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高估了這個女人。


    她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就連她李曼究竟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尤美嫻居然還有膽子跟所有記者說,紀淩風跟她之間存在著不正當的關係。


    聞言,尤美嫻的身子倏地一僵。


    她連滾帶爬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迅速躲到了經紀人的身後。


    “怎麽了?”經紀人也被她這個樣子弄得一頭霧水。


    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了李曼一眼,她湊到了經紀人的身邊低語著。


    聞言,經紀人立刻不敢置信得瞪了雙眸。


    伸長手臂將尤美嫻擋在了身後,她的喉頭微微滾動了下:“你……你想要做什麽?”


    她們一臉緊張地樣子頓時讓李曼啞然失笑了起來。


    她將一隻手搭在桌子的邊沿,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在桌子的邊沿輕叩著。


    朝著兩人做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她勾著唇淺淺一笑:“你們不用這麽緊張,現在這個時候,你們覺得我可以做出什麽事情嗎?”


    略沉吟了片刻,她將目光投射到了尤美嫻的身上。


    輕輕撇了撇嘴,她有些似笑非笑得輕哼了一聲:“尤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談談。”


    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決定,尤美嫻朝著經紀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見狀,經紀人用力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著痕跡得輕籲了一口氣,她直勾勾的看著李曼:“我想不是太方便。”


    聞言,李曼莞爾一笑。


    緩緩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發,她有些慵懶得將身子倚在化妝台上。


    上上下下得將尤美嫻打量了一番,她單刀直入的開口道:“尤小姐,背後指導你在記者麵前胡說八道的人究竟是誰,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噙在唇角得笑逐漸擴大,不過隻是須臾,這抹笑很快就湮滅在眼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尤小姐,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指使你的那個人應該是姓薛吧?”


    尤美嫻的唇輕顫著,喉嚨口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經紀人用力拽住了她有些微微顫抖的手腕,一把將尤美嫻帶到了身後。


    她仰起頭對上了李曼的雙眼:“李總,您不必在這裏套話了。第二次的新聞確實是我跟美嫻為了博取眼球自導自演得一場好戲。但是第一次的事情可是真的,當初她們進出酒店的照片都已經被記者拍下來。”


    “如果待會的記者會召開,你們就打算澄清第二次的事情?”她壓低了聲音,沙啞得嗓音仿佛可以直接叩進心底深處。


    “第一次的事情根本就是事實。”經紀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她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容置喙的道:“我們跟紀總說過,我們會澄清事實。”


    澄清事實?


    這四個字讓李曼在心中譏諷得輕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向想得那麽簡單。


    要是剛才的記者招待會舉行了,那紀淩風跟這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可就坐實了。


    薛華打的應該就是這個主意吧?


    “就算進了酒店,應該也不能夠代表什麽吧?”迴想起上次被薛華誘拐到酒店的畫麵,李曼的心底頓時湧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李總,您要自欺欺人是您的事情,我們無話可說。”此時經紀人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一刻也不想繼續在這裏停留,她拽著尤美嫻用力朝前麵一拖:“既然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取消了,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尤小姐,要是你現在從這個房間裏離開,那我想可就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了。”


    充滿了威脅的語氣頓時讓尤美嫻的心頭隱隱有些發顫。


    她猛地迴眸看向了李曼,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曼並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了她的麵前:“你自己看吧。”


    有些將信將疑得瞅了李曼一眼,這才從李曼的手裏接過了紙袋。


    當裏麵一則則新聞剪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尤美嫻的手無力得輕顫了下,所有的剪報全都從滑到了地上。


    血色緩緩的從她的臉上褪卻,尤美嫻往後踉蹌了一步。


    見尤美嫻臉色蒼白,經紀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其中的一份剪報。


    深深得汲了一口氣,她咬緊了牙關:“李總,您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隻是想讓你們看清楚薛華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修長得手指輕輕的在衣袖上輕撫著,她斜著眼睛看了麵無血色的尤美嫻一眼,隨即緩緩踱步到了窗前。


    她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甚是雲淡風輕的道:“我不知道薛華究竟對你們允諾了什麽好處,竟然讓你們這麽死心塌地的幫他辦事。但是我想要提醒你們一句,一個連自己感情都可以出賣的人,他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說到這裏,他一頓,隨即猛地迴頭看向了兩人:“等到你們徹底失去利用價值的那一天,你覺得他當初允諾還會算數嗎?”


    李曼的話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尤美嫻的心頭。


    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成了拳頭,她的唿吸一窒。


    眼神裏帶著幾分為難得看著李曼,沉吟了片刻之後,她輕輕點了點頭:“你想要讓我怎麽做?”


    聽到她這麽說,經紀人用力扯了一下她的手臂:“美嫻。”


    輕輕拂開了經紀人的手,她眯了眯眸子,一臉精疲力盡的道:“我現在隻想要拿了錢盡快離開,要是他們的出價比較高,我又何必那麽固執呢?”


    這段時間雖然她名氣上漲,但是整個人卻像是踩在雲端,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了剛才那些關於薛華的報道,她的心裏就像是被剖開了一般……


    徑直走到了李曼的麵前,她輕籲了一口氣:“說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李曼微微一笑,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她的麵前:“拿了錢之後消失。”


    “什麽?”聞言,尤美嫻有些不敢置信得瞪圓了眼睛。


    她咽下了一口口水,喃喃得重複道:“不需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所有的事情?”


    “你什麽都不要做。”李曼微笑著,將支票輕輕在她的麵前晃了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離開,永遠都不要迴來。”


    深深得汲了一口氣,尤美嫻有些顫抖得從她手裏接下了支票。


    見狀,李曼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她朝著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為了保證我們彼此的利益,待會你離開的時候把韓都手裏的合同簽了。”


    用力攥緊了支票,尤美嫻從鼻腔裏發出了一個音節,隨即有些垂頭喪氣得朝著門口走去。


    見狀,經紀人用力跺了跺腳,隨後便跟在尤美嫻的身後離開了……


    眼睜睜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李曼身上的力氣仿佛驟然間被人抽幹了。


    她用手撐著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踉蹌了兩步,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都緩緩得從外麵走了進來。


    手指抵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上輕揉著,她掀動了眼皮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人走了嗎?”


    畢恭畢敬得將文件放到了化妝台上,韓都輕輕點了點頭:“是,跟她們簽署了合約之後,我就直接將她們送到機場了。”


    “那就好。”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李曼長長得從肺裏籲出了一口氣。


    偷偷看了李曼一眼,韓都用力抿了抿唇,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餘光一瞥,李曼抬起手用力的在眉骨上掐了下,雲淡風輕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李總為什麽不讓她們澄清當初的事情?”紀總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這兩個人,可是李總怎麽……


    “澄清?”似是聽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情,李曼輕描淡寫得哼了一聲:“就算她們當著所有的記者麵前將真相說出來了又怎麽樣?你覺得記者會如實報道嗎?”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出來解釋,隻會將事情越描越黑。


    頓了下,李曼輕咳了一聲,繼續道:“現在外麵有那麽多新聞,等到有另外的新聞出來,我想大家應該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將這兩個女人送走了。


    就算薛華心中再有什麽主意,隻要這兩個女人不在了,薛華應該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吧?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李曼的心底還是隱隱綽綽帶著幾分不安。


    這件事情算是暫時消停下來了,但是下一樁呢?


    誰知道薛華究竟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竟然興起了和解的衝動……


    “我明白了。”


    “行了。”李曼眯了眯眸子,她輕輕朝著韓都彈了彈手指:“你先出去吧,我想要在這裏靜靜。”


    “是。”韓都答應了一聲之後便緩緩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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