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篝火宴。


    在漆黑天空的映照下,衝天的火光顯得更加奪目。


    白溪洛站在霍霆琛的身側,她身在曹營心在漢,現在的她隻想找到宮缺薄,然後在順便提一下合作,要是能簽約就更好了,雖然她知道宮缺薄不太會大發慈悲,但是這種簽約夢,做一做在心中也是很爽的。


    她實在是捕捉不到男人的身影,無奈的將視線落在了霍霆琛的身上,討好的問:“霍總,您的朋友來了嗎?現在在哪裏?”


    霍霆琛望著她。


    “難道我說的不是可能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他?”


    白溪洛隻覺得他文字遊戲玩的是真的好。


    很快,她就被一群人拉著進了火堆旁,然後一起跳舞,她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但從剛開始加入進去的陌生,帶後來的放開玩去享受,是很開心的。


    她逐漸忘記了她來這邊是工作的,很快樂的參與其中。


    遠處。


    霍霆琛站在那裏,望著臉上帶著笑容,跟人手拉手的轉圈圈,他眸子裏麵難見的溫和。


    她身著的衣服讓他覺得眼前一新。


    他的視線一直留在白溪洛的身上,下不來。


    直到白溪洛跳累了才走到霍霆琛的麵前,說話都是帶著喘息的:“霍總,不參與進去嗎?”


    霍霆琛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道:“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還過來。”白溪洛嘟嘴說了一句。


    霍霆琛冷哼:“不是為了配合你?”


    言外之意,要不是白溪洛的話,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白溪洛湊到霍霆琛的身邊:“那這樣的話,我的確是要感謝霍總你的,那霍總能不能做一個好人,送佛動到西嗎?”


    霍霆琛視線原本是在遠方的,但是聽著白溪洛這麽問,他難得笑了一下。


    “我看起來像是這麽好的人?”


    “你是。”


    霍霆琛啞口無言,最後將電話打給了宮缺薄。


    白溪洛見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操作手機屏幕,將電話打給了她最想讓他打給的人。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有事,說,忙著呢。”宮缺薄聲音有點不耐煩,很大。


    霍霆琛將手機距離耳朵邊的位置遠了一點,然後問道:“你現在人在哪裏?我去找你,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那感情好,過來吧,位置發你。”


    是個遊輪聚會。


    白溪洛對望霍霆琛眼睛,生怕他後悔不去,他在霍霆琛要起身的時候,還殷勤的攙扶著他。


    “霍總,走吧,我們去看看吧,您看你來這邊雖然說是要工作的,但是也要參加一些活動吧,我看這個遊輪聚會太好不過了,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霍霆琛:“……”


    最後,還是前往遊輪聚會。


    上去的時候,白溪洛有點暈,有點很難受的感覺盤旋在心頭,她捏著一旁欄杆的手狠狠用力,手背的骨頭都明顯的凸顯了出來。


    霍霆琛見狀,要離開。


    “不能堅持,不要硬撐。”


    白溪洛拒絕,不讓霍霆琛拉她:“不要,我就是有那麽一點點難受,這點難受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走吧,來都來吧。”


    現在迴去是不可能現在迴去的。


    霍霆琛見白溪洛堅持,隻能依著她。


    “好,走。”


    十分鍾後,在霍霆琛攙扶下的白溪洛找到了宮缺薄。


    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賭場,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說工作,而是望著當事人,雖然不言,但是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當事人宮缺薄被她這麽望著,隻覺得一陣壓力山大,賭桌上,他約輸越多,隻覺得煩躁的厲害。


    “來吧,白小姐,幫幫我唄,你要是幫我贏點錢,這個合同我就簽了,怎麽樣?我說到做到,要是你贏不了的話,還輸了很多這筆錢你需要自己墊上的,也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煩我了,可以嗎?”


    這是協商。


    鬼知道中午吃完飯之後,他在拳擊場被霍霆琛虐的有多慘。


    他現在很能感覺到霍霆琛是對白溪洛有意思的,而且非常的凝重,他不懂,既然有意思,直接扒開衣服深入交流啊,不這樣的話怎麽能增進感情呢?


    他看不懂,但也不想找虐。


    白溪洛眼睛裏麵出現了點亮光,躍躍欲試的感覺。


    霍霆琛見她這樣,輕嗤一聲:“你會嗎?”


    像白溪洛這種乖乖女,不像是玩過賭博的人。


    白溪洛很誠懇的搖頭:“並不會的。”


    但是她要試試的,不試試的話,誰知道宮缺薄什麽時候能簽訂這個合同,不簽訂的話,她歸國日期也是不定的,她不想在漂泊在國外了。


    她不習慣。


    “我要試試。”說著,就靠宮缺薄走過去。


    宮缺薄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頭,站起來讓位。


    他跟霍霆琛坐在一排椅子上,他見霍霆琛的視線一直是在白溪洛身上的,幾乎是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喜歡她?!既然喜歡的話,那就直接在一起啊,男歡女愛也沒什麽不好的,尤其是像你單身這麽久的人,要是再不行動,我真怕你看上我。”


    霍霆琛嗤笑,嘲弄的嘴角越發的明顯。


    “是誰給你的這種錯覺,這麽多年做到了,腦子也做壞掉了嗎?”


    他娶白溪洛的事情,沒有刻意告訴過誰,所以,他的朋友很少知道他結婚了,更別說宮缺薄一直都是待在b國的。


    宮缺薄聽完霍霆琛的話,狠狠歎息了一聲。


    “哎,我也想給那些漂亮妹妹一個家,奈何啊,實力不允許,我家那個老頭子鐵心了讓我娶之前定過娃娃親的那個姑娘,我們是世家,很小的時候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但是後來那姑娘竟然毀容了,腦子也摔傻了,我家那個老頭子還讓我履行婚約,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麵推嗎?”


    想到這裏,他就生氣。


    但他看了一眼霍霆琛,又開始同情起他來。


    “不想跟你這種和尚相比,我就算是娶了對方也能紓解,算是比你好那麽一點點吧。”


    霍霆琛不想聽他說這話,不耐煩的吐出幾個字。


    “閉嘴。”


    “贏了,贏了,我贏了!這些都是我的了。”白溪洛歡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她沒想到這把竟然贏了這麽多。


    她的聲音惹得大多數人視線都往她的身上看去,其中包括霍霆琛和宮缺薄。


    兩人都挺意外。


    宮缺薄看著霍霆琛,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看上的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我剛觀察了下,她不會的,所以前幾把的時候一直在輸,我也說不好她現在是運氣還是什麽,我就是覺得吧,之後也會贏很多的。”他說話的時候,見霍霆琛表情不好,立馬解釋。


    “你放心好了,我對這種女人沒興趣,我隻是覺得她輪廓有點像我那個青梅,哦,準確的來說是沒有毀容之前的青梅,如果她沒有毀容的話,現在大概也跟白溪洛差不多的模樣。”


    “滾!”霍霆琛起身,坐在白溪洛身旁。


    他問。


    “會玩嗎?”


    他說話的聲音離她的耳邊很近,灼熱的唿吸仿佛都已經打到了耳蝸裏麵,她就算是想忽視也是忽視不了的。


    “不會。”她覺得有點怪異,想離霍霆琛遠一點,但是再往那邊移動的話,她就離陌生男人更近了,陌生男人和霍霆琛相比之前,還是陌生男人更讓人不能忍受吧。


    “但我現在差不多已經有點門道了。”


    這種感覺像是什麽東西在腦子複蘇了一般,之前學過且熟能生巧,但後來又忘記了。


    霍霆琛一邊上手操作,一邊給白溪洛說:“有點門道四舍五入就是沒有,來,我教你。”


    也不顧白溪洛是不是同意,就開始握著白溪洛的手背,然後上下其手。


    很快,宮缺薄剛剛輸的那些全部都贏了迴來。


    白溪洛歡快的不行:“霍總,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能這麽快的,大恩日後再報,我先去找宮總簽字。”


    說著,將合同拿出來,放在了宮缺薄的麵前。


    宮缺薄見女足這一番操作,嘴角抽了抽:“你就這麽喜歡工作的嗎?來參加遊輪聚會還帶著合同,這是把我拿捏了?”


    “宮總說什麽呢,您說了給我簽字,我相信您一個大男人一定不會反悔的。”


    筆也遞給了他。


    宮缺薄老老實實的在上麵去簽字,當他將筆和合同遞給白溪洛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一旁站著的霍霆琛身上。


    他目視遼闊的海域。


    宮缺薄神秘的對白溪洛一笑:“你猜猜看,他為什麽放著那麽多時薪不要,陪著你過來參加遊輪聚會?你不會真以為他是來享受這場聚會的?或者是純純好心泛濫打發時間?”


    白溪洛愣住了。


    關於這個問題,她倒是真的沒有想過。


    宮缺薄看破不說破:“我想白小姐這麽聰明的人,一定是能猜到的。”


    白溪洛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眸子,一個大膽的念頭複現在了腦海中。


    他……


    宮缺薄吹了個口哨:“就是你猜的那樣,這麽多年,我還沒見他身邊有過哪個女人呢,好好把握吧,白小姐,我還有那麽幾分欣賞你的,你美的實在是太對我的胃口了,可惜了,兄弟妻啊,不可欺……”


    他聲音拉的長長的,然後轉身離開。


    白溪洛恍然的走到霍霆琛的麵前,在他打量的視線中大膽求證。


    “剛剛宮總說您放棄那麽多時薪不要來陪我拿到他的合同,是因為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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