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他用手指輕輕的在表麵上輕叩了下道:“媽,你先迴去,十二點之前我會到家的。”


    朝著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紀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出來的糾結:“李曼呢,她現在的情況可不適合出院。”


    新婚第一天,李曼就弄成這個樣子。


    她還不知道究竟要怎麽跟記者解釋呢……


    “記者那邊我一個人去應付就可以了。”紀淩風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媽,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暫時不要讓李曼知道。”


    “好。”既然紀淩風都已經這麽說了,紀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現在紀淩風可以再彌補她弄出來的爛攤子,她哪裏敢有怨言?


    輕輕點了點頭,她抬眸看了紀淩風一眼:“你在病房裏陪著李曼吧,我先迴家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紀夫人就有些垂頭喪氣得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紀夫人低著頭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恰好跟提著東西的紀健撞了一個正著。


    “對不起。”紀夫人下意識得道歉。


    當她看清楚站在麵前的人究竟是誰之後便立刻撲了上去,忍不住用手在他的身上擂了下。


    紀夫人忍不住瞪圓了眼睛,嗬斥的問道:“你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知不知道我究竟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變得這麽不靠譜了?


    ”你打電話了?”紀健一臉不解得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當看到上麵數十個未接電話之後,忍不住抬起手在額頭上用力拍了下,一臉懊惱的道:“我把手機調成靜音,忘記調迴來了。”


    遲疑了一下,他斜著眼睛看了紀夫人一眼,狐疑得問道:“你給我打了這麽多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雖然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跟紀淩風坦白了,但是紀夫人的心裏卻依舊有些七上八下的。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紀夫人籲了一口氣,不忘腹誹得道:“要是等你的話,那黃花菜都涼了。”


    上上下下的將紀健打量了一番。她疑惑得挑起了眉峰:“對了。你怎麽到醫院來了?”


    “李曼昨天晚上不是出事了嗎?”紀健眯了眸子,緩緩得道:“淩風打電話迴來,說李曼要在醫院裏住幾天,讓司機送點東西過來。我正巧有空就拿過來了。”


    頓了下,他清了清嗓子:“對了,你昨天不是說約了記者做訪問嗎?我順便可以、過來跟淩風談談這件事情。”


    昨天答應會替紀夫人勸服紀淩風,但是今天他一直都沒有見到紀淩風,所以隻能跑到這裏來了。


    “不用了。”紀夫人用手在他的胳膊上瞅了一下:我們先迴家吧。記者,那邊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已經解決了?”紀健一臉不解得看著她。


    什麽時候開始,紀夫人的效率竟然變得這麽高了?


    “不是。他們十二點的時候會到家裏做訪問。”


    “什麽?”紀健失聲叫了出來,他伸出手指向了電梯:“你這不是胡鬧嗎?現在李曼這個樣子哪裏能接受訪問?”


    紀健的嗓音很大,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當迥異的目光落到了兩人的身上,紀夫人的臉微微漲紅。


    她用力拽住了紀健的衣袖,將她帶到了一旁:“你小聲一點。”


    這裏可是醫院,紀健現在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跟人幹架一樣。


    “你先跟我說清楚,采訪的事情究竟要怎麽做?”紀健不死心的追問。


    “我已經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淩風說過了,他十二點之前會迴家應付記者的。”


    其實說起來,紀夫人的心情還有隱隱有些忐忑。


    但是現在,她除了相信紀淩風之外已經別無選擇了。


    “淩風一個人應付記者?”紀健挑起了眉,一臉不解。


    昨天他們兩個才剛剛舉行過婚禮,要是今天李曼不露麵的話誰知道記者會怎麽寫。“我自然是知道的。”紀夫人愁眉不展的看著他:“但是李曼傷得很重,醫生說他有些腦震蕩,必須需要留院觀察。”


    “我說你也真是的。”紀健責備的道:“既然剛才記者主動聯係你了,你為什麽不找個借口推脫掉這件事情呢?”


    “我倒是想啊,那總要有個理由吧!”紀夫人毫不示弱得瞪向了他。


    “你就不能說他們出去度蜜月了?”紀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暗自在心中嘀咕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時之間,紀夫人頓時噤聲了。


    剛才那麽倉促得情況之下,她的腦袋裏早就是一片空白了,哪裏還有心思思考其他的事情。


    但是紀健也沒有說錯,這次的責任還是在她的身上。


    要是她不胡亂安排什麽采訪的話就好了……


    ”算了算了。“她輕輕朝著紀健揮了揮手:“我們迴家再說吧。既然淩風已經應允我了,那我想他應該是有辦法解決的。}”


    聞言,紀健有些不敢認同得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有些垂頭喪氣的紀夫人,跟著她一同離開了醫院……


    此時,病房前。紀淩風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緩緩推開了門。


    李曼躺在病床上,眼睜睜的盯著天花板,眼神呆滯。


    紀淩風拖了一張椅子在他的身邊坐下,見李曼這個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要找些話題跟李曼聊聊,但是想到李曼剛醒來之後那種過激的反應,心中頓時湧現了一種怯意。


    現在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要是再說錯話,引起了李曼的惶恐,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用力抿著唇,他的喉頭微微滾動了下,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究竟維持著平躺的動作多久,李曼突然輕籲了一聲。


    她的目光在病房裏環顧了一番,聲音裏帶著幾分微啞的開口:“媽?”


    ”家裏有些事情,媽先迴去了。”紀淩風輕描淡寫得將這件事情帶了過去。


    有些殷勤的湊到了她的麵前,紀淩風輕輕眨了眨眸子:“你需要什麽跟我說就好了。”


    舌尖輕輕地在有些幹澀的唇上輕舔了下。李曼伸手朝著桌上的水杯指了指:”我想喝水。”


    “好。”不擅長照顧人的紀淩風有些手忙腳亂得倒了一杯水。


    他小心翼翼得將水杯湊到了李曼的唇邊,因為他動作極其不熟練的緣故,李曼被嗆到了。


    她用力咳嗽了幾聲,一張臉漲得通紅。


    伸手將水杯推到了一旁,李曼用力的蹙了蹙眉,似是半開玩笑的道:“你這是想要謀殺我。”


    將一隻手搭上了紀淩風的手背:“你扶著我坐起來吧,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可是你身上的傷……”紀淩風一臉小心翼翼,就像是對待這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剛才醫生巡房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了,隻要小心一點就沒事了。”伸手輕輕指了指額頭上的紗布,李曼慢條斯理的解釋著:“醫生說之所以讓我留院觀察,是因為我有些輕微腦震蕩,至於其他的都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聽到她這麽說,紀淩風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扶著李曼慢慢坐了起來,他將水杯遞到了李曼的手裏。


    整整十多個小時沒有喝水,李曼早就已經渴壞了,幾口就將一杯水飲盡了。


    隨手將水杯放到了一旁,李曼一臉滿足。


    紀淩風坐在椅子上過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欲言又止。


    從他的目光裏覺察到了什麽,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李曼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她用手輕輕地在臉上撫,摸了一下,一臉奇怪的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是有什麽髒東西嗎?”


    想到今天在莫氏集團看到的那些照片,紀淩風的心底頓時湧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很想要知道李曼跟薛華之間究竟有什麽值得保守的秘密。


    或許李曼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他好,但是身為李曼的丈夫,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嗎?


    紀淩風陰沉著一張臉,目光落在了李曼的身上。


    良久,他輕輕搖了搖頭,似有些漫不經心的道:”我剛才到醫院來的時候看到薛華在外麵,不知道他是過來看病人還是看病。”


    紀淩風這種晦暗不明的態度頓時讓李曼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什麽時候開始,紀淩風竟然那麽在意薛華的事情了?


    他這麽說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們兩個人都心裏有數吧。


    目光幽幽的在紀淩風的身上流轉而過,她輕咬著唇:“如果你有什麽話的話,不妨直接說。”


    何必用這樣陰陽怪氣的態度呢?


    “問了,你就會迴答我嗎?”抓住了機會,紀淩風有些步步緊逼。


    他的目光頓時讓李曼有些心慌意亂了起來,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李曼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將雙手交疊在一起,紀淩風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居高臨下得凝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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