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脖子上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而雪白的床單和刺鼻的藥水味,更告訴田七,這裏應該是一間醫院的某一間病房。


    略略迴想了下之前的事情,田七馬上猜到了,估計是自己昏倒以後,齊嘯天派人送自己到醫院來的,隻是不知道齊嘯天現在還在不在花城,這次的視頻事件是不是就此完結了。


    “又是躺醫院,我去,我田七是不是跟醫院有緣啊,這是我第幾次進醫院了!”


    正為這事而苦笑時,房門卻“噶吱”一聲開了,一個穿西服、戴墨鏡的人走了進來,見田七睜著眼睛,他馬上湊上前去問道:“田先生,你醒了!”


    田七認出他是齊嘯天的眾保鏢之一,當即點了點頭,可這一點頭,又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立刻感覺傷處痛了起來,並由痛楚可以感知出來,這次脖子上所受的傷還真不算輕。


    “田先生,你別亂動!”


    那保鏢忙過來查看田七傷口,見沒什麽大礙後,才放下心來,接著掏出一張紙遞過來:“田先生,我們老板已經迴去了,他叫我守在這裏等你醒來,還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田七隻是脖子受傷,手卻不礙事,當即伸手接了過來,小心冀冀地展開後,再移到腦袋上方一看,見上麵寫著幾行字:


    “田七,醫生說你再晚送過來幾分鍾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了,怎麽樣,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好在酒店裏離醫院近,總算及時把你送過來了,也算你小子命大,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以後少在我麵前玩刀子,不然死了也沒人可惜你,記住,這次的視頻事件到此為止,我說過要取消嫣兒和子健的訂婚,就一定會對兌,你就不要再摻合其中了,還有,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給你什麽機會,我女兒雖然會恢複單身,但我齊家的女婿,可不是那麽容易能當上的,如果非要還對我女兒癡心妄想,那也得向我證明你有足夠的實力後再說,否則門都沒有!”


    齊嘯天這封信短短數字,但意思卻連變三次,最前麵是指明田七差一點就進了鬼門關,中間是叮囑田七不要再摻合齊南兩家的事了,而最後卻是赤\裸\裸的警告,隻是齊嘯天又在信末隱晦地點明了一點:“如果你真想當我女婿,也得有那個實力再說!”


    “齊嘯天這還是給了我點麵子的,說什麽隻要我有足夠的能力,就可以去追嫣然,但要達到他的合格標準,隻怕不是那麽容易的,好在……好在他並沒有一口把話說絕,總算還給我留了一點點的希望!”


    田七一聲不晌地看完了信,前麵沒什麽感覺,隻在為最後很奇怪齊嘯天這種唯利是圖的生意人,何以會給出自己一點希望,難道他真的被自己當時表現出來的那種無懼無畏的骨氣和勇氣給折服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田七隻能這麽認為了:想來齊嘯天究竟是個生意人,既然派兒子女兒入駐遊戲中,那自然也對田七在遊戲中的所作所謂有所了解,以他一個生意人的眼光來看,田七在南湘城成功占領了一塊駐地,如今又得到了死穀秘境半年的使用權,以後可謂是錢途無限,有錢途自然好說話,他當然也會隱晦地給田七一點希望了。


    那保鏢卻在這時候打斷了田七的思路,他說道:“田先生,你既然醒了,我就該迴去覆命了,請問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帶給我們老板的!”


    “有。”田七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幫我告訴你們老板,終有一天,我會向他證明,我有這個實力的,那時看他再怎麽說,還有,這件事我不會跟嫣然說的,請他放心!”


    “嗯,好的,我一定將這話帶到。”保鏢說完,就開門而去了。


    田七則是在病房裏靜靜發呆,心緒好一陣起伏,但最後緊咬了下牙,暗暗打定主意,非得在遊戲裏打出一番天地裏出來不可,好讓齊嘯天沒法再小看自己。


    剛下定決心,肚子卻在這個時候餓起來了,田七脖子受傷,自然沒法下床找吃的,隻好按鈴叫了護士,可一問之下,這才得知早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正想開口叫護士mm幫自己出門去買點什麽東西時,那小護士卻指著床上的櫃子上說道:“不是有人給你送了東西嗎,你怎麽不吃!”


    田七因為脖子上的傷,始終不怎麽轉頭,這時小心冀冀地轉過頭一看,果然,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保溫盒,護士mm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盛著的卻是皮蛋瘦肉粥。


    “你們醫院還蠻不錯的嗎,還會主動送粥。”田七誇讚了一句,輕輕坐了起來,將粥接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想多了,我們醫院可沒這麽好。”護士mm說了這句,就推門欲出,但在門口的時候,她又停下來說道:“告訴你吧,是你一個朋友送來的,隻是你這朋友聽到你昏睡中一直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後,就默默地走了。”。


    “一個朋友,誰。”田七一怔,急忙又問道:“我昏睡中叫……念誰的名字了!”


    那護士mm卻臉現不悅之色:“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昏睡中念誰的名字也不記得,哼,男人都是這樣……”說完,就頭也不迴地走了。


    “喂,喂,迴來,告訴我,我夢裏到底叫誰的名字了。”田七急忙叫道。


    那護士卻象沒聽到一樣,徑直走了。


    “這護士不會今天剛好‘不舒服’吧,火氣不小。”田七莫名其妙,更覺得不解:“我住院的事好象沒誰知道吧,不然現在怎麽會沒人管我,還說是我的朋友,哦,知道了,護士mm多半是指剛才離去的那個保鏢,可我夢裏又要念著誰呢!”


    護士mm已經走了,田七也沒法得知,加上久餓之下,也顧不上多想了,聞著這粥的香味,更覺饑腸轆轆,不出一會兒,就把粥喝了個底朝天,隻是仰脖子喝粥時好幾次拉到了傷口,讓“噝溜噝溜”的喝粥聲裏添加了幾聲“嘶嘶”的叫痛聲。


    填飽了肚子後,田七這才記起時間,輕瞄了下窗口,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摸出手機來一看,已經快晚上8點了。


    手機界麵上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拉開了一看,全是李迎、弦子、李大牛三人撥過來的,看來他們三人從自己被齊嘯天手下的保鏢帶出來後,就一直在擔心自己。


    田七忙迴撥通了過去,考慮到這事得保密的原因,選擇迴撥的人卻是李大牛,因為這家夥比較老實,不會把自己受傷的事宣傳得滿天飛,從而引起各方朋友們的擔心。


    電話接通了,李大牛敦厚的聲音急促響起:“教主老大,你在哪兒呢,俺們都在擔心你呢!”


    田七考慮到自己的傷勢,估計得住幾天院不可了,所以也不瞞他,告訴了他自己在醫院裏住院,但住院的原因卻隱瞞了,隻說自已是被天下掉下一個餡餅砸到了脖子。


    “你當俺傻子啊!”


    李大牛雖然腦袋有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但也不會二到相信這話,見田七滿嘴胡說,他連連追問:“教主老大,是不是下午帶你走的那夥西裝佬幹的,你告訴俺,俺一定幫你把他們找出來,再狠狠地削他們一頓!”


    “難道你還想去削嫣然的老爸!”


    田七一聲苦笑,急忙否認,並且連連叮囑李大牛,讓他千萬別把自己住院的事告訴李迎和弦子了,隻說對外謊稱教主大人要出外看朋友,得在朋友家住兩天。


    “那你這幾天遊戲咋辦。”李大牛又問道。


    “嗯,遊戲是明天中午重新開啟,你明天中午12點鍾之前幫我把頭盔帶到醫院來就行了,我好邊養傷邊進遊戲吧,還有,大牛,你給我記住,這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就是信任你,你可千萬別泄露了出去,來醫院時也瞄著點,知道嗎!”


    李大牛連連答應,並表示,就算說夢話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結束了和李大牛的通話後,田七再一翻,這才發現,自己的通話記錄裏除了顯示剛才打給李大牛的這個外,還在三個小時之前撥過亂世紅顏的電話,而且通話時間顯示為一分三十秒。


    “三個小時之前,我應該還在昏迷之中,怎麽會給紅顏打電話,難道是醫院為了通知我的親人,用我手機打給她的……”


    田七一驚,馬上意識到,這事亂世紅顏一定知道了,聯想到剛才打電話之前喝的那碗粥,田七馬上懷疑了,相信那碗粥鐵定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保鏢幫自己買的,而是亂世紅顏送來的。


    想到這,田七馬上把電話撥了過去,但出乎意料,過了好久後,接電話的卻是白發沫女,這大胸mm睡意朦朧地問:“田七,怎麽,想顏姐了!”


    田七直接問道:“紅顏呢!”


    “顏姐說她已經睡了。”白發沫女笑嘻嘻地答了這麽一句,卻在語言上露出了馬腳。


    田七又問道:“那顏姐下午有沒有出門!”


    “有啊,迴來沒多久,怎麽了!”


    “哦,沒什麽,掛了,代我謝謝紅顏,就說粥很好喝!”


    ……


    幾句話中,田七已經確定了那個給自己買粥卻又悄悄離去的人就是亂世紅顏了,而那個保鏢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估計要不就是保鏢忘了,要不就是保鏢暫時離開病房而不知道,要不就是保鏢答應了要幫亂世紅顏保密。


    而關於亂世紅顏為什麽悄聲離去,田七也知道了,因為那個護士mm的話猶在耳邊:“你這朋友聽到你昏睡中一直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就默默地走了……”


    隻是田七好奇的是,自己睡夢中念的人到底是誰。


    從亂世紅顏悄悄離開的行為來看,應該不是在念“紅顏”,難道念的是“嫣然”,或者是“鏡芰”,又或者是“阿雲”,又或者是“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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