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到底沒有答應程衛國。(.)薛郎有自己的堅持,有自己需要守護的,他不是不願意重新穿上軍裝,也不是厭倦那種熱血沸騰的生活,這會,隻是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照顧好爺爺,照顧好戰友的兄弟姐妹,照顧好戰友的遺孤而已。


    程衛國很失落,完不成任務是其次,他真的希望薛郎能穿上軍裝,去給他們當教官。


    其實,他不知道薛郎的槍法,要是知道薛郎簡單適應訓練就能成為屈指可數的槍械高手,狙擊之王的話,恐怕用混的,綁也要把薛郎綁進軍營。


    崔穎這會已經不單單是之前心動了,軍中的精英都邀請的教官,那自然是更厲害了。因此,看向薛郎的目光不再那麽躲閃,流露出的感情,一眼就能讀懂。


    不過薛郎依舊沒看出崔穎的巨大變化,如常的洗漱睡覺,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跟雪鳳通了電話後,得知試生產成功,今天就可以把大米拉來,先拉三噸,慢慢的賣。同時,娟子和薛郎要求的一個邢遠挑出來的複員兵跟車一塊到,跟薛郎倆人先把這裏撐起來。


    崔穎聽到娟子要來,心裏很不舒服,因為,那樣的話薛郎就要搬到另一個房間裏,再沒機會獨處了。


    但這個不快也隻是一瞬,就投入了準備工作中。


    此時,她正跟薛郎做最後的衛生打掃,鋪倉庫的隔潮木板時,四季酒樓也在忙碌,為中午的飯口做準備。


    醫院裏,那些混子雖然被隔離,卻並沒有警察看護,倒像是單間待遇。


    昨晚的動靜,官方隻是一句,反恐演習就揭過了,四季酒樓也沒有什麽停業整頓。


    當然,省裏也不會下來人監督。這是小地方,這是個小飯店,還不至於讓他們浪費精力。要不是昨晚涉及到軍方,他們都接不到這類的電話。


    薛郎也不至於去看看四季酒樓是否停業整頓,那跟他無關。雖然沒能一舉擊潰對方,但他也並不擔心機會就沒了。


    正收拾呢,程衛國到了。


    看到程衛國一身冬季作訓服,薛郎知道或許是要開拔了。


    果然,沒等他問,程衛國就笑道:“兄弟,今天的酒喝不上了,本來還應該休整兩天的,這不,一早就接到命令。”


    薛郎看了看張偉,郭江濤,還有一個麵生,但知道是昨晚那個四號,看他們也一身作訓服,遂笑道:“那怕啥,今天沒機會了,早晚還能聚不是?”


    程衛國沒接茬,看著薛郎說道:“兄弟,民不與官鬥,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走,隻要你進部隊,這裏的糧店,包括米廠一旦有事,這的駐軍都會出麵,否則名不正言不順啊。”


    薛郎笑了:“程大哥,我不會穿軍裝的,你就別為難我了,至於這的麻煩,活著不就是天天跟麻煩打交道嗎,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放心,兄弟能搞定。[]”


    張偉看了眼程衛國,插言道:“薛郎兄弟,四季酒樓正常營業,醫院那些傷者也非常自由,這說明,這有一張網罩著,你一個人撕開這張網會很吃力,聽程大哥的吧,哪怕掛職都成。”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張大哥,你們就別勸了,你們的好心我也領了,如果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除了穿軍裝,我會盡力,至於這些瑣碎,我不會退縮,也不在意,你們就別擔心了。”


    哎……


    程衛國輕歎了下,看了下表說道:“那好,都是老爺們,就不婆婆媽媽的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可說好了,一旦老程需要你幫忙,你必須到位。”


    “哈哈!沒問題。”


    薛郎爽朗的一笑,緊接著下逐客令道:“看來你們的時間應該不是很寬裕,程大哥,我就不留你們了,等有機會再好好的喝一頓。”


    “好!”


    程衛國說著,上來就給了薛郎一個熊抱。


    張偉,郭江濤,還有一直沒說話的四號,都依次上來抱了下卻沒人說話,隨之,四人頭不迴的離開了薛郎的米店。


    站在門口目送那輛4500消失,薛郎眼睛虛了下。


    他知道,接下來會風雨飄搖,甚至暴風雨都會來臨。


    但這裏既然是必須站穩腳跟的地方,那,他就一定要在這撐起一片天。


    崔穎一點沒擔心,這會她已經對薛郎達到了盲目信任甚至崇拜的程度,不說愛戀,就這兩天看到的,足以讓她對薛郎有信心。


    看到車消失,崔穎說道:“娟子她們的車已經快到了,是直接卸後麵庫裏還是……”


    薛郎迴過神來,想了下說道:“卸門臉,咱們先開業,不擺大米。”


    “啊?”


    崔穎一下子沒轉過彎來,詫異了下,問道:“那不擺大米,買啥啊?”


    薛郎笑了,看了眼單純的崔穎說道:“擺上大米,就是正常營業了,不擺大米,為的是讓那些等待開業的人早些跳出來,好知道都有誰。”


    “這樣啊……”


    崔穎還是沒懂,狐疑著,沒再問。


    薛郎直接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車開到門臉,在這邊卸車。


    很快,他那輛東風加長開了過來,薛郎跟司機,還有那個叫張明的一起,三個人一趟趟的把大米扛進店裏,隨即車返迴了。


    車一走,薛郎就把卷簾門關上了,和張明倆人把堆在屋子裏的大米全部倒進了後麵的庫裏,門臉,一袋都沒留。


    隨後,下午張明跟娟子倆人去辦衛生證,他則拉著崔穎,去定製牌匾那裏,見基本完工,於是約好明早掛牌。


    他們的店卷簾門雖然鎖著,但周圍的店鋪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家米店,否則,不會運進來那麽多的大米,一大車。


    在薛郎忙碌的時候,一棟建築裏,一個人站在窗前接著電話。


    “你看清了?大米到位了?”


    “是,一大車,全部卸在了門臉,下午他還去了七彩噴繪,走後我問了,說明天早上掛牌,中午開業。”


    “好!就等他開業!”


    那人大手一揮,似乎已經決定了薛郎的命運。


    隨後,他一個個電話撥打出去,足足半個多小時,這才結束了電話的撥打。


    薛郎並不知道平靜的天空下,暗流湧動,他看完牌匾,買了鞭炮和紅綢子,又買了些蔬菜,帶著崔穎就返迴了店裏,直接上了二樓辦公室。


    他們剛迴來,張明和娟子就利索的辦完證迴來了。


    娟子他們剛上樓,崔穎就問道:“娟子,什麽時間去拿證?”


    “告訴兩天後。”


    娟子一邊說著,一邊脫掉大衣。


    張明話不多,棱角分明的臉上也看不出情緒波動,在娟子說完,他卻插言道:“廠長,我跟娟子去倒是順利,檢查等手續都很利索,隻是……”


    薛郎抬起頭說道:“有人跟蹤吧。”


    張明詫異了下,點了點頭。


    “啊?有人跟蹤?!”


    娟子一聽,嚇了一大跳,緊張的看著張明問道:“那你咋不早說?到家了嚇唬人!”


    張明笑了笑,沒接茬。


    薛郎仔細的打量了下張明,點了點頭說道:“張明,你判斷的沒錯,很多人都在關注著我們,這裏有一點要說明,明天開始,將會有很多人來店裏,你可以不帶笑容,但絕對不許發怒,可以動手,卻不可以吵架。”


    張明習慣的挺了下身,緊接著反應過來,點頭道:“好的廠長。”


    薛郎笑了,看了看娟子,隨意的說道:“張明,你是你們那當時的搏擊冠軍,散打王,我給你個任務。”


    張明還是規矩的站著,穩穩的說道:“廠長你說。”


    “你呢,明天開始,負責娟子的安全,有辱罵她的,甚至動手腳的,一律削靠,但不許留傷,更不能見血。”


    張明頓了下,看著薛郎,不知道這個老板怎麽還讓員工打架,但他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娟子一頭的霧水,不解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搞明白來這怎麽還可以隨意打架?這可是開門做生意啊。


    崔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說道:“晚上我告訴你。”


    薛郎在張明肯定的迴答後,站起身來說道:“走,今天本廠長請客,順便發下請帖。”


    娟子一聽,把剛掛上的羽絨服又摘下來說道:“廠長,什麽時間發請帖?我來。”


    薛郎笑著搖頭道:“不用,這請帖不用發,有人自己領。”


    “啥?”


    娟子眨巴眨巴眼睛,沒明白。


    崔穎卻想通了關節,衝著娟子搖了搖手。


    薛郎沒管他們明不明白,離開辦工桌說道:“四川飯店,今晚吃麻辣水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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