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蘇映月身旁的小桃早已被她的這一舉動嚇哭了“秀,都怪奴婢沒用,什麽都不會,要是奴婢會武功您就不會,嗚嗚……”


    “小桃,你一定要逃出去,聽見沒”


    “秀,我不走,奴婢從喧著您,現在您在哪奴婢就在哪”淚流滿麵的小桃即便心裏害怕但也絲毫沒有起貪生怕死之心,反倒是在愧疚之餘還忠心耿耿。(.無彈窗廣告)


    就在這時一名歹徒企圖靠近蘇映月試圖將她手上的刀奪走,然而被發現了,蘇映月對著歹徒大吼一聲“都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死在你們麵前”


    連連罷手的歹徒們,即便武功再高,也快不過那架在脖子上那鋒利的大刀,隻能在被威脅中尋找機會“好好好,我們不過去,你們走”


    “不,讓她先走”


    蘇映月深深的看了眼小桃,她知道這幫歹徒要抓的人無法就是她,而小桃他們隨時可以殺掉,現在唯一的活路是讓小桃趕緊離開,試圖尋找一絲生機,對著大吼著“小桃趕緊走啊!”


    “不,我不走!”


    忽然,蘇映月惱火了,一咬牙“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一個懦弱無能的侍女,你連自己的主子都保護不了,有什麽資格跟著我,滾,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倍感詫異,驚呆的小桃痛哭到失聲,她很想救蘇映月,可她連自己都救不了,反而還要蘇映月以死相逼才獲救。


    “秀……”


    麵對死心已決的蘇映月,小桃帶著悲痛欲絕的心快步離去。望著小桃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蘇映月遲遲不肯鬆開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別過來”


    見緩緩靠近她的歹徒,蘇映月本能反應的大吼著。


    然而,一股來勢洶洶的力道狠狠的打在她的手上,吃痛的蘇映月本能的鬆開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哐當”


    大刀掉落地麵,蘇映月握住自己的右手,木訥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那個身著黑衣,輪廓分明的臉龐,卻被令人畏懼的死灰色覆蓋著原本的容顏,這怎麽看都是一副陰陽臉,能不讓人害怕嗎!男人不光是有著令人畏懼的陰陽臉周身還散發出令人退避三舍的邪惡氣息。那宛如鷹眼的眼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蘇映月看“長得還真是傾國傾城啊!可惜了,可惜了”


    旋即,那雙鷹眼掃視著那跪在地上顫顫發抖壯漢們,素手一揚“一群沒用的東西”


    跪地的壯漢們此時被嚇得連連求饒“主人饒命,饒命”


    “饒命?連個弱女子都鬥不過,要你們何用”


    “啊!”


    霎時,深山老林中響起一陣陣的哀嚎聲,那些跪在地上的壯漢們早已被化作一灘血水。


    被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所驚嚇到的蘇映月,此時,已然腿軟了到想吐,話都說不出口。更多的是她看著男人的那左臉陷入複雜的沉思。


    陰陽怪氣的男人麵露陰森森的怪異笑容,不知是喜還是悲,但卻又不是,怎麽看都像是瘋狂,對,是瘋狂!


    忽然,那個男人仰頭哈哈大笑著,似乎在喧囂著什麽,嘴裏揚言道“莫言,你最心愛女人終將成為我邪殤手下魂,哈哈哈”


    “莫言?最心愛的女人?是我g……”低聲冷笑著的蘇映月輕喚著那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在那麽一瞬間她差點把邪殤當成那個無數個日夜思念的男人,莫言……這個領她心頭是百般的複雜滋味男人,是恨,還是愛,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不管邪殤會給她帶來怎麽危險,此時的蘇映月心裏心心念念著‘莫言’這兩個字,以及注視著眼前這個跟莫言有幾分相似的邪殤,她不明白為什麽邪殤的右臉跟莫言一模一樣,望著那半張臉龐,她已然忘記了逃跑的本能。


    邪殤看著木訥的蘇映月麵露嫌棄之色,素手一揚,頓時蘇映月整個人便如同吸鐵石一樣的被吸走,碩大的手掌緊緊的掐住她那白皙的脖子,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揚著“莫言希望你看到這份禮物不要太激動,哈哈哈”


    被掐住脖子的蘇映月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翻著白眼掙紮著,奈何絲毫沒有一絲力量的她終究還是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驟然間變得無比的暗沉,仿佛天空就好像要塌下來一樣,一陣陣的大風搜刮著黑暗的大地,這樣的變化持續了大約一分鍾,緊接著在邪殤與蘇映月的上方出現了一個黑暗中帶著閃電的漩渦,不等自稱為邪殤的陰陽怪氣的男人明白怎麽一迴事,漩渦中就掉落下來一個人,一個身著怪異的‘人’,那個人就是‘我’,當然,此時的‘我’是個毫無理智可言的‘人’,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了!


    麵對突然出現的我,邪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忐忑不安的他,感受著來自不同氣場的‘我’邪殤在注視‘我’的同時試圖將‘我’鏟除掉。


    而蘇映月同樣感受極具危險的‘我’不由得麵露驚恐的看著披肩散發,血色眼眸,呆滯神色,木訥表情的‘我’,不為別的,因為邪殤早已對‘我’發起進攻,然而,他還沒弄明白過來,胸膛便被那熟悉的‘血色絲帶’貫穿,不偏不倚正中心髒。蘇映月本以為邪殤就這麽死掉了,認為自己也脫離他的魔爪了,殊不知,他就像沒事一樣,為了更好的對付‘我’,他將蘇映月甩在一邊,跟‘我’來個正麵迎戰。


    在拳腳相交的打鬥中,不知是邪尊的實力太過脆弱,還是‘我’太變態,他幾乎是被‘血色絲帶’招招命中,不管他是否感覺到疼痛,但他整個人卻是早已麵目全非了,陰陽怪氣中帶著幾分狼狽與不堪,咋一看還真有幾分恐怖!


    不光是他身體被命中,周圍的植被甚至是地麵都被殃及池魚,地麵被紮得千瘡百孔,如果不是他的閃躲速度夠快,估計身體也早被捅成馬蜂窩了。


    敗下陣來的邪殤早已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即便不服輸但看著渾身是傷自己,又看看絲毫沒有損傷的‘我’也隻好咬牙切齒灰溜溜的逃跑,本想將蘇映月抓走的,奈何蘇映月早已不見蹤影,而‘我’的‘血色絲帶’再次去勢兇猛追擊著他,束手無策的他此時哪裏還顧得上去抓蘇映月,隻能一昧逃跑。


    ――――――


    “……後來你就暈倒了,我跟小桃就把你帶迴來了,等你醒來就是現在了”


    雙手托腮的我眨巴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映月,總感覺這事不是真的,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難不成我一直在做夢?血色絲帶,為什麽我覺得它好熟悉,又隱隱約約覺得它很邪惡。


    感受到我的懷疑蘇映月一臉茫然“怎麽了?”


    “我那麽兇殘,你還把我帶迴來,就不怕我殺了你,包括整個蘇家莊”忽然我的話鋒一轉,口氣刻意陰沉起來,這可把蘇映月嚇得臉色發白了。


    倒吸涼氣的她,張了張嘴,一臉正義凜然“要殺的話,就殺我,我的命是你救的,蘇家莊的人都是無辜的”


    看著一臉正義,認真的蘇映月,我嗬嗬一笑“瞧!把你嚇得,殺了你我還要不要住在你們蘇家莊了”


    一聽這話,凝視著並沒有惡意的我,蘇映月鬆了口氣,拍拍胸脯“嚇死我了!”


    這時小桃從後廚端來了豐盛的佳肴,望著那垂涎欲滴的菜肴,我早已餓得把持不住自己的嘴了,囫圇吞棗的將桌麵上的菜肴一掃而光。<strong>.</strong>


    這可把小桃和蘇映月震驚了“慢點,不夠,後廚還有”


    “小桃,來碗粥,記住是大碗”邊吃還不忘張手比劃著碗的大小,那哪是一碗粥啊r直就是一盆粥了。不怪我能吃,隻因我真的太餓了。


    “好”


    “映月,你們蘇家莊有多大啊!連午餐都這麽豐盛”被蘇映月這般看著吃,還是有那麽幾分尷尬,為了化解這個尷尬場麵,我隨口一問。


    抿了一小口茶的蘇映月微微一笑“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也是,連午餐都這麽豐盛,你們家是富商大賈吧!”


    “嗯”


    “那你有幾個兄妹?”出於對富商大賈的家庭我當時好奇著這個蘇家莊到底有多少人口|多是想看看這富商大賈中爾虞我詐,各種陰謀詭計,如果她父親納妾多的話,子嗣多,那麽這個蘇家莊就宛如深宮了!蘇映月她怎麽看都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又是怎麽生存的,這些我都好奇,雖然這些與我無關,但現在我想迴去也得找到方法啊!


    “家有七位兄長”


    “沒有姐姐或妹妹?”


    蘇映月淡然一笑的搖搖頭,七個哥哥,哇噻!這是多少妹子做夢都想有那麽一個哥哥,而蘇映月就有七個,雖然不知道她的七個哥哥待她如何。


    “蘇家莊就你這麽一個千金大秀,那你的哥哥們都疼你吧!”


    一直淡定自若的蘇映月,麵色忽然微變,似乎是提起她的哥哥勾起了她的什麽悲傷迴憶,我那叫喚聲都不知道叫了她多少次了,而她根本就沒有聽見的意思。


    “映月……蘇映月”見叫她沒反應,我那帶著油膩膩的手用力的一拍在她的肩膀上。


    被嚇了一跳的蘇映月詫異的看著我,尷尬道“怎麽了!”


    “是你怎麽了?說著說著就這樣了叫不應了”


    “啊,哦!對不起你說”


    “我說,你都不小了吧,你爹娘怎麽沒把你嫁出去”


    這話,把蘇映月逼得麵露難色,是的,逼的!看著她那支支吾吾的樣子,我也就沒有追問了,看她那樣子想必心裏有著她愛的人。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直到小桃端來了一盆粥“安亦姐,我爹娘,還有哥哥們想當麵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方便跟我一起過去嗎?”


    吃飽喝足了的我,打了個飽嗝兒“好啊!我也得去謝謝蘇家莊的救命之恩”


    “小桃,去拿套新衣裳來”


    經蘇映月這話我猛然間才想起我的衣服,沒了,身上穿的是套白色的裏衣,用現代的話來說叫內衣,但在我們現代人眼裏那是長款睡衣。


    “那個……我衣服是”


    “哦!我幫你換的,對了,安亦姐,你那衣服好奇怪,我見都沒見過,你是哪裏人啊?”


    兩個人先是麵露害羞而尷尬著,我抽搐著嘴角,胡說八道著“我住在深山老林中,基本上是與世隔絕了,當然衣著跟你們不太一樣了,嗬嗬”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衣服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入鄉隨俗嘛!”其實我心裏那叫一個苦啊!這哪是入鄉隨俗,我這是穿越隨俗。


    等我換好那套水藍色的衣服後,一番簡單的妝扮,跟著蘇映月和小桃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前院的前廳。


    邊走邊暗歎的我不禁被蘇家莊的亭台樓閣,假山人工湖,花園,以及院落相連通,規模可謂是宏大到被驚嚇到了,比起我所見過的顏家莊還要大上兩個。


    等我們來到前廳時,前廳已被坐滿了,不算丫鬟小廝就有十餘人了。原本有說有笑的他們見蘇映月來後,變得鴉雀無聲,而蘇家莊的莊主,也就是蘇映月的父親,當即板著臉,叱喝著她“這都什麽時辰了,你看淩公子和諸位公子都等你多久了,趕緊賠個不是”


    被當著眾人麵叱喝的蘇映月,麵色絲毫沒有波瀾,一直是淡定自若,邁著小碎步走在前廳中央微微俯身施禮以表示歉意。


    原本清脆的嗓音此時多了幾分不情願與敷衍“諸位公子有禮了,是映月怠慢了,在這映月向諸位公子賠個不是”


    坐成兩排的富家公子哥們,從見到蘇映月的容顏後,早已被勾魂了,久久不見迴應,就連那位被蘇莊主點名的淩公子此時眼裏心裏全是蘇映月,那se眯眯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樣,怎麽看都像一個色胚。


    而蘇映月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令人惡心的相親場麵,是的,那些公子哥兒哪一個不像那種紈絝風流倜儻富家子弟,別說蘇映月說話都是敷衍語氣了,是我的話,我不挖他們眼睛就阿彌陀佛了。


    麵色凝重的蘇莊主也似乎習慣這種場麵,大大的咳嗽一聲,那些被蘇映月的絕色容顏所傾倒的富家公子哥兒這才尷尬的迴神,然而眼看始終沒有離開過蘇映月的身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讚美蘇映月的絕色容顏“蘇秀果然是跟傳言一樣的美啊!”


    “也難怪外界傳言蘇秀貌似天仙,真是名不虛傳啊!”


    “蘇莊主有此女,真是莫大的榮幸之至”


    “就是……”


    對於這種讚賞蘇映月絲毫沒有欣喜之色,反而是麵露厭惡,正要開口說什麽卻被莊主夫人拉住,示意她別亂來,並將富家公子哥兒一一挨個介紹著“月兒,這位是淩公子,你看一表人才,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父親乃是朝中大臣,人也不錯……”


    等莊主夫人挨個介紹完後,蘇映月卻絲毫沒有動容,很明顯蘇莊主,莊主夫人都偏向那位叫淩公子的,看來,他們比較相中那位父親是大官的淩公子了。


    “月兒,這些公子裏,每一個都不錯,你認為呢!”莊主夫人的話暗示著她選定一個未婚夫婿。


    蘇莊主那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在警告著她什麽!同樣在坐的富家公子哥兒都帶著期盼等待著美人的迴答,然而,蘇映月板著臉,緩緩開口道“一般般”


    挽著她的手莊主夫人一聽這話,似乎被嚇得不輕,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月兒,你覺得淩公子不錯吧!那這門親事就這麽……”


    忽然,蘇映月一把甩開莊主夫人的手,滿臉不悅道“夠了,這裏的,我一個都看不上,別再逼我,否則你們看到就是我的屍體”也不知什麽時候起,她的手上多了把匕首,並且匕首已然架在了脖子上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驚的所有人,都麵露茫然無措“蘇秀,別亂來”


    “滾,都滾,就你們那長得歪瓜裂棗的樣子還想娶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現在立刻馬上拿著你們的東西給我滾”蘇映月手拿匕首大聲尖叫著,並驅趕著那些富家公子離去。


    被蘇映月這麽不屑辱罵的富家公子哥兒先是詫異,旋即板著臉冷哼一聲“蘇映月,別以為你長得傾城傾國,也不看看這都成老姑娘了,小爺願意娶你你就該燒高香了……”


    看著那冷言冷語的富家公子哥兒,蘇映月一把奪過他身後小廝手上那禮盒,用力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木質的盒子砸的那位富家公子哥兒看著蘇映月的眼神就像潑婦一樣,幾乎是被嚇得落荒而逃。


    一旁的蘇莊主,莊主夫人以及候在一旁的蘇家少爺們都被蘇映月的舉動嚇到了。


    然而,其餘的富家公子哥兒都帶著失落離去了,唯獨那個淩公子遲遲不肯離去,看著重新將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蘇映月,不由得緊張起來“蘇秀,有什麽事先把刀放下再說,可好!”


    “滾”蘇映月對著他咬牙切齒,那個‘滾’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


    “這……”茫然的淩公子看向一言不發的蘇莊主。


    倍感尷尬的蘇莊主先是向他賠個不是“淩公子,讓你見笑了,老夫在這替犬女向你賠個不是,莫怪”


    “蘇莊主言重了,蘇秀想必是身體有恙!隻是婚事,家父可是……”


    看樣子那個淩公子還心心念念著蘇映月啊,連當官的爹都搬出來鎮壓蘇莊主了,看來是非娶蘇映月不可啊!蘇映月都以死相逼了竟然還惦記著她的美貌和身體。


    “淩公子,這恐怕日後再說了”


    見還有戲,那位淩公子麵帶欣喜應了聲“好”旋即對著蘇映月擔憂勸阻道“蘇秀,我這就走,你千萬別亂來,別亂來”


    “滾”


    “好好好”


    終於那位淩公子走了,而蘇莊主再也忍不住了怒火,怒氣衝天的來到蘇映月跟前,揚起大手正要扇她一巴掌,卻又無從下手,因為蘇映月頸部上匕首不曾離開過。


    “把刀拿開,聽見沒”


    被怒斥的蘇映月這才緩緩將匕首拿開,但一直抓在手掌中。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狠狠的打在蘇映月臉上。


    “孽女,是不是要蘇家莊毀了你才高興,我不管,淩天擎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則,整個蘇家莊就等著被滅門吧!”


    麵對怒氣衝天的蘇莊主,蘇映月除了感受到來自臉頰的麻辣疼痛感,更多的是心寒與不情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她都懂,可並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不愛的男人。


    “我蘇映月生是莫言的人,死是他的鬼”


    然而,她的這一席話徹底激怒了在場的蘇家人。


    “蘇映月,你別太過分了,蘇家莊都因為你攪得還不夠亂嗎!”


    “你是不是忘了是誰你大哥殺死了!怎麽,現在還要因為他整個蘇家莊要覆滅了才罷休啊!……”


    那些站在蘇莊主身旁的妻妾們嘴巴就像開炮一樣開始炮轟著蘇映月,那些話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刺傷著她的心。


    “啪”的一個巴掌聲拍打桌麵的聲音,緊接著那被氣得臉色發白的蘇莊主板著臉大聲叱喝著“夠了,還嫌不夠亂是嗎!映月,我最後問你一次,淩天擎你嫁還是不嫁?”


    不假思索的蘇映月堅決拒絕,哪怕眼前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死也不嫁”


    “你……孽女,莫言他是殺你兄長的仇人,仇人啊!”這迴蘇莊主被氣得連罵的力氣都不起勁了。


    “仇人g嗬8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八年前是你們給我們訂下的婚約,從那一刻起,我蘇映月就是他的人了。是,他是殺了大哥,但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被逼的,都是被逼的,是,我是恨他,可是你們為什麽給了我們開始,相愛,卻又要阻止我們,為什麽?當初就不該訂下這門婚約,是你們害了大哥,害了他,更害了我,你們才是最可恨的人……”


    因這些年的愛恨情仇的蘇映月終於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啪啪”站在一旁沉默痛心許久的莊主夫人,淚流滿麵的打了蘇映月兩個耳光,痛斥著她的愛女“三年了,至今你還想著那個殺人犯,你還是人嗎?那紙婚約三年前就退了,現在你還要因為他忤逆父母,蘇映月你給我清醒點”


    被莊主夫人握住雙肩搖曳著的蘇映月,眼淚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咬咬下唇,對視著她母親的視線,久久說不出話,三年前她的大哥蘇文曦死在了莫言的劍下,二哥,三哥也差點死了,四哥,五哥六哥差點殘廢了,七哥雙腿廢了,三娘慘死……


    “忤逆……嗬嗬嗬”忽然間冷笑著的蘇映月,聲音笑得令人寒顫,模樣看得令人發冷。


    看著蘇映月這一模樣,莊主夫人沒轍了“商怎能鬥得過官,月兒為了蘇家莊娘求你了……”忽然,莊主夫人雙膝嘭的跪在地上,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震驚了。


    即便是當著眾人麵忤逆父母的蘇映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驚嚇到了,正所謂,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父母跪女兒的,這不是折煞她自己嗎,這也確實是她的不孝,再怎麽忤逆,不孝也不能讓父母跪自己。


    “娘,快起來”


    使勁想要將莊主夫人拉起來的蘇映月卻反被拉住,莊主夫人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懇求著“月兒,你要是不答應,為娘就跪死在這”


    “娘”同樣蘇映月噗通的跪在莊主夫人跟前,母女兩兩相望,卻已淚流滿麵。


    不等母女倆開口脾氣暴躁的蘇莊主惱怒不已,大聲命令著小廝們


    “成何體統,來人,將秀送迴房間看好,這迴絕不能讓她跑了”


    “爹……”從一開始就在場的六位蘇家莊的少爺們,見狀不由得擔憂著。


    “爹,要不再考慮考慮”


    “考慮?就算我們鬥得過官家,可她都什麽歲數了,早就過了婚嫁的年紀,你們也看著點她,再胡鬧幫著她,這個蘇家莊就真的毀了”


    事關蘇家莊的存亡,即便對蘇映月溺愛有加的幾位哥哥,這時也不敢造次,隻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雖然對蘇映月不公,但畢竟三年前那件事他們都是知情者,如今都瞞了三年了,等她出嫁了或許真的能隱瞞一輩子。


    得令的幾個小廝快步的邁向仍舊跪地不起的蘇映月跟前,卑微垂頭著“秀,得罪了”


    本來就陷入僵局氣氛的前廳,此時因為一個坐著輪椅緩緩而來的男人而被打破了,不,確切的說是陷入另一種異樣的氣氛,看他的行頭裝扮估計也是映月的哥哥之一,男人麵色淡然道“蘇家莊滅與不滅也毫無意義了,三年前,它就滅了”


    “子懿……”


    “七弟……”


    看著驀然出現的蘇子懿,在場知情三年事件的人都莫名緊張起來,害怕三年前的事被捅破。


    感受到眾人那緊張的視線,蘇子懿罷手,示意身後的小廝別再將輪椅往前推,坐在輪椅上與前廳中央還有一小段距離的他凝視著自己那殘廢的雙腿,垂眸“爹,蘇家莊什麽都不缺,可為了名譽,大哥死了,我娘也死了,如今還要犧牲八妹,值得嗎?”


    蘇子懿那話裏有話的話引起了蘇莊主的一絲懷疑的目光,怒目而視的他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試探著蘇子懿“你知道什麽?”


    “該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蘇子懿的聲音很平穩,平穩到就像三年前什麽事也沒發生。然而,他始終垂眸,平淡著麵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又或者不想什麽。


    “……”


    蘇莊主沒有迴話,似乎還在觀察他的神色變化,然而,蘇子懿依舊平淡著麵容,最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前廳裏陷入異樣的氣氛與各自沉思,猜測。


    ――――――


    蘇映月的房間裏,我坐在桌前吃著水果,思前想後很久了,瞥眼正在用雞蛋搓臉上那巴掌印的蘇映月,從迴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一聲不吭的坐在床沿上,不哭不鬧,越看越不對勁,怎麽說,我確實是很同情她的遭遇,活在這個年代,她一個柔弱的姑娘還能怎麽辦。


    “咳咳,那個,映月,你真的要嫁那個什麽淩公子?”


    蘇映月沒有迴答我,反而是候在一旁的小桃急哭了,開始了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嗚,莊主這迴真的是鐵了心要把秀嫁了,就連夫人都……”


    有時候女人看著女人哭並不是件好事,比如,哭得令人害怕抓狂的小桃,那哭聲可不是蓋的,震耳欲聾啊!


    “打住,小桃,又不是把你嫁了,哭什麽哭,你家秀不是還在嗎!對了,那個坐輪椅的是誰啊?”


    哭了大半天才止住抽泣的小桃,說話都哽咽著“七少爺,怎麽了?”


    “我出去一會,說不定迴來時你家秀就不用嫁了也說不定”


    聞言,小桃張大嘴巴,眨巴眼睛看著我“真的?”然而,剛燃起希望的她瞬間就像打蔫的茄子一樣“現在不單是秀被軟禁了,我們也被軟禁了,出不去啊!”


    吃著蘋果的我,嚼著嚼著,靈機一動“錯了,那是你們,不是我,我又不是你們蘇家莊的人,我走了!”


    從我跟小桃的對話探討起,蘇映月一直是不動聲色的坐著,不聞不問。


    然而,我剛開門,小廝就攔住我了。


    “誒誒誒,幹嘛呢!”


    “莊主有令,進了這屋的誰也不準出去”


    聽聽這話,這個蘇家莊的莊主還真的是絕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本姑娘是你們家秀的救命恩人嗎!”


    兩個小廝連連搖頭“這……即便是秀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出去”


    還真是把這房門堵死了啊!


    “難道在院子裏走走也不行?”


    “這……恐怕不行……”


    嗖的攝魂棒啪啪兩下打在了兩個小廝的脖子上,看著華麗麗倒下的小廝,我鬆動著手腕“看在你們也是混口飯吃的份上,下手還不算重,得罪了!”


    出了蘇映月的院落後,路癡的我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拐到哪裏去了,竟然連門都摸不著,好不容易來了個丫鬟隻能佯裝是新來的丫鬟,借口是夫人有事找蘇子懿,而我找不到他的院子了。


    丫鬟半信半疑的指著被隔開的那麵高牆“那麵牆後麵就是了”


    “好的”


    看著那麵牆,我唿了口氣,費煞功夫都沒找著的,原來就在眼前,還好我還算有點小聰明,不然即便在眼前了,也不知那是誰的院子。


    邁著步子快速朝著那個院落而去,然而在快要進院門的刹那間,那跟在蘇子懿身邊的小廝正快步走出來,瞥眼他那火急火燎的模樣,總覺得不對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閃躲走開,從側麵光明正大的牆翻進去,躡手躡腳的掠過每一個房間去尋找蘇子懿的身影,終於,在一個房門外麵我聽見了裏頭傳來了兩個聲音,其中除了院子主人蘇子懿,還有一位深不可測的蘇莊主,他們似乎在說著什麽秘密,從蘇莊主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似乎在試探,威脅著蘇子懿什麽。我當時就納悶了,剛才在前廳還怒氣衝天,這才多大一會的功夫啊!就跑這來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從蘇子懿出現時起他那緊張的神情就沒定下來過,看來這蘇莊主還真的是不對勁啊!為了一探究竟我向牆體靠近將耳朵附上去,好偷聽個仔細。


    “子懿,三年前的事都知道些什麽?”


    “他們知道的我都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哦!”


    “爹,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大哥,我娘都死了,我也廢了,到現在還不肯放棄嗎?”


    “放棄?你在說什麽,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不死藥吧!三年前,不,應該是很早之前,你就在尋找不死藥,一次偶然機會下你得到了不死藥,但卻是隻有半顆,為了擁有長生,你慫恿大哥進入道館當修道之人,並誘騙大哥將珍藏在道館的那半顆不死藥盜出,可不死藥沒盜走,大哥卻被因犯了道館道規而被逐出師門,且被廢除仙根,那時起,生性單純的大哥才明白自己被他尊敬的父親騙了,整天抑鬱寡歡,後來為了重迴修道之路,大哥瘋狂般的修煉,然而,仙根被廢淪為魔道之人,那時你卻將他囚禁,卻對我們說他瘋了,三年前,大哥的魔功已不再你的掌控之下,於是你假意邀請跟映月有婚約的莫言前來莊上,因為你知道莫言實力遠遠在你之上,而他是跟大哥同在一個道館修煉的師兄弟。


    你利用莫言殺了大哥,因為你已經知道那半顆不死藥不在道館了,這樣一來即解除了映月跟莫言的婚約,外人也不會知道大哥已是魔道之人,更以便日後再次利用映月得到不死藥。


    三年前,你支開映月和夫人,卻放出了淪為魔道之人的大哥,當我們眾人聯手都無法打敗他時,你使用迷藥,在迷藥的作用下莫言殺了大哥,而映月和夫人迴來恰巧看到了這一幕,事後你下令不準當時在場的人泄漏真相……”


    蘇子懿一字一句的揭發蘇莊主的罪行,然而蘇莊主竟不鬧不怒,壓根就沒有打斷他的意思,反倒是哈哈大笑“哈哈,不管你是從哪裏得知這些的,隻要你一直守口如瓶便會一切安好”


    長歎一口氣的蘇子懿,原本平淡聲音忽然間帶著憤怒“想知道嗎?那是大哥親口告訴我的,在你把他囚禁後,也是在他最後一次清醒前告訴我的,為什麽,為了長生你不惜一切毀了整個蘇家莊,毀了所有親人,長生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當然重要,不過,現在的最重要的是,我並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


    當這句帶著陰險毒辣殺意的話進入我的耳朵時,我的內心都下意識的發顫,當時我還在內心暗罵著蘇莊主這個人渣時,屋內已經沒有說話聲音了,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事不妙了,這是要滅口啊!


    當即敲打著房門,高喊著“不好了,不好了,秀出事了,出大事了……”


    幾聲呐喊後,房門被啪啦的打開,麵色凝重的蘇莊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飛奔蘇映月的院子。


    這時的我才將視線放在那個已是奄奄一息的蘇子懿身上,緩緩走進去,望著他那得以重生的麵容,搖搖頭感歎著“都說虎毒不食子,這人嘛一旦夠自私,估計連自己都會殺!”


    麵色逐漸好轉的蘇子懿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你是誰?剛剛你都聽到什麽了?”


    “來得剛剛好都聽到了,你就甭管我是誰了,你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自救吧!”


    說完,我便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迴了蘇映月的院子。


    也不知是不是我是‘預言者’不不不,是烏鴉嘴,才說完那句‘不好了,不好了,秀出事了,出大事了……’這也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啊,蘇映月就真的出事了。


    剛進院子裏頭就看見好幾個背著藥箱的大夫急急忙忙的進入蘇映月的房間,裏裏外外都有丫鬟小廝端著水盆來迴忙碌著什麽,還沒進去就聽見蘇莊主在那雷霆大怒的吼著“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她給我救迴來,否則”


    “啪啦”桌麵上的茶杯就這樣被蘇莊主那怒氣衝衝的拳頭給砸碎了。


    那些大夫害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著“是是是!”


    “還愣著幹嘛,還不救人!”


    然而,不管哪一個大夫檢查過後都搖搖頭道“我們已經盡力了,秀她沒救了”


    一聽這話,蘇莊主不淡定了,吹胡子瞪眼道“庸醫,一群庸醫,小桃,你是怎麽看秀的,秀自殺都不知道,啊!”


    被那如雷般的聲勢一吼,跪地上的小桃嚇得渾身發抖,害怕得直掉眼淚,說話都結結巴巴著“……秀她,沒,自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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