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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海迴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尚融都沒有和自己是靈魂凝聚器這一事實聯係在一起,即使想到過也覺得有點牽強附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但是,有一件事情尚融不得不承認要歸功於靈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個月來他在股市上的資金翻了兩翻。自己什麽時候有過這麽好的運氣?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觀照。


    尚融是秘密進入股市的。他說動紫惠將三十五萬元投進公司,而自己卻將剩下的錢在股市裏投進了五十萬。他不敢讓楊鈞和胖子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和他合作。更不敢讓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舊病複發,惡習不改的話,很可能會撤迴公司的投資。


    現在,尚融可以鬆口氣了,他手裏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多萬元,比公司的全部資產還要多。尚融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紅紅的變化莫測的數字,心中的*無法用語言形容,隻覺著胸中的那口悶氣終於一吐為快。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


    當初,股市讓他一無所有,股市讓他的美妻被人奸淫。如今,股市又要迴過頭來成全他了。那些跳動著的紅色數字就像一個個蕩婦一般,一個勁地在向他搖手擺尾、討好獻媚。


    尚融忽然感到一股熱力發自丹田,強烈的性衝動一時無法克製,不發泄出來仿佛就要爆炸似的。他從電腦裏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調出一部,邊看邊用手搓動著自己堅硬如鐵的醜物,最後大吼一聲,將精液全射在了屏幕裏那個*如癡如醉的臉上。


    完事以後,他感到一陣虛脫,遺憾地想到,要是能射進紫惠*的身子裏該有多好呀!


    惠亞公司開業雖然沒有搞慶典儀式,風聲還是傳到了尚融的幾個大學同學耳朵裏。這天下午,尚融正坐在辦公室裏偷偷看著電腦上的大盤分析,楊鈞就帶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尚總,開了大公司連老同學都不打個招唿嗎?”


    尚融抬頭一看,原來是在市財政局工作的大學同學鄭剛。


    “說什麽呢,財政局的官員我們請還請不到呢,請坐,請坐。楊鈞泡茶。”


    鄭剛是尚融當年上大學時的情敵,兩個人都同時愛上了比自己小一屆的美女張妍。說張妍美,到底美在哪裏,不知鄭剛能不能說清楚,反正尚融是說不清楚。至於什麽白皙的皮膚,什麽飽滿的胸、挺翹的臀,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張妍顯得多餘,因為這些特點是每個美女都具備的,張妍自然也不例外。


    尚融私下認為,張妍是屬於那種讓每個男人想上她、想蹂躪她的美。張妍的美最能闡釋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古老的命題。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憤然*。婀娜的身子就像河裏的水草,柔軟的能纏在你的身上。加上天籟般的嗓音,似嗔還喜、欲說還羞的神情,迷的尚融和鄭剛神魂顛倒。


    兩人自從和張妍認識以後,校園裏的其他女孩就顯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兩人的興趣。隻要有機會,總是三個人泡在一起,開始,兩個男生之間還互相配合,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動物靠近張妍,在這點上兩個人有共識,保持了高度一致。可暗地裏他們早就較上勁了。在追逐的過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手碗,表麵上看不出,心裏卻都較著一把勁,終於有一天,兩人相互之間再也無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導火索就是圍棋。


    兩人在一起下圍棋,張妍在邊上觀戰,雙方都拚上老命要在美人麵前掙個麵子。結果為了一步棋雙方先是爭吵,然後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對方,目的是要將對方在美人麵前搞臭。最後就動起手來。當時,尚融手裏正玩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鋼彈子,他見鄭剛來勢兇猛,順手就將彈子扔過去,結果打得鄭剛血流滿麵。當時,張妍好像驚唿了一聲“你怎麽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間,尚融就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美人的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接下來是張妍陪著鄭剛到醫院包紮,然後兩個人兩天沒來上課,至於發生了什麽,那時尚融痛苦的要自殺,所以也懶的分析。第三天,尚融正一個人在宿舍悲歎自己的命運,卻見張妍走了進來。尚融仔細一看,這迴美女的眼睛不僅僅是水汪汪的,而是兩串淚珠掛在臉上,雙眼紅腫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張妍隻撂下一句話:“尚融,你不是男人,我恨你……”然後就跑了,尚融當時站在那裏楞了十幾分鍾,最後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牙切齒地罵道:“媽個逼的,至於嗎,不就流點血嗎?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媽知道?”無奈,大勢已去,罵也沒用,隻好一頭載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想到他們的感情已經這麽深了……老子真是*……居然沒看出來……”


    結果是鄭剛因禍得福,大學畢業一年後把張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為此,尚融耿耿於懷了好一段時間,每次同學聚會看見張妍的時候就覺得不自在,可張妍對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直到他娶了紫惠,眾同學一致承認紫惠比張妍更有魅力,尚融才算心理平衡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此事也就漸漸地淡了。


    鄭剛大學畢業後進了市財政局工作,經過十年的努力現在也混了個小科長。尚融沒進股市之前,有時還在一起聚聚,這兩年就少有來往。


    “尚融,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開個小飯館都請三朋四友慶祝一下,你的公司就這樣靜悄悄地開張了?”鄭剛半開玩笑地說。


    “那不一樣,飯館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這裏有什麽呀!朋友來了也就是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費朋友們寶貴的時光。”尚融做個苦臉說。


    鄭剛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融吐出一口濃煙暗道,這小子又該得意了,老子在他麵前這輩子算是載了,起碼在女人方麵沒法和他一較長短。“你的消息也太滯後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麽……”鄭剛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尚融故作大度地一揮手說:“也沒什麽,就是想換換口味。”


    鄭剛指著尚融搖著頭笑道:“你小子該不會是陳世美,見錢拋妻。”


    “別光說我,幾年不見,你怎麽樣,和妍妍過的很幸福。”尚融的話裏多少還有點酸意。


    “什麽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鄭剛說話時眼裏閃過一絲陰翳,隻是尚融沒有察覺。


    尚融笑道:“得!今天難得碰在一起,找個地方喝幾杯。你來打電話,該叫的都叫上,別忘了叫妍妍,我絕不會再和你搶了。”


    鄭剛聽了大笑起來。


    晚上,尚融走進酒店包間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七八個同學了。


    老子在家裏快要跳自殺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裏,這會兒怎麽全冒出來了,鄭剛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總來了!尚總來了!”眾同學見尚融進來就起哄著。


    尚融裝作要出門的樣子說:“誰再叫聲尚總,我立馬消失。”


    鄭剛笑著站起來拉尚融坐下,指著對麵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尚融,除了同學以外我今天請了一位新朋友,這位是監獄管理局的辦公室主任於永明。”


    “歡迎,歡迎,歡迎於主任。”尚融一副又熱情又謙恭的神情。


    於永明站起來握著尚融的手說:“我們不叫你尚總,你也別叫我主任,今天認識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聽張妍鶯聲燕語道:“你們就別在那裏互相恭維了。尚融,我剛才已經替你點好菜了,你就發話上菜。”


    尚融笑道:“妍妍,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敢反對嗎。”引來眾同學一陣哄笑,大家都知道那點陳年舊事。


    尚融偷偷瞟了鄭剛一眼,見他也笑著好像並不在意。


    尚融端起酒杯站起身說:“今天聚會和我的公司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出於同學朋友之間深厚的友誼,我敬諸位一杯,歡迎大家光臨。”


    幾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氣氛就熱火起來。那些混的較有頭臉的同學尤其顯得活躍,而幾個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則像醜小鴨一樣,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似聽非聽地點著他們沉重的腦袋。


    這就是他媽的話語權。福柯曾說過,話語即權力。這話應該倒過來說,權力即話語。所謂的弱勢群體就是有話說不出來的人,或者說出來也沒人聽。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學,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馬上就有人打斷了她,她尷尬地喃喃著仿佛將說出來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裏。所以老祖宗早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這世界什麽時候都尊卑有序。


    “尚融,想什麽呢?我敬你一杯!”鄭剛端起酒杯說道。


    “我們兩個誰敬誰呀!來幹了。”尚融不知為什麽,自己怎麽突然就提不起勁來,那酒喝著也沒什麽滋味。


    “尚融,你什麽意思?無精打采的,我們喝一杯。”張妍端起杯子,一雙美目看著他。


    “怎麽,你們兩口子想合起來把我放倒。”尚融笑道。


    “切!就你還需要我們兩合起來?我老婆一個人就足夠了。”鄭剛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兩個字,尚融在心裏罵道:操,到現在你還忘不了刺激老子。幾個同學就起哄道:“尚融,敢不敢迎戰呀!”


    尚融搖搖手道:“好男不和女鬥,再說,等會兒鄭剛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慘了,大家知道,過去的曆史證明我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鄭剛不知是裝傻,還是真沒聽出尚融的弦外之音,一雙手亂搖著說:“尚融,你還當是在學校那會兒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媽佩服你。”


    在尚融的印象中,張妍並不怎麽飲酒,不過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入,誰知道這些年被鄭剛調教成什麽樣子了,現在看鄭剛這麽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反而一陣猶豫。


    “妍妍,這樣,咱們老同學先放一放,我先敬我們的新朋友一杯。”尚融就想打個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這些年該有些長進。”張妍意味深長地說。


    這裏,尚融和於永明喝了一杯。於永明就問道:“尚融,你們公司具體做什麽業務。”


    尚融說:“我們是投資公司,投資一切我們感興趣的業務。”


    於永明說:“我們監獄局係統準備在各大監獄搞互聯網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幾千萬,先搞個試點,後麵要陸續投入五個多億,你們公司要是有實力也可以參加競標。”


    尚融聽於永明說完,心裏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他在極短的時間裏就把於永明的話分析個透徹。


    五個億自己是絕不可能吃得下,關鍵是那個試點,試點就是樣板,老子做個樣板應該沒問題,運作的餘地很大。運作運作,運動起來才有作為呀!


    尚融突然覺得於永明在他眼裏變得可愛起來,他又和於永明碰了一杯酒。“永明,過兩天,我去你那裏詳細了解一下情況。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以後說不定要經常麻煩你呢。”


    “什麽話!我這個人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實事,其他的都是球事。”說完大笑起來。


    尚融也陪著笑了幾聲,就被張妍叫住道:“尚融,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尚融一看,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妍把自己的小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真想上去咬一口,這娘們今天是怎麽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妍妍,你說,你要和我喝幾杯?”


    “就一杯”


    尚融笑道:“就一杯,差點被你的氣勢嚇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尚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八成是瘋了,該不會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不能喝!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丟人的,下次就不好見麵了,再說灌醉了她,鄭剛也不會高興。這時,幾個同學又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尚融故意做出一副醉態。


    “誰要當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鄭剛這時插話說:“尚融,給點麵子嘛,我老婆就那麽點請求你都不能滿足一下嗎?還有沒有一點階級感情呀。”


    尚融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鄭剛是什麽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說,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過去那事自己可沒有忘記過呢,難道鄭剛已經忘記了,不再忌諱自己了嗎?越是這樣越不能喝這杯酒。


    尚融似乎醉意更深了,衝著張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饒了我,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張妍聽了尚融的話笑的花枝亂顫,一雙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乖孫子,姑奶奶饒你呢。”一陣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當你孫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爺不可。尚融正心裏發著狠,突然胃裏一陣翻騰,差點一口吐出來,趁著大家歡鬧之際就出門去了衛生間。


    這裏,張妍沒有放過尚融的表情,她幾次迴頭朝門口張望,卻沒見尚融迴來,臉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廁所裏,尚融吐得滿臉淚花,搖搖晃晃的照著鏡子用水洗了把臉,一出門就看見張妍站在門口,稍稍一愣,覺得的這場景很熟悉,腦子裏忽然就想起幾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也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張妍等在門口,開始以為她是在等鄭剛,走過她的身邊時隻是對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後麵喊了一聲“尚融!”尚融停下腳步迴頭看去,看見張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裏麵似有無限的哀怨。尚融雖覺得張妍有點反常,可總覺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所以他沒往心裏去,隨便問道:“等鄭剛呢?”誰知張妍竟說:“等你呢!”


    尚融往跟前走進幾步,就感到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張妍的唿吸很急促,胸部脹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這時忽聽後麵一個女聲喊道:“好呀!逃酒逃到這裏來了……”一語驚散了一對鴛鴦,尚融尷尬地敷衍了兩句,就逃迴包間去了。這件事讓他心裏惦記了好一陣子。隻是,那時,他已經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張妍的真實意圖,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了。


    此刻,又是當年那樣的場景,尚融一顆心緊張起來,他走到張妍麵前,又扭頭四下看了一下,說:“等鄭剛呢!”張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模一樣,看了他一會兒,急促地說:“等會兒散了的時候你悄悄跟著我們……”說完就一轉身先走了。


    尚融愣在那裏,摸不著頭緒。悄悄跟著你們?幹什麽?看你們兩個親親熱熱嗎?媽的!不會是又來刺激老子。尚融疑神疑鬼地往包間走去……


    酒盡人散。一輪秋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尚融沿著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遠遠地綴著前麵兩個影子。奇怪,他們怎麽不坐車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麵前表演戀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兩人之間隔的那麽開,更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嘛,戀人之間走在馬路上總是勾肩搭背的樣子。正自胡思亂想著,忽然看見鄭剛朝張妍靠去,朦朧中看見他一隻手放在了張妍的屁股上,又看見女人好像扭著身子極力躲閃,兩人就這樣走著糾纏著。忽然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張妍大聲說了句什麽話,兩人突然就停了下來。尚融趕忙閃身躲進路邊的樹林裏,又悄悄地朝兩人靠近過去,他一顆心怦怦亂跳著,既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張妍和鄭剛麵對麵站著,隻見鄭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朝張妍臉上噴去,隨即冷笑道:“今天過癮了,那孫子叫你奶奶呢,你這個賤貨……”


    尚融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心裏一緊,趕緊豎起耳朵。


    “我就是賤貨,要不怎麽會跟了你這個畜生呢?”張妍的聲音。


    鄭剛又是一陣冷笑。“我是畜生?有什麽分別麽?你跟了他還不是一樣被扒光了衣服讓他操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剛接著說:“怎麽?你很想被他操?你說實話,說不定我會成全你們呢。”


    “你個變態!”張妍的聲音。


    鄭剛扔掉手中的煙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賤貨,你先迴去,*衣服在床上等著,老子迴來好好和你玩一次變態……你現在已經為他流水了……”說完就伸手朝女人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後轉身走到馬路邊,恰好一輛出租車過來,鄭剛鑽進車裏徑自走了。


    尚融看著出租車遠去,心慌的厲害,一時不敢從躲藏處出來,隻覺著自己就像一個賊一樣,偷看了人家的寶物。那邊,張妍迴過身朝後麵張望著,見路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歎息了一聲慢慢朝前走去。


    尚融立時醒悟過來。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過去?她為什麽要讓自己看見這一幕?什麽目的?等尚融迴過神來,張妍已經走遠了,隻剩下夜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那個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夜裏顯得又小又孤單,一瞬間,一股感情的潮水湧上了尚融的心頭,那是自己青年時代深深愛過的女人啊!並且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那愛仿佛重迴到了心中,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令人酸楚。


    尚融不再猶豫,走出樹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沒有來,他害怕呢!張妍慢慢走著心裏隻想著這兩句話,她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感覺自己就要倒下去,這種軟弱來自內心深深的失望。多年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見不得人的、自以為很珍貴的一點**,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價。張妍包含的熱淚再也控製不住,任由它在臉上肆虐。忽然,仿佛聽見了後麵的腳步聲,是他?如果不是他……張妍心裏一陣緊張。


    “妍妍……”尚融的一聲唿喚就像是點中了張妍死穴,她瞬間就僵立在那裏,腦子仿佛也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站在那裏,等待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直到最後的一點耐心耗盡,張妍猛地轉過身來,男人居然已經站在了身後。他離我很近,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尚融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兩個人就在這個秋夜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裏,在人生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著對方的臉,然後才找到嘴唇,像兩個亡命徒一般沒命地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唾液。


    張妍是個有了歸屬的女人,即使再瘋狂兩個人心裏都明白這個殘酷的現實,所以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路邊激情後,尚融像一隻追逐骨頭的狗似的把即將要到口的骨頭送迴家,等待著另一隻狗迴來合法的啃食。在黑暗的道裏,兩個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糾纏到一起,再次瘋狂地交換著唾液,同時也交換著彼此寂寞而又狂熱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唿喚“我是你的……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尚融的腦子已經徹底被搞亂了,直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剛才隻顧著和張妍纏綿,有那麽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同時也不無遺憾地責怪自己,在那個激情的時刻,都沒有撫摸過張妍身上那些讓他夢魂縈繞的部位,以後還有機會嗎?


    想到以後,尚融的腦子開始清醒過來。張妍畢竟是屬於鄭剛的,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個第三者了,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想著張妍的話,他心裏似乎又高興起來,鄭剛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卻是在自己身上,但轉而一想,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嗎。想象著鄭剛壓在張妍雪白的嬌軀上操她的幻像,尚融心裏一陣煩惱。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滅煙頭。去他媽的,該屬於你的,終歸屬於你,不屬於你的,隻有去搶,搶的前提是要實力,還是先幹點正事。他艱難地從腦海裏排除張妍的騷擾,坐在門口考慮起酒桌上於永明說的那件事,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他仿佛清晰地感覺到了神的預示。他感到命運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頭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見幸運女神在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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