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清,你未免也太袒護她了。”顧母保養優美的臉顯出不滿,看向陶羚的目光都帶了嫉恨。


    “她是我的夫人,我不袒護她,袒護誰?再說,我也是跟父親學的。”顧少清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後一句更是堵得顧母說不出話。


    房門打開,顧父走出來,“你們在說什麽?”


    顧母立刻迎上去,“就是問問陶羚肚子有沒有大起來呢,你怎麽出來了?媽怎麽樣?”她拉著顧父的手進了病房,剛剛刻意的刁難好像不是她做的。


    “你們路上小心點。”顧父交代,顧少清微一點頭,便帶著陶羚離開。


    ……


    迴到公寓,顧少清先洗澡,陶羚收拾好公寓,他剛好出來,一副美男濕身圖看的她臉紅心跳,拿了睡衣便鑽進了浴室。


    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出來,一邊拿著幹毛巾擦頭發,一邊偷瞄顧少清,他正靠在床頭看《妊娠大全》,見她走得近了,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控製不住的幽光燃起,像是一頭惡狼一般盯著陶羚看。


    陶羚心口撲撲亂跳,就在她覺得他即將朝她撲來時,他卻忽然放下書,關了大燈躺下去,“睡覺了。”


    她愕然,愣了好一陣子,然後繞過去躺到大床的另一邊。


    她貼著床沿,背對著顧少清,身後感到一股異動,整個人像是棉絮被顧少清輕飄飄抱進了懷裏。


    她啊的一聲,昏暗中,對上他黑曜石似的眸子,“不準用背對著我。”


    他霸道的命令,轉過她,陶羚撞到他的下顎,疼的額頭突突直跳,結結巴巴的開口:“我不習慣。”


    “睡著睡著就習慣了。”他何嚐習慣?但仍鎮定自若的答。


    陶羚閉上眼,腦子裏有個念頭:顧少清不是說要努力造娃的嗎?她還以為今晚……


    “書上說要保證質量,隻能隔三叉五。”


    仿佛看穿了她心裏的小九九,他在她頭頂悶笑著說,陶羚一窘,“書上還說要找個美妙的地方呢。”


    “嗯,你的提議我會考慮。”顧少清認真迴她一句。


    她不過隨口一說,他倒當了真。


    “睡覺了,不跟你瞎掰。”陶羚閉上眼,聞著日漸熟悉的清涼氣息,很快熟睡。


    懷抱軟玉溫香,顧少清卻是難以入眠,隻覺得陣陣口幹舌燥,體內更是蠢蠢欲動,閉著眼忍了好半天,終是起身去衝冷水澡。


    這一夜,她無知無識的睡的香甜,而他,備受煎熬,甚至開始懷疑書上是不是騙人的?


    ……


    翌日,陶羚率先睜開眼,看到身旁近在咫尺的男人,一陣呆愣。


    睡著的他,像是一個無害的大男孩,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下形成一圈陰影,眉目天生濃密筆挺,鼻梁高挺,嘴唇性感。


    看著精致臉龐,手忍不住癢癢地抬起,小心翼翼地撫上男人飽滿的額頭,指尖輕觸,沿著他的眉心蜿蜒而下,輕輕滑過鼻梁,掠過柔軟的唇角,到達堅毅性格的下顎。


    無論看多少次,他的五官都帥的無可挑剔。


    尤其是一雙鳳眸……


    正想著,他忽地睜開眼,窗外的陽光灑進他的眼底,眸光奕奕,粲然黑亮。


    “醒了?”他開口,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暗啞,聽上去沙沙的,別有一番低沉悅耳的感性。


    “幾點啦?”陶羚自他懷裏爬出來,扒拉了一下長長的發絲,像隻羚羊一般跳下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顧少清看到窗外的陽光鋪灑進來,暖暖地照在陶羚的臉上,她眯著眼伸懶腰,高挑的倩影沐浴在晨光中,瑰麗夢幻如一幅畫。


    她眼角含笑地迴頭,白皙的腳在地板上輕盈掠過,“我去做早餐。”


    他坐在床上良久,腦袋空空的,似是想了什麽,細細追究又感覺什麽也沒想,他隻是覺得今天的早晨格外的與眾不同。


    似朝露淋濕了堅硬的石頭,似晨曦照亮了黑暗,似暖陽融化了冰雪……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人沉醉。


    ……


    陶羚手腳利落地做完早餐才迴到臥室洗漱,屆時顧少清剛好穿戴整齊,隻差一個領帶,他拿眼看過來。


    她心領神會地走過去踮起腳,靈巧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舞動,沒一會兒便係好了。


    他一直盯著她的發旋,她把頭發用一把細長銀勺挽了個發髻,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落臉龐,意外的嫵媚。


    她欲縮迴手時,他禁不住一把抱住了她,低頭就欲吻上她的唇,陶羚倏地捂住嘴,使勁搖頭,咕噥著說:“我還沒刷牙呢。”


    顧少清深深看她一眼,沉毅的唇角微微一勾,鬆開她,慢條斯理的說:“好,你去刷牙,等刷過了我再親你。”


    陶羚捶他一下,“才不要。”


    他秀挺的眉目一挑,“美好的一天,早安吻也沒有?”


    陶羚推開他,躲閃著對他拋了個飛吻,閃身進了浴室,“可以啦。”


    顧少清低了眉眼,眉心蘊一抹清淺笑意。


    早餐有小米粥、何包蛋、現醃製的爽口小菜、麵包,顯得極為家常。


    陶羚洗好換好衣服出來時,發現顧少清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訝異的問:“你早上不趕時間嗎?”


    顧少清放下報紙,淡聲迴她一個字:“趕。”


    “那你還不吃早餐?”陶羚知道他忙,特意爭取早點兒做好了早餐,誰知道他竟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看報紙。


    “嗯,等你一起。”


    他的語氣依舊是慣常的淡,可陶羚卻忽然聽出了色彩,心裏湧動起波浪,不由笑著走過去張羅著快點開吃。


    吃完飯,顧少清坐著不動,一副等她的樣子。


    陶羚連忙收拾了餐桌和廚房,急急地走至顧少清麵前,“走吧,可以出門了。”他這才動身外出。


    電梯裏站滿了人,擠擠搡搡的,顧少清一直不著痕跡地用他高大的身體為她劈出一片安全無虞的天地,陶羚站在其中,時不時抬眸看他,嘴角,不自覺笑意飛揚。


    上了車,陶羚問:“我們是去醫院嗎?”


    顧少清點頭。


    陶羚靜了一瞬,突然說:“其實你不用特意等我的,你要是趕時間可以先走,我晚點出門也沒事。”


    顧少清目不斜視,隻迴她三個字:“我高興!”


    陶羚一呆,情緒翻湧,竟莫名其妙嚐到了一絲甜。


    ……


    看望顧奶奶之後,顧少清去公司,陶羚則陪了顧奶奶一上午,下午,她去了藍獅傳媒,把簽好的協議遞過去。


    走進明亮的藍獅,心裏一陣激動,在說明來意後,她被帶到一間辦公室內,等了沒一會兒,她看到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的麵貌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孟先生,怎麽是你——”


    孟向南淺笑,“少清比我大幾天,你叫我向南就好。”


    他坐下,攤手,“我是藍獅的大股東,負責這家公司的運營。”


    也就是說他就是幕後大老板嘍,真是……太意外了。


    瞄了眼協議,她開始懷疑是不是他放水了。


    “給你的協議是人事部的事,我之前並不知情,能得到公司的青睞,完全是因為嫂子的才華。”


    陶羚虛心的笑笑,孟向南又將隨後的工作安排大體對她說了一遍,她沒什麽異議,之後便讓人帶她熟悉一下公司環境。


    晚上六點,顧少清打來電話,開口就是:“出來。”


    陶羚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小說,接到他的電話,訝異的走到落地窗邊,看到寬敞的大樓前停著他的車,“你就在外麵?”


    “是。”


    陶羚下樓,拉開車門坐進去,顧少清看了看她,“第一天到公司,心情不錯?”


    陶羚彎唇,“是啊。”心情再好也沒有他突然來接她下班好呀。


    “帶你去個地方。”顧少清發動引擎,朝著目的地駛去。


    陶羚一看,是百貨大廈,顧少清帶著她直奔珠寶區,他早已預約好了,櫃台經理看見他,忙迎進了貴賓室。


    “這套戒指,你看合不合適?”顧少清自經理手中接過訂做的戒指,遞到陶羚麵前。


    陶羚仔細看一眼,女式的那一枚上鑽石打磨的晶瑩剔透,格外耀眼,周圍用綠寶石圍了一圈雅致的心形,做工精細,漂亮至極,男式那一枚則簡潔大方。


    “這是……”她猶疑著,有點不確定顧少清是什麽意思。


    然,顧少清已經撚起了戒指,握住她的手戴了上去,大小正合適,他也覺得不錯,“很適合你。”


    經理也在一旁誇讚。


    陶羚咬唇,無疑,這是送給她的戒指。


    ……


    “陶小姐,這邊請。”忽然,響起一道熱情洋溢的女聲,隨即高跟鞋噠噠的傳了過來。


    經理一看,頓時有點怔愣,導購及時介紹:“經理,這位是陶柔小姐,她想買一套首飾,櫃台上沒有她中意的,她特意過來看看。”


    陶柔眼尖,一下看到陶羚和顧少清坐在一旁,顧少清執著陶羚的手細細把玩,她的無名指上一枚鑽戒閃閃發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姐姐,真是巧,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陶柔揚起笑臉走過去,轉臉為經理解惑,“我們是一對孿生姐妹,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經理恍悟,立刻與導購一樣,熱情地招待起陶柔來。


    陶柔自顧自坐到陶羚邊上,讚歎出聲:“姐姐的戒指好美,是顧先生送的嗎?”


    陶羚冷著臉不理他,徑直拿起那枚男式戒指,拉過顧少清的手給他戴上,然後兩隻手放在一起比了比,旁若無人地說:“很般配。”


    很般配,倒不像是說戒指,而是指人。


    陶柔抿了抿唇,目光自顧少清修長漂亮的大手上掠過,若無其事地轉開臉去看經理拿出來的首飾。


    “我姐姐手上戴的這一套,還有嗎?”她忽然問,眸光閃閃發亮,看得經理直犯暈。


    “呃……那一套是顧先生請設計師專門獨家訂製的,僅此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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