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那名小兵所指的路,楊戩果然看見了寫著一個大大的安字的帳房。楊戩隨手變出一個托盤,放著幾隻茶盅,還有一個泥塑茶壺,慢步往安再順的帳房走去。


    “等會,你是幹什麽的?”門衛攔住了楊戩。


    “我是給安將軍送茶的啊,這茶還熱乎呢。”楊戩之所以變出茶壺來,是因為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來到安再順的長房的路上,發現了一個小兵正托著一壺茶水,心中想的去路正是安再順的房間方向。


    楊戩自然略施小計,就讓那名小兵去做別的事了,而自己則頂替而來。


    “好快的速度,進來吧。”房內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門開了,楊戩托著托盤走了進去,慢慢地放下,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而此時的安再順正在信。


    “你出去吧,沒事了。”安再順頭都沒有抬,隻是擺了擺手。


    但楊戩絲毫沒有退出去的意思,隻是站在那裏,反而將開著的門關上了。外麵的門衛怎麽推門,門也推不開。這時候,安再順才抬起了頭,他開始感覺這個送茶來的小兵有些不對頭。


    “安將軍這麽辛苦,讓小人給你倒杯茶解解乏吧。”說著,楊戩熟練地斟好一盞茶,手指輕輕一彈,茶碗穩穩的在安再順手邊停下。


    “好功夫,你是什麽人啊?”安再順放下了手中的書信,從座位上起身走向楊戩。


    “小人隻是大將軍帳下一名士兵而已。”楊戩雖然半彎著腰,但卻知道安再順已經到了自己身邊了,但是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所以絲毫沒有任何防範。安再順見這小兵沒有反應過來,猛地用力一抓楊戩的肩膀,楊戩隻感到肩部微微有些疼痛,毫無掙紮。


    “小夥子,真能抗啊!”安再順見楊戩沒有什麽痛苦感,又慢慢加大了力道。但楊戩又怎麽會怕安再順的那點力氣,隻是笑看著一點點發力的安再順,似乎是在嘲笑。


    安再順這一下子可是真的火了,一怒之下抬腿便直朝楊戩的天靈蓋踢來。楊戩又豈會讓這等凡胎提到自己的天靈蓋,微微一側頭,安再順這力道十足的一腳便踢了空,直接在地上開出一條巨大的裂縫,一直貫穿到門口。


    隻見那門前的地麵都裂開了,可是那看似單薄的木門卻依舊完好無損。安再順怒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來我大營搗亂的安東夜的人吧,還是其他反王麾下的高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哼,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得死,不然,你可能會阻止了人界的未來。”楊戩此時才發起攻勢,將安再順打得措手不及,連連中招。


    不過安再順此時已經是吸收了梁氏兄弟的精血,也不是那麽不抗打,雖然楊戩的沒一下子安再順都抵擋不住,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但是這個倔強的老頭還是站了起來。


    “看陣!”


    安再順從身邊的刀架子上拿起一把白魚長刀,割破手指,滴了數滴血在上麵。楊戩一看便曉得這是一種很陰邪的法術,叫做“化仙刀”,需要童子血加上心髒一塊肉方能施法,但是此法對於楊戩來說卻是根本沒有用的。


    既然沒有用,楊戩便也不急,反正陳應龍等人對付不了的人就在這裏,被自己控製的哪裏也去不了,他索性當起了觀眾,看著安再順如何把這法術演繹下去。


    安再順見楊戩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法術放在眼裏,心中可是十分氣憤,於是便激得自己動作更快了起來,提刀而來。


    楊戩依舊隻是笑著,以單手雙指夾住刀尖,安再順竟然動彈不得。“可惡!”安再順一怒之下,竟然將白魚刀折斷,這才重新又能活動自如。


    楊戩也扔掉了半截刀刃,笑的更加囂張。安再順雖然已經氣炸了肺,但是卻感覺到了對方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了的實力。


    可是安再順不會就這麽怕了的,他還有很多看家本事沒有拿出來呢。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能站到對方倒下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他要成為那個最後還站著的人。


    楊戩自然也洞悉了安再順的心理活動,默念道:“可惜如今屍體都要交給陰界,否則一定讓你站著死去。”


    安再順雙手變為爪狀,立時長出了尖長的指甲,足有十幾厘米長,每根指甲都閃閃發光,就像是十根殺人不見血的匕首一般。


    楊戩隻是輕輕吹了一口氣,變化出一個分身來,自己則變了張床,躺在上麵睡起了大覺。安再順直朝楊戩殺來,而楊戩的分身也是那小兵模樣,跳上去和安再順打鬥起來。長著長指甲的安再順的出招速度比之剛才,簡直判若兩人,而且指甲劃出的氣有極強的破壞力,楊戩的分身很快就被安再順撕成粉末。


    “你得意什麽?你的玩意被我幹掉了!”安再順此時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是嗎?你先把他們都幹掉,我在跟你玩玩,實在是太困了。”楊戩依舊是那副不屑的樣子,打著哈欠,閉眼睡去。


    安再順雖然小贏了一陣,可楊戩這副態度著實是沒有讓他的火氣有所消減。安再順完全不理那些分身,直接就向楊戩一連發了數百個衝擊波,但這些衝擊波快要打到熟睡的楊戩時,楊戩突然就消失了,然後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很快,楊戩的分身們便將安再順圍在中間。而此時的楊戩,依舊躺在床上安然的睡著。


    “豈有此理,老夫征戰數十年,竟然還會有能如此戲弄老夫的人!”瞬間,安再順將自己匕首一般的指甲全都射向楊戩,但結果可想而知,指甲全都隻射中了屋中的擺設,而楊戩確又在別的地方熟睡著。


    楊戩的那些分身也並不是那麽弱,在安再順完全亂了陣腳攻擊楊戩的時候,這些分身也忙著擊打安再順,此時安再順已經被這些分身擊中了數百下,就算是在強悍的法術護體,也難免會受重創。


    安再順頓時感到力不從心了,盡管自己已經年輕了二十幾歲,可還是力不從心了。他難以支撐住自己的身體,跪在了地上,生平第一次跪在了對手的麵前。但是楊戩的分身依舊不依不饒,拳腳相加,安再順隻得在這些拳腳中等待著死亡。


    就在此時,一人破門而入,不是別人,正是金任超,紅頭發的金任超在哪裏都很乍眼,楊戩更是被這個家夥吵得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金任超那蓬勃的紅頭發,大喊一聲:“難道是超級賽亞人4?”


    “師父!”金任超大怒,從腰間提出數十個毒袋子就往楊戩的分身群裏麵扔。那些分身一碰到金任超的毒汁,立刻就消散了。這自然不是金任超的毒袋子有多麽多麽強悍,而是楊戩收了神通。


    剩下的毒汁就全部投到了安再順的身上,此時遍體鱗傷的安再順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去抵擋這些致命的毒液了,隻能仍憑自己身體隨便朝哪一個方向倒下。


    楊戩收了自己的床,依舊沒有現出真身,隻是看著尚且還有一口氣的安再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是宿命,雖然看似不可知,但都是安排好了的。”


    楊戩走了,金任超看見此人雖然樣貌平平,但卻將自己的師父都弄成這副模樣,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待楊戩走遠,這才撲倒安再順身邊哭道:“師父,你不要死啊!”


    安再順此時渾身是血,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皮開肉綻,但是這個老頭子依舊是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肯定是不行了,但是我體內的真氣還是存在的。我的身體不中用了,你還年輕,正當年。快…”


    安再順口吐鮮血,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金任超趕緊對安再順釋放內力,以保證他能把要說的話還有力氣說出來。


    “超兒啊,這些年我們師徒二人有過一段不愉快,但歲月流逝,為師如今已經是垂垂老矣,而你也不再是一個頑皮的孩童了。如今,為師的事業隻有你來完成了!”說罷,安再順緊緊的抓住金任超的手。這金任超雖然攻擊人的手段毒辣,而且十分陰險,但是對於安再順卻是百依百順,十分聽他的話。此時,金任超絕沒想到,眼前這個被鮮血所浸透的老人竟然還是要和自己玩個圈套。


    “千萬別放開為師的手,為師這就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加上你強健的體魄和過人的天賦,一定可以將為師的功力發揚的更加強大。”


    安再順這麽一說,金任超就更加放心大膽了,毫無防備,更不會有所顧忌。金任超被安再順緊緊的抓著,感覺渾身的經絡似乎都在高速運轉著,整個身體都在升溫。而從來都沒有接受過別人傳功的金任超自然不知道被別人傳功是什麽感覺。


    而安再順自然不會這麽甘心就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金任超這個頭腦如此簡單的莽夫。他隻是在和金任超換身體。雖然金任超的武藝遠遠不是安再順期望中的那個水平,但是自己縱使年輕了二十歲的身體也不如金任超這健康的三十幾歲的身板。


    而楊戩雖然能料定安再順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卻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凡人,竟然也會移神喚位這樣的法術。


    “就快好了,你要學著有耐心,這樣子以後才能夠成大器啊。”安再順還在語重心長的跟金任超講著話,其目的無非就是希望金任超可以老老實實的打在這裏供自己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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