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南靜靜地等待著下文,但是沈雲飛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哼。”葉正南哼了一聲,道:“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沈雲飛覺得臉上有些燒的滾燙,不過還是道:“葉長老,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我真的,很抱歉。”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都聽不見了。


    葉正南怒哼一聲,道:“來啊,讓他看一看!”


    後麵兩個弟子立刻將風月抬起,露出的風月的右手。赫然,手心之上,一個黑色的窟窿看得分明。


    “那你便說一說,這個,又是怎麽迴事?”


    沈雲飛的心頭一跳,不由自主迴憶起了那天的場景。


    他一把握住了那柄布劍。


    鮮血,從指縫隻見流出,他依然沒有放手,卻覺得,自己的議事也已經到了極限,下一刻,他暈倒了。


    沈雲飛還是低頭說:“我不知道。”


    葉正南揮了揮手,道:“你的那柄仙劍,恐怕不是你通過正當手段拿去的吧!”


    “我記得有一柄奇劍,已經失傳多年,曾是邪教‘毒靈子’的靈器,殺氣極重,化冰為寒,化寒為熱,常人觸之分毫死無遺骨,卻唯有一種人可以駕馭。”


    聽著葉正南的話,沈雲飛隻覺得一陣心涼,這所有秘密,好像在這一刻多以被揭穿。


    “這種人雖如何我也不曾清楚,但是........你手中的那柄劍,除了樣子大為不同之外,好像和那柄劍極其相似呀.......”


    沈雲飛怔怔地看著地麵,不敢說話。


    葉正南突然站起身,道:“知道你不肯說話,那邊算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揭穿的。你等著吧。”


    說著,對被厚底子喊了一聲:“我們走。”


    說罷,揚長而去。


    走到門外,正看到蒼輝來迴踱步思量。


    “道人。”


    “葉師弟。”


    葉正南道:“明天的比試,道人還敢讓這個孽子來參加嗎?若是一個不好,說是傷害到本門的弟子怎麽辦?”


    蒼輝遲疑了一下,道:“無妨,我業已暗中安排人手,已有變故,馬上上前阻止。如今門中有些混亂,尚還不可公審這個弟子,再者北邙大師那裏,一直沒有音訊,想必再過幾日,再細作此事。”


    葉正南拍了拍手,道:“道人不愧掌教,公平公正,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說著,拱了一下手,便踏步而去。


    看到葉正南逐漸走遠,蒼輝虛眯這眼睛,道:“對了。你們剛才是在哪裏找到他的?”


    高兒一愣,不敢多言,便道:“師父,弟子是在本門中心處的那個巨大瀑布找到他的。”


    讓他怎麽會找到那裏?


    蒼輝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李正如。


    當下使勁地一拍手,道:“便是他了。”


    弟子們紛紛不解,道:“師父,怎麽了?”


    “沒什麽。”蒼輝搖了搖頭,迴頭對著弟子道:“你們進去告訴他,明日的比試照常,但是,他自己小心一點!”


    “師父,那你....”


    “我出去一趟,你們不用跟來。”說著,點了點頭,縱身一躍向遠處行去。


    幾個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


    “走吧!”晃兒低聲道了一句。向眾人示意進去看看沈雲飛。


    蒼輝一人獨自踏步而行,以他的速度,不過是三兩分鍾便已經到了那處隱秘的森林之中。


    未見瀑布,耳邊已傳來清晰熟悉的流水之聲,便已知道已到此處。


    這個地方,興許普通弟子多數都不知道,不過但凡上了一些資曆之長老甚至弟子,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為這個地方,才是蒼月門中,真正的核心所在。


    眾人一味覺著“梵天穀”便已是門中重地,常人不可進入。殊不知此處,才是真正的核心。眼前的這一片山川水秀,仙氣常在,自然全全都是這一片無源活水而澆灌,若是此處沒有了,蒼月門上下,生機俱滅,不出一月,那和天宮顯靈也就此荒廢。


    此處的禁咒頗是很多,隻有持著神符之人方可進入。否則,絕對是看不見此處的。而擁有神符的人,隻有那麽寥寥幾個,況且,這裏便住著其中的一人。


    李正如。


    果然,隻有那樣,沈雲飛才方可進入此地。不過他卻不知,沈雲飛自己也不知身持神符,卻是純粹誤打誤撞至此,不知出路。


    蒼輝放慢腳步,輕輕來到瀑布邊,看著滔天巨浪,心中卻平靜如常。


    “如天,別在躲著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瀑布的另一邊緩緩走來。


    “你是找我?”李正如緩緩現出身影。


    “不錯。”蒼輝道。“那個孩子,剛才到你這裏說了些什麽?”


    “他?”李正如哼笑一聲,道:“你是說那個沈雲飛?不錯,他剛才確實來到了這裏,不過我卻沒有搭理他。想必他是誤入此地,才來到這裏的。老夫出麵有何?”


    “他如何進得來?況且,是你給了他神符吧!”


    “不錯,不錯。哈哈哈,便是我給他的,又能怎樣?”李正如狂笑不止,置若罔聞。


    蒼輝怒然,道:“說罷,那柄仙劍,是你什麽時候給他的?”


    “仙劍?”


    李正如一頓,隱隱感覺到蒼輝並不知道緣由,才道:“蒼掌門的,你是老了啊!那柄劍,可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蒼輝一聽,果然信心打退,聽信一二分,仔細想來,還有重要一事,便道:“那個沈雲飛,現在的修為到底是多少?”


    “很簡單。”李正如臉上泛起一陣冷笑。“築基境的第四重而已。”


    “你傳給他了?”


    “正是。”


    蒼輝麵對李正如時,卻覺得本來想好的說辭已是全拋之腦後。好像連自己為何而來都已分不清楚。當下隻好低聲道:“你為什麽.......?”


    李正如道:“是什麽?”


    “沒什麽。”蒼輝正欲說話,被李正如一個反問,卻又搖了搖頭。


    李正如看見他遲疑不決的樣子,便知他心意已變,道:“蒼輝,你我乃是同輩,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疑心太重了!那個弟子雖然沒有什麽基礎,但是可塑性極強,莫要放下了他。”


    蒼輝沒有說話。


    知道黃昏之時,蒼輝依舊沒有迴來,索性就由幾位師兄湊合湊合弄了些剩飯,填飽肚子。寧兒屁顛屁顛的還問要不要他做飯,沒想到被眾人一口迴絕。至少眾人是絕不肯第二次吃寧兒做的飯菜了。


    夜晚飯後,高兒悄悄找到了沈雲飛。


    “小師弟,明天的比試,你依舊參加。”


    “真的?”


    高二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現在也是餘力不足一心,可惜昨日輸掉了比試,一直不敢給大家說。如今算來,隻有你,和寧兒二人繼續參加了。”


    “哪有,哪有。”沈雲飛被這麽一說,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偶然取勝,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確定是否真的是他自己所為,以他能力,恐怕本是早被風月打得七零八落。反正他知道的是,這一次,他走運了。”


    說著高兒玩笑道:“小師弟好運氣呀,竟然碰上了此等巧事!真是,羨慕呀!”


    沈雲飛卻別說得更加羞愧,麵紅不已。


    “哈哈哈。”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


    沈雲飛整起來洗漱,遠遠地便聽見羅兒遠兒還有寧兒在他門外七嘴八舌。


    “都說了起來起來,怎麽都這麽晚了,雲飛他還不起床!“”你看看,他那是叫什麽.....作弊!我要是贏上那麽一局該多好!”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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