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能不能拜見一下這位神通廣大的秋裏沙佛呢?”楊戩笑著說。


    “我家佛爺輕易不見客,而且你的法力如此之低,恐怕還沒見到我家佛爺,就已經被他的金光射死了。”一個外形很彪悍的侍女說道。這時,周圍幾名正在幹活的侍女也都圍了過來。


    楊戩此時也覺得這樣冒冒然的去見這個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的秋裏沙佛實在是不妥當,自己的神脈被封,實力大損。況且,雖然鬥戰勝佛實力不及自己,但是鬥戰勝佛在擁有自己的神脈的情況下還被此人戰敗,可見此人非同小可。


    但是就這樣走了,什麽結果也沒有,楊戩心裏還真有些不甘心。正在猶豫間,門打開了,沒有什麽人出來,但是聽見很低沉的聲音傳來,有些像是如來佛的聲音。


    “來的都是客,進來坐坐也無妨!”


    那些侍女一聽,便拉著楊戩往裏麵引。楊戩這才發覺,這些侍女們也都絕非一般角色,每個人的氣力都不小,自己要是不用點注意力,恐怕之前要是在門外硬闖,也會吃不小的虧。


    走進這座秋裏沙佛殿,楊戩發現,殿內的裝飾擺設並未有天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和鬥戰勝佛曾經的模樣沒有任何顯著的變化。楊戩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啊,鬥戰勝佛曾經給他說自己用來製造鎖宮機器的房間,此時已經是上了十八重鎖,還下了很多的符咒封住。


    “坐!”


    此時楊戩就站在空蕩的殿堂之內,靠近門口有一把檀木椅,而靠近屋內的是一把玉石椅,晶瑩剔透,跟檀木的古板個單薄形成鮮明的對比。


    楊戩心裏罵道:“這什麽秋裏沙佛,待客竟然和那死猴子一樣不周到。”


    “不知閣下此行所為何事啊?”


    “鄙人隻是來尋訪一老友,向他討要些東西,是我曾經寄存在這裏的,不知道您是否有所經管啊?”


    “哦?什麽東西呢?”


    楊戩心裏思忖道:“這秋裏沙佛法力看起來是很厲害的,那天界高手如雲,強過自己的又有數不清的人物。可是這門外的小侍女卻說自己家的佛爺把他們那些爭端全都擺平了。而那些小侍女也都不是尋常人物,這要到了陽界,也都是可以盤踞一方的人物。


    正因為如此,此人能力這般強大,很可能楊戩自己的心思已經被這秋裏沙佛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就算有心隱瞞,恐怕也隻能是自取其辱。


    可是問題卻在於,要是自己不加修飾,就那麽直接告訴他,我是來拿會我的神脈,順便還有一個陽界的救世主,但是現在隻是一個草根,需要那個你的手下敗將的一個東西來幫個忙,突破一下局限,以後別說你,就是整個十界都得被他征服,這樣子說是不是有點像個誠實的大傻子。


    見楊戩半天都不說話,那聲音又吩咐道:“看茶!”


    侍女端來一個茶碗和一個破舊的茶壺。楊戩自然見過這樣的行頭,這就是人類古代街邊小店的那種,招唿客人等菜用的粗茶。楊戩雖然不知道這秋裏沙佛的法力有多麽強大,可是這待客之道可真是夠差勁的。


    “請用吧!”


    楊戩本來是無心喝茶的,但人家都這麽說了,自己又是一個明顯的弱勢群體,也不好拒絕,就拿起茶碗,想要象征性的對付那麽一下。可是,令楊戩吃驚的是,那些侍女端著普普通通的空茶碗,倒上茶水之後,自己竟然拿不起來了。


    起初楊戩還以為這隻是天界的引力比陽界大的因素,所以提升了一些氣力來提,可是提升完氣力之後,那茶碗還是難以拿起來。楊戩越端感覺那碗越沉,最後就算是咬牙切齒的使勁,那茶碗也是紋絲不動。


    “難道先生不喜歡我給您敬的茶嗎?”此語一出,楊戩立刻意識到,這是這個一直躲在不知道哪裏的秋裏沙佛的找茬,他就是故意讓楊戩拿不起來這茶碗的。


    “不知道高人此時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為難在下的?”


    “嗬嗬,怎麽說是為難呢?”楊戩還沒反應過來,可是手中的茶碗已經朝自己的臉飛了過來,狠狠的打了楊戩一下,然後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迴到了桌子上。


    整個過程楊戩都沒看清楚是怎麽發生的就結束了,隻是臉上被打的那麽一下子火辣辣的疼。而且那茶碗中的茶水都沒有半滴溢出來。


    楊戩此時忍著臉上的疼痛,擠出笑容說:“秋裏沙佛果然是法力無邊,在下隻是一屆鄉野村夫,實在是沒有冒犯之意啊!”說著,楊戩起身便要離去。


    此時的楊戩自然不是怕,但是心裏已經十分清楚了,這個秋裏沙佛果然是一直隱藏起來修煉出來的高手。楊戩的實力雖然在沒有神脈的情況下已經大大衰減,但是還是一個神仙的水平。


    但是楊戩被那茶碗重重的打了這麽一下子之後,明顯的有所體會。他感知得到,別說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鬥戰聖佛拿這個秋裏沙佛沒有辦法,就算是自己,恐怕也隻能成為這個家夥的手下敗將了。


    楊戩此時想要離去,並不是就此放棄了,他是要去尋找鬥戰勝佛,向他了解這個秋裏沙佛的來龍去脈,並且冷靜的想一想對策。在楊戩數千年的神仙生涯裏,沒有什麽絕對強大的仙人或是妖魔,隻是雙方的實力和戰術相互對比,總的勝出的人才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哪裏去啊?我這秋裏沙佛殿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這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卻透著一股子輕蔑,總是懶洋洋的發出來的,讓人聽著十分的不快,但是對於楊戩來說,這個家夥有十足的分量跟自己這般說話,因為他那深不見底的恐怖實力,實在不是自己可以逞一時之氣去對付得了的。


    “你害怕了?讓我看看你是誰?”那聲音轉而變得更加狂妄,更加不把楊戩放在眼裏。楊戩此時已經暗暗的捏緊了拳頭,可是他還在心裏提醒著自己,自己並不是這個還未在自己眼前露麵的假貨的對手,不可輕舉妄動。


    同時,他也想起了臨行前陳應龍對於自己的提醒,恐怕自己這迴這一趟,真的是沒有什麽收獲的行動,二更可悲的可能就是,自己可能會在這裏犧牲掉,還沒有對陳應龍造成任何幫助。


    想到這些,楊戩閉上眼睛,已經千年未曾落過淚的楊戩,總是在被逼無奈,離開天界的時候也沒有哭過的他,此時留下了兩滴眼淚。


    這兩滴熱淚是滾燙的,是這個天界少有的真正的男人英雄的氣概,同時也是他對於宿命的無可奈何。但是他注定是一個鬥士,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楊戩緩緩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玉石椅笑著說:“秋裏沙佛,這玉石椅想必來頭肯定不小,而且一定不會是陽界都能隨隨便便開采出來的石頭吧?”


    “那還用說,算你這村夫有點眼力。”


    “那可不可以先幫助在下了解一下這神聖之物的來曆,在對在下的無禮行為進行你的處置呢?”


    “哈哈哈!”,那聲音笑得很大聲,把楊戩的心弦都震得七上八下,亂作一團。大殿似乎也在顫抖著,而那些侍女一直筆直的站在楊戩周圍,絲毫沒有晃動,一直安如泰山。


    “秋裏沙佛,您到底想如何處置在下呢?”


    “不,我就想給你講講這玉石的來由。至於我如何處置你擅闖之罪,就看你聽完這個來由之後的表現而定。”


    楊戩一聽,又鎮定的迴到了座位上,裝作很恭敬的聽的樣子,實際上在盤算著如何逃出去。此時也是情急,他也不管那秋裏沙佛是否能察覺自己的小算盤了。


    “話說當年,下界,也就是你口中的陽界有一個人叫做公孫般,也就是那些人後來傳作詩魯班的人。此人被他們尊為木匠的始祖,不怪這些人對於他的崇拜。這個人的確有很強的能力,他的手藝精湛,而且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點,那就是他擁有法力。


    傳說魯班製造的東西可以不用任何動力自己就可以運行,並十分聽從魯班的指揮。魯班就用他自己造就的這些機械,去開鑿淩明山。這淩明山原本是中山神造山之時遺落下來的邊角料,不光中山神不理睬這座山,就連土地們也都對於這座山置若罔聞。


    但是偏偏就是魯班把這座山看上了,認為這座山裏麵有好東西。經過十幾年秘密的開鑿,淩明山被鑿開了一半,魯班便發現了這個玉石椅的原料。可是他又喜又驚,他不敢把這件事公布於世,因為那時候正值人類的戰亂,一旦公開,這東西不光不歸自己,還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殺身之禍。


    那時候鄙人不才,還沒有出世,我的先人路過魯班隊伍潛行的路上,化作一老者,去跟魯班套話。


    說到這裏,那秋裏沙佛的聲音突然斷了,一點也沒有了。而從始至終,楊戩都一直被這個故事所吸引著,完全忘了自己的思路。


    可是這故事沒有說完,突然就不講了,楊戩竟然完全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反而大著膽子問了一句:“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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