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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警官和我們一一握手告別。


    然後,我們就圍在黃益增身側,向夏梓蕊的車走去。


    臨上車了,我還有點依依不舍地迴頭遙望看守所的上空。確實感知到空氣中的氣息是寧靜清明的,我的心似乎才踏實了下來。


    我在心中暗道,姐,你放心,你在那裏頭隻是暫時的,想盡一切辦法,哪怕舍下我的生命,我也要救你出來。


    我們一齊上了夏梓蕊的車,在迴城的路上,黃益增告訴了我們花子姐的現況。


    他說花子姐氣質端莊、神態宛然,心態異乎尋常的平和,沒有絲毫驚懼惶恐之意,他又說花子姐不會說話,交流都是用筆寫在紙上,看她寫的文字,也是娟秀整齊,思路清晰,井井有條,也顯明她內心沒有絲毫慌亂的表現,尤其是她知道黃益增是我給她找的律師,也是不喜不悲,平靜溫婉,向我通過黃益增向她表達的關切之情表示謝意,並反過來通過黃益增轉告我,她在看守所裏挺好的,比在大山裏還好,讓我完全不用牽掛他,安心過我自己的生活就是了。


    聽著黃益增轉述的花子姐這番樸素真摯的話,我內心竟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到底也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夏梓蕊和謝冬彤關注的角度也各自不同,謝冬彤困惑地問:“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麽要殺郭青凱呢?”


    黃益增茫然道:“這個問題她不肯正麵迴答我,隻說她十分討厭郭青凱這種人,所以就動了殺機!”


    謝冬彤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黛眉緊蹙若有所思。


    夏梓蕊則好似開玩笑般俏皮道:“黃律師你現在是真真切切見過本人了,她有沒有像你吳師傅描述的那樣美絕人寰啊?”


    黃益增咧嘴笑了笑道:“美確實是美,不過像吳律師說的那樣傾倒眾生倒有點誇張!”


    我心道阿彌陀佛,幸虧黃益增是有過美女女朋友的男人,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花子姐的驚世之美在他眼裏還勝不過他那初戀美女朋友呢,當然,也有可能花子姐在牢房裏花容失色也說不定。


    想起後邊那種可能,我又有點暗暗揪心。


    夏梓蕊聽黃益增這麽說,結合她的‘男人見女人都是美女’的觀點,似乎得到了不少安慰,優美的嘴角不自覺撇了撇,口不對心道:“唉,可惜了一個大美女卻被活活關在牢房,真是要愁煞某個傻小子了!老天,你咋這麽狠心啦,這是我替某個花心傻小子說的啊!”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我已經無心爭辯,隻是苦笑無言。


    車到了城裏,黃益增下車忙他的事情去了,夏梓蕊載著我和謝冬彤繼續去謝冬彤家裏。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進入謝冬彤家所在小區,上來到房門前,我走路快,走在頭裏,當我隨意抬眼一看,口中不由“啊!”地驚唿出聲,張口結舌好一忽兒迴不過味來。


    夏梓蕊和謝冬彤急忙走上前來,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是“啊啊”連聲。


    門上竟然白紙黑字交叉貼著長長的大大的封條,那紙張看上去都有些陳舊了,甚至有的地方貼得還不嚴實,但如此幾條紙老虎般的封條卻在耀武揚威般顯示著它的巨大威力。


    漸漸迴過神來,我湊近去看封條上的內容:


    “北京市xxx人民法院封2009年x月x日”


    然後字跡上邊加蓋大紅的印章。


    “為什麽法院要將房子封了呢?”我喃喃自語著,和正在看完封條上的內容直起身來的夏梓蕊麵麵相覷,謝冬彤更是驚得麵色蒼白。


    我想了想補充道:“看日期是在冬彤被抓進看守所之後的幾天,可冬彤是涉嫌刑事案件被拘留,為什麽房子也要被查封呢,法律上有這樣的規定嗎?”


    想著,我就要拿起手機給黃益增打電話諮詢。


    夏梓蕊白了我一眼道:“這都不是同一個法院幹的,肯定跟那案子沒關係,等一下,我找人問問怎麽迴事!”


    於是夏梓蕊走開到走廊的盡頭靠窗處打電話去了。


    謝冬彤依然臉色蒼白、咬著嘴唇望著那些封條兀自發呆。


    我暗歎口氣,安慰她道:“冬彤你別太著急,也許法院存在一些誤會也說不定!”


    謝冬彤嘴角動了動,卻依舊沒有說話,似乎在那裏沉思著什麽。


    我怕打擾她,隻好噤口不言,任由自己心思浮蕩。


    過了一會,夏梓蕊就穩步走了過來,臉上的憤憤之色濃如烈火。


    她走至近前,冷笑一聲道:“全搞清楚了,全是那蛇蠍心腸的毒婦人搞的鬼!”


    我渾身潛伏的尖刺如同扇子一般撲愣愣根根炸開,警覺道:“哪個毒婦人?是謝老板那個後老婆嗎?”


    夏梓蕊一臉鄙夷之色道:“除了她還有誰能這麽惡毒!”


    我義憤填膺道:“她憑什麽可以封別人的房子?”


    夏梓蕊滿臉嘲諷道:“憑什麽,憑她是王任蟠的姘頭,憑她和她的姘頭還有堅強的政府後盾,那她還不想封誰就封誰,想封什麽就封什麽了!”


    頓了頓,又一聳肩膀道:“再說,她可不認為這是別人的房子,她把這當成自己的房子呢!”


    我怒不可遏道:“無恥之尤,她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夏梓蕊故意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沒有天理?no,她還覺得她受到莫大的委屈呢,她認為本屬於她和謝老板的夫妻共同財產,謝老板是無權做出任何處置的!”


    我愣了愣,漲紅了脖子道:“欺人太盛了,冬彤是謝老板的女兒,女兒從父親那裏獲得財產,天經地義的事,她無權幹涉!”


    夏梓蕊故作驚訝道:“女兒?小彤是謝老板的女兒嗎?哪個戶口薄上寫著這件事實?”


    我好一陣愕然,啞口無言半天後,我皺著眉頭不悅道:“夏,你什麽意思?為什麽以這種口吻說話?”


    夏梓蕊白了我一眼道:“我是在告訴你我剛才打聽到了什麽,我剛才的話將會成為我們和毒婦人房產官司中毒婦的辯詞!”


    我愣了愣,滿臉不屑道:“房產官司?房本上白紙黑字寫的都是謝冬彤的名字,這場官司還用打嗎,毒婦人做春秋大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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