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你打的好棒。”陶羚走過去,笑著出聲。


    張叔看了看她,搖頭,“沒有少爺厲害。”


    陶羚驚訝的眼睛直眨,“你家少爺也是個練家子?”


    張叔停下,一臉自豪的答:“當然了,別看少爺一副冰冷高貴的樣子,他也當過兵的,還是其中體能最好的之一。”


    顧少清居然還入過伍,還真沒看出來,要說他的體能好,她是深有體會!


    “那他是什麽兵種?”陶羚好奇的問。


    提起這個,張叔一臉遺憾,“當初少爺經過層層選拔進了尖兵部,可家裏的夫人尋死覓活不同意,就連老夫人都不讚同,最後少爺就做了……通訊兵,可惜部隊裏少了個人才。”


    “是嗎,那他在部隊待了幾年?帥不帥酷不酷?”陶羚興致勃勃的追問,但凡跟顧少清有關的,她都想深入了解。


    張叔打開了話匣子,就站在院子裏跟陶羚比劃著,講的津津有味。


    陶羚聽的一副癡迷的模樣,張叔停下,一臉你很喜歡我們家少爺的表情,看的陶羚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目光遠眺,望向黑峻峻的山下。


    “你們一直都住在山上嗎?”


    “自從老首長去世後,我們就留在這兒負責看守院子。”


    通過聊天,陶羚才知道原來顧少清的爺爺是功勳了得的上將,曾經為國家做過卓絕貢獻,還曾在中央做過重要領導人,後因病去世,已經去世八年。


    “奶奶出生富貴之家,怎麽和爺爺認識,又怎麽嫁給他的?”


    提起這個,張叔又眉飛色舞地講起來,“老首長和老夫人啊,就是一段征服和被征服的佳話,你想啊,老首長那是殺過鬼子開過大炮的鐵血漢子,突然之間娶了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待她,老夫人呢年輕時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左看右看都覺得我們首長是個大老粗,橫豎看不順眼,兩人結婚後,分房睡,老首長不肯低頭,老夫人不肯妥協,兩人整整耗了這麽多年……”


    張叔豎了五根手指頭,陶羚詫異,“五年?”


    張叔點頭,“兩人整整耗了五年才做了一對兒真夫妻,說也奇怪,之後兩人就和和美美的,不再明爭暗鬥。”


    陶羚自動自發地腦補這五年裏的曲折離奇,結合曾經看過的眾多民國文,那是一個精彩,正出神之際,譚子維的聲音忽地在他們身後揚起,“你們聊的什麽這麽投入?”


    張叔轉頭,“沒什麽。譚先生沒休息?”


    陶羚看到譚子維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促狹,“休息了一會,覺得山間空氣好,就出來轉轉。”頓了一下,他問:“張叔是不是會拳腳功夫?能不能教教我?”


    張叔訝異,“現在很少有年輕人肯吃苦學這個了。”


    “上次在一個舞會上,被一個人揍得毫無還手之力,覺得學些手段還是非常重要的。”譚子維煞有介事的說。


    陶羚瞄了他兩眼,沒戳穿,隻是如果張叔知道,譚子維學拳腳是為了對付他家少爺,不知會作何感想?


    “好啊,我們現在就來吧。”張叔閑的久了,立刻就行動起來,並熱情地對陶羚說:“姑娘,你也一起來,學幾手免得不夠我家少爺折騰。”


    陶羚心虛的臉一紅,在張叔的指揮下像模像樣地揮拳踢腿,張叔看著還蠻有英姿颯爽的味道。


    “好,這個樣子向後轉。”張叔站在他們前麵,做了個懸空高踢的動作,很有難度。


    陶羚已經腰酸腿軟,腳上也隱隱作痛,自知沒力氣,幹脆站著不動,誰知一旁的譚子維倒是利落地學著他的樣子騰空而起,結果沒掌握好平衡,眼睜睜往下墜。


    完全出於條件反射,陶羚眼疾手快地衝出去抓住了譚子維的胳膊,穩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形。


    不知道是站的站不穩,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譚子維一把摁住了陶羚的手。


    時間,仿佛有所膠著。


    譚子維目不轉睛地看著陶羚,眼底有異樣的情緒在流轉,陶羚有片刻的失神,就在兩人相互凝望之際,一道銳利如箭的目光陰鷙地射了過來。


    陶羚抬頭一看,顧少清正滿身寒氣地朝著這邊走來,她下意識收迴手,倒退兩步,離譚子維遠了些,而張叔見自家少爺發飆,早識趣的一溜煙遁走了。


    顧少清一步一步的走來,每近一步,陶羚都覺得頭皮緊繃了些,他終於站到了她的麵前,用一種萬年寒冰的冷芒掃視她,“你的手髒了,還不快去洗手?”


    陶羚一愣,看了看自己幹淨的手,她什麽都沒做……倏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碰了譚子維!


    顧少清,這個小肚雞腸的醋壇子!


    “洗就洗。”


    他滿身煞氣,整個人冷寒的可怖,與他對抗,還不如幹脆去洗個手來的省事。


    氣衝衝的往迴走,眼角餘光卻看到顧少清站到了直挺挺站著的譚子維麵前,他插在口袋裏的手忽然拿了出來,她心裏一跳,立刻飛迴來抱住了他的手臂,“顧少清,你冷靜點,別動不動就打人。”


    空氣中響起“啪——”的一聲,是清脆的金屬打火機聲。


    陶羚一愣,看到顧少清另一隻手上夾著一根煙,他斜眼看她,眸底流竄著冷嘲,陶羚嘴角僵硬的一咧,臉色又紅又白,“誤會,完全是誤會。”


    “你這份關心之情,真是令人感動。”顧少清略一抬手,打火機啪的一聲冒出青色的火苗,姿態優雅的點燃,抽一口,噴在了陶羚臉上。


    陶羚透過嗆人的煙霧,看到顧少清冷清的俊顏,他鎮靜自若不發怒的模樣令她心裏毛毛的,轉身就走,“我去洗手,洗手,嗬嗬。”


    陶羚急急的上了樓,經過客廳時發現窗簾被拉了起來,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陽台上,正朝下張望,聽到腳步聲,她徐徐迴頭,小嘴輕喊出聲:“姐姐——”


    陶羚隻瞥了一眼便欲迴房,誰知陶柔忽然堵住她,水靈靈的大眼裏流出眼淚,“姐,子維哥說後悔了,他想和你複合,要跟我分手。”


    陶羚腳步一頓,嘴角冷冷勾起,“你不要胡說了好吧,剛剛你們不是還打的熱火朝天?”


    陶柔唿吸一滯,陶羚進了主臥室,再不理她。


    ……


    陶羚還真認真洗了手,然後待在房間裏等顧少清,但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想到他剛在抽煙,心裏有些擔憂,坐不住的起身往外走,迎麵卻撞到了剛上來的譚子維。


    “小羚——”譚子維直直開口,見她頭也不迴地往外走,緊接著說:“顧少清和柔柔一起出去散步了。”


    陶羚渾身一僵,迴頭,滿眼的不信,“你撒謊!”


    譚子維直勾勾地看著陶羚,慢慢踱到她麵前,“不信你自己等下問問他們。”


    陶羚吸了口氣,落落大方地笑了起來,“不就是一起飯後消食散步嘛,又沒什麽大不了的,顧少清才不像某人,陶柔勾勾手指頭就背叛了我。”


    譚子維幾乎嗤笑,“你確定顧少清不會背叛你?你沒看出來他一路上跟柔柔大獻殷勤嗎?”


    陶羚暗暗咬唇,硬著頭皮說:“我確定,我相信他。”


    譚子維譏誚的哼笑,“小羚,你別自欺欺人了,他那樣高傲狂大的男人,不可能為了你收斂自己的脾氣,你還是醒醒吧。”


    語氣一變,他忽然握住了陶羚的雙肩,“小羚,你迴到我身邊吧,我們重歸於好,我會好好待你,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辜負你。”


    陶羚震驚地看著他,清眸裏滿滿凝出一層朦朧的水霧,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流轉,她哆嗦著唇瓣,好半天說不出話。


    譚子維完全沒想到他的話,會給她帶來這麽大的情緒波動,心裏不由一動,再開口,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小羚,你比柔柔懂事多了,也比她會生活,你就像海麵上的一座燈塔,帶給人光和溫暖……”


    “啪——”譚子維的話還未說完,俊臉上忽地重重挨了一巴掌,整個人被打的呆住了。


    “譚子維,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分手就分手?想複合就複合?告訴你,我跟你早就結束了,現在,將來,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她的語氣異常激動,眼淚自她臉龐緩緩滑了下來。


    “你心裏還是愛我的,否則為什麽要哭?”他歪著臉,看到女孩子流著清淚的臉,格外的淒美。


    “我哭,不是因為你,是恨自己曾經的不值,恨自己當初瞎了眼,你明白嗎?”她幾乎用吼的,而後胡亂抹幹眼角,鄙視地瞪了一眼譚子維。


    “我才不信,我們分手才多久,你就徹底釋懷了?”


    陶羚不想再聽,橫衝直撞的就往外走,卻赫然撞上了顧少清清冷的目光,他慢慢朝她走了過來,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臥室裏拉,她注意到他真的是和陶柔一起的。


    他抬腳向自己走來之時,陶柔甚至做出了伸手想抓他的動作,可遲疑著,沒抓住。


    一進臥室,顧少清便把她用力地摔到了大床上,她跌的暈頭轉向,還沒爬起來,他高大的身子壓了上來,“我看你完全是精神太好,才會這麽招蜂引蝶。”


    陶羚不忿,在他胸口一陣捶打,“你是說你自己吧,陰陽怪氣,不可理喻,嗚……”叫囂的唇被緊緊封住,他像是發了狂,像一隻兇惡的猛獸狂風暴雨般席卷她的全身。


    不過片刻功夫,寸寸失守,體力被他一絲一絲的榨幹,他邪惡的輕言低語:“這是懲罰…..”


    夜,無限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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