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慕卿歌下意識地喊出來之後,慕卿歌才反應了過來,她這是上了厲蕭的當了。


    中了他的激將法。


    果然,一轉頭,就看見厲蕭滿臉揶揄地看著她。


    「原來,這就是王妃娘娘的言聽計從?絕對忤逆?絕不頂罪?」


    慕卿歌咬著唇睨著厲蕭,哼笑了一聲:「沒辦法,敵人太欠揍,也實在是沒辦法。」


    「我覺得我與先皇後不一樣,王爺自然與陛下也不一樣。」


    厲蕭興致勃勃地看著慕卿歌胡扯:「哦?怎麽個不一樣法?」


    「比如,雖然我沒有和母親一樣的溫柔,但興許王爺,就喜歡我這樣的呢?」


    「畢竟……」她微抬下巴:「畢竟王爺總是逗弄我,總是想方設法地惹我發怒。若不是因為王爺喜歡,王爺又何必這樣?」


    「所以,王爺肯定是喜歡刁蠻任性一些的。」


    「如此一來,以後即便是有人如我長得一樣,且做出溫柔解意的模樣,王爺也還是會覺得我比較好,剛剛好是王爺喜歡的模樣。」


    厲蕭被慕卿歌逗笑,眼中難得地盛滿了笑意:「是是是,我覺得我家王妃所言有理。」


    「那當然。」


    反正,玩什麽新花樣是萬萬不可能的。


    是絕對不能夠答應的。


    不玩新花樣,她都已經日日早起不來了。


    要是再玩什麽新花樣,那她就別想起床了。


    幸而她與厲蕭不喜身邊有人,身邊侍候的人並不多,否則,就她與厲蕭這整日荒唐的模樣,恐怕很快城中就滿是流言蜚語了。


    「唉……」慕卿歌歎了口氣,滿臉的憂心忡忡。


    「王爺你整日在府中,這真的可以嗎?你要不還是出去忙點事情?不然你這整日無所事事的模樣,總讓我有一種,王爺的位置快要不保,我們即將被貶為庶民,流落街頭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人整日裏待在府中,沒什麽事情可以做,就整日裏研究那點房中之術,她真的受不住啊。


    厲蕭卻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麽,輕笑了一聲:「正因為我閉門不出,整日無所事事,所以,我這寧王之位,才會堅若磐石啊。」


    「多做多錯,不如什麽都不做。」


    「這寧王府裏麵人太多了,我在寧王府裏麵做什麽,都會很快傳入各路人馬的耳中。」


    「隻有讓他們時時見到我,知道我一直在府中,我才能夠安全不是嗎?」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


    但即便是在府中,也可以有很多東西可以玩的啊,也不用隻盯著她一個人玩兒吧?


    慕卿歌簡直將心思寫在臉上,逗得厲蕭忍不住地笑著。


    府中有了這麽個人,可真是太令他開心了。


    正想著,樓下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王爺。」


    「上來吧。」厲蕭幾乎立刻就收斂起了臉上笑意。


    很快有人上了樓:「王爺,出了點事。定王爺今日出了城,去了寺廟中。」


    「定王爺去了寺中?這算什麽事?」慕卿歌不解:「定王妃之前說要去寺中念經為定王世子祈福,去了有個幾日了,沒有迴府,定王爺會親自去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是。」暗衛點了點頭:「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定王爺沒有提前告訴定王妃,直接就去了寺中,正好聽見定王妃與身邊嬤嬤說一些貼己話,不知怎麽的,她們似乎提到了定王世子的身世。」


    慕卿歌飛快地看向了厲蕭,提到了厲重的身世?


    厲重是什麽身世,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但此事,定王似乎並不知曉。


    「定王爺當即大怒,直接踹門就衝了進去,質問定王妃,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厲重並非她的親生兒子是什麽意思?」


    「定王爺進門之後,他身邊護衛連忙就將門給關了起來,且安排人前後左右地看守了起來。」


    「定王爺與定王妃究竟說了什麽我們並不知道,隻知道,定王爺離開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慕卿歌皺起眉頭,怎麽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給暴露了?


    定王妃是不是說了?


    又說了多少?


    有沒有說厲重是先皇後之子?與厲蕭是同胞兄弟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有沒有說,厲蕭是災星的事情?


    她心裏焦急萬分,厲蕭臉色倒是平靜許多:「定王離開之後,去了何處?」


    「已經入了城,我們的人盯著的,但看他現在的方向,看不出來他是想要去哪兒。」


    「定王府與皇宮,都在那個方向。」


    「我們隻能一邊盯著,一邊趕過來同王爺稟報。」


    厲蕭輕輕點了下頭:「那定王妃呢?」


    「定王妃在定王摔門而出離開之後,也著急忙慌叫丫鬟嬤嬤收拾好了東西,匆匆上了馬車趕著往迴走了。」


    厲蕭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去見定王妃。」


    「好。」慕卿歌明白,厲蕭是得要先去問一問定王妃,問她和定王都說了什麽,說了哪些事情。


    知道情況之後,才好做具體的應對。


    若隻是說了厲重與他是雙生子,都是先皇後所出之事倒也就罷了。


    若還說了,他是災星,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慕卿歌一邊跟著站起身來,一邊問著:「這件事情需不需要叫人入宮一趟,先告訴一下先皇後,畢竟此事與她也有一些關係,且如今,厲重在她那兒。」


    厲蕭卻搖了搖頭:「不必。」


    「定王十有八九是要入宮,是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的。」


    「如果他是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那麽,她很快就會知道,比我們派人去告訴她要知道得早。」


    這倒也是。


    慕卿歌頷首:「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在這兒等消息。」


    厲蕭應了一聲:「我會安排人,先將府中的密道都給封上,將密室中關押的人都給帶走,轉移出去,你在府中,若有什麽情況裝傻就是了,一問三不知,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就行。」


    「好。」


    厲蕭匆忙離開,慕卿歌坐迴了軟榻上,眉頭卻控製不住地蹙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了,這可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啊。


    可她,似乎什麽都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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