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了半月有餘,魏卿遲腦袋裏還想著在錦山上受的屈辱,在穆桃淺的心裏,他就是個十足的小男人。愛恨掛嘴邊,時常哀怨。


    穆桃淺瞥了一眼阿照,冷淡了說了句,“自己闖的禍自己擔著。”


    阿照就這樣被魏家兵綁了,他被吊在一顆樹上,瘦瘦弱弱得像個杆子,風一吹還晃來晃去的。穆桃淺並不是怕魏卿遲,隻是對於一個才相識幾日的人來說,沒必要搭上自己。


    阿照的傷口還沒好,臂膀被繩子抻著,衣衫本就單薄,紅色的血跡瞬間滲了出來,他倒是嘴硬,“死就死了,隻是糖餅沒吃夠,有點兒不甘心。”


    還沒等到穆桃淺再搭話,麻繩已經抽在了阿照的身上。聲音沉悶而又響亮,阿照倒像個漢子,緊緊咬著嘴唇,連一聲都不肯哼。穆桃淺背身站著,鞭響從耳後傳來,一聲接著一聲。


    “哎,我見不得這種場麵。”魏卿遲說了這麽一句,便閉上了眼睛,魏家兵有了魏卿遲的命令,自然不會手軟。


    可穆桃淺的心頭直發毛,數著鞭響有七八聲,她終於還是聽不下去了,魏家宅子裏的鞭刑很是厲害,多數人熬不過十下,“難不成你想打死他?”


    魏卿遲依舊不睜眼,“方才還把小奴才推在前麵不管,現在心疼了有何用?就算是打死了,也是一條賤命。我知道你又看不慣我了,但我也瞧不上你,假慈悲。”


    穆桃淺迴頭去看,阿照聳拉著頭,已然沒了精氣神,穆桃淺顧不得多想,抽出軟劍,劍背挑起石子,打在執鞭的魏家兵身上,哀嚎中幾人倒地。


    魏卿遲睜開眼睛時,穆桃淺早就一劍劈斷了樹枝,小奴才奄奄一息地躺在穆桃淺的懷裏。魏卿遲噌的從車輦上站起,叉腰與遠處的那個死對頭相望。


    阿照被姚順扶上馬,穆桃淺一躍跳上了車輦,兩人鼻尖相對,氣氛緊張。魏卿遲挑著眉,不快寫在臉頰上,“區區一個小奴才,至於你大動幹戈?”


    “魏卿遲,你那點兒鬼主意我大概能猜透,又想激怒我惹出些是非來,腦子裏八成還在盤算錦玉的事。”


    魏卿遲哈哈地笑著,“我靠著一個小奴才激怒你?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離開千歲府後你的道行越來越淺了。我魏卿遲就是個隨性的人,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哪還有那麽多的前因後果。”


    穆桃淺的軟劍早就抵在魏卿遲的脖頸上,涼氣瞬間從脖頸傳遍魏卿遲的全身。


    “怎麽?你又動了殺我的念頭?不應該啊,你殺了我可對你沒好處,可能你會被趕出閭邱府,做不成小老婆,得不償失。”


    穆桃淺不再搭話,隻是動了動耳朵,眉中便微微蹙起,她眸中透著兇光,用手猛地推開魏卿遲,隨之而來是“砰”的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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