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項南方初見文居岸
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作者：拉基大魔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走吧，我帶你上去看看。”
落後於何天半個身位，項南方邊走邊觀察著沿途的事物。
樓道空蕩蕩的沒有人，經過二樓，項南方看到走廊的一頭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聚在一起吞雲吐霧。
嘴唇一翻一翻的，應該是在聊天，但是隔得有些遠，聲音並沒有傳過來。
沒在二樓停留，項南方直接被領著上了頂樓。
樓梯右拐，經過兩個房間。
透過走廊窗戶的玻璃，項南方看到了兩個房間裏都有著許多人，有些人坐在製圖台前專心地繪製著不知道什麽，有幾人圍著一張長桌看著像是在討論什麽。
項南方能明顯感受到，當發現走廊上她和何天經過的時候，房間裏有些騷動。
但是沒容許她再細看，她就被帶著進了另一個房間。
推門而入，房間裏有十幾個人，和前麵兩個房間的人不同，這個房間裏的人明顯年紀大了很多。
一眼望去，項南方能看到的長得最年輕的，視覺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
長相各異，年齡不一，但是都透著濃濃的書香氣息，就像是一群老學究。
唔，更確切地說，這是一群在爭吵的老學究。
吵不過就撩起袖子，脫下拖鞋直接開打的那種。
“小譚啊，你們這個設計方案問題很大啊。這不是你們平日裏整的那些三五層高的小個子，有很多問題都是要重新考慮的！”
“劉老，您這話可就有點沒道理了。聽您老的語氣，您是有這方麵的經驗？那可藏得真夠深的呀！”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能不能別成天吵吵，光動嘴多沒意思。嫌棄這裏地方小沒關係，下麵院子空地多的是。”
項南方偷笑，哎呦，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那扇風讓火燒得更旺的呢。
也有想著平事的:“唉都少說兩句吧，難道你們想讓樓下那群老外看笑話啊？”
“唉，也怪我們起步慢，否則哪用得著找那麽些外人。至少93層高啊，這樣的項目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等到第二個。”
“怕是難囉，至少五六億美金的造價，國家外匯緊張，全國各地都缺，可經不起這麽造！”
項南方笑容在臉上凍住了，暗暗咂舌，她的家境在這南京城裏算是挺好的那波，但是在這個天文數字般的金額麵前，也談不上什麽了。
要是換成現金，他們家能裝得下嗎？
直到被何天從房間裏拎了出來，項南方才從懵逼中恢複了過來，她才發現肩上的畫筒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一成哥......剛才他們討論的摩天大樓，是不是就是.....”目睹了這些，在得到一個準信之前，項南方還是覺得發生的一切有些魔幻。
“嗯，就是昨晚你聽到的那棟，我投資的。”
何天頓了頓，等項南方稍微消化了一些，他才繼續道：“不僅僅是我投資的，主設計師也是我。”
投資計劃自然是出自何天的手筆。
在南京這座城裏生活了那麽多年，期間雖然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是畢業後他還是選擇迴到了這裏。
迴來的理由很簡單。
一半是生活多年帶來的習慣，金陵烤鴨、鴨血粉絲湯他百吃不膩，也習慣了這裏方言自帶的親切感。
另一半是，他也不愛去適應新環境了。
這個時期的港島、京城、魔都，亦或者是遠隔重洋的倫敦、華盛頓，對他來說都有些無趣。
曆經那麽多個世界，本就不多的好奇心早就被消磨殆盡，與其去一個人探索外麵的世界，他這時候更寧願窩在自己屋子裏，玩一玩現實沙盒遊戲。
憑一己之力，去改變一座城，聽著多浪漫！
特別是在他還懂建築的基礎上，那就更有意思了。
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就像是稚童得到了一個新玩具，何天的激情頓時迸發了出來，項南方在書房裏看到的那些圖紙就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的一小部分成果。
一套完整的建築圖紙，根據專業內容或者作用的不同，都有一大堆。
隻是采暖通風的圖紙，就要有幾百頁，可想而知要有多少，何天的那個書房可放不下。
他隻是喜歡在家畫圖，但是也經常往這邊跑。
剛才項南方看到的那些人，有從社會上請來的建築大師，也有好幾個頂級大學建築係的師生團隊，還有從加拿大美利堅高薪請來的一些設計大拿。
就算是憑借著金主爸爸的身份加領先二十多年的建築設計知識，何天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壓住了這批人。
這是他在這座城市主持設計的第一個標誌性項目，按理來說，把這樣的項目放在首都，或是魔都，亦或者正在飛速發展的鵬城，能夠帶來的收益會大得不隻是那零星半點。
在得知這個項目消息之後，這幾方都派出了團隊過來爭取，開出了各種各樣十分具有吸引力的條件。
但是！
千金難買我樂意！
我何某人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談錢，做人嘛，要講情懷！
一句簡單的“迴饋家鄉”，就把來人都打發了。
當然也沒讓人空手而歸，大樓的項目搬不走，但是其他招商合作的項目都可以談，最後也算是各方都滿意而歸。
開了掛的人生在這個充滿機遇的時代裏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賺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現在的他，就算每天閉著眼躺在家裏，都有尋常人家難以想象的財富湧進他的手裏。
喬家屋子裏的許多東西都看著普普通通，但懂行的人進了這屋子眼睛都得被亮瞎了。
劉嬸上周打掃不小心摔碎的花瓶是明朝的，項南方早晨喝茶用的那個紫砂壺是清朝名家製的......
隨便一件東西放到拍賣行都能賣出六七位數，但是在喬家裏，就是摔碎了也不人在乎，問話重點也全在“唉小心點，別劃傷了！”
錢，這玩意，真沒意思！
何天帶著項南方來到了四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這是他在這裏的私人辦公室。
房間不大，二十幾平的空間，比較顯眼的就是一張製圖台，還有牆上掛著的一副南京地圖。
地圖上有很多用筆劃出來的記號，這圈一塊，那圈一點，有些邊上還寫了字，項南方好奇地湊近想看看寫了啥。
但是看著看著眉頭就鎖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囧字就靈動地出現了。
這是什麽鬼畫符啊！
怎麽就和醫院裏那些醫生寫的條子上的字那麽像。
“上麵寫的是購物商場，那裏我準備和市裏談談，建個大型的百貨商場。”
“再上麵一些，那個畫著三角形的，就是初步擬定的摩天大樓的選址，當然具體的還得和市裏再討論討論，但以我來看，那位置最合適不過。”
何天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都怪當醫生留下的習慣，寫快了就寫成了這種加密語言。
“哦。”
項南方點點頭，但就算是何天解釋了，項南方也還是沒辦法從那上麵的字跡上看出來半點痕跡。
搖了搖頭，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腦袋裏就要開始發癢了。
她注意到了圖上類似的鬼畫符多達二十幾處，如果一處就是一個投資項目，那這豈不是要投資二十幾個項目？
項南方覺著喉嚨有些莫名的發緊，眼睛裏有一圈圈小星星在轉，她算不出來，這些加一起需要的資金有多龐大。
她感覺，籠罩在何天身上的那些白霧剛要被風給吹散一些，又馬上變得愈發濃鬱，連輪廓都看不清楚了。
知道的越多，她越是懵逼。
何天也不說話，就站在一旁，觀賞著這位鄰家小妹臉上精彩的表情。
對於這位小說裏原身最後的官配，興許是接觸的時間太早，也有兩人心理年齡相差太大的緣故，何天目前對項南方的感覺更多是停留在“鄰家有女初長成”的階段。
他不是察覺不到項南方身上那若隱若現的情愫，幾世為人了，鋼鐵直男都得開竅。
隻是少女的心思是那天上的雲，變幻莫測，就一切順其自然，何天當下寧願把更多心思投入到自己的沙盤建設遊戲之中。
今天他之所以會帶項南方轉這麽一圈，一是項南方問到了，他懶得編織謊言來搪塞。
但更主要的，哎，還是裝逼心理作祟吧。
喬二強天天一頭紮進他的飯館不肯出來，喬三麗喬四美都在國外，五福還小，喬母聽了這些怕是腦子會暈。
至於喬祖望，如果讓他知道，那怕以後不是在工友街坊麵前吹噓，就是走在去吹噓的路上。
忙裏偷閑，迴到家裏，還得想法子作妖，想著法子從何天手指縫裏摳出點半點碎銀。
何天就不愛慣著他！
齊唯民倒是能分享幾句，可是作為職場新人，齊唯民忙得像條狗，隔三差五還得出個差，難得見麵，真想分享點啥，等見麵了都過了那個熱乎的勁了。
所以呢，恰逢其時的項同學就成了當下最合適的目標。
全然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工具人的項南方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之中，敲門聲就響起了。
還沒等何天喊“請進”，門就被直接推開了。
“一成哥哥，該吃午飯了，今天你想吃什麽....”
聲音突然中斷了。
文居岸緊緊盯著項南方，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這個女人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項南方也在看著文居岸。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誰？
不明身份，但是文居岸身上發出的敵意雖然隱約，但是少女心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加上那聲“一成哥哥”。
疊聲詞的威力無需多言，極其罕見的，項南方在初次見麵就對人生出了些厭惡和排斥。
此時此刻的站位有點玄妙，何天恰好站在兩人的中間，但是他卻像是不存在了一般，兩女眼中都沒了他。
“咳咳。”
不得不假借咳嗽吸引了一波注意力，何天幫兩人做了一番互相介紹：
“南方，這是文居岸，我大學的學妹。現在放暑假，在家閑著沒事，就來這裏做個實習，現在幫我做點秘書的工作。”
“居岸，這是項南方，住在我家隔壁，一牆之隔。她對我設計的圖紙有些許興趣，我就帶她過來看看，就當開拓一下眼界。”
哦，原來是學妹！
哼，居然是鄰居！
兩女對視了一眼，心裏暗道，麵上很默契地露出了淺笑：“你好，項小姐（文小姐）！”
又是默契，都朝前走了兩步，伸出了小手，但僅僅隻是淺握，並未握實，就像觸了電般收了迴來。
如果放在言情小說裏，眼下這幕就可稱作修羅場了。
隻是，何天不覺尷尬，他隻覺得有些好笑。
“走吧，走晚點，食堂好吃的又該被人搶光了。”
“南方，既然來了，就嚐嚐我們這裏的飯菜吧，應該不比你家大廚做得差。”
才走出房間，三人就站成了一排，項南方和文居岸一左一右地把何天夾在了中間。
但隻是走下了一層樓，何天就被排擠到了後麵。
兩女並肩走在了他的前麵。
“項小姐，剛聽一成哥哥說你對這裏的設計很感興趣？一成哥哥平日裏忙得很，要不以後你想看了，就來找我，我帶你到處轉轉。”
敲重點，在稱唿這裏，文居岸的咬字刻意重了一些。
“那我在這裏謝過文小姐的好意了，”項南方的聲音清冷了不少：“不過我平日裏還常去一成哥家裏借書，討教問題，一成哥這點時間也應該還是有的。實在不行了，我再來麻煩你吧。”
磨牙的聲音隱隱響起。
頓了頓，文居岸才接話：“那也是。不過等項目確定下來，任務應該就會重很多的。一成哥哥到時應該也沒法像現在總在家裏待著，設計院這邊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多著呢。唉，我也隻是個新人，很多事情都處理不來，都得一成哥哥在旁帶著我。”
這迴輪到項南方啞火了。
但她的反擊很快：“這樣啊，那要不我也來幫忙吧？我這會也是放假在家，成天除了看書也找不到事情做。反正你是新人，我也是新人，一成哥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文居岸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腳的感覺。
“好了，到了到了，你們說了一路，待會都多吃點，補補。”
火藥味消散，但爭鋒未消，隻是從一個戰場換到了另一個戰場。
片刻之後，何天看著麵前堆得高高的飯菜，還有還在鬥勁輪著往上繼續疊的兩女。
哭笑不得。
落後於何天半個身位，項南方邊走邊觀察著沿途的事物。
樓道空蕩蕩的沒有人，經過二樓，項南方看到走廊的一頭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聚在一起吞雲吐霧。
嘴唇一翻一翻的，應該是在聊天，但是隔得有些遠，聲音並沒有傳過來。
沒在二樓停留，項南方直接被領著上了頂樓。
樓梯右拐，經過兩個房間。
透過走廊窗戶的玻璃，項南方看到了兩個房間裏都有著許多人，有些人坐在製圖台前專心地繪製著不知道什麽，有幾人圍著一張長桌看著像是在討論什麽。
項南方能明顯感受到，當發現走廊上她和何天經過的時候，房間裏有些騷動。
但是沒容許她再細看，她就被帶著進了另一個房間。
推門而入，房間裏有十幾個人，和前麵兩個房間的人不同，這個房間裏的人明顯年紀大了很多。
一眼望去，項南方能看到的長得最年輕的，視覺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
長相各異，年齡不一，但是都透著濃濃的書香氣息，就像是一群老學究。
唔，更確切地說，這是一群在爭吵的老學究。
吵不過就撩起袖子，脫下拖鞋直接開打的那種。
“小譚啊，你們這個設計方案問題很大啊。這不是你們平日裏整的那些三五層高的小個子，有很多問題都是要重新考慮的！”
“劉老，您這話可就有點沒道理了。聽您老的語氣，您是有這方麵的經驗？那可藏得真夠深的呀！”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能不能別成天吵吵，光動嘴多沒意思。嫌棄這裏地方小沒關係，下麵院子空地多的是。”
項南方偷笑，哎呦，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那扇風讓火燒得更旺的呢。
也有想著平事的:“唉都少說兩句吧，難道你們想讓樓下那群老外看笑話啊？”
“唉，也怪我們起步慢，否則哪用得著找那麽些外人。至少93層高啊，這樣的項目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等到第二個。”
“怕是難囉，至少五六億美金的造價，國家外匯緊張，全國各地都缺，可經不起這麽造！”
項南方笑容在臉上凍住了，暗暗咂舌，她的家境在這南京城裏算是挺好的那波，但是在這個天文數字般的金額麵前，也談不上什麽了。
要是換成現金，他們家能裝得下嗎？
直到被何天從房間裏拎了出來，項南方才從懵逼中恢複了過來，她才發現肩上的畫筒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一成哥......剛才他們討論的摩天大樓，是不是就是.....”目睹了這些，在得到一個準信之前，項南方還是覺得發生的一切有些魔幻。
“嗯，就是昨晚你聽到的那棟，我投資的。”
何天頓了頓，等項南方稍微消化了一些，他才繼續道：“不僅僅是我投資的，主設計師也是我。”
投資計劃自然是出自何天的手筆。
在南京這座城裏生活了那麽多年，期間雖然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是畢業後他還是選擇迴到了這裏。
迴來的理由很簡單。
一半是生活多年帶來的習慣，金陵烤鴨、鴨血粉絲湯他百吃不膩，也習慣了這裏方言自帶的親切感。
另一半是，他也不愛去適應新環境了。
這個時期的港島、京城、魔都，亦或者是遠隔重洋的倫敦、華盛頓，對他來說都有些無趣。
曆經那麽多個世界，本就不多的好奇心早就被消磨殆盡，與其去一個人探索外麵的世界，他這時候更寧願窩在自己屋子裏，玩一玩現實沙盒遊戲。
憑一己之力，去改變一座城，聽著多浪漫！
特別是在他還懂建築的基礎上，那就更有意思了。
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就像是稚童得到了一個新玩具，何天的激情頓時迸發了出來，項南方在書房裏看到的那些圖紙就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的一小部分成果。
一套完整的建築圖紙，根據專業內容或者作用的不同，都有一大堆。
隻是采暖通風的圖紙，就要有幾百頁，可想而知要有多少，何天的那個書房可放不下。
他隻是喜歡在家畫圖，但是也經常往這邊跑。
剛才項南方看到的那些人，有從社會上請來的建築大師，也有好幾個頂級大學建築係的師生團隊，還有從加拿大美利堅高薪請來的一些設計大拿。
就算是憑借著金主爸爸的身份加領先二十多年的建築設計知識，何天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壓住了這批人。
這是他在這座城市主持設計的第一個標誌性項目，按理來說，把這樣的項目放在首都，或是魔都，亦或者正在飛速發展的鵬城，能夠帶來的收益會大得不隻是那零星半點。
在得知這個項目消息之後，這幾方都派出了團隊過來爭取，開出了各種各樣十分具有吸引力的條件。
但是！
千金難買我樂意！
我何某人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談錢，做人嘛，要講情懷！
一句簡單的“迴饋家鄉”，就把來人都打發了。
當然也沒讓人空手而歸，大樓的項目搬不走，但是其他招商合作的項目都可以談，最後也算是各方都滿意而歸。
開了掛的人生在這個充滿機遇的時代裏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賺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現在的他，就算每天閉著眼躺在家裏，都有尋常人家難以想象的財富湧進他的手裏。
喬家屋子裏的許多東西都看著普普通通，但懂行的人進了這屋子眼睛都得被亮瞎了。
劉嬸上周打掃不小心摔碎的花瓶是明朝的，項南方早晨喝茶用的那個紫砂壺是清朝名家製的......
隨便一件東西放到拍賣行都能賣出六七位數，但是在喬家裏，就是摔碎了也不人在乎，問話重點也全在“唉小心點，別劃傷了！”
錢，這玩意，真沒意思！
何天帶著項南方來到了四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這是他在這裏的私人辦公室。
房間不大，二十幾平的空間，比較顯眼的就是一張製圖台，還有牆上掛著的一副南京地圖。
地圖上有很多用筆劃出來的記號，這圈一塊，那圈一點，有些邊上還寫了字，項南方好奇地湊近想看看寫了啥。
但是看著看著眉頭就鎖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囧字就靈動地出現了。
這是什麽鬼畫符啊！
怎麽就和醫院裏那些醫生寫的條子上的字那麽像。
“上麵寫的是購物商場，那裏我準備和市裏談談，建個大型的百貨商場。”
“再上麵一些，那個畫著三角形的，就是初步擬定的摩天大樓的選址，當然具體的還得和市裏再討論討論，但以我來看，那位置最合適不過。”
何天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都怪當醫生留下的習慣，寫快了就寫成了這種加密語言。
“哦。”
項南方點點頭，但就算是何天解釋了，項南方也還是沒辦法從那上麵的字跡上看出來半點痕跡。
搖了搖頭，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腦袋裏就要開始發癢了。
她注意到了圖上類似的鬼畫符多達二十幾處，如果一處就是一個投資項目，那這豈不是要投資二十幾個項目？
項南方覺著喉嚨有些莫名的發緊，眼睛裏有一圈圈小星星在轉，她算不出來，這些加一起需要的資金有多龐大。
她感覺，籠罩在何天身上的那些白霧剛要被風給吹散一些，又馬上變得愈發濃鬱，連輪廓都看不清楚了。
知道的越多，她越是懵逼。
何天也不說話，就站在一旁，觀賞著這位鄰家小妹臉上精彩的表情。
對於這位小說裏原身最後的官配，興許是接觸的時間太早，也有兩人心理年齡相差太大的緣故，何天目前對項南方的感覺更多是停留在“鄰家有女初長成”的階段。
他不是察覺不到項南方身上那若隱若現的情愫，幾世為人了，鋼鐵直男都得開竅。
隻是少女的心思是那天上的雲，變幻莫測，就一切順其自然，何天當下寧願把更多心思投入到自己的沙盤建設遊戲之中。
今天他之所以會帶項南方轉這麽一圈，一是項南方問到了，他懶得編織謊言來搪塞。
但更主要的，哎，還是裝逼心理作祟吧。
喬二強天天一頭紮進他的飯館不肯出來，喬三麗喬四美都在國外，五福還小，喬母聽了這些怕是腦子會暈。
至於喬祖望，如果讓他知道，那怕以後不是在工友街坊麵前吹噓，就是走在去吹噓的路上。
忙裏偷閑，迴到家裏，還得想法子作妖，想著法子從何天手指縫裏摳出點半點碎銀。
何天就不愛慣著他！
齊唯民倒是能分享幾句，可是作為職場新人，齊唯民忙得像條狗，隔三差五還得出個差，難得見麵，真想分享點啥，等見麵了都過了那個熱乎的勁了。
所以呢，恰逢其時的項同學就成了當下最合適的目標。
全然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工具人的項南方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之中，敲門聲就響起了。
還沒等何天喊“請進”，門就被直接推開了。
“一成哥哥，該吃午飯了，今天你想吃什麽....”
聲音突然中斷了。
文居岸緊緊盯著項南方，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這個女人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項南方也在看著文居岸。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誰？
不明身份，但是文居岸身上發出的敵意雖然隱約，但是少女心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加上那聲“一成哥哥”。
疊聲詞的威力無需多言，極其罕見的，項南方在初次見麵就對人生出了些厭惡和排斥。
此時此刻的站位有點玄妙，何天恰好站在兩人的中間，但是他卻像是不存在了一般，兩女眼中都沒了他。
“咳咳。”
不得不假借咳嗽吸引了一波注意力，何天幫兩人做了一番互相介紹：
“南方，這是文居岸，我大學的學妹。現在放暑假，在家閑著沒事，就來這裏做個實習，現在幫我做點秘書的工作。”
“居岸，這是項南方，住在我家隔壁，一牆之隔。她對我設計的圖紙有些許興趣，我就帶她過來看看，就當開拓一下眼界。”
哦，原來是學妹！
哼，居然是鄰居！
兩女對視了一眼，心裏暗道，麵上很默契地露出了淺笑：“你好，項小姐（文小姐）！”
又是默契，都朝前走了兩步，伸出了小手，但僅僅隻是淺握，並未握實，就像觸了電般收了迴來。
如果放在言情小說裏，眼下這幕就可稱作修羅場了。
隻是，何天不覺尷尬，他隻覺得有些好笑。
“走吧，走晚點，食堂好吃的又該被人搶光了。”
“南方，既然來了，就嚐嚐我們這裏的飯菜吧，應該不比你家大廚做得差。”
才走出房間，三人就站成了一排，項南方和文居岸一左一右地把何天夾在了中間。
但隻是走下了一層樓，何天就被排擠到了後麵。
兩女並肩走在了他的前麵。
“項小姐，剛聽一成哥哥說你對這裏的設計很感興趣？一成哥哥平日裏忙得很，要不以後你想看了，就來找我，我帶你到處轉轉。”
敲重點，在稱唿這裏，文居岸的咬字刻意重了一些。
“那我在這裏謝過文小姐的好意了，”項南方的聲音清冷了不少：“不過我平日裏還常去一成哥家裏借書，討教問題，一成哥這點時間也應該還是有的。實在不行了，我再來麻煩你吧。”
磨牙的聲音隱隱響起。
頓了頓，文居岸才接話：“那也是。不過等項目確定下來，任務應該就會重很多的。一成哥哥到時應該也沒法像現在總在家裏待著，設計院這邊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多著呢。唉，我也隻是個新人，很多事情都處理不來，都得一成哥哥在旁帶著我。”
這迴輪到項南方啞火了。
但她的反擊很快：“這樣啊，那要不我也來幫忙吧？我這會也是放假在家，成天除了看書也找不到事情做。反正你是新人，我也是新人，一成哥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文居岸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腳的感覺。
“好了，到了到了，你們說了一路，待會都多吃點，補補。”
火藥味消散，但爭鋒未消，隻是從一個戰場換到了另一個戰場。
片刻之後，何天看著麵前堆得高高的飯菜，還有還在鬥勁輪著往上繼續疊的兩女。
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