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認罪何妨


    皇甫政青筋暴起,他舔了舔嘴角,玩弄的語氣道:“伺候得再好,也沒你馬平之伺候得好啊。”


    皇甫政語氣輕佻,眼神輕蔑中帶著一絲猥瑣,在三堂會審下說出這番話來,算是間接承認了與馬平之那些不軌之事。


    “不是我,我……我隻是拿人錢財,做生意而已,殿下……殿下要點我家小倌,哪有不接的道理……”那紅袖樓的老鴇紅袖香就是個市井之徒,賺的都是皮肉生意,哪兒見過這等架勢,她得趕緊解釋清楚,皇甫政是自己樓上的貴客,經常接自家小倌去皇子府,可這都是達官顯貴們私底下的娛樂項目,這沒死人也沒強買強賣的,怎麽就鬧官司了?!還鬧得這麽大!


    馬平之把發生自己身上的遭遇在公堂之上全部說出,他儼然是個可憐的受害者,馬平之相貌俊朗且博學多才,如果步入仕途定會有一片大好光明,可惜他踏進京都的那一刻起,就成為了達官顯貴們的掌中玩物,這個年輕的男子,徹底被他們毀了!


    雖然主審的三位官員們早已看過馬平之的供詞,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也調查得一清二楚,但讓這當事人講出來,再次給他們以巨大的震撼力!


    大楚國乃中原的泱泱大國,國泰民安,百姓們安居樂業,國家的興旺讓領國羨慕不已,可發生在相國寺的事牽扯出背後的一係列的人,給這些老一輩的臣子們敲響警鍾,皇子、權臣、宦官他們聚集在一起作威作福,聚眾淫樂,預示著這個國家的年輕一代開始腐朽。


    司馬章近乎失望的看著堂下的幾人,尤其是陳遠陌,曾經他那麽看好這個年輕人,沒料到對方的所作所為連市井無賴都不如。“關於你們的事,三堂已經查的一清二楚,陳遠陌,當初馬平之初來乍到,投靠丞相府,緊接著和你走得很近,他一度是你府上的常客,經常去找你討教問題,可實際上,是你以馬平之的仕途為威脅,脅迫他委身於你。安然,馬平之就是你的掌中玩物,你膽大妄為一點都沒有遮掩,反而以此為榮,在宦官們麵前不停的炫耀。二皇子的殿下,你身為皇室,欺辱百姓,與有夫之婦無媒苟合,甚至暗通女昌館在府上飲酒作樂,將馬平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所有的事,證據確鑿,你們有什麽好說的?!”


    司馬章歎了口氣,他們欺辱馬平之之事都有鐵一般的證據,翻不了身了。


    聽完了馬平之的控訴,以及出現的所有證人與證詞,這近乎可以判定,陳遠陌他們有罪,看上去一切都塵埃落定。


    就在這時,一直緘口不言的陳遠陌忽然發問:“司馬大人,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逼迫馬平之,可有證據?難道就因為我喜歡男子,恰巧馬平之曾經經常出入我府,就將他遭遇的一切算在我頭上?”


    在主審官們看來,陳遠陌不撞南牆不迴頭,刑部尚書劉人錦冷笑道:“陳遠陌,證據不是別人,正是你的妹妹陳玉竹。”


    “玉竹?”陳遠陌愣了愣,迷茫的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可憐人兒。


    陳玉竹嚇得哭聲道:“二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我就什麽都說了啊,我不是有意撞見,也不是有意偷聽啊……”


    劉人錦提醒道:“陳遠陌,你的好妹妹兩次撞見你的好事,一次在同福酒樓,她撞見你和馬平之衣衫不整的在一個房間內,還有一次是燕王妃迴丞相府小住,她聽見你與安然在廂房裏折磨馬平之,你敢說陳玉竹撞見的人不是你,是鬼嗎?”


    “……”雖然陳遠陌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點這麽背,那兩次都是巧合都被陳玉竹知道了。


    劉人錦質問道:“陳玉竹說的是事實嗎?陳遠陌,你認罪嗎?”


    陳遠陌深知,馬平之已是受害人的身份,他是弱者,無論自己怎麽解釋怎麽證明,不會有人相信,自從相國寺被陷害,和皇甫晉撕破臉後,陳遠陌就沒想著全身而退,這是個死局,既然破不了,那就在這死局裏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陳玉竹說的是事實,”陳遠陌認了下來,“那段時間我的確看上了馬平之。”


    陳遠陌終於認罪,主審官員及旁聽之人早料到如此,證據確鑿,陳遠陌狡辯不得!堂下的馬平之卻麵露錯愕的表情,他是不是聽錯了?陳遠陌居然承認了?!馬平之自己心裏很清楚,陳遠陌沒有碰他一絲一毫。


    陳遠陌掃了一眼馬平之,輕笑道:“怎麽,我承認與你的關係,你似乎很吃驚呢。”


    “……!!”馬平之咬了咬牙,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他就不信陳遠陌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其實馬平之之所以能昧著良心陷害陳遠陌,除了跟皇甫晉講條件外,更多的是他的妒忌,對馬平之來說,陳遠陌是個遙不可及的人,他們年齡差不多大,都是學子出身,考取功名,但結果千差萬別。馬平之落榜,接著一路墮落成為皇甫政的禁、臠,陳遠陌金榜題名高中狀元,進入官場後步步高升,成為大楚國曆史上升遷最快的官員,也是最年輕的吏部尚書。


    馬平之為了走捷徑三翻四次的勾引陳遠陌,可陳遠陌硬是沒反應過來,一切都是他的獨角戲,簡直狠狠的打馬平之的臉,這更加反應出了兩人在品性上的差距,這種差距對馬平之來說是奇恥大辱。


    有時候馬平之不禁想,如果當初不是遇見陳遠陌,他就不會相出獻身的計策,更不會在京都這潭渾水裏越活越肮髒,仿佛他現在遭受的苦難羞辱的罪魁禍首就是陳遠陌。


    陳遠陌不卑不亢,寵辱不驚,仿佛他剛才沒有承認什麽大罪,隻是說件平常的事。陳遠陌道:“是我做的事我承認,不是我做的事,誰也別想把罪名往我頭上安。”


    “這不是什麽光彩之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直隱瞞下去,”陳遠陌看向堂上的三位主審官,說道:“就如大家所知道的,我喜歡男子,那馬平之生得一副好皮囊,腦子也聰明,頗得我的喜愛,我的確為他著迷了一段時間,可我沒有拿他的仕途脅迫他,相反是他為了他的仕途,向我自薦枕席,如果非要問罪的話,無非是我沒忍住被他迷惑了。


    在場的所有人傻了眼,陳遠陌的這番話把馬平之的供詞徹底顛覆了!


    馬平之的臉色刷的慘白,因為陳遠陌說的才是事實,而且他居然敢說出來!馬平之心虛極了,可他決不能承認,於是大聲喊冤道:“你胡說!難道因為你是朝廷命官就能隨便冤枉人嗎!是你脅迫我,是你脅迫我的!”


    “我沒有冤枉你,也沒有脅迫你,我說的都是事實。”陳遠陌皺眉道。


    “口說無憑,你有什麽證據嗎?”馬平之大聲質問道。


    陳遠陌坦然的道:“馬平之,正如之前安然說的,我陳遠陌多多少少有點家底,要什麽樣的人沒有,犯得著去脅迫你這個進京參加科舉的書生嗎?你有京都第一學子的美名,在京都的學子裏,是備受矚目的焦點,我脅迫你就範?要是你不情願,有大把的書生學子們為你出頭,早就鬧開了,何必忍氣吞聲到現在?其實我沒表麵上那麽好,我也是凡人,也有私心,像你這麽一個樣貌俊朗的書生自動獻身,我難以拒絕,可當我知道你獻身與我的目的之後,就漸不打算與你來往了。”


    “哦?”司馬章問道:“他有何目的?”


    “我官階二品,乃吏部尚書,手中有點小權,掌管官員選調,也過問科舉之事,”陳遠陌道:“馬平之看中我的地位,他知道我喜好男子,一般之人也入不得我的眼,就自薦枕席而來,後來他以此為由,要求我在科舉之事上助他金榜題名,要我在仕途之上為他鋪路……”


    “你含血噴人!你陷害我!”馬平之大聲打斷,他的臉漲得通紅,不知是被人冤枉的,還是被戳中心事,“各位大人!不要聽他一派胡言!我沒有,我沒有自薦枕席,更沒有要求他助我金榜題名,否則……否則我為何現在還是一介布衣?!”


    “那是因為我懂大局,知道底線在哪裏!”陳遠陌完全不給馬平之辯解的機會,“科舉考試是為國家選拔人才,不是該徇私舞弊,當年的科舉考試,我是卡了你,但我不怕查,外界評價你是京都第一學子,可實際上你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假象,你並非滿腹經綸,隻是個半肚子墨水的繡花枕頭。”


    “你……”被人戳穿了偽裝,本就心虛的馬平之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馬平之說我以官威壓他,在仕途上卡他,我沒有這麽做,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調當年科舉考試的試題卷軸,看看他究竟有沒有資格金榜題名!”陳遠陌冷笑道:“馬平之為了金榜題名仕途坦蕩就獻身與我,當我看清這一切後就不再與他來往,可那時他已經借著我的關係,搭上了司禮監外差安然這條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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