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夜辰空、顏柯也相互攙扶邁向‘我’,他們的視線不斷的來迴放在淩蓉與‘我’的身上。<strong>.</strong>月灝的出現,‘我’的心髒深處生起一股奇怪的異動,一種想要‘血’的異動。血絲帶收了迴來,林驍連爬帶滾的逃到月灝的身邊,因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我’熟悉的人--欞


    欞手握特殊的一張符紙,在眨眼間化作透明狀態打入了月灝的身體裏!此時的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虛弱,冷眸淡淡的看了眼‘我’,性感的雙唇微微啟動著“將那兩個人殺了,否則他跟她必死無疑”


    順著他所指的視線看去,‘我’絲毫沒有猶豫的操控著‘血色絲帶’向夜辰空與顏柯襲去,畢竟現在‘我’並不是我――安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聽欞的指示去做,隻知道月灝跟淩蓉都不能死。


    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兩人,此時正吃力的與‘我’打了起來,‘血色絲帶’、火雲劍、黑色的鋒利指甲,三個不同材質,非比尋常的武器相互碰撞卻發出比利劍撞擊聲音還要響亮。一場特殊的打鬥持續了不到十分鍾便被一個人中斷了,沒錯,那人便是淩蓉,剛才明明還是普通人的她,此時已然變成了那個冷血的屍王。隻是,她的突然出現中斷這場打鬥,是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包括欞!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麽一迴事。淩蓉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跟前了,並在‘我’以及夜辰空、顏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這躊戰中,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是死在了‘我’的‘血色絲帶’之下,被血絲帶連同身體將心髒貫穿了。


    畫麵停止在血絲帶將她身體貫穿的那一幕,因為夜辰空、顏柯都無法相信這一幕會是真的,一個屍王就這樣被殺死了,任誰都不會相信,沒有動用火雲劍,淩蓉就這樣死了!這怎麽可能。


    夜辰空、顏柯兩人麵如死灰的跪在淩蓉的身旁。二人均是一副生無可戀,天塌的模樣。也難怪,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死了,換誰都無法接受的。


    伴隨著淩蓉的逝去,‘我’逐漸清醒過來。因為淩蓉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叫我醒來,等我徹底恢複過來時,已然被倒在血泊中的淩蓉嚇一大跳,因為我跟她真的很像,很像,簡直就是另一個我,看著血泊的淩蓉,我的雙腿不聽使喚的跪坐在她的屍體旁,手就像是觸摸自己一樣的撫摸著她那蒼白的臉。幹涸的雙唇莫名的動了動,卻又沒發出任何聲音。


    忽然,火雲劍的劍尖指向我。那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等我抬起頭來時,他那握尊雲劍的手都在顫抖,麵對跟淩蓉有著同樣臉龐的我,顏柯終究還是無從下手,當即如同瘋了一樣的捂著腦袋仰天大喊大叫著“啊????”


    相比較他的激動。夜辰空倒是平靜許多,原本想要伸手撫摸淩蓉臉龐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不是他不想撫摸淩蓉,而是,淩蓉的軀體正以沙塵的狀態散去,一陣清風拂過,化作沙塵的淩蓉早已不複存在了。


    隨著淩蓉的逝去,我更是崩潰到生無可戀了,因為伴隨著她的逝去,屍淚也被毀了,而月灝此時已然成了金剛屍了,沒錯,當我的視線轉向他的時候,他已然不再是那個月灝了。想來是他在穿越後不久,之前那封印印文的封印失效了。


    兩眼無神,木訥杵著的月灝,絲毫感受不到我的視線,對於他而言,我、夜辰空、顏柯就像透明的一般,除非,他得到了卜法道人的命令。


    “月灝???”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邁向他,伸手撫摸著他那冷冰冰的臉龐,無聲滑落的眼淚,悲痛欲絕的心,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的我此刻的心情。此時我滿腦子就想著,月灝怎樣才能迴來,還能迴來嗎?不要成為金剛屍???可不管我怎樣叫喚他,他都無動於衷“月灝,你醒醒好不好,求你看看我,我是安亦,我是安亦啊!你忘了我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叫我蠢女人的嗎?我就是那個蠢女人啊,是我太蠢你才會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希望你做好下次見麵迎戰的準備”終於一直旁觀的欞開口了。


    我抬起滿是淚珠的臉龐,定睛的注視著他,忽然一把握住他的雙臂,哀求著他“欞,是不是,隻要我的心髒給你月灝就能迴來,就可以迴到我身邊了,是嗎?”


    “???”欞依舊是定定的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我。


    “欞,求你把月灝還給我,好不好!心髒,我可以給你,可以???”原本瘋狂搖曳著欞的我,停住了動作,因為我當時隻想著把自己的心髒挖出來,正尋覓著利器,忽然看到月灝手上的那把長劍,一把奪過,還沒動手便被欞的話打迴現實“沒用的,你現在的心髒可以說是一無是處,而月灝也迴不來”


    一聽欞那話,原本燃氣一絲希望的我,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一般的痛苦。先前想要得到我心髒的人是他們,如今,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還拿什麽去救月灝,心髒不斷的怦怦直跳,猛然間真的覺得自己該去死了!那麽的沒價值可言。


    在我絕望之間,欞、月灝、林驍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迴不來了,迴不來了,迴不來了’這四個字一直迴響在我的腦海中,絕望了,我徹底絕望了!一下子感覺活著毫無意義,真正的生無可戀了,活著還要麵對變成金剛屍的月灝,還要麵對他的奶奶,他的母親……猛然間,我有了自行了之的念頭。


    拖動著宛如行屍的身體。緩緩走到那被顏柯甩在地麵的火雲劍跟前,蹲下身,無神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它。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一個想要自殺的念頭。


    一閉眸,撿起火雲劍,抵放在脖子之間,隻要一用力,我將就此死去。然而,我還沒動手,火雲劍就被擊落在地。並被顏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本是看著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此時竟多了份複雜的神色。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他是誰,不準你傷害蓉兒的靈魂”


    顏柯的話一出,無疑是將我驚醒了。原來我並不是單純長得像淩蓉,而是她的靈魂轉世。可是就算如此,又能怎樣,我――安亦


    ,依舊是我自己,並不是那個淩蓉。


    思考間,我淡然的看了顏柯“我是我,管她誰是淩蓉,別試圖將你給予她的悲劇在我身上重演。我安亦這輩子夠悲劇的了”


    被戳中痛處的顏柯,愕然而木訥的看著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麽。


    時間就像靜止的一樣。我,顏柯,夜辰空三人默不作聲,各自在悲痛中沉思迴憶著。


    本打算自殺了結的我,在被顏柯阻止後,猛然間想通了。就算我死了,終究還是無法改變月灝已是金剛屍的事實!與其墮落。頹廢,不如想想怎樣解救他9沒從思考中迴神,夜辰空的話瞬間讓我懵了。


    “顏柯,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


    顏柯先是愕然一會,旋即,淡然一笑“確實”


    頓時,兩個本就傷痕累累的男人,再次打了起來,看架勢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兩人氣勢洶洶交手之際,夜辰空那鋒利宛如長劍的指甲原本就要刺中顏柯了,殊不知,他竟突然收手。[]


    被這樣的一反常態的舉動而有所震驚的顏柯,似乎知道了他要幹嘛!當即從震驚中迴神,正要抽迴那去勢洶洶的火雲劍,誰知,火雲劍不但沒有被他強製抽迴,反而深深刺入他的左胸膛,而他自己也因為火雲劍的力量被震飛。


    被震飛後的顏柯吃痛的從地上爬起,望著胸口潺潺流出猩紅耀眼的血液,顏柯呆住了。


    這一劍,夜辰空必死無疑。


    這一劍,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隨之而去。


    這一劍,他們不再站在敵對的立場。


    隻是,這一劍,也給了顏柯此生畫上了一個悲劇的句號!本該擁有友情,愛情的三人,如今相繼離他而去了。


    顏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時此刻的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害怕,崩潰。


    無助――多麽想夜辰空不會死掉,奈何無能為力了。


    害怕――原本感情,關係融洽的三人,此後僅剩自己一人了,漫長的歲月,誰陪自己渡過。


    崩潰――為什麽,要我殺了你,而不是你殺了我,為什麽要我活著,你跟蓉兒都走了,留我一人獨看人間……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幹裂的雙唇動了動,卻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而我更是被這一幕驚嚇到了,久久才迴神的我,驚慌失措的邁著跌撞的腳步“夜辰空……”


    當我喊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刹那,眼淚隨之湧出,就連叫喊聲也跟著哽咽起來“……夜…辰空,你沒事吧!”


    終於,我懷抱著那個血淋淋的夜辰空時,思緒一度忍不住,激動而放聲抽泣起來“夜辰空,你不會死的,對吧!不會的……”


    夜辰空伸出帶著長指甲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那溫柔的眼眸帶著一股寵溺,幹白的雙唇微動著“好好活著,等我!”話落,他那幹白的雙唇微微上揚。


    下一秒!


    夜辰空的身軀逐漸化作了沙塵,我那抱著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他


    的身軀,企圖挽留住他,因為我真的很不想他就這麽走了。可我越是焦慮,他那化作沙塵的速度越快,眨眼間,他的身軀已然化作沙塵,伴隨著微風逝去。


    在這一瞬間我仿佛看到的不是夜辰空的逝去,而是古瀟譽,尤其是他那與古瀟譽一模一樣的右臉,讓我陷入了悲傷。而被感染內心生出一陣陣的痛!帶著崩潰的顫抖著雙唇帶著悲傷的口吻脫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誰?瀟譽哥?……”


    ――――――


    白雪皚皚的雪地,天空還在飄落著雪花,原本光亮的白天。此時愈發的昏暗,寒風唿嘯,刺骨般雪花打落在一個因恐懼而瞪大眼珠子的女孩身上,在女孩腳下的雪地,原本晶瑩的白雪此時被猩紅的血液染紅了。而女孩此時身著一件夏天的白色連衣裙,然而現在已被染成了血紅色了,驚恐的眼神望著自己猩紅刺眼的血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叨絮著


    “血???是血???”


    “太可怕了???”這幾個字不斷的在她口中重複著,還沒迴神便看到雪地上一個兇神惡煞的影子朝她揮動著手中那鋒利長指甲。然而還沒觸碰到那女孩,那人便倒在血泊,女孩驚叫出聲


    “啊!??????”


    這時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抱著,傳來低沉寵溺的聲音“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血???太可怕了????啊!”


    猛然間我再次被這個噩夢驚醒,坐起身雙手插入頭上的發絲之中,晃晃腦子才發現我又被這個噩夢嚇得連頭發都濕透了,我已經記不清夢到過多少次這個噩夢了,大口的唿吸著,揉揉困倦而沉重的眼皮,甩甩恍惚的頭腦,看向窗戶透進來的幾縷陽光,才發現此時已經天亮了。


    望著窗戶那幾縷陽光。我猛然間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了,或許是我經常做個夢的緣故吧!


    然而。下一秒,我剛迴神,瞪大眼眸,帶著少許的激動,整個腦子都在快速運轉著‘不對!我明明是在過去的時空,怎麽可能會在家裏’


    伸出右手。看著那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攝魂棒,再次將視線放在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房間。驚訝的同時,猛地一個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啪”


    “啊!痛痛痛”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楚感,很明顯,這個不是夢,我真的迴到了二十一世紀,那麽問題來了,我是怎麽迴來的?


    將臣給我的那塊水晶牌,明明被如意拿走了,可我究竟是怎麽迴來的呢?為什麽我會毫無知覺,難道我又掉進了林驍設下的幻陣?


    轉念一想“不會錯的,一定是幻陣……”


    就在我低聲自言自語時,房門被打開了,我本能反應的一個勁的抬起頭,帶著無比緊張的神色凝視著那扇門,直到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龐進入我的眼簾,我那提起的緊張與戒備才稍稍平穩下來。


    安憶心――我的母親,她瞥了眼發絲濕透的我,帶著關心和心疼的語氣開頭道“怎麽了!又做噩夢了”


    雖說我的緊張平穩了,但我還是不太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我的母親,畢竟我連自己是怎麽迴來的都不知道,保不準她是易容後的昕瑩,頓時,本能的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感受到來自於我的異樣的母親,眉頭一皺,那隻本該給我梳理頭發的手,猛然間停頓了,雙手一把握住我雙肩一個勁的椅著,話中帶著幾分害怕和擔憂的語氣“小亦,你怎麽了?不會是水進了腦子傻了吧?別啊!我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千萬別有事啊!起來,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著母親急急忙忙的將我從床上連拖地拽拉起,連身上的睡衣都沒換就打算拉我去醫院。


    當然整個過程中,我沒有半點反抗掙紮的意思,其實並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我發現自己全身乏力,身心俱疲,就連眼皮都耷下來了,真的很想倒在床上睡一覺。


    母親邊拉著我邊放聲叫喊著父親“歐陽羽天,快快快,去醫院……”


    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優雅瞧著二郎腿的父親,手拿報紙,聞聲抬頭看著那慌亂不已的母親,眉頭一皺,嚴肅的臉色頓時加深了幾分“怎麽了?”


    “小亦,她……好像傻了!你看,會不會是昨天掉湖裏,腦子進水了!”邊說邊拉著我下樓的母親害怕得連聲音都發顫了。


    原本極為嚴肅神色的父親。在聽到母親的話後,表現出一副淡然處之的神情。“不至於吧!就是溺水喝了點湖水,怎麽可能會傻了。憶心你就別大驚兄了”


    本來就驚慌失措的母親一聽父親那話,頓時滿臉的不悅“什麽叫大驚兄,你沒看出她跟平時有什麽不一樣嗎!我不就是擔心嘛!”說著母親那擔憂的眼神再次轉移到我身上。


    “我看看”父親無奈的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我跟前,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對著母親開口道“好好讓她睡個覺就好了”


    母親疑惑不已的眼神來迴在父親跟我的身上掃射著“真的沒事?”


    不等父親開口催促母親。一直沉默旁觀的我便搶先開口道“我沒事,隻是……”


    “隻是什麽?有哪裏不舒服就要說啊!千萬別藏著掖著”母親先是麵露喜色而後又帶著些許擔憂。


    看著這兩張極為熟悉臉龐的人。帶著無盡疑惑的我,眉頭緊鎖,雙眸直勾勾的定住在他們倆身上,試圖看出些‘破綻’畢竟此時的我還不敢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我的父母親。


    “你們究竟是誰?”說話間。我當即啟動攝魂棒,直指著母親。


    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嚇著的母親,頓時緊張起來。


    “小亦,你這是怎麽了,我是你的媽媽啊!怎麽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父親歐陽羽天看著這一幕,嚴肅著黑臉,厲聲叱喝著我“安亦,你想對你媽媽幹嘛o緊放下攝魂棒,否則上家法”


    “家法?我從喧媽媽相依為命。怎麽不知有家法。果然這又是林驍布下的幻陣……”說話間,我拿出一張驅魂符正要施法時,卻被父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製止住。


    我手中的驅魂符。攝魂棒也被他奪走,望著手上的東西,又看看滿臉戒備神色的我,帶著失望與怒火“安亦,身為法師的你,竟然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是吧!啊r下”


    在他那怒火的咆哮聲下。我先是愕然,迴神後。不帶一絲恐懼對視上他那淩厲的眼眸“林驍戲演得不錯,幾次三番的布下幻陣,我倒要看看你是你的幻陣厲害還是……”


    眨眼間,我原本想要啟動八卦符的,可不知為何身體很是疲憊不堪,視線逐漸模糊,隱隱約約間,我聽見了父母那焦急的責罵聲音。


    “小亦……別嚇媽媽,醒醒啊!歐陽羽天都怪你,要不是你硬要她成為法師,她就不會好強的去捉水鬼,更不會被水鬼拉進水裏,現在好了,都失憶了,嗚嗚……”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之後我便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了,緊接著我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還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臉龐,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


    “小亦……”見我醒來後激動不已的母親本想一把抱住我,奈何被父親製止住動作。


    相比較母親的激動,父親倒是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


    “別在嚇到她了,咳咳!小亦,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裏是我們的家,並不是什麽幻陣,你是不是被水鬼迷惑了?那個林驍又是誰?水鬼?”


    坐在床上的我,木訥的凝視著他們倆的一舉一動,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感受來自掌心的痛,我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我現在連身在何處都沒弄明白,如果真的是幻陣,我該怎樣逃脫。腦海中閃過那張熟悉的臉龐,我的心傳來陣陣作痛,無助,疲憊,僅憑我一人如何對付得欞他們,又該如何解救月灝。


    “你們真的是我父母?”


    兩人滿臉疑惑對視一眼,點點頭“當然”


    “那你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林驍是誰?”


    齊齊搖頭的兩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你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如果我們見過定然知道他是誰隻是……現在倒是好奇你口中的林驍是人是鬼”


    “守墓人,他是鬼王的守墓人,你們不止是見過還交過手,媽……差點被他殺了”當時喊出那個‘媽’字時,我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因為我實在是太懷念父母親了。


    “小亦,你是不是做夢了,我們真沒有見過那個叫林驍的。這裏真的是家裏,不是幻陣,以我跟你爸爸的實力多少還是能察覺的!傻丫頭你一定是太累了,幻覺了吧!”


    幻覺?不認識林驍?這裏不是幻陣是哪裏?


    見我陷入沉思的父親,鄭重的說了一句話“你還在認為自己在幻陣中是嗎?那你啟動八卦符就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思索一番後,我走下床,跪坐在地板上。用攝魂棒劃破手指,熟練的畫出八卦圖案“死、魂、魔、兇、鬼、厲八卦符啟”


    眨眼間。伴隨著被啟動的八卦符由最初的淡黃光轉為耀眼,但僅僅隻是維持了一秒鍾,黃光瞬間褪去,原本被凝聚起來的力量也散去。


    房間恢複了最初的平靜與安寧。而我卻再次陷入了木訥與茫然,因為我這時才想起在穿越時裏,我曾脫口而出的問過外婆一句話“夜辰空和顏柯都死了,曆史、未來會被改變?”她當時說會,極有可能未來也會被改變,乃至被僵屍主宰。


    難道說,我的的確確是迴到了二十一世紀,也迴到了自己的家,隻是所有人都迴到了不同的過去包括我自己嗎?


    那麽曆史真的被改了嗎?看父母這情形。我們的曆史是被改變了,隻是不知道我迴到了哪一段曆史,是否還得重演一遍過去又或者說這個過去被欞他們掌控著。然而我至今都沒能想明白究竟是誰改變了過去。


    但願我隻是迴到了過去的曆史。哪怕是跟月灝剛認識那段曆史,如果真的隻是迴到了過去,那麽一切都還來得及,或許能拯救月灝的媽媽容欣,避免讓月灝成為金剛屍。此時我千思萬想的希望自己的曆史沒被改變,然而總是事與願違。


    理清事情原委後。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多日來的孤獨與煎熬。無助,在意這一刻化作淚水爆發了,一把抱住母親“哇哇……媽,我終於迴來,迴來了……可是,我沒有拿到屍淚,更沒有將月灝帶迴來,我把他弄丟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異樣所嚇到的母親,呆愣在半空的手停頓了好些時間才放在我的後背上,輕輕拍撫著“傻丫頭,迴來就好,就好……”


    難以控製淚奔的我,抽泣發泄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停下來。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視線再度掃視在詫異和疑惑不已的倆人身上。


    “爸媽,或許你們真的以為我做了個夢,但也許我真的是在做夢……”等我將重要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他們的神色仍舊是不可置信,且疑惑不已。


    “好了,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真的,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很顯然,他們並不相信我說話,也是,我迴到了過去,在我身邊的人曆史被改變了也不足為奇,比如,我父母,過去隻有我跟母親相依為命,如今,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生活,看著他們那副有所疑惑的神情,估計在被改變的同時,他們也在害怕著什麽。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裏,我一直在查找資料整理迴到這個過去的大小事情,僅僅隻是一盞茶的功夫,我便發現不光是父母隻是個小小的法師,竟然連外婆這個德高望重的捉鬼*師都成了個普通人。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找到有跟月灝相關的一丁點資料,就連月氏集團的相關資料都找不到。


    “奇怪,為什麽會沒有……瀟譽哥應該能找到吧!”帶著一絲希望的心情,試圖搜索出‘夜間部工會’的相關資料,一分鍾鍾後,我關掉電腦,獨自坐在陽台上,帶著沉思而低落的心情,雙眸無神的掃視著外麵的景色,四周一草一木絲毫沒有變化,看著這畫麵,我始終都在認為,自己真的隻是迴到過去,過去沒被改變,那兩個男人一定還在等著我!然而並沒有。


    一點線索都找不著,即便找到了,那麽月灝和古瀟譽還會是從前的他們嗎?我想不會了,因為月灝已經是金剛屍了,即便我們相遇了,也會是處於敵對的立場,至於古瀟譽……想了半天仍舊想不出關於他怎麽會消失了。以他的能力即便過去被改變了,那麽他的過去想必不會變吧!畢竟我總是把他當神一樣的看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望著圍牆外邊的一棵樹很久。久到失神了,直到那母親慈祥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才迴神“看什麽呢?”


    “沒”


    母親拍拍我的肩膀,心疼的看著還在因為被這個‘夢’困擾的我而擔憂著“還沒從夢中醒來嗎!傻丫頭,不想這些了,整理一下迴外婆家打掃一下房子,隨帶給她老人家上柱香,嗯”


    猛然間抬頭。凝視著她那慈祥的眼眸,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原來的母親,隻是我們都不知道危險正步步緊逼走向我們。


    ――――――


    墓園


    本該是晴空萬裏的天氣,然而在墓園內,一陣微風拂過都會那樣的令人後背發涼。


    一束鮮花放在墓碑跟前。望著墓碑上黑白照片裏的那個慈祥而嚴肅的熟悉麵孔,我的心一陣陣的被刺痛,鼻子酸酸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原以為迴到過去,我真的能改變或是挽救不該發生的悲劇,如今看來我的過去被徹底改了,我的命被掌握了嗎?


    ‘外婆,為什麽會這樣?我到底是做夢還是活在被改的時空,我找不到他們了。找不到了……教教我怎麽做!’


    默默注視著我的母親,輕輕抹掉我臉頰上的淚水“傻丫頭,不哭了。外婆看見了就不好了”


    看見?……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麽,內心獨自揣測著‘我倒想看見她,我不信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我活在被改變的過去,我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對。我要迴到最初的過去,哪怕不能救出容欣。失去月灝,我也要迴到過去,我不能這樣沉沉浮的活著,不能改變,那就打破改變,死也要找迴最初的過去’心裏的這番話當即鼓舞著我的鬥誌與執著。


    “媽,外婆是怎麽死的?”


    帶著一絲不解的母親眨了眨眼“這個啊,年紀大了,正常死亡啊!怎麽問起這個”


    “那你是怎麽成為法師的?”


    “跟你爸結婚後”


    “哦!那你成為法師後有見過外婆的魂魄嗎?”


    帶著疑惑的母親搖搖頭“沒有,你問這些幹嘛?”


    “沒,外婆家有沒有比較古老的木匣子或是吊墜?”


    垂眸好一會的母親猛然間抬頭“啊!我想起來了,有有有有一個像月牙形的吊墜,你外婆死的時候就把那個吊墜緊緊攥在手裏頭,我們費了好大勁才將吊墜拿出來,因為你外婆說過,這個吊墜她死後,一定要你保管的,喏,就是這個”說著,母親激動的從脖子上拿下那個我最為熟悉不過的月牙吊墜,並將它放在我的手心裏“你不問我都忘記了,一直害怕弄丟了,所以帶戴著就沒敢摘下”


    同樣激動的我,緊緊將吊墜攥在手心,就像找迴至寶一樣。


    “太好了,謝謝你,媽,謝謝!”


    母親的身子猛然間一顫,旋即淡然,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頂帶著幾分寵愛與擔憂道“傻丫頭,跟媽媽還說什麽客氣話,隻要你平平安安一切都好”


    “我也希望你跟爸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祭拜外婆後,父母二人臨時有事先走了,我獨自一人前往外婆家打掃屋子。


    凝視著那曾經有過我跟月灝,古瀟譽身影的每個角落,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孤單,心好痛,就好像自己曾是孤獨一人時,突然出現了兩個陪伴,守護我的人,等我依賴慣他們後,他們卻又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而我又迴到了最初的孤獨,隻是,現在心卻是承載著痛與疲憊的。


    打掃完屋子後,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家中返迴,在快要到家的那個拐角處,我停住了腳步,因為這個拐角處是我跟月灝相識的地方,這裏有我們的迴憶。更何況月灝現在就站在我的跟前,一身全黑色的衣服,本該是深沉的眼眸,此時盡顯毒辣與冷漠之色,本該英俊瀟灑的臉龐此時被奇形怪狀的印文覆蓋著,右手的黑色長指甲宛如鋒利的長劍正霸氣的指著我。


    看著這副裝扮的他,我沒有詫異,因為我遲早都要麵對這個已經是金剛屍的他。同樣的地方,在被改變過去後,竟然還是在同一個地方相遇,隻是這一次是敵對的立場。望著他那令人驚悚的臉龐,我的心被一陣陣的刺痛!


    “終於還是要麵對了”


    月灝那漆黑的性感薄唇微微張了張嘴“吊墜”


    僅僅說出了兩個字,很顯然,他是來要吊墜,或是來殺了我。


    吊墜那可是進入鬼界大門的鑰匙,在被改變過去之前,那次跟林驍大戰時,印書早已不見蹤影,又或者說印書被林驍拿到手了。


    然而,吊墜卻一直在我的身上,這會我總算是明白了,所有人的過去是被改變了,然而,當時我身處曆史空間,我隨身攜帶的吊墜,攝魂棒卻是無法改變,更加無法拿到手。


    所以,現在是來要吊墜打開鬼界大門,看來鬼王僅存的魂魄仍舊很虛弱,估計是想打開鬼界大門放出鬼畜以達到挫敗我跟父母他們。


    不知該笑還是不該,但能再次遇見月灝,我的情緒還是很激動的“月灝,以前你總是說我蠢,現在就該讓你看看蠢女人的實力了”


    啟動攝魂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向他發起進攻,而身為金剛屍的月灝反應也是相當的靈敏,在攝魂棒距離他隻有一寸之距一個彈跳便躲開了。


    下一秒,他便揮舞著鋒利的長指甲襲向我,而我也不甘示弱,以最快的反應速度躲避。


    很顯然,我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他的強悍力度,轉瞬間,我就被他困死牆角,宛如利劍的指甲與堅固的攝魂棒相互抵住,在力道相互較量下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此時的我完全被他的力道所壓迫,能抵住他的指甲就已經很不錯了,倘若我稍稍鬆手,我的腦袋跟身體必然當即分離。


    “月灝,雖然是這樣的情況下跟你親近一點,能看清你的臉,可是,我也不要這樣被你殺死!卜法道人我遲早會宰了她……啊!”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氣才將月灝推開,在被推開後,他那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將牆壁劃開一條裂縫。


    而我的雙手卻是傳來一陣陣的酸痛,撇眼那條裂縫,我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心中不由得暗想:‘看來月灝現在是真的沒有了自主意識,力量提升了不少,且招招致命,看來在操控他的卜法道人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啊!’


    就在這時月灝迎麵而來,飛身一躍長指甲從上朝下的襲向我,本能反應的我舉起手中的攝魂棒,然而,他那強悍的力道狠狠的壓了下來,致使我完全無法站立,雙膝有著明顯的彎曲動作,我那緊緊咬住的牙齒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


    很想啟動符鎖鏈將他捆住,奈何我完全抽不出手拿出符紙,隻要我抽離一隻手,後果可想而知,準能被他劈成兩半。


    “可惡,沒想到,我的實力還是不如你……”手臂愈發的感到酸痛,力氣也有所減小,不出兩分鍾,我一定會被劈成兩半,看來……


    就在我尋思怎樣才能解脫時,一條散發出黃光的符鎖鏈迅速的將月灝的雙手捆住,緊接著一條長鞭宛如來勢洶洶的毒蛇猛獸朝著他擊去。被符鎖鏈捆住雙手的月灝邊閃躲著長鞭的進攻,邊掙紮著,試圖掙脫符鎖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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