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得意地步入包廂,站至顧少清身邊,低頭仔細看他,桌麵上擺了一溜空瓶子,看樣子喝了不少。


    這會兒,男主角正吞雲駕霧,醉眼朦朧。


    “顧哥,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咱們要做奉公守法的好司機,不能酒駕。”他好心的開口。


    孟向南嗤笑,“顧家的司機少啊,用得著你操心。”


    皇覺大刺刺往顧少清邊上沒個正形的一躺,滿懊悔的開口:“我今天幡然醒悟,以前我太忽略顧哥了,讓顧哥吃了不少苦,從今往後我要改。”


    孟向南輕飄飄睞一眼皇覺,懶得理他的莫名其妙。


    到顧少清欲離開時,皇覺竭力勸他留下,但他不肯,沉聲說:“我要迴星馨家園。”


    皇覺硬是攔著他,“顧哥,你喝醉了,開車危險,就留在這兒住一晚,那間禦用的總統套房給你睡。”


    顧少清撥開他,往外走。


    皇覺眼珠子一轉,跟在他身後追出去,比他還快地坐進了他的駕駛座,“我送顧哥迴去,顧哥住星馨家園幾樓啊?”


    顧少清瞅了他一會兒,坐到駕駛座後座上,“9號的五樓七樓。”


    “顧哥好大氣,把五樓和七樓都買啦。”


    說話時,低頭,發信息:“把人轉移到星馨家園9單元五樓,要快。”


    “你廢話真多。”身後,顧少清冷斥。


    皇覺毫不在意地訕笑,開始慢吞吞地驅車上路,透過後視鏡他發現顧哥好像睡著了,便開車在公路上溜圈子,直到收到信息才用力踩油門,吹著愉快的口哨往星馨家園去。


    半個小時後,到了星馨家園。


    硬是叫醒顧哥,扶著他上了五樓。


    走進房間時,他吃了一驚,心想顧哥因為一個女人瘋了,連裝修風格都變得這麽溫馨浪漫,住在這兒不得幸福死。


    低頭,瞅一眼顧哥。


    這會兒酒勁上湧,整個人比剛剛更醉,“顧哥,我扶你進房睡覺。”


    打開主臥室門,室內光線朦朧,隻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仔細往大床上一看,稱心如意地笑了起來,陶羚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衣服被丟在一旁的地毯上。


    “顧哥,我幫你脫衣服。”坐到床上,他想好人做到底。


    顧少清抬手捏了捏鼻梁,冷聲低斥,“我自己可以,你可以滾了。”


    皇覺低低一笑,“是,我這就滾。”轉身,真的滾了。


    顧少清低頭自顧自脫衣服,身子不穩地走向浴室,站在花灑下,冰涼的水流過全身,酒氣上湧的熱度被漸漸澆熄了下去。


    不其然,電梯裏的一幕陡地湧進腦海,全身倏地一緊,立刻甩頭,讓她摒除腦海,抽過浴巾圍住自己,步出浴室,卻在看到床上那一抹人影時,整個人都被震得愣住。


    搖頭,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掀開薄被躺下去,立刻觸到身邊的軟玉溫香,渾身一緊,不可置信地懸在她的上方,手,微顫著覆上她的眉眼,輕輕地,輕輕地沿著她的眉心往下。


    翻身時,被子掀開,露出她的身體,隻著內衣,優美玲瓏的曲線,像是世上的甘霖,最佳的玉露,可以瞬間解了他的思念,消了他的渴望。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順著她的身體遊走,卻不敢真的去碰觸。


    大口大口喘氣,在自己即將把控不住時,下床,走出臥室,到廚房拿出蜂蜜,幾乎倒了半瓶放進杯子裏,倒點溫水衝一下,咕嚕咕嚕大口喝下。


    希望這一杯下去,他的酒能徹底醒過來。


    靜站片刻,緩步走進房內,依舊看到大床上有人,活色生香的羚,身材一點沒變的羚。


    搖頭,抽身重迴廚房,又衝了杯蜂蜜水喝下,走至窗戶邊,打開,讓涼風吹進來,但絲毫不起作用。


    這次,在廚房站了足足半個小時。


    迴到臥室,羚依舊躺在大床上,但這次,略有不同。


    她好像醒了過來,整個人像條蛇一樣難受地在他的大床上扭動,清澈的眉眼漾著如絲誘惑,見到他,眼底迸發異樣的光芒。


    “羚——”這會兒,酒意醒了大半,大腦更加明朗,見她難受,緊張地跪到她的身邊,急切地詢問。


    當她的手猛地用力扳下他的頭顱時,他確定,眼前的羚,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真真正正的,有體表溫度的羚。


    “你怎麽了?”四目相對,他明顯看出她眼底溢出的難耐和渴望,她蹙著眉,什麽話也不說,用力拉下他,嬌嫩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


    他隻覺得大腦裏嗡的一聲,長久以來緊繃的鉉突然斷了,但仍抱有一絲理智地推開羚,“羚,你不清醒。”


    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出她的不同尋常。


    然而,她並不聽他的話,細長雪白的雙腿夾住了他的腰,瀑布似的黑發在床上像流水般隨著她的扭動而湧動,定力再好的男人,也會為之瘋狂。


    更何況是一直對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我說了,你不清醒。”他用力摁住她,雙目咄咄逼視著她,她突然就委屈的哭了,好聽的聲音恍若黃鶯低語,“顧總,我難受……”


    他渾身一震,心口失了節奏的砰砰亂跳,長指幾乎嚴厲地掐住了她的下顎,眯著眼沉聲問:“你知道我是誰?”


    她急切地點頭,殷切的目光似要一口吞了他。


    “我的名字呢?”他湊近她,黑曜石的鳳眸微眯,無盡的誘惑展現其中。


    “顧少清。”她答,急的幾次欲起身,卻被他大力地摁住。


    這些,就夠了。


    他忽地解除了壓製,倏地,她像個大力士一把掀翻他,婀娜翩然的身子騎到他身上,最後一絲衣物被褪去。


    她像個蝴蝶,翻飛起舞。


    ……


    一次,


    兩次,直到三次以後,她才徹底消停下來,累得緊挨著他唿唿大睡,從頭到尾,最清醒的是他。


    這會兒,她汗津津的雙臂摟著他的腰身,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唿吸略重。


    身體明明無比滿足,心卻無法平靜。


    看了眼時間,再過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三個小時之後,羚清醒過來,會有什麽反應?


    會恨死他嗎?


    不敢去想。


    此時此刻,隻想抱緊她,再抱緊她。


    他太過用力,讓她感覺到不適,咕噥著低語,學長,你輕一點。


    聞言,他渾身一僵,霍地起身,看著側身躺著無知無識的羚,懷疑她剛剛到底是真的認出了他,還是把他當成了申綜昊?


    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陽台上吸煙,下意識往樓上看,很多次,他都像現在這樣,看著上麵,想象著她在做什麽,和申綜昊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親密的動作,每每這時,錘心刺骨的痛都會吞噬他。


    等到腳步堆了一攤煙蒂時,他突地轉身迴房,拿過手機打電話給邱姐,叫她即刻來見他。


    為了接送羚方便,邱姐住的不遠,二十分鍾後便到了,進了羚樓下的房間,茫然地站在客廳中等著,沒過一會兒,居然看到顧總抱著羚走了出來。


    羚睡的很沉很沉地窩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我們一起送她迴家。”


    邱姐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


    翌日,羚醒來,睜眼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紋飾,熟悉的水晶燈,轉頭,邊上還有嬰兒床,但這會兒,咚咚並未睡在裏麵。


    習慣性地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11點,詫異了一會,下床,卻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趴在床上,腦海裏湧進一些不該有的畫麵。


    光是想一想,都香豔旖旎的能讓她羞死!


    昨晚,她做春夢了!!!夢裏有個猛男,隨她折騰,讓她痛快地予取予求,配合的天衣無縫。


    天哪!捂臉,急急地衝進浴室,打開花灑兜頭衝下,低頭時,才發現自己居然還穿著昨天白天穿著的衣服,趕緊脫掉。


    感覺身上莫名其妙黏嗒嗒的,有一股她從未曾聞過的陌生氣息彌漫,嚇得趕緊拿過沐浴露抹到身上,卻又赫然發現身上到處都是青紫,尤其是腰間和大腿內側,好像被一雙大手反複用力地掐過。


    不自覺想過夢裏的場景,渾身一顫,嚇得不敢再想,不敢再看,反複把自己洗幹淨後,穿好衣服走到外間。


    蘭姨正在跟咚咚玩鬧,咚咚會翻身了,在地上連著翻個不停。


    “你醒了,申醫生已經做好午飯了,你們先吃,我帶咚咚再多玩一會兒。”


    羚呐呐的,移步站到申綜昊門前,敲了敲門,他打開,一臉關切地看了她一眼,“蘭姨說你昨晚喝醉了被你經紀人送了迴來,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沒事了。”莫名的,有些心虛。


    昨晚,她真的是喝醉了嗎?


    “沒事就好,餓了吧,過來吃飯。”申綜昊拉著她,帶著她坐到了餐桌邊,兩人一起安靜地用餐。


    羚食不知味,總覺得嘴裏有一股不屬於她的味道,甜絲絲的,好像是蜂蜜,又好像帶著點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學長,你昨晚還是值的夜班嗎?”


    申綜昊點頭,“這個星期和下個星期,都是夜班。”


    羚低頭,掩住眼底的波瀾。


    “昨晚我做手術的時候,有一通未接電話,是陌生號碼打來的,不知道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羚心不在焉的說:“可能是騷擾電話,不用理。”


    申綜昊點了點頭,“你沒胃口嗎?”


    羚立即搖頭,把臉幾乎埋進飯碗裏,用力扒拉著,很快吃完一大碗白米飯,起身跑到咚咚身邊,“我來陪他,蘭姨,你去吃飯吧。”


    一看見咚咚可愛肉乎的小臉,心裏雜七雜八的煩心事兒,就神奇地不見了。


    “咚咚,來追我呀。”歡快地笑聲,沒過多久就穿透霧霾在客廳裏揚起。


    ……


    皇覺還沒睡醒呢,就被人從被窩裏惡狠狠扯了出來。


    他抬頭一看,嚇了一跳,“顧哥,您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活了?”


    顧少清冷著臉,望一眼他的床,皇覺立即踢了踢睡得跟死豬似的女人,女人驚叫著起來,一見顧少清,立即裹著被單連滾帶爬地走了。


    “昨晚是不是你搗的鬼?”聲音,冷寒至極。


    皇覺扯過褲子一蹦一跳地往腿上套,“顧哥,你快活了一夜,這會兒還來跟我興師問罪?”


    驀然伸手,扼住了皇覺的脖子,殺氣騰騰的質問:“你給她吃的什麽?”


    皇覺疼的呲牙咧嘴的直抽氣,結結巴巴的說:“沒……副作用的,真的,美國進口藥,一針好幾萬……要不是為了顧哥,打死我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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