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從高氏集團經過的時候看到王倩倩曾跟高顏見過麵。”當初王倩倩跟高顏可是聯手辦下了不少好事。


    當初如果不是高家護著的話,想必現在高顏的下場也不一定會王倩倩好到哪裏,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王倩倩跟高顏又在謀劃什麽事情?”雖然說這段時間高顏已經轉變了不少,但是……有一句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


    畢竟現在誰也猜不透王倩倩的心思,不是嗎?


    想到這裏,紀淩風深深的從肺裏吐出了一口濁氣。


    “其實這都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現在這個當口上,凡是還是應該多加小心,不是嗎?”


    “我知道了。”一臉鄭重其事得點了點頭,紀淩風用力將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凝眸思忖了許久,他用力將手裏的酒杯放了下來:“既然這樣,那到時候你派個人跟著高顏,一旦有什麽事情,立刻通知我。”


    “知道了。”有些吊兒郎當的點了點頭,莫謙塵看了一眼時間。


    他用手指輕輕的在表麵上輕叩了下,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淩風:“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你還不迴去陪李曼嗎?”


    “那我先走了。”紀淩風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伸手搭在莫謙塵的肩上輕拍了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哪次沒有處理妥當了?”


    ……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薛夫人出現了薛倫的辦公室裏。


    深吸了一口氣,她用力握了握拳頭,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聽到開門聲,原本正站在落地窗前的薛夫人緩緩迴眸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是。”薛夫人點了點頭,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到了辦公桌前。


    扯了扯唇,她笑得一臉勉強:“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願意見我。”


    自從上次跟薛倫見過麵之後,她還以為薛倫永遠都不會見她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著一線生機。


    正想著的時候,薛倫嘲諷一笑。


    將雙手背在身後,他幽幽的朝著前麵踱了兩步:“你千方百計得托關係,不就是想要跟我見上一麵嗎?”


    頓了片刻,噙在嘴角的嘲諷之色更盛了。


    他將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身子緩緩朝著前麵傾了傾:“還是說打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做戲而已。”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薛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誠惶。


    看著薛夫人這個樣子,一股莫名得厭惡之色頓時湧上了心頭。


    當初她就是用這種怯生生又楚楚可憐的模樣破壞了他們一家嗎?


    明明她是第三者,現在當著他的麵前委屈什麽?


    唿吸驟然間渾濁了不少,薛倫用力將手攥成了拳頭。


    瞪了薛夫人一眼,他用力將頭扭向了一旁,聲線緊繃:“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著,說吧,你究竟想要跟我說什麽?”


    “我……”支吾了一聲,薛夫人的雙手用力的絞在了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咬著下唇,一字一句的道:“薛倫,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要勸你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聞言,薛倫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


    大掌重重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下,他一臉氣急敗壞得指向了薛夫人的鼻尖:“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番話?當初我媽和妹妹就是因為你的介入才死的。”


    這麽多年,他們母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


    有誰在意過,他究竟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下?


    多少個夜晚,他都在噩夢中驚醒……


    現在薛夫人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想要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抹幹淨,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看著薛倫的樣子,薛夫人忍不住在心中輕籲了一聲。


    迴憶起曾經的事情,她的聲音有些微啞:“薛倫,我能夠了解你的感受。但是自你母親離開之後,我也日日夜夜被夢靨折磨。”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不禁掩麵而泣了。


    眼淚順著指縫之間滴落下來,她的肩膀輕輕抽動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向了薛倫:“薛倫,我願意做所有的事情為過去的錯誤贖罪,我隻求你可以放下過去。”


    現在薛華已經快被閉上絕境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


    想到這裏的時候,薛夫人不由自主得打了一個冷顫。


    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薛倫真的有一個三長兩短,那以後的日子要她怎麽活?


    “哦?”有些意味深長得拖長了尾音,薛倫一臉恍然大悟得點了點頭。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薛夫人的臉,口腔裏不斷發出嘖嘖的聲音:“說白了,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你的好兒子求情的吧?”


    自從蘇梅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前將薛華的罪行公布出來之後,薛華的公司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了。


    前不久,高顏又一把火將倉庫裏的火全都燒了。


    因為事情安排得妥當,就連警察調查的結果也是意外。


    這一迴,薛華連跟英國那邊的生意也泡湯了。


    現在的薛華可以稱得上是腹背受敵,也難怪現在就連薛夫人都開始按耐不住了。


    “我……”支吾了一聲,薛夫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怯生生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放下過往的恩怨而已。”


    “我早就在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媽和妹妹的死,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揚起拳頭重重的在辦公桌上捶了下,一隻筆被硬生生的錘成了兩半。


    他陰鷙著一張臉,緩緩抬眸看向了薛夫人:“其實就算我現在收手又怎麽樣?薛華這一次根本就無路可逃了,你也不想想外麵那些亂飛的傳言,光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足以將薛華淹死了。”


    蘇梅這件事情可以稱得上認證物證俱全了,就算薛華再也想要狡辯也沒轍了吧。


    “我知道。”提及這件事情,薛夫人的語氣有些唏噓。


    眸子裏的光芒倏地黯淡了下來,她輕輕點了點頭:“薛倫,我之前早就已經說過了,隻要你願意放過我們,我可以帶著薛華離開的。”


    當初他們母子迴國就是為了避開薛倫。


    原本以為迴國之後就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了,沒有想到才沒有多久,薛倫就緊隨其後的迴國了?


    “離開?”眉峰一挑,薛倫看著薛夫人的眸子裏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劃動著,他一臉似笑非笑得凝著薛夫人的臉。


    那幽深而銳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直勾勾的看到人的心底深處一般。


    良久,薛倫抿著唇笑了笑:“歸根究底,你就是希望我放過薛華?”


    “是,隻要你肯放了他,不管讓我做什麽事情贖罪都可以。”


    “贖罪?”暗暗咀嚼著這兩個字,薛倫臉上的表情越發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目不轉睛的盯著薛夫人看了許久,他突然雙手合十得輕拍了下:“我說過,你要我放過他也可以。除非你去我媽的墳前跪上一個月贖罪!”


    “隻要我這麽做,你就可以放了薛華嗎?”此時薛夫人的眼眶已經有些隱隱泛紅了。


    “自然。”薛倫淡淡一笑:“我薛倫說話一向都算數。”


    “好,明天開始我會去你媽的墳前贖罪。”細碎的眼淚不斷在眼眶裏打著轉,薛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


    薛夫人從辦公室離開之後,薛倫緩緩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陰鷙著一雙眸子,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麵車水馬龍的街道。


    良久之後,他冷冷一笑,似自言自語一般的道:“一個月?那個女人不會天真的以為薛華還可以支撐一個月的時間吧?”


    過往得那些事情豈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原諒就可以一筆帶過的?


    薛華,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嚐嚐什麽才是真真正正的痛!


    ……


    自從昨天王倩倩找上了高顏之後,高顏整個人都心緒不寧的。


    “高總?”秘書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將手裏的文件遞到了她的麵前。


    微斂著眸,她從筆筒裏抽出了一支筆迅速在上麵簽下了名字。


    抬起手撐在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上,她的眉心用力擰在了一起:“把下午的會議全都取消吧,我想要出去走走。”


    王倩倩的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塊碩大的石頭壓在心頭。


    當初綁架李曼的事情確實是她謀劃的,如果王倩倩將這件事情盡數在李曼的麵前坦白,那從此之後,他們是不是又要交惡了?


    現在的高氏集團已經今非昔比了,稍有不甚,她就會被推入萬丈深淵,再也難以自拔。


    她好不容易才將高氏集團經營到了現在的地步,難道就要因為以往的過錯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付諸東流嗎?


    思緒至此,她的一顆心頓時往下沉了沉。


    不,不行。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想想辦法才行。


    “是。”隱隱覺得高顏有些不對勁,秘書也不敢說什麽。


    一把抓起了抽屜裏的鑰匙,高顏抿著唇,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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