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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感慨著,麵上憨笑著:“沒問題,能為兩位美女姐姐效勞,那是我周平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夏梓蕊哈哈笑道:“瞧,小彤,現在周平這張破嘴被你訓練得有多圓滑啊!”


    謝冬彤也開心得很,格格嬌笑個不停。


    吃完早飯,我和夏梓蕊就要聯袂去上班了,謝冬彤居然有點依依不舍,也不知道是不舍夏梓蕊還是不舍我,她撅著小嘴嘟噥著:“哎呀,蕊姐你和周平哥兩個都上班有事做,就我閑在家裏吃閑飯,不公平啊!”


    夏梓蕊歪頭對我一笑道:“你瞧,世界上還有這麽不公平的事!”


    我欣然一笑,對謝冬彤神秘地眨眨眼道:“冬彤,你呆在家裏的事可比我們去上班的事意義大得多呢!”


    謝冬彤愣了愣,會心一笑,向我吐了吐香舌做了個鬼臉。


    夏梓蕊倒沒怎麽在意,微微一笑道:“小彤,我一會在公司跟領導說說,以後帶著你一起上班,也可以給我打打下手,免得你在家裏閑得無聊!”


    謝冬彤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直拍小手歡聲道:“好啊好啊,那太有意思了!”


    我心道,你要每天去上班的話,尤文琪要約你,在夏梓蕊的眼皮底下,可如何能脫離她的監控啊?


    不過想想也沒什麽,就算夏梓蕊知道了,頂多是將我臭罵一頓,畢竟我們的心意都是一致的,就是想讓謝冬彤感覺到幸福如意,她知道了謝冬彤和我的苦衷,又理解了謝冬彤和尤文琪的狀態,慢慢也就接受了。


    所以我隻是不動聲色地靜靜望著她們兩個嬉鬧。


    謝冬彤一直陪著我們下樓到樓門口,考慮到白天出現在小區裏終究有隱患,她也就不敢再送我們出小區了。


    我坐著夏梓蕊的車,還不到堵車的點,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很快抵達金宏大廈。


    夏梓蕊領我去人事部門辦了手續,然後便將我送到保安部,引見給保安部經理後,在我送她出來時就對我快人快語地說:“我的任務完成了,從現在開始,一切就靠你自己了,你除了暫時寄住在我那兒,跟我可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也別指望在公司裏可以借助我的人脈做什麽,咱倆就是每天我從你眼皮底下出入兩趟的同事關係而已!”


    我早已摸清這個夏梓蕊的脾性,她不過是個麵冷心熱,喜歡說教擺譜的大小姐而已,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硬態度,打著哈哈調侃道:“那可不對,我還是個每晚要服侍你用餐的廚子呢!”


    夏梓蕊翻了個白眼,撇嘴一笑,柳腰一擺,風行而去。


    我迴到保安部領受任務,由於有夏梓蕊這個威風八麵的人物照應過,保安部經理對我十分客氣,給我安排的任務也很是便當,白班和夜班輪換著上,白班是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夜班是從五點到晚上十點。也就是每上一個白班第二天都可以再休息一個白天。而且工資也還不低,每個月能拿到1500多。這樣的工作,比在社區醫院相對差一些,但相較於之前那份民工的工作,真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保安有集體宿舍,我也被分配了一個床位,不過我不打算跟夏梓蕊老實交代,因為在謝冬彤搬離她家之前我還想賴在她的房子裏陪伴謝冬彤,那可能就是我今生能夠有機會伴守謝冬彤的最後一段時光了,我對此十分看重。


    保安隊隊長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崗前培訓後,我就披掛上陣了。


    一開始,穿著保安服灰不溜秋灰頭土臉的樣子讓我極不自在,我像隻呆頭鳥一般僵硬地站在大廈門口,目光飄逸,都不敢打望那些自我眼皮底下進進出出的衣著光鮮、打扮入時的先生小姐們,臉上則是一陣又一陣的燥熱。真地是如立針氈,如芒刺在背。


    不過逐漸地,我發現所有的人們包括進出大門的和自門前經過的根本都視我如無物,或者我在他(她)們的眼裏和門前的石柱是沒有區別的。所有的不堪和窘迫都是我自己在自以為是。我自己給自己的臉麵賦予尊嚴然後又對這份尊嚴進行自我貶損。其實想想也是,當你一個小保安在和平時間裏不為任何人所需要的時候,你甚至就是一粒礙眼的塵埃,誰還會有閑心思把你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一團空氣,難道還想扭扭捏捏個屁?


    一念及此,我心裏也就釋然了,身子也跟著徹底放鬆,不再那麽拘謹,那麽生澀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們不看我,那我就來看你們,逐漸地,我竟然能夠悠然自得地打量著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人們,反而有著那麽一種縱覽眾生百態的高度了。


    一如夏梓蕊所述,做保安確實形同擺設,一方麵你可以說,就這樣輕輕鬆鬆將每個月1500元掙到手,簡直沒有天理,另一方麵你也可以說,要是如此虛耗生命隻能換來這麽點錢,還不如盡快了結生命。


    不過我心中依然有著夢想,所以我可以消受這樣的閑極無聊,迷迷瞪瞪間,時間悄然流逝,感覺沒過多久,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有保安隊的同事來接我的班了。


    我迴宿舍換好衣服,走迴公司大廈門前的廣場,春日時光久長,日頭尚未垂下,眼前的世界依然一片繁鬧,望著前方茫茫車流和人海,我竟然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我心中隱隱有點發沉,我知道是為什麽,但我還是忍不住給謝冬彤撥了電話,果不其然,謝冬彤正在和尤文琪約會,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新奇的意興,她告訴我說,晚上不迴去吃飯了,但會早點迴去。讓我和她的蕊姐做點好吃的好好吃。


    我強顏歡笑著逗笑了她幾句,並和她統一了如何跟夏梓蕊解釋的口徑。然後就悻悻地給夏梓蕊打電話,沒想到夏梓蕊這次倒痛快了,一接通我的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說‘我下班了,然後怎麽著?’,她的聲音已經撲麵而來:“你在門口等我一會,我再過半小時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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