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秦暖睡得很長很長。而且竟然是沒有任何夢,黑甜得幾乎她隻想沉在這冗長的睡夢中。


    終於,她不知睡了多久,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裝飾十分有現代感的天花板。接著,她遲鈍地發現自己正舒適地躺在床上。


    床鐦


    秦暖猛地跳了起來。


    她怎麽會到了床上意識消失前她不是在墓地中嗎她還記得天上下著雨,然後,她就看見了厲漠年


    她還沒想完。房間一角就冷冷淡淡響起熟悉到心顫的聲音“你醒了”


    秦暖猛地抬起頭,在窗邊沙發上一道冷漠挺拔的身影斜斜依著。他低著頭翻動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地開口“你昏倒在墓園了,是我把你帶迴來的。”


    秦暖想要什麽,喉嚨卻一陣尖銳的痛。她忍不住捂住了脖子,神情痛苦。


    腳步聲傳來,一杯溫度剛好的水遞到了她的麵前。他眸色深深,猶如深海“你生病了。熬夜一周做出那一疊設計方案稿,秦暖,你有必要這麽拚命嗎”


    秦暖看了他一眼,接過一仰脖子都喝了下去。溫水緩解了她的口渴。她扯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這事與厲總沒有關係。反正我做出來了,不是嗎隻要通過了新晶城那個項目就是我們公司的。”


    她著忍著頭痛下了床,向門邊摸去。


    身後傳來他冰冷的聲音“你要走”


    厲漠年著又坐迴了沙發,慢條斯理地重新拿起文件。


    秦暖頓住腳步,聲音沙啞“是。”她頓了頓,聲音有不的冷意“多謝厲總幫我。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多加打擾。改天再另行道謝,我還有事先走了。”


    可是下一刻,身後聲音傳來,低沉,帶著熟悉的諷刺“秦暖,你覺得你這個樣子能走出這個房間”


    秦暖愣了下,這才遲鈍地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什麽時候早就換了一件睡衣。


    這睡衣該死的竟然還是男式的


    難道她身上現在穿的是他的


    “轟”的一聲,她臉紅耳赤,怒視著優哉遊哉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厲漠年,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厲漠年,我的衣服呢還有還是誰幫我換的”


    厲漠年根連抬頭都懶得,一雙眼隻在文件上快速地掃。他邊看邊滿不在乎地迴答“你的衣服早就濕了髒了,我派人去幹洗了。至於換衣服,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


    秦暖臉更紅了。她想起自己那一天自己確實是一身泥濘,至於後來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麽被厲漠年抱迴來都不知道,更別提什麽換衣穿衣的窘事。


    她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又被他看個遍,摸了個遍就恨不得地上有一道地縫裂開讓自己可以鑽進去。


    “那那還要謝謝厲總了”秦暖咬牙。


    厲漠年依舊不抬頭,翻了一頁文件,隨口“舉手之勞,不用謝。”


    秦暖已經覺得的自己開過兩次刀的腦袋又一次要充血了。她頭暈眼花地扶住床沿,無語。


    她重新組織了語言,把那即將要衝口而出的怒吼生生壓迴去,問“那能不能請厲總幫我拿一套衣服,我我改天會奉還的。”


    隻要讓她穿上“正常”的女裝趕緊從這裏離開就好。其餘的以後再。


    她滿心希望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批閱文件的冷峻男人。


    下一刻,厲漠年抬起頭,一雙犀利暗含譏諷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會,看得秦暖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泛起。


    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果然,厲漠年薄唇輕啟,優雅地吐出兩個字。


    “不能。”


    不能


    不能


    秦暖深吸一口氣,很耐心地解釋“厲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在您這裏不方便。而且我有事需要迴去一趟改天,改天好不好改天我親自登門答謝你。”


    厲漠年臉色不變,似乎早就知道了她會怎麽。


    他似笑非笑“我們離婚的事,不需要秦姐再一次提醒我。隻是我想秦姐還不知道現在的你是身處什麽樣的狀況。”


    他一指偌大的房間,伸手在牆上一按,房門自動無聲滑開。秦暖吃驚地看著房門外,隻見房門外是一整層的豪華的公寓,公寓中還有一處類似型會議室的地方。


    這裏這裏怎麽這麽熟悉


    厲漠年很好心地提醒“這裏是厲氏大廈最高一層我的休息和辦公所在。也就是。秦姐現在走出去,整個厲氏集團都知道你在我這裏過夜”


    過夜


    過夜


    這兩個字無限迴蕩在秦暖的耳邊。


    她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了,抽象了。腳下一軟,她跌坐在柔弱寬大的床上。


    厲漠年看著她愣神的樣子,眼底掠過一道莫名神色。不過他一個轉身,從案幾上再倒了一杯水,拿了幾片藥片,遞到了她跟前。


    趁著她愣神的時候,他的聲音輕柔,帶著無法察覺的低低哄勸“暖暖,你生病了。吃了藥再睡一覺就好了。”


    秦暖下意識接過水和藥片,一仰頭就吃了下去。等她吃完才察覺不對時候,一張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在美國治療的大半年時間裏麵,她早就養成了對各種藥片逆來順受的接受態度。反正藥都要吃,吃多吃少都得吃。可是剛才厲漠年給她的藥片到底是什麽東東她怎麽可以就這樣沒有一點戒心地吃下去


    她想要責問,厲漠年早就又坐迴了沙發上,認真的看著手裏的文件,剛才那一句突然的勸誘好像根不是他做的。


    秦暖頓時氣得心肝都在疼。


    她起身,聲音冷硬“不管怎麽樣,我要迴去”


    她著急急向前走了一步,可是腳下一軟,她整個猛地向前撲去。


    “撲通”一聲,她整個人跌在了綿軟的地毯上,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半天眼前一陣暈眩。


    頭頂上傳來淡淡的歎息“我都了,你覺得你這個樣子能走出這個房間嗎”


    秦暖渾身無力,四肢酸痛,更難受的還是頭部一陣陣眩暈。她咬牙“這個不勞厲總擔心我自己,我自己會出去”


    可是她還沒完,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具熟悉寬敞的懷中。


    厲漠年一把把她抱到了床上,冷冷一丟“你要出去丟人,我不介意,可是別連累我一起丟人。”


    秦暖整個人被他丟在一團被子中,口鼻都堵住。她好不容易從床上掙紮起身,厲漠年已經出了房間。


    秦暖仰麵躺在床上,沮喪地長長歎了一口氣。怎麽會這樣明明都沒有關係了


    她頭痛地閉上了眼,不知不覺竟然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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