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拉練,這些曾經的‘精’英就有了緊張的覺悟。(.好看的小說。更新好快。


    他們是標準負重,卻大多都在四十分鍾左右完成任務。更有甚者達到了四十五分鍾。


    十公裏,雖然無法確定是否準確,但他們是一起出發的,雖然最後出發的落後教官和一隊老鳥身後不足五十米,但卻最終隻能遠遠的望著人家先一步抵達終點。


    而他們,並不懷疑這些人作弊,因為,人家的背包是自己背包重量的一倍,已經得到證實,而且他們是跟著教官身後的腳印的,不存在抄近道。


    第一次考核,除了隊長,再就是那二十幾個單獨跟著教官的老鳥,剩餘的隻有三十幾個跟上了第一方陣,在規定時間裏,也就是三十五分鍾內完成了十公裏,其餘的,全部被加了一分。


    返迴營地,那個領罰的菜鳥已經讓大家知道了,教官,乃至隊長,那些老鳥的背包都是自己背包重量的一倍,就這還領先了。也知道了,體力上,自己這些曾經的‘精’英並不比人家強。


    知道短板,下決心盡快趕上的同時,都希望在接下來的訓練找迴麵子,摘掉菜鳥的帽子。


    到吃午飯之前,他們在領到一個用毯子包裹的,裏麵是麅子皮或者兔子皮的小褥子後,在地上一趴就是兩個小時,徹底休息過來,且趴的渾身僵硬。


    但這並沒有耽誤他們要雪恥的決心。既然是軍訓,那就要有障礙、‘射’擊、格鬥這些項目,這裏不乏好手,不缺少部隊的冠軍,甚至有師一級大比武的冠軍。


    可下午的訓練,他們再次傻眼。


    吃過豐盛的午飯,他們標準負重跑迴了軍營,留下幾十普通戰士看守營地,並安裝那些訓練器材。


    一到靶場,他們被分成了十組,每組兩個小隊四十人,在一個小靶場,開始了‘射’擊的‘摸’底淘汰。


    而每個組,除了隊長,都有兩名跟著教官的老鳥。


    隨著令下,靶場上槍聲砰砰的響起。


    每人一個彈夾,五十米三個標靶,依次‘射’擊完成後,大家傻了。


    他們最好的成績是297環,而隊長,那兩個老鳥均都是標準的滿環,槍槍十環。


    尤其教官,也親自參與‘射’擊,槍聲的密集幾乎是連‘射’,而不是單發的趕腳,就這,也是滿環。


    哪找的這群變態……


    這些‘精’英有點受打擊了。要知道體力的差距是可以很短的時間裏就趕上的,但‘射’擊卻並非那麽簡單,要多少發子彈才能喂出槍槍滿環?


    他們哪裏知道,這些老鳥們正常訓練,每天一個人可不是一二百發子彈完事,一次訓練,光是迴收的彈殼,就要用箱子裝,一次趴伏練瞄準,最少倆小時,跪‘射’槍口吊石頭,重量五公斤開外,一次也要倆小時。


    ‘射’擊打擊完他們,在返迴那邊營地後,他們想雪恥的念頭再次落空。


    教官沒有上,那些跟著他的老兵們,一個人打兩三個,尤其帶隊那個,居然囂張的挑了五個人,還都是格鬥強項的,還特麽的全給打趴下了。


    雖然下午的‘射’擊沒有被加分的,都達到了295環的最低要求,但這會那點剛找迴來點的麵子徹底被踩在了腳底。(.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這隻是熱身,沒有給他們加分,原本就是第一天,太打擊他們,會起反作用。


    所以,薛郎也隻是在第一輪越野給大部分人加分了,之後的一天,並沒有讓這些菜鳥太難看。


    可這也隻是第一天。


    到了第二天,這些‘精’英們憋著一肚子的火,想找迴麵子,找迴尊嚴,卻再次被加倍的訓練折磨沒了。


    第二天,集體被加一分,所有項目均未達標。包括增加負重的越野,包括戰術突進的‘射’,包括障礙。


    三項,隻要有一項不達標,全天訓練就算不達標,就被加一分。


    而且,第二天開始,才是魔鬼訓練的開始。


    菜鳥們一天睡眠僅有三四個小時,不分黑白的拚命訓練。


    怨言,誰能有?連教官都跟著一起,說是訓練他們,何嚐不是領著他們訓練?再說了,他們背95,背雙倍彈‘藥’,人家第四天開始,一‘色’的高‘精’狙加95,背包裏的彈夾兩類不說,同樣是雙倍。


    你完不成訓練科目,那說明你真不行。


    隨著訓練任務的加重,隨著折磨的開始,漸漸的,四百人的菜鳥隊伍在減少,到了第九天,四百人僅剩六十人還在。但六十人裏,也有三十人已經七八分,還有九分的,再有兩三分就畢業了。


    高強度的訓練,大家已經麻木,忘記了思考,忘記了找麵子的想法,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堅持。


    到了第十一天,剩餘六十人又被淘汰三十四個,僅剩二十六人。同海,也在其。


    直到這時,這些‘精’疲力盡的菜鳥才知道,他們不是幸運被留下了,而是受折磨最厲害的。那些淘汰的他們之所以再沒見到,那是因為後些天,他們再沒迴軍營,就在黑風口裏。


    直到最後一批淘汰的跟著後勤的士兵離開,他們被宣布成為了這些菜鳥的‘精’英,也就是‘精’英的‘精’英,這些‘精’疲力盡的家夥才知道,感情就沒有淘汰一說,那些淘汰的,在軍營依舊接受嚴苛的訓練,也才知道,那些帶隊的隊長為何在小隊不斷整合離去了,感情去那邊帶淘汰的了。


    但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因為,在逐漸加重的訓練,教官,那些跟著教官的老鳥,那些隊長,他們的負重始終多於他們,雖然一起訓練,量卻不可同日而語。


    選拔結束,所有人返迴了軍營,見到了那裏被淘汰的兄弟,大家一陣的鬧騰,跟著,一頓過年一般的豐盛會餐在篝火,在寒風開始了。


    這一晚的盛宴,整隻的烤全羊,整隻的土養笨‘雞’,不同於以往的家豬‘肉’,魚‘肉’牛‘肉’,還有新鮮蔬菜,讓這些幾乎榨幹體力的家夥們徹底打開了胃口,好一頓的吃。


    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白酒,一家,最多三瓶啤酒,為的隻是減少油膩,卻不讓大家盡興。


    這些‘雞’鴨豬羊自然不是軍方的給養,而是薛郎養殖場的,味道自然跟市場的那些添加劑的‘雞’鴨豬羊不一樣,就算是大鍋菜,一樣吃的酣暢淋漓。


    薛郎他們也沒有單獨吃小灶,跟著這些戰士一起,在餐廳裏大吃。


    之所以這會結束選拔,沒有將26人淘汰到預期的20人,那是因為預報今天夜間帶明天會有小到雪,也就是說,封凍後的第一場雪來了。


    第一場雪,在下完的這段時間裏,薛郎決定讓這些累了十幾天的家夥們放鬆一下,等黑風口裏的積雪足夠厚了,可以滿足雪地訓練了,再開始。


    時間,也就是一天一宿。


    果然,當酒至半酣,吃的卻被頂住的時候,天空飄下了點點的雪‘花’。


    短短幾分鍾,風徹底停了,雪‘花’,也遮蔽了黑暗的天幕,大片大片的,飄飄‘蕩’‘蕩’的灑落。


    薛郎和程衛國,以及特警武警的負責人離開了酒席,站到了屋外。


    看著天空滿目潔白,看著地麵漸漸失去顏‘色’,變得同樣潔白,程衛國好奇的問道:“我說兄弟,你怎麽知道一月內必保有雪?”


    薛郎笑了,指著天空說道:“這片天空下,我生活了二十年,每年封凍後,就算外麵沒有什麽雪,這片大山也會降雪,隻是大小而已,時間從沒超過一個月。今年,頭場雪隻是大了點,估計平均降雪厚度要有二十公分開外。”


    “這叫瑞雪?”


    那名武警特警的負責人看著飄‘蕩’的鵝‘毛’大雪,隨意的問道。


    薛郎搖了搖頭:“說不好。”


    薛郎也不知道瑞雪具體怎麽劃分,但還是明白一點,頭場雪這麽大,明年‘春’旱肯定會緩解。不過是好是壞還要看過完年,要是年後還有大雪,煙炮再厲害點,那就不叫瑞雪了,那叫雪災。開‘春’也不會有‘春’旱了,處理不好積雪,反倒耽誤‘春’耕,還會出現‘春’澇。


    但不管如何,頭場雪這麽大,就算黑風口以外,都能滿足訓練要求了,黑風口裏,積雪更會超過半米。這裏沒風,不代表那裏沒風,雖然才相距不足十公裏。


    大雪,一宿沒停,第二天,大雪,依舊飄飄‘蕩’‘蕩’,雖沒有晚上那麽大了,卻並沒有停下來。


    群山,在雪失去了蹤影,天空灰‘蒙’‘蒙’的,連動物和鳥的叫聲也聽不到了,整個大山似乎沉睡了。


    這一天,不論菜鳥還是老鳥,都享受了一迴久違的上課的感覺,大家在食堂裏,將桌子全部堆到一頭,凳子擺成會議室的的格局,聽著薛郎講解雪地生存的知識。


    這些不論老鳥還是菜鳥,都不曾聽過,完全不同於部隊多年積累的雪地經驗。


    這些,除了薛郎在雪狼突擊隊裏學到的以外,都是獵戶多年的跑山經驗,雖然土,卻絕對沒有現代輔助設施,全憑經驗和土辦法來解決雪地生存問題,也就更實用了。


    整個會場加起來五百多人,卻沒有一個走思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種培訓不會太多,講完就會進入實踐,到時候記不住,現場講解再少,指不定要遭什麽罪呢。


    大雪,洋洋灑灑的下了一天,課程,也持續著,除了吃飯,就一直講著。包括雪地裏如何隱去自身的氣味,包括如何遮住槍管裏的火‘藥’味,這些都是獵人的經驗,絕對不是部隊裏能學到的。


    最關鍵的還有生火,大家雖然沒實踐,但他們都在第三地溫帶,也就是部隊都在有雪的區域駐紮,都知道冬季,就算枯葉上也會粘上雪粒,除了潑油或者用油紙之類的點火,直接用枯草枯葉,也很難快生火。


    在天快黑的時候,大雪終於停了,地麵,至少有二十公分以上的厚度。樹梢上也掛滿了厚厚的積雪,沉甸甸的,就跟戴著雪帽子一樣。


    雜草全部被壓彎,讓地麵放眼望去非常平整,也沒有了其他顏‘色’,除了樹幹,就是一片白。


    薛郎見雪停了,還沒起風,就結束了算是化課的講述,帶著大家離開了食堂,讓大家分組,尋找認為可以引火的材料,在‘操’場上來一次實‘操’。


    半小時後,人群陸陸續續的返迴。


    大家都學到了一招,就是在枯樹‘洞’裏尋找幹透的枯枝和枯葉,那裏沒有雪,用來引火絕對是好材料。


    但當大家看到薛郎扛著一段三四米的枯樹,而且被蟲子盜的間滿是沫子的樹幹時,不知道他這是要幹嘛。


    一堆堆的篝火點燃,讓潔白的世界裏多了些溫暖,火光照映著大家,在黑暗,薛郎讓大家圍攏過來,為大家上最後一課。


    他讓會‘抽’煙的那個武警負責人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半左右,要過來放進了枯樹桶裏,隨即堆上了幹草和樹枝。


    大家不知何意,就這就能著?


    可當薛郎講完在野外沒有火柴也沒有打火機,也沒有槍支,用拔掉彈尖的子彈生火,隻能用放大鏡,或者用冰打磨出凹凸鏡,利用陽光,用枯木引火的時候,那個幹柴堆冒起了煙,短短一兩分鍾,明火就冒了出來,跟著就獵獵燃燒了起來。


    大家看到熊熊燃起的火苗,都很好奇,不知這是什麽道理,不用人管,一個煙頭就能引燃?


    薛郎笑了笑,很耐心的給大家講述了這是什麽原理。那些被蟲子盜過的枯樹,實際上木質纖維還在,相當於鋸末一般,所以能夠見火就著,有點棉‘花’著火的原理。


    這讓這些從沒有如此體會的老鳥菜鳥們知道了,除了樹‘洞’裏的枯樹葉,還有樹幹上幹枯的苔蘚適合引火,再就是這種枯木是最佳引火材料了。如果在夜間,擔心明火,還可以不用樹枝柴火,就用枯木,明火很弱,但溫度並不低,甚至可以沒有明火。


    而平時沒有點火用的工具,好不容易‘弄’出火來後,要離開宿營地,那帶走火種的辦法就是山林裏的一種叫老牛幹,學名平蓋靈芝的菌類,幹了的點燃沒有明火,可以一天兩天不熄滅,撒上點幹苔蘚或者枯樹的沫子,一吹,就可以了。


    這些新鮮的知識讓老鳥菜鳥們都倍感新奇,才知道,野外生存並不是那麽難,也才知道,智慧真的在民間。


    就在大家新奇的吸收著這些知識,也預料到很快,他們將會被檢驗,在雪地裏,沒有引火工具,沒有帳篷睡袋如何度過嚴寒的時候,一名話務員跑步來到近前,一個立正,大聲報告道:“報告01號首長,有您電話!”


    正聽的津津有味的程衛國一扭頭,不解的看了眼話務員,不明白為何不直接說明什麽電話,但隨之擺了下手,沒說話,而是擠出人群,趕往了軍營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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