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龍已經被安再順以及眾多士兵圍在了中間,陳應龍感覺身體很酸疼,甚至都很難站起來。


    “你這迴可跑不了了吧。”安再順得意的說道,又釋放了“沙蛇繩索”將陳應龍牢牢捆住。


    “千萬不要運功,如果不能將這些該死的東西一下子破壞的話,它,們就會將您的內力吸幹的。”馬努特說道。


    陳應龍微微一笑,算是苦笑吧。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誰還能挽救自己。原本以為已經勝利在望,可沒想到安再順還有這麽一手。


    安再順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陳應龍沒有對自己的繩索做出什麽防禦的手腳,這才放心讓十幾個士兵押著陳應龍迴了屋舍之中。


    “你到底是誰?難道你真的是京國的王子?”


    “不然呢?”陳應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舒坦地方,現在還被繩索牢牢綁著,更是難受之極。


    “那好辦,寫封書信,讓你的父王或者是什麽兄弟借我們些兵馬,用完了我們再把你連本帶利還迴去。”


    “哈哈哈。”陳應龍笑而不語。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有什麽值得你笑的嗎?”安再順看起來是動了怒,陳應龍頓時感覺身上的繩索好似長滿了尖刺一般,而且還在身上慢慢的遊走著。劇烈的疼痛不禁使陳應龍倒地。


    “看你是不是還能嘴硬?”安再順超陳應龍走了過去,不斷地踩踏著陳應龍的身體,每一腳都不是輕的。此時的陳應龍不光身體上受著折磨,心裏還燃起了難以澆滅的怒火。


    “啟稟安將軍,金將軍已經醒過來了。”


    正說著,金任超活蹦亂跳的走了進來,一看到躺在地上的陳應龍,不禁無名火起,又是一陣拳腳,邊打還邊罵著。安再順原本還想再踩上幾腳,可是看到金任超如此憤恨,便也坐到一邊欣賞金任超的出氣。


    再說辛巴那邊,老金被安在順用力一甩,在空中飛了很久,幾乎已經要追上剛剛離開荊棘城不久的胡思明大軍。


    胡思明前文提到,閑來無事來荊棘城試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人犯或者是戰利品可以向安再順索取的。但是安再順給了一個笑臉相迎,卻讓胡思明白跑了一趟,除了幾杯茶水,什麽也沒討到。


    憋了一肚子火的胡思明就開始像下一個軍事城鎮行軍,希望可以得到點實質性的東西。就在此時,天空中飛來一個人,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就是已經昏迷過去的老金。


    幾乎胡思明帶來的幾千人都看見天空中飛的是一個人,紛紛開始驚恐的大喊,如臨大敵一般。隻有垂頭喪氣的胡思明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是抬起頭不做聲的看著。


    這時,遠處還有一股如同驚濤巨浪般揚起的塵沙,由於實在是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是什麽造成的。等過了一會才看清,是有一個在半空中飛行的人造成的。


    一連看見兩個人在空中飛,士兵們議論紛紛,這可是讓吃了閉門羹的胡思明煩上加煩,怒吼道:“都他媽給我閉上嘴,戒備!”


    士兵們立刻不在議論,都好奇的張望著。胡思明的軍隊也因此停了下來,就好像周圍都是刀山火海一般。


    辛巴已經飛得很快了,可是還是追趕不上老金的速度,要不是地球還有萬有引力和重力的存在,恐怕老金就會遠遠的把辛巴甩在身後。


    當辛巴找到老金的時候,老金正在一個被他自己砸出來的坑中,依舊是昏迷著。辛巴摸了摸老金的脈搏,依舊還活著。辛巴掐著腰,深吸了一口氣,將老金抗在背上,準備飛迴荊棘城去幫助陳應龍。


    正要起飛,忽然看見幾個士兵張弓搭箭,是想要對自己射擊。辛巴隻是笑了笑,抬腿揚起些沙子,這些士兵以為辛巴這是想要用沙子作為掩護來逃跑,連忙用手擋著臉衝了過去。


    可是這些士兵怎麽也沒想到,這些看起來細小的沙子,經過辛巴的給力,竟然變得像是巨石一般強大,將這幾個衝在最前麵的弓箭手彈開了老遠。


    辛巴笑了笑,正要再走,胡思明的黃龍槍已經擲到了辛巴麵前。辛巴抬頭一看,一個紅臉的漢子正騎著馬,怒視著自己。


    “你是誰?”胡思明問道。


    “我是你爺爺。”辛巴一見有人挑刺,便忘記了重要的事情,想要好好和這個家夥玩玩。胡思明本來就一肚子火,辛巴還在這挑釁,更是怒不可遏。一躍下馬,直奔辛巴而來。


    辛巴放下了老金,說道:“老兄弟,等我一下啊。”


    胡思明將地上的黃龍槍拔了出來,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的和辛巴過過手了。辛巴也是一樣,在老金躺下的地方周圍畫了一個圈圈,然後就目不轉睛的看著胡思明。


    “我的槍下不斬無名小輩,報上你的名來,我好殺的你明明白白。”


    “你叫什麽名字名字啊大孫子?”辛巴笑著說。


    這胡思明在李炳忠的手下乃是比安再順地位還要高的大將,李炳忠手下引以為傲的就是胡思明、李順在、李成龍、安再順這四名大將,而胡思明恰恰是其中地位最高,但實力最差的。


    “你給我記好了,我是你胡爺爺胡思明,整個朝鮮就沒有不知道我名字的人。”說著,胡思明提槍便刺,辛巴絲毫不亂,直接抓住槍頭,胡思明立刻動彈不得。在強挑幾次都沒有跳動的情況下,胡思明索性鬆了手中的黃龍槍,赤手空拳來戰辛巴。


    辛巴剛和安再順交過手,和一直在馬上悠哉悠哉的“度假”的胡思明相比,身體自然熱得很。而客觀來說,辛巴的實力絕對是在胡思明之上的。


    胡思明和辛巴過了二十幾個迴合,什麽便宜沒有占到不說,還被辛巴打了十幾下臉,左右臉已經腫的就像是茄子一般。這一下子可把這個實力不怎麽樣,但是脾氣十分火爆的家夥惹惱了。


    “豈有此理,都他媽給我上。”鼻青臉腫的胡思明瘋了一般的吼道。


    胡思明的部隊雖然此行的目的隻是到各個根據地討些物資,但還是帶了三千人,這三千人倒也聽話,雖然主帥已經被辛巴打的像狗一樣,但大家還是冒著不怕死的精神圍了上去。


    “你們人挺多啊!”辛巴嘲笑道。


    “少他媽廢話,去死吧。”胡思明再次朝辛巴攻來,辛巴自然不怕,而圍在四周的士兵雖不時的三三兩兩上來助陣,但也免不了一命嗚唿的下場。


    迴頭再看陳應龍這邊,安再順和金任超這對師徒對著陳應龍一頓拳腳之後,算是泄了火氣。而安再順也對陳應龍施了些妖術,雖然根本無法控製陳應龍的意識受自己支配,但起碼還是讓陳應龍昏睡了過去。


    “師父,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小子?”


    “處理?這還真不好處理。”


    “師父何出此言?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咱們甕裏麵的鱉了,這還有啥好為難的,咱直接殺了他,分食他的驚魂,咱們也省了不少修行的功夫啊。”


    安再順看著一頭紅發的金任超,搖了搖頭說:“事情怎麽就會那麽簡單。這小子顯然是京國派來給安東夜做助手的。我們背後有李炳忠大王,自然不用怕那個什麽安東夜,可是這京國可是個不容小覷的力量。”


    “京國怎麽了?”


    “京國?你光想著你的那些毒玩意了,一點都不關心戰局。三年前,京國的新一任京王帶兵攻占了魯國的兩座大的城市,並且獲得了這三年的占有權。盡管現在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鬥不斷,但是像這樣的戰果,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


    “您是怕?”


    “李炳忠這麽久都沒有從首爾再向北前進一步,看樣子他是有些想偏安一隅了。現在他是朝鮮南方的最大勢力。其他的反叛勢力和北方的安東夜都不敢輕易動他。但是不代表這些勢力不敢動他,甚至沒有實力動他。他不想前進了,他想保住現在的一切。如果惹怒了京國,到時候一但和北方人合兵一處,一路南下,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怕什麽啊師父。您老人家神功蓋世,還有我們這些徒弟忠心耿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甭管他什麽國,來了就是死啊。”


    安再順聽到金任超這一番話,險些動怒。忠心耿耿?安再順一下子就想起梁氏兄弟死前的那種畏首畏尾,四處躲避的樣子。還有眼前這個金任超,簡直就是一個莽夫,身邊根本就沒有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但是,老謀深算的安再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既然有金任超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他就要最大化的利用起來。


    “超兒啊,你盡快擬一封書信,找人謄抄,發給你那些在別的駐地的師兄弟們,現在還有些力氣來跟咱們做事的也就是那麽十幾號人物。把他們全都召到荊棘城來,不來的,以後再做發落。”


    “師父,徒兒不解,這次召集師兄弟們都來師父的駐地所為何事?”


    安再順笑道:“哈哈哈,超兒啊,為師以前一直都覺得你的毒技過於陰損毒辣,不是什麽好本事。可是人老了,經曆的事情多了,也就發現,對付那些敵人,你不狠,就是死的下場。”


    金任超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安再順,立刻就起身去準備書信了。而安再順望著遠去的金任超,心裏則在謀劃著另一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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