份,張寅給小霞寫的信已經兩周了,還沒有迴信。心裏很是不安,其實,每次給小霞寫信剛剛出,張寅就想馬上收到她的迴信。這種想法似乎有些荒唐,然而,張寅確實體會到了,從給小霞出信件的第一天起,盼望她迴信的焦渴心情與日俱增。晚上,張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雙眼盯著天花板呆,心裏默默地說,小霞,現在你在哪呢,正在做什麽呢,你知道我是多麽想念你嗎,你也在想念我嗎?多麽希望立即看到你呀。


    自從寒假迴家見到小霞,張寅的心很不平靜。小霞家裏的富裕生活和自己目前的窮酸比較,他時時感到自卑。記得是正月十七,張寅再次去找小霞,小霞隨便問張寅,現在你有多少錢呢?張寅迴答說,一分錢也沒有,小霞感到不可思議,就對她媽媽說:“難道連一百元也沒有嗎?”


    “你這傻丫頭,他一個學生,哪來的一百元呀。”娥兒笑著對小霞說。


    小霞聽了這句話,臉上飄過一絲不易被人覺的不快表情。而這一細微的變化,張寅看得清清楚楚,心裏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無數個不眠之夜,張寅望著天花板想著心事,他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真的如此貧窮嗎?太可怕了,貧窮使人自卑,使人墮落。張寅想,自己的生活也夠節儉了,這一學期沒買一件新衣服。他常常在驀然心中升起莫名的自卑感。現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希望將來能富裕起來。


    張寅想,我一定要開拓一條生活之路,一條再不為錢財所困的自由之路。他常常這樣提醒自己,親愛的張寅,忍著吧,眼前的羞辱暫且忍受,不要羨慕旁人的榮華,那是不值得羨慕的,因為那些榮華,是他們的父兄給予的,而不是他們自己創造的,假如離開了父兄,他們會變得連狗都不如。而你的價值會永遠存在。而且命運注定了你的明天會更加美好。因為有兩件東西,你是得天獨厚的,一個是聰明,一個是堅韌。這兩件寶決定了你的生活會永遠高他一等。


    讓那些碌碌無為的愚人們去羨慕你的將來吧!忍受吧,羞辱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燦爛的明天就要來臨。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張寅躺在床上,想起家鄉的小霞,心裏又開始叨咕:小霞,你現在幹什麽呢?我非常想念你,天天思念著你。離放暑假還有2個月可我巴不得日子飛快的過去,我多麽想立即見到你,我是多麽需要有你在我身旁呀。


    張寅望望窗外,月亮升起來了,很亮很亮,沒有一絲浮塵。無風的夜晚,天是那樣的藍,而天空顯得冷冷的。月亮很圓很圓,小霞,你是那麽遙遠,我還是把手伸向空中,伸向你,因為我看見了你,就在空中。


    小霞,你離我很近吧,在這無法觸及的無際的虛空中,千裏萬裏也是微不足道的。我看見你在笑,在看,在祝福我......我好像在你明亮的唿吸中融化了。我不再是一個笨拙的人,你是一陣又一陣風吹著的風鈴,你會著涼的。12點了,夢是一個美好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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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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