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你來啦。”


    蔣南孫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聽到何天這個名字,蔣老太和戴茵的臉色還好,蔣父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和何天打過的幾次交道都不是很愉快,所以就算他能明白何天講的很多話都很有道理,但是也不影響他對何天的壞印象。


    等蔣南孫帶著何天進來,蔣家三老很意外地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奶奶,爸,媽,這位是朱總,是何天的朋友,她對我們這棟房子也很感興趣。”蔣南孫搶先介紹道。


    何天來之前就給她打過電話了,告訴會帶一個朋友過來看房,隻是有點出乎她意料的是,何天口裏的朋友居然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左右的美女。


    剛看到的時候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不舒服,但是她比以前成長了很多,知道這時候是蔣家的事情更為重要,所以情緒上沒有表現出來。


    蔣父大喜,直接站起來朝著朱總走去,遠遠就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熱情地道:“朱總您好!”


    他剛才麵對範金剛的時候為什麽說話那麽沒底氣,不就是因為葉謹言是目前他所知道唯一一個對他家感興趣且能出得起全款的買家嗎?


    現在買家多了一個,他至少可以在兩邊周旋一下,價格至少也能抬高一些,所以他對朱總是比對葉謹言和範金剛更為熱情。


    “蔣先生你好。”朱總伸出手和蔣父輕輕地握了一下就收了迴來。


    她其實對這套房子的興趣泛泛,但是這幾天她和何天又碰了幾次麵,天南地北都聊了一下,她才發現,何天不隻是在建築領域有著很深的造詣,在公司管理、短視頻、金融、醫療等很多領域都有著獨特的見解,而且不經意間說出的一些話卻能夠讓人迴味深長。


    她在接觸何天前,可是做過一番功夫的,可是從收集到的各種資料上來看,除了查到在金融方麵何天有做一些簡單的投資,其他方麵根本看不出何天有任何的研究和實踐。


    但是何天的能力卻是實打實的,特別是她前天見何天的時候剛好是陰天,她以前年輕的時候沒有注意,腿腳方麵留下了一些老毛病,一遇到陰雨天氣,老朋友就會來探訪她。


    何天當場就看出來了她的不適,而且給她做了一番推拿,當場就見效了。


    後麵何天還當她的麵,打電話給了她的私人醫生,在電話裏針對她的情況,講述了一些針灸和藥浴的方法。


    她事後問了那個醫生,對方對何天的技藝驚為天人,口中誇讚聲不絕,要知道像她這樣的人,聘請的醫生無論是從背景、能力、經驗方麵都有很高的要求。


    連這樣的人都對何天表示甘拜下風,朱總對於何天的評價又提高了很多。


    所以當何天和她提出蔣家這套房子的時候,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在她看來,這套老洋房怎麽樣都無所謂,她投資的,都是何天這個人。


    何況這種老洋房,隻要買入價格不要太離譜,那過幾年轉手應該也能賺得迴來。


    好吧,就算虧了也無所謂,她朱富婆不在乎這點小錢。


    何天瞟了朱總一眼,對於她的心思何天也心知肚明。


    這也是他自己這幾天經營的成果,否則他閑著沒事找她出來聊天,還露了一些底要幹嘛。


    難道還真的貪圖這個長得和一位朱姓演員很像的少婦的美色嗎?


    給蔣南孫使了一個眼色,何天插話道:“蔣先生,讓南孫先帶朱總看一下這個房子吧,這樣子朱總心裏才有點底。等她看完房子,我們再就價格和其他方麵再進行商討。”


    “應該的,應該的。南孫,你快帶朱總逛一下。”蔣父連連點頭。


    在蔣父身後的戴茵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又收了迴來,微微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何天仗著長得高,把戴茵的表現盡收眼底,眼裏閃過一絲思索。


    蔣南孫沒注意到那麽多,笑得很燦爛地帶著朱總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把蔣家這套老洋房參觀了個遍,而且考慮到朱總是何天的朋友,她對於這套房子裏麵存在的一些問題也都直言不諱。


    在參觀到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閣樓的時候,蔣南孫眼裏有點傷感,無論如何,這個地方她都住了二十多年,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迴憶的。


    現在想到自己要和這個地方永別,心裏難免有些不好受。


    朱總是個女人,自然更懂女人的心思,而且她還是個混跡商場的老狐狸,對於把握人心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所以蔣南孫的心思她都能猜得七七八八的。


    “南孫,我這麽叫你,可以吧?”朱總說了進蔣家後的第二句話。


    蔣南孫被嚇了一跳,但是急忙笑著遮掩臉上的慌張:“當然可以。”


    “我大你一些,就自稱一聲姐姐了。”朱總笑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玩趣地看著蔣南孫道:“姐姐是過來人了,勸你一句,像何天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要好好抓住。”


    在她看來,蔣家的這套房子和何天並無關係,就算她買了,何天也落不到任何的好處,還要倒欠她一個人情。


    何天不像是會做這種賠錢買賣的人。


    剛剛進蔣家的時候她就看過了蔣家的所有人,結合來之前讓人搜集的資料,她不難猜出,何天之所以會這麽做,都是為了蔣南孫一人。


    既然她選擇了投資何天,自然樂得給一個助攻。


    “...朱總,我不懂你的意思。”聽到朱總的話,蔣南孫有些不知所措,低著頭支支吾吾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朱總對著蔣南孫神秘地笑了一下,搖搖頭走出了房間,順著樓梯迴到了一樓的大廳。


    一直在關注著樓上動靜的蔣老太、蔣父、蔣母,還有一個不知道為什麽留下來的範金剛,目光就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朱總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迎著幾人的目光笑盈盈地走到了何天的旁邊坐下,接過何天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後才微微頷首道:“房子我很喜歡,不知道蔣先生在價格方麵有什麽想法?”


    “朱總,您看這個數如何?”蔣父說著豎起了三根手指。


    他也不敢亂開價,要是把這個買家嚇走或氣走了,那他就隻能任由葉謹言宰割了。


    旁邊的範金剛和戴茵看到蔣父的動作,臉色都有點變了。


    但是還沒等他倆有什麽動作,朱總就直接討價道:“二十八萬。這是我的最高價了,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如果接受的話,我馬上安排律師過來簽合同。如果不接受的話,那我就祝蔣先生您能找到更好的買家。”


    蔣父糾結了。


    這個價格是比葉謹言提起的高了不少,但是按照這種價格賣出去的話,要還他們家的債務,還有一百多萬的缺口。


    但是不接受嘛,朱總說的又那麽絕,要是她真的直接走了,那他就隻能任由葉謹言宰割了。


    這時候戴茵有點坐不住了,悄悄地背著眾人給範金剛使擠了擠眼,範金剛頭皮有點發麻,但還是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道:“朱總是把?我是精言集團葉謹言的秘書,範金剛,今天也是代葉總來看看這套房子的。”


    朱總右腳抬起搭在另一隻腳上,背部靠在沙發靠背上,幽幽地吐了一句:“哦。”


    範金剛被這聲哦搞得有點慌了陣腳,他本想靠著精言和葉謹言的名頭壓製一下朱總,可是人家完全不接招,一聲哦讓他搞不懂這個人的想法。


    是有恃無恐,完全不怕精言和葉謹言呢?


    還是壓根沒聽過葉謹言的名頭?


    精言和葉謹言的名頭再響,範金剛也不會自信到全國的有錢人都聽過。


    葉謹言又不是李半城。


    “我想提醒一下朱總,蔣先生要的是全款。按照您剛才的價格,這套洋房麵積是200多平,加上那些土地轉讓金和其他費用,您一口氣要拿出小一個億的資金哦。”範金剛怎麽說也跟著葉謹言混的,很快就收斂了精神,用善意的語氣說著勸退的話。


    在他看來,有錢人很多,但是能夠一口氣拿出這麽多的現金的人卻少之又少。


    而在他認識的那些有能力一口氣拿出這麽多錢的人裏麵,並沒有這位朱總。


    “謝謝範先生的提醒。我想,這點錢,還不至於讓我覺得為難。”朱總很凡爾賽地說道,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沒有看向範金剛,而是何天。


    何天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向他展現她的實力。


    投資是雙向的,投資人願意投資,那也要被投資人願意接受才行。


    不過何天已經決定好要下場玩玩了,所以微微點頭,伸出右手俏皮地放在眼前比了個ok的手勢。


    範金剛看到何天的動作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他也顧不得想太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朱總,想看看她是認真的還是隻是在吹牛皮。


    他看了好一會,心慢慢沉了下去,以他的經驗和眼力,朱總看起來不像是個騙子,這也就意味著葉謹言交給他的任務要砸了。


    範金剛看了一眼蔣父,見他的神色有點意動,急忙站起來道:“蔣先生,現在的情況,我要打電話和葉總匯報一下,希望你可以稍等一會再做決定。”


    蔣父心情大好,剛才他被範金剛一直壓著打,現在看到範金剛急了,心裏狠狠地出了一口氣,臉上都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連連點頭:“沒問題。”


    說完臉轉向朱總一臉歉意道:“朱總,不好意思,這個房子對我們家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請您多多體諒。”


    朱總自然是無所謂的,她也想看看葉謹言會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


    看著範金剛拿著手機匆匆離去的身影,何天看著坐在他右側的蔣南孫問道:“南孫,葉謹言剛剛出價多少?”


    蔣南孫:“二十五萬。”


    聽到這個價格,何天的眉頭微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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