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人群中，身著白衣的他，獨樹一幟，鶴立雞群，他的臉上還帶著站在高台上熱舞時的邪魅，頎長的身姿就連走路都帶出舞姿的妖嬈。
穿過人群，朝她而來。
唿吸，不由自主屏住，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托住了她下墜的腰，一手拉住了她的右手，強行把她拉出了酒吧。
酒吧外，神色微有不耐，“這裏不適合你，你迴家吧。”
羚瞪大眼，右手用力揪住他的前襟，“汙濁的空氣，病毒細菌到處飛，這裏就適合你了？”
虞修白望著她，鳳眸映著酒吧廣告牌閃爍的霓虹，溢出璀璨的光輝，他滿不在乎地笑著說：“你知道嗎？這就是真正的虞修白的生活方式，永遠的肆意，奔放、熱烈。”
“可你是顧少清。”羚忍不住脫口而出。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
虞修白沉沉地盯著她，嘴角不易察覺地露一絲苦澀，“陶羚，我們都迴不到過去了。”
羚心裏一揪，心如明鏡，卻仍然問他：“你什麽意思？”
他指著自己的臉，“很帥氣英俊，是不是？可他不是我，不但你沒法接受，就連我自己都沒法接受，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
羚咬牙，“你可以的，我也可以，你就是顧少清，你迴家，我們跟父母一起說清楚，讓大家都接受你。”
虞修白低著頭，沉甸甸地笑了起來，羚被他笑的心裏發毛，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然後，聽到他說：“虞修清救我時，要我答應她一個條件，我答應了。”
羚神色一緊，下意識覺得這個條件，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答應她，從此以後就做虞修白，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做虞家的繼承人，虞致誌的父親。”
羚愣住了，哆嗦著唇瓣，不可思議的問：“為什麽？”
虞修白訕笑，“為了不讓她奶奶突發心髒病，為了不讓虞致誌失去父親，為了不讓外界人知道真正的虞修白已經死了。”
“所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變迴顧少清。”
羚低下頭，好像在想些什麽，沉默了好長一會兒，再抬頭時，盈盈眸光透著笑意，她誠摯地拉住虞修白的手，笑著說：“沒關係，我們重新認識對方，重新戀愛，這樣也好啊。”
虞修白一呆。
羚眉飛色舞地說下去，“我是失去丈夫的單親媽媽，你是離異單身男，我們認識了彼此，共組家庭，不好嗎？”
她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透著對未來樂觀的憧憬。
虞修白笑起來，他微側了身子，神情寡淡地冷冷開口：“那你愛上的是虞修白，不是我。”
羚被他搞糊塗了。
他說迴不到過去了，因為他做了臉部移植手術，有了另一個人的臉，也因此不得不頂著這個人的身份活下去。
既然他變不會顧少清，那麽好吧，她來重新認識他，愛上他，結果他又別扭地說她將要愛上的是虞修白，不是顧少清。
他到底要她怎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僵凝。
這時，宋洛和金諾走了過來，宋洛拉過羚，輕聲對她說：“我查過有關換臉手術的案例，病人手術後一般都有心理障礙，不敢照鏡子，對自己的身份認知產生了障礙，這是一種倫理問題。陶小姐，我想大老板心裏已經很痛苦了，他對自己的感覺也很混亂，如果這時候我們還勉強他，對他提出什麽要求，我怕他精神上會承受不住。”
“更何況……你知道的，他的身體狀況其實很差……”
羚咬唇，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
這四年裏，她隻是單純地承受著相思等待之苦，可是他呢，除了這些，還要麵對自己毀容、手術治療、免疫排斥等等問題。
他比她承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好，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自己的言行。可是現在怎麽辦？”總不能讓他暴露在危險的空氣當中，搞不好被傳染上什麽感冒病毒，他又要高燒不退了。
宋洛也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兩人正想辦法呢，眼角餘光看到虞修白已經往酒吧走，羚來不及多想，跑過去攔住他，懇求地盯著他的眼睛，別扭糾結了一會，囁嚅著小聲說：“自從手臂受傷，我就沒洗過澡，身上都快發黴臭掉了，你……呃，能不能幫我洗澡？”
虞修白愣住了，瞧著羚漲紅的臉色，她怕他不同意，又說：“你要是不幫我，我隻好讓自己繼續臭下去了。”
虞修白飽滿的唇角一抿，握住羚的右手，轉身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宋洛見羚成功把虞修白拐迴去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迴頭拍了拍金諾的肩，“迴去吧金管家，你們家少夫人今晚上不迴去了。”
金諾皺著眉看著虞修白驅車載著羚離開，有點擔憂的對宋洛說：“剛剛看虞先生跳舞的樣子，明顯是經常出來玩的，他又長得這麽俊，宋助理，你覺得他適合我們家少夫人嗎？”
宋洛笑了起來，“我覺得很適合，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金諾挑眉，仿佛不明白宋洛何以這麽篤定？
宋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金諾點了點頭，朝天看了一眼，“希望老天保佑少夫人找到如意郎君，不要再受苦了。”
……
虞修白載著羚迴到了景和公寓。
19—a裏有羚的換洗衣服，虞修白輸了密碼，拉著羚進門。
他開燈，房內立刻亮起來，他們不在時，老宅那邊有人來打掃，屋內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灰塵。
虞修白拉著她進了臥室，拿了睡衣往衛浴間走。
羚站在外麵，聽到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她卻尷尬起來。
難不成真的要他幫她洗？
想一想都覺得難為情。
沒一會兒，虞修白出來，對她說：“水放好了。”
羚低了頭，有點抗拒地往後退，訕訕笑著，朝他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啊……”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被虞修白打橫抱了起來。
羚害怕他傷到自己，掙紮著要下去，他忽然烏沉沉地盯著她，說：“我是個男人，不是稻草人。”
羚一怔，如果自己再矯情，就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當即忍著讓他抱著，好在沒幾步就進了浴室。
浴室內開了暖氣，暖乎乎的，按摩浴缸的水注滿了，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整個浴室都濕潤起來，彌漫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
在這霧氣中，羚看到虞修白的眼睛出奇的亮。
他放下了自己，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為了方便脫穿，她最近穿的基本都是帶拉鏈的衣服，一上一下，嘩啦一聲，衣服就開了。
而眼下的一件長針織衫，是張嫂怕她出門冷特意給她穿的，上麵綴著牛角扣。
他修長白皙的手，一顆一顆解開，而後輕輕從她手臂上拉下去，裏麵，她穿了一件帶拉鏈的貼身休閑服，他捏住拉鏈往下一扯，開了。
“你做什麽？”她不自在地往後退，他眯了眼，沉沉問他。
羚臉色漲紅，縮著身子，尷尬地說：“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
虞修白挑眉，忽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往外走，“那好，我迴酒吧。”
羚一呆，連忙伸手拉住他，嗬嗬賠著笑臉，“我一個人不行的，還是你幫我吧。”
虞修白慢騰騰地轉過臉，斜睨著她，淡淡地問：“還躲不躲？”
羚立刻搖頭。
他嘴角一彎，重新站到她麵前，給她解衣服。
沁涼的空氣接觸到裸露的皮膚，羚知道自己上半身一絲不掛了，幹脆閉上眼，不去看虞修白的神情。
可是可是，閉上眼後，他的手指落在她身上，哪怕隻是個不經意的碰觸，都變得清晰敏感起來。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褲子上，輕輕往下拉扯，落在了她的腳踝上，他握住了她的腳，讓她抬起，然後，是最後一件。
她終究是有些抗拒地往後縮著身子，卻不料整個身子貼進了虞修白的懷裏，他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
他伏在她耳邊，威脅低語：“又想躲？”
她睜開了眼，嗬嗬笑著，感覺到他的唇沿著她的後背一路下滑，居然來到了她的後腰處，尖銳的齒輕輕啃噬著她的癢肉，她忍不住挺起了胸脯，難受地想要一把推開他，就在這時，他扯下了最後一件蔽體衣物。
“好了，過去躺下，我來幫你洗。”他的聲音變得暗啞，羚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肩上還戴著固定支架，試圖動了動左手的手指，發現稍微能動了，隻是肩膀處疼的厲害。
依言過去躺進浴缸裏，把自己的身子全部埋在了水底，拿過大浴巾蓋住自己。
虞修白就坐在池邊，垂目看著她，見到她的小動作，曖昧低笑，“很不錯。”
羚一臉莫名，“什麽很不錯？”
虞修白伸手一劃，抄起水潑到羚的脖頸，“你的身材很不錯，皮膚依舊緊致，不像兩個孩子的媽媽。”
提起這個，羚有點自得，“那當然了，我每個星期都做瑜伽，也會經常運動。”
她說著這些，虞修白則拿了沐浴露倒在自己的掌心，蘸水揉出許多泡泡，而後往羚的身上塗。
羚真想躲開，可是浴缸就這麽大，她能躲到哪兒去。
他的手從她鎖骨處開始往下滑，他的掌心異常熾熱，隨著滑膩的沐浴乳，掠過一寸一寸，就連腿上，都一點一點都清洗。
其實，嗯，她在家的時候已經洗過了。
沒有必要洗的這麽認真？
可是，隨著他動作的深入，她說不出口。
水涼了，他調了水溫，重新注水，一個澡結果洗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她身上無比細滑，且泛著幽香，他才讓她起來。
“我自己能行。”羚躺著，雙臂蓋著前胸，臉上布滿酡紅，也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羞得。
虞修白不理會她，扶著她的後背讓她起身，結果就那麽光溜溜地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拿了幹浴巾把她從頭到尾擦幹，又拿了另一條裹住她，示意她出去。
羚不願意，“我要穿睡衣。”
他迴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眼神，灼熱的令她頭皮發麻。
她逃也似的出了浴室，走到外間，沒一會兒，他就跟了出來，招手讓她坐在床沿，她坐過去，他拿了幹毛巾慢慢地擦著她濕漉漉的發絲。
空氣，靜謐幽香。
“晚上，你別迴去了，就睡這兒。”虞修白突然出聲。
穿過人群，朝她而來。
唿吸，不由自主屏住，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托住了她下墜的腰，一手拉住了她的右手，強行把她拉出了酒吧。
酒吧外，神色微有不耐，“這裏不適合你，你迴家吧。”
羚瞪大眼，右手用力揪住他的前襟，“汙濁的空氣，病毒細菌到處飛，這裏就適合你了？”
虞修白望著她，鳳眸映著酒吧廣告牌閃爍的霓虹，溢出璀璨的光輝，他滿不在乎地笑著說：“你知道嗎？這就是真正的虞修白的生活方式，永遠的肆意，奔放、熱烈。”
“可你是顧少清。”羚忍不住脫口而出。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
虞修白沉沉地盯著她，嘴角不易察覺地露一絲苦澀，“陶羚，我們都迴不到過去了。”
羚心裏一揪，心如明鏡，卻仍然問他：“你什麽意思？”
他指著自己的臉，“很帥氣英俊，是不是？可他不是我，不但你沒法接受，就連我自己都沒法接受，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
羚咬牙，“你可以的，我也可以，你就是顧少清，你迴家，我們跟父母一起說清楚，讓大家都接受你。”
虞修白低著頭，沉甸甸地笑了起來，羚被他笑的心裏發毛，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然後，聽到他說：“虞修清救我時，要我答應她一個條件，我答應了。”
羚神色一緊，下意識覺得這個條件，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答應她，從此以後就做虞修白，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做虞家的繼承人，虞致誌的父親。”
羚愣住了，哆嗦著唇瓣，不可思議的問：“為什麽？”
虞修白訕笑，“為了不讓她奶奶突發心髒病，為了不讓虞致誌失去父親，為了不讓外界人知道真正的虞修白已經死了。”
“所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變迴顧少清。”
羚低下頭，好像在想些什麽，沉默了好長一會兒，再抬頭時，盈盈眸光透著笑意，她誠摯地拉住虞修白的手，笑著說：“沒關係，我們重新認識對方，重新戀愛，這樣也好啊。”
虞修白一呆。
羚眉飛色舞地說下去，“我是失去丈夫的單親媽媽，你是離異單身男，我們認識了彼此，共組家庭，不好嗎？”
她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透著對未來樂觀的憧憬。
虞修白笑起來，他微側了身子，神情寡淡地冷冷開口：“那你愛上的是虞修白，不是我。”
羚被他搞糊塗了。
他說迴不到過去了，因為他做了臉部移植手術，有了另一個人的臉，也因此不得不頂著這個人的身份活下去。
既然他變不會顧少清，那麽好吧，她來重新認識他，愛上他，結果他又別扭地說她將要愛上的是虞修白，不是顧少清。
他到底要她怎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僵凝。
這時，宋洛和金諾走了過來，宋洛拉過羚，輕聲對她說：“我查過有關換臉手術的案例，病人手術後一般都有心理障礙，不敢照鏡子，對自己的身份認知產生了障礙，這是一種倫理問題。陶小姐，我想大老板心裏已經很痛苦了，他對自己的感覺也很混亂，如果這時候我們還勉強他，對他提出什麽要求，我怕他精神上會承受不住。”
“更何況……你知道的，他的身體狀況其實很差……”
羚咬唇，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
這四年裏，她隻是單純地承受著相思等待之苦，可是他呢，除了這些，還要麵對自己毀容、手術治療、免疫排斥等等問題。
他比她承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好，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自己的言行。可是現在怎麽辦？”總不能讓他暴露在危險的空氣當中，搞不好被傳染上什麽感冒病毒，他又要高燒不退了。
宋洛也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兩人正想辦法呢，眼角餘光看到虞修白已經往酒吧走，羚來不及多想，跑過去攔住他，懇求地盯著他的眼睛，別扭糾結了一會，囁嚅著小聲說：“自從手臂受傷，我就沒洗過澡，身上都快發黴臭掉了，你……呃，能不能幫我洗澡？”
虞修白愣住了，瞧著羚漲紅的臉色，她怕他不同意，又說：“你要是不幫我，我隻好讓自己繼續臭下去了。”
虞修白飽滿的唇角一抿，握住羚的右手，轉身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宋洛見羚成功把虞修白拐迴去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迴頭拍了拍金諾的肩，“迴去吧金管家，你們家少夫人今晚上不迴去了。”
金諾皺著眉看著虞修白驅車載著羚離開，有點擔憂的對宋洛說：“剛剛看虞先生跳舞的樣子，明顯是經常出來玩的，他又長得這麽俊，宋助理，你覺得他適合我們家少夫人嗎？”
宋洛笑了起來，“我覺得很適合，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金諾挑眉，仿佛不明白宋洛何以這麽篤定？
宋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金諾點了點頭，朝天看了一眼，“希望老天保佑少夫人找到如意郎君，不要再受苦了。”
……
虞修白載著羚迴到了景和公寓。
19—a裏有羚的換洗衣服，虞修白輸了密碼，拉著羚進門。
他開燈，房內立刻亮起來，他們不在時，老宅那邊有人來打掃，屋內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灰塵。
虞修白拉著她進了臥室，拿了睡衣往衛浴間走。
羚站在外麵，聽到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她卻尷尬起來。
難不成真的要他幫她洗？
想一想都覺得難為情。
沒一會兒，虞修白出來，對她說：“水放好了。”
羚低了頭，有點抗拒地往後退，訕訕笑著，朝他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啊……”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被虞修白打橫抱了起來。
羚害怕他傷到自己，掙紮著要下去，他忽然烏沉沉地盯著她，說：“我是個男人，不是稻草人。”
羚一怔，如果自己再矯情，就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當即忍著讓他抱著，好在沒幾步就進了浴室。
浴室內開了暖氣，暖乎乎的，按摩浴缸的水注滿了，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整個浴室都濕潤起來，彌漫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
在這霧氣中，羚看到虞修白的眼睛出奇的亮。
他放下了自己，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為了方便脫穿，她最近穿的基本都是帶拉鏈的衣服，一上一下，嘩啦一聲，衣服就開了。
而眼下的一件長針織衫，是張嫂怕她出門冷特意給她穿的，上麵綴著牛角扣。
他修長白皙的手，一顆一顆解開，而後輕輕從她手臂上拉下去，裏麵，她穿了一件帶拉鏈的貼身休閑服，他捏住拉鏈往下一扯，開了。
“你做什麽？”她不自在地往後退，他眯了眼，沉沉問他。
羚臉色漲紅，縮著身子，尷尬地說：“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
虞修白挑眉，忽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往外走，“那好，我迴酒吧。”
羚一呆，連忙伸手拉住他，嗬嗬賠著笑臉，“我一個人不行的，還是你幫我吧。”
虞修白慢騰騰地轉過臉，斜睨著她，淡淡地問：“還躲不躲？”
羚立刻搖頭。
他嘴角一彎，重新站到她麵前，給她解衣服。
沁涼的空氣接觸到裸露的皮膚，羚知道自己上半身一絲不掛了，幹脆閉上眼，不去看虞修白的神情。
可是可是，閉上眼後，他的手指落在她身上，哪怕隻是個不經意的碰觸，都變得清晰敏感起來。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褲子上，輕輕往下拉扯，落在了她的腳踝上，他握住了她的腳，讓她抬起，然後，是最後一件。
她終究是有些抗拒地往後縮著身子，卻不料整個身子貼進了虞修白的懷裏，他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
他伏在她耳邊，威脅低語：“又想躲？”
她睜開了眼，嗬嗬笑著，感覺到他的唇沿著她的後背一路下滑，居然來到了她的後腰處，尖銳的齒輕輕啃噬著她的癢肉，她忍不住挺起了胸脯，難受地想要一把推開他，就在這時，他扯下了最後一件蔽體衣物。
“好了，過去躺下，我來幫你洗。”他的聲音變得暗啞，羚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肩上還戴著固定支架，試圖動了動左手的手指，發現稍微能動了，隻是肩膀處疼的厲害。
依言過去躺進浴缸裏，把自己的身子全部埋在了水底，拿過大浴巾蓋住自己。
虞修白就坐在池邊，垂目看著她，見到她的小動作，曖昧低笑，“很不錯。”
羚一臉莫名，“什麽很不錯？”
虞修白伸手一劃，抄起水潑到羚的脖頸，“你的身材很不錯，皮膚依舊緊致，不像兩個孩子的媽媽。”
提起這個，羚有點自得，“那當然了，我每個星期都做瑜伽，也會經常運動。”
她說著這些，虞修白則拿了沐浴露倒在自己的掌心，蘸水揉出許多泡泡，而後往羚的身上塗。
羚真想躲開，可是浴缸就這麽大，她能躲到哪兒去。
他的手從她鎖骨處開始往下滑，他的掌心異常熾熱，隨著滑膩的沐浴乳，掠過一寸一寸，就連腿上，都一點一點都清洗。
其實，嗯，她在家的時候已經洗過了。
沒有必要洗的這麽認真？
可是，隨著他動作的深入，她說不出口。
水涼了，他調了水溫，重新注水，一個澡結果洗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她身上無比細滑，且泛著幽香，他才讓她起來。
“我自己能行。”羚躺著，雙臂蓋著前胸，臉上布滿酡紅，也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羞得。
虞修白不理會她，扶著她的後背讓她起身，結果就那麽光溜溜地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拿了幹浴巾把她從頭到尾擦幹，又拿了另一條裹住她，示意她出去。
羚不願意，“我要穿睡衣。”
他迴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眼神，灼熱的令她頭皮發麻。
她逃也似的出了浴室，走到外間，沒一會兒，他就跟了出來，招手讓她坐在床沿，她坐過去，他拿了幹毛巾慢慢地擦著她濕漉漉的發絲。
空氣，靜謐幽香。
“晚上，你別迴去了，就睡這兒。”虞修白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