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雲飛轉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後的不遠處,竟然還站著一個人。173此時蘇懿兒已經走得很遠了,何況在這個絕對沒有人煙的地方,這對於沈雲飛來說已經是危險到了極點。不論是邪門正道,如今都是他的敵人。


    “你是什麽人?”沈雲飛冷冷的說道,看他的服飾,絕不像是淩雲派的人。隻見其一身黑色的袍子,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臉,脖子上掛著一塊尖尖的獸角。在他一隻手中,還握著什麽骨質的白色骰子。此人看上去十分詭異,沈雲飛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人心頭發汗。


    煞氣?


    這神秘人久久看著沈雲飛。


    “吱吱吱!”遠處一串急促的叫聲傳來,猴子不知從哪裏飛躥了出來,跳到了沈雲飛的肩上。一臉警覺地看了那神秘人一眼,;而那對麵的神秘人注意到了跳上沈雲飛肩膀的那隻猴子,黑袍下輕輕的發出“哦”的聲音來。


    沈雲飛抽出劍來,大聲喝道:“迴答我!”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沈雲飛心頭一冷:眼前的人不見了。


    隨之而來的,時他突然感覺到了身邊的那種強烈的氣息。173那神秘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他的身邊,順手奪過沈雲飛手中的劍。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僅僅在神秘人握住“幽冥”的下一秒,他似乎又有些慌忙的鬆開了手,“咣當”一聲,劍掉在了地上。沈雲飛後退幾步,看著神秘人的手掌,沒想到那雙幹瘦的手竟然是毫發無損。


    猴子敵意地盯著麵前的人,顯然對他有所畏懼。


    “幽冥!冰火相融,血煞引之,好劍,好劍!隻是。這煞氣,卻為何是內斂的?”這是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聽上去甚至讓人感到心頭訝異,沈雲飛皺起眉頭,此時“隔空布”依然在劍上偽裝著,然而能一眼便看破又如此肯定這柄劍的人,單單是將《靈器百篇》熟能成誦不說,甚至竟然連這劍的不對之處都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沈雲飛總覺得這說得一字不差,暗中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


    神秘人並沒有撿起劍來,而是衣袍突然無風自動起來,就連著沈雲飛,也隻得用手臂擋住風沙。一股勁風襲來,竟然包圍住了沈雲飛。


    嘩嘩聲響,正當沈雲飛驚訝不已之際,漸漸地,風沙散去,沈雲飛抬起頭來,徒然地發現,眼前依然是那個神秘人,然而周圍景象,卻翻天覆地。四周的確都是群山,而他自己和那個人所在的地方,竟然是站在一條盤曲而上的兩丈寬的山路之上。


    “孩子,這柄劍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的了得,我雖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得來,奉勸你一句話,”神秘人走近了沈雲飛,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莫要胡來。”說罷,順著有些詭異的步伐與沈雲飛擦身而過。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而此時的沈雲飛,已經呆滯在了那裏,足足過去了好久,他突然發覺起什麽,猛地迴頭看去,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幽冥劍,扔在麵前不遠的地方。沈雲飛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強的煞氣!


    猴子沒有作聲,跳到了一邊,沈雲飛撿起了那柄幽冥劍。很多時候,沈雲飛真的很想把這柄禍害就像那樣扔掉,但他突然發現,如果沒有這柄劍,自己又算什麽呢?響起剛才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語,沈雲飛心事重重。


    被帶出了北邙荒地,沈雲飛心中又驚又喜。此處這座連綿大山便是北邙山,隻是與那真正的北邙截然不同。有人說那北邙便是在這大山之中的某一處,及是沈雲飛來過一次,依舊不知其所在。


    一路飛奔來到山麓,沈雲飛途中依舊不吃不喝,此時已經是****交加。天色已經晚了,他自己思量著今夜先找個有人煙的地方留宿一日,隔天再啟程迴到石頭村也不晚。邊走著路他自己心裏覺得,走過了這一遭,雖說惹出了諸多的事情來,終究還是迴到了自己伊始的小村子之中,自己除了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外,又有什麽用呢?迴去之後,找到爹娘,定要把自己的事情說清楚,從此之後隱姓埋名,大哥現在應該已經當上了官吧。然後好好種自己的地興許蒼月門還在四處找我吧,還有那個李正如,罷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可是,就在這時,沈雲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蘇懿兒的笑靨。


    他自己為這奇怪的念頭暗暗自責了一番,使勁搖了搖頭。一切都過去了,就像是雲煙。


    正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下了山,抬起頭仔細一看,隻見山下的不遠的一處,似乎隱約有幾間小茅屋,想必應該是緊鄰山麓的村子了。沈雲飛不覺長出了一口氣,叫了聲正四處亂跑激動不已的猴子:“走了啊!”


    夜幕之下的小山村,總是顯得有些詭異。


    沈雲飛加快了腳步,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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