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安意然懶洋洋的喊了一聲,她也不指望陸稚能聽見,畢竟他沒去過修真界。


    陸稚打量著前麵的牆,用手不知道在上麵觸摸著什麽,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像是泉水蕩起了波紋一般,漾及全臉。


    “她在這裏。”


    仔細一看前麵凹凸不平的石子的確是個不錯的障眼法,有一處的石子與旁邊的牆麵截然不同,紋路銜接不上了。


    “我來!”桃桃準備把手中的火藥放在牆邊,卻被陸稚一巴掌攔下來。


    “會傷著她。”


    水沂南就坐在床邊盯著前方出神。


    安意然搖了搖手,水沂南的眼光隨即被她吸引了過去。


    “水沂南,你看看我肚子上這條疤好看嗎?”她探了過頭看著“陸稚”的臉。


    “我可以幫你找醫生去掉。”


    “可是疼痛的感覺去不掉。”


    ......


    “讓我離開,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我如果放你出去就徹底沒機會了!”他說著說著發出動物哀鳴般的聲音,擦幹哭泣的淚水,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和我一起去死吧。我們一起下地獄。”他慢慢逼近安意然,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把手槍。


    “對你好還不如養一條狗,狗都知道吃肉時搖搖尾巴。”


    還沒等陸稚想到開門的辦法,石壁緩緩便升起,裏麵出現了一個和陸稚臉一樣的人,拿著手槍指著安意然的太陽穴。


    桃桃一眼就看出了是怎麽迴事,畢竟她的克隆技術也是請教的元歌。


    哢噠,陸稚也把子彈上膛。


    “讓我走!”他緊緊掐住安意然的脖子,而安意然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攔...住他。”


    “如果能和你共赴黃泉倒也不錯”水沂南貼在安意然耳朵邊說著,眼睛確實看著陸稚“隻是陸稚你舍得嗎?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像個變態一樣,挾製著安意然慢慢向門口移動。陸稚也舉著槍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安意然突然抬手,水沂南的手槍瞬間被她卸了膛,她拉著那隻放在她喉嚨上的手,身子微屈,左腿向後一邁,水沂南真個人就被她掂了起來,一個過肩摔下去,隨行的人趕緊就壓住了他的四肢。


    “放開我!”水沂南掙紮著,漸漸的失去了力氣,就安靜了下來。


    “你以後能少吃點嘛。”安意然鑽到了陸稚的懷裏,“你如果不去買吃的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幸好她大意被迷暈時水沂南沒有對她做什麽,要不然以她的秉性真的會帶上水沂南一起去死。


    “這我可要說一句公道話,想要給你使壞的人可不會挑時候和日子,蟄伏在暗處的人怎麽也防不住。”桃桃突然冒了出來,幫陸稚圓著場。


    “你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是你的妹妹。”


    一邊的水沂南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了:“陸稚殺了我!你殺了我!”


    安意然扣住他的手拍了拍。


    “不要。”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水沂南。


    “你為什麽不敢殺我!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沒必要。”他放下安意然扣著她的手,挽著她出去了。


    “你得罪,會由法律來審判你。”


    “以後再也不貪吃了,我要時時刻刻守著你。”所有人都登上了飛機,安意然抱著懷了的陸稚,他終於有機會闔上眼了。


    不過短短三天,安意然到是沒什麽問題,而陸稚真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桃桃在後麵好好問候水沂南,給人起的臉色夠嗆。


    又是熟悉的警局。


    “楊伯,交給您了!”


    幾個人拿出了視頻證據檢舉水沂南,而水沂南也沒有否認,乖乖認了罪。


    他再也沒機會了。


    他突然想起來了安意然再遇見時說的話。


    是啊,她明明把一切都告訴他了,是他非要想這麽多。


    “我要舉報!”


    安意然和陸稚還沒走出門,就聽見了水沂南在那裏大喊大叫的。


    “安意然她殺人了!人就在她家裏那棵桃花樹底下!”


    警局眾人臉色紛紛一遍,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可是像水沂南這種被逼上絕路的人說話才更可信。


    “警察要是不放心,大可去找。”說話的是陸稚,“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誰也不能把子虛烏有變成真的。”


    陸稚為了報複水沂南這一行為,把他坐牢的消息放了出去,一瞬間,水家股票大跌。


    而警車把那棵桃樹和花圃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所謂的屍體。


    “不好意思,叨擾了。”警察們準備收隊迴去。


    “給我的花都弄死了,不賠錢嗎?”安意然打趣著。


    “安大小姐可是拿我們這些人說笑了。”楊伯敬了個標準的禮,“有空來喝茶!”


    她自然知道這話不是在冒犯她,就點了點頭,客套著,把人送走了。


    安意然看著陸稚莞爾一笑:“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同學願意多花一些時間幫我把這坑坑窪窪的地種上花呢?”


    他用行動證明了決心,拿著鏟子把翻起來的土壓迴去。


    “那天也是這樣種的花?”她抱著他的後背,把頭放在了他的肩上。


    “不要種桃樹了,種一棵梧桐吧。”


    “都聽你的。”


    水沂南開始了他的牢獄生活,而陸稚現在不再和安意然搶年級第一了,因為年級第一這個人都是他的。


    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桃桃提前背了背答案,倒也考的差不多。


    安意然是全國的高考狀元,746,隻有作文扣了分,全國第二就是陸稚考了741,還專門開通了圍脖艾特了水沂南,有人覺得學霸這是在控分嘲諷。


    二人在離開這個城市時,安意然的小說也正好完結了,還靠安氏出了實體書。


    “0848!有人來探監!”


    “0848是你的編號?”


    “嗯。”水沂南現在整個人都顯的死氣沉沉的,隻希望可以在這裏蹉跎一生。


    “這個給你,是我寫的。”安意然把那本書遞給了他。


    “會讓楊伯監督你看完的。”她從座位上起來,看了眼表,“我們該走了。”


    國外的好的知名大學邀請他們,甚至還提出帶薪讀書的要求,但他們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在國內讀書。


    國外的就一定好嗎?


    水沂南勞動迴來,晚上想起來了這本書,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就打開台燈在燈下麵讀了起來。


    「我看著他離我而去,我看著他娶了我的。最後我就死在了這座島,世界上再也沒有我了。」


    在最後的尾頁,隻有六個字。


    還好有你——陸稚。


    他把頭埋在雙臂裏哭了起來,明明我已經要忘記你了。


    但是如果真的沒有陸稚。


    對不起,如果這一切都停在初二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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