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龍在巨蛇身下，滿腦子都是莊南影拿著葫蘆裏的藥丸，利用那些被自己藥丸控製的人四處殺戮和被殺戮的想象的畫麵。
這件事原本和陳應龍沒有多大幹係，但他內心的正義感讓他不由得生出恨來。那些吃了藥丸的人，無所畏懼的替莊南影做事，可是莊南影卻毫不計這些人的死活，隻在乎自己的目的。
陳應龍自小懲惡揚善之心，今天算是碰上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魔頭。但現在，他還要和這個魔頭暫時合作。
巨蛇的信子已經把陳應龍從頭到腳都“嚐了”一遍，陳應龍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雙拳握緊，額頭青筋暴起。
超人和辛巴看見陳應龍在那巨蛇之下，心裏也沒有和他們說些什麽，很是擔心，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怎麽不讓你的人上？”老金突然問道。
“我的人？他們需要時間恢複，之前，那石頭人將他們幾個的下半身內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石化，要不是他們不知道痛處，沒有任何感覺，早就不能動了。”
“要是我們老大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超人指著莊南影的鼻子說道。
“嗬嗬，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指點點。除了那個你們的大塊頭，我誰也不忌憚。我隻不過無心對付你們，我隻想快速拿到我想要拿的東西。”莊南影毫無怒色，依舊是滿麵春風的笑對著火冒三丈的超人。
“別吵了，我自己就能殺掉這個家夥。”陳應龍突然在心裏對超人說道。
超人先是一愣，然後直勾勾的盯著陳應龍的背影。
巨蛇的信子肆無忌憚的在陳應龍的周身遊走，幾乎陳應龍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沾滿了粘液。巨蛇的頭也越來越低，幾乎可以碰到陳應龍的頭了。
突然，陳應龍抓住巨蛇的信子，忽的一閃，出現在巨蛇都後背上，用力擊打巨蛇，“噗”的一聲，巨蛇的頸部被打穿了，藍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
“真惡心。”陳應龍罵道，但身子卻沒有停止運動。那巨蛇猛地聽起身來，足足有十幾米高，可陳應龍就躲在巨蛇的身後，懸空等著巨蛇下一步的動向，同時悄悄蓄氣，準備突然襲擊。
不過，陳應龍眼前的，是一隻巨蛇型的妖獸，而不是單純的大蛇，那巨蛇並沒有轉身。在巨蛇的後背上，突然冒出一個蛇頭來，雖然比巨蛇的頭要小，但和陳應龍比起來，陳應龍顯然沒有這個頭高大。
陳應龍大驚，也來不及繼續蓄力，就以閃電般的攻勢迅速的對蛇身展開攻擊。豈料，陳應龍的攻擊範圍越大，那蛇身上的蛇頭就越多，並且將陳應龍的攻擊全部吞噬掉。
“怎麽辦，兄弟？”陳應龍朝馬努特求助道。
“這個家夥很難對付哈。”馬努特的語氣聽起來真讓人心裏憋火，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說什麽？”陳應龍快速的躲閃著蛇頭四麵八方的突襲。
“老金，我們上。”超人見陳應龍情勢危急，連忙衝了上去，化身為獨角獸的形態。辛巴也緊隨其後，在空中化身為金獅獸。相比較，老金的亮相就略顯暗淡，渾身散發著通透的藍光，猶如水晶人一般。可超人還好，獨角獸也就比馬大一些，而金獅獸，此前可是說過它們的壯觀程度的。
那巨蛇的蛇頭依舊停在高空，迎接超人幾個的仍是無窮無盡的副頭。三個人看見陳應龍的念氣攻擊對那蛇身完全沒用，也都開始近身與眾蛇頭肉搏。
“你們這樣打，就是累死了，也沒有用的。”莊南影開始不停地給何文山幾個按壓腿部。
“你就會動嘴，你倒是給這個大蚯蚓吃個藥丸啊。”超人此時真是暴怒了，任由蛇頭纏上來，然後用力一掙，蛇頭就與蛇身分開了。可是，無窮無盡不是蓋的，蛇頭依舊連綿不斷，那巨蛇也不像石頭人那樣會因為消耗而變小。
“你還能記起莫裏哀書裏寫的嗎？”馬努特忽然說道。
“你說，那一部分？”陳應龍盡管速度奇快，可這些蛇頭完全不知疲倦的襲來，也夠讓他手忙腳亂的。
“就是屬性攻擊。”馬努特慢悠悠的說。
“什麽屬性啊？馬努特，你是不是要我和你一起去陰界才這樣半天不說有用的話啊？”陳應龍忙活了半天，被一隻蛇頭擊中腹部，先失了重心，隨後鋪天蓋地的攻潮，陳應龍猛地向後一閃，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是希望你可以自己迴憶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活用書上的內容。”
“好了，現在好了。超人和辛巴他們還在和巨蛇周旋，馬努特，快幫我迴憶迴憶吧。”
“我再縮小一下範圍，屬性攻擊有多少種？”
“十八種，可以和十八般兵刃相對應。火冰…”
“停。冰屬性攻擊，都能做什麽？”
“冰屬性攻擊，是利用水極致寒冷的一種程度作為攻擊主要威力點…”
“這不是我墨跡，是你不挑重點啊。”
“重點？”
“冰屬性的區別和特別之處那裏。”
“可以退火、可以凍土、可以固毒、可以…”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以冰凍。冰凍注釋下，冰凍狀態的生物體，會暫時失去一些如重生之類的屬性或特性能力。這個家夥這麽強大，貌似我們的常規手段都不能擊敗他。你為什麽不凍住它再做接下來的攻擊。”
“馬努特，你是怎麽記住的？”陳應龍心裏不禁佩服萬分。
“你誦讀了那麽多遍，我這個考過shrink的人，經過你這麽多次的折磨，我都記住了，你卻忘得一塌糊塗。
“你說斯…科…”陳應龍的氣息已經調和的順暢了。
“是我的家鄉話，以後再慢慢和你說。你去凍住那個大家夥吧，這個，就是我的辦法了。”
陳應龍閉上雙眼，開始調和身體內部的氣血走向。莫裏哀的書上說，當一名魔法師達到了相級之後，就可以正確的感知到身體的某一個部分可以激發出來的能量，包括屬性等能力。而能將他們發揮出來的，除了等級的高低，還有自身的修煉和控製能力。
陳應龍用心感知著自己身體裏操控冰屬性的部分，馬努特也在陳應龍的經脈中不斷遊走，尋找那個正確的點位。
莫裏哀在書中強調了“穴位”這一個馬努特時代的人類滅亡了也都被認為科學不存在的事物。中國古人可以劃分出穴位，得益於體淨而開“陽眼”。第一個劃分出穴位的是《黃帝內經》，但此時的人還沒有考察出這一點。隻是說，古人生性規律而有操持，故能感知天意，足以看到後來人看不到、探不出的事物，這穴道就是其中之一。
陳應龍的心裏一邊找尋著屬於冰屬性的那個穴道，一邊還在接受著超人和辛巴的告急。但是，習慣了冥想的陳應龍又豈會這樣就亂了心弦，他忍著隊友所承受的痛苦，和心中隱隱做亂的一絲不安，拚了命的在尋找那個穴道。
“啊！”超人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著，老金的氣也停在了陳應龍的身邊。陳應龍知道，辛巴還在戰鬥著，辛巴的氣絲毫沒有減弱。
“那個年輕人，你是在幹什麽？你的夥伴們都快支撐不住了，我的人現在也在戰鬥，要是他們也撐不住了，老夫和你，就隻能化作這巨蛇的修行了。”莊南影又一次暴怒的吼著。
陳應龍緩緩睜開了眼，屬於冰的穴位被馬努特幫忙找到了，他看著那個讓自己心生厭惡的紫衣老者，真想一掌怒氣拍過去，管他是什麽妖獸還是一個冷血變態，就讓他化作精魂和錢幣。
但辛巴還在和巨蛇頑抗，自己不可以這麽孩子氣。
“好了，你的冰穴完全打通了，你可以發力了。”馬努特的語氣聽起來略顯疲憊。
“辛巴，你再困住他一次，我馬上就凍住他。”陳應龍忽然變出兩個自己，和辛巴一起，從四個方向把巨蛇圍住。那巨蛇纏鬥了這麽久，隻有這一招，但卻毫不疲倦的和他們一招鮮、拚一天。
辛巴此時也有些倦乏，但對手還是這麽堅挺的活著，而且越來越囂張，而自己的三個戰友，兩個已經繳械了，還有一個也許會起到決定性作用，自己絕對不能懈怠。
“晉王，你盡管準備吧。”辛巴猛吸了一口氣，憋得差不多，開始朝巨蛇噴出熊熊火焰。那巨蛇的蛇頭打不盡，不怕遠程攻擊，可這火焰它們卻吸不了。再瞧那巨蛇頭，終於動了一下。
“晉王，看來這蛇怕火啊。”陳應龍被這一喊，猛地抬頭一看，那眼鏡蛇吐著信子，朝辛巴悄悄湊過來。
“辛巴小心。”此時，辛巴雖然變為金獅獸，在陳應龍幾個人看來，金獅獸已經相當巨大，但是和巨蛇的身形相比，就像是一隻小老鼠碰上了巨蟒一般。辛巴自然看得見那碩大頭顱長著大嘴朝自己撲來，但辛巴轉念一想，為何不進到蛇體內，去鬧他個翻江倒海。
正當辛巴覺得此計妙哉之時，陳應龍終於動手了。三股寒氣一起噴向巨蛇，先是被火燒，這會被冰凍，冰火兩重天，雖然威力遠遠不及，但這巨蛇顯然是要感冒了。
辛巴一看陳應龍這是要凍住巨蛇，心裏一陣後怕：得虧巨蛇慢了一步，不然自己說不定會成什麽樣呢。
這巨蛇身體實在是長，陳應龍三股寒氣上中下發射，可巨蛇雖是受了影響，但還是自由擺動著身軀。
“一群廢物。”莊南影突然飛了過來，直奔巨蛇頭部而去。巨蛇發現自己頭旁邊有個蒼蠅般的東西飛來飛去，張開大嘴，就要將莊南影吃進去。
莊南影雖然一直說自己老邁，可這身姿依舊輕盈，戲耍般的引誘著蛇頭的動向，看準時機，迴頭就是一把藥丸。這藥丸本來就是極為細小的石頭子一般的小球，即使一把全扔了進去，在這龐然大物那裏，也夠不成什麽食道阻塞。
“你還要多久？”莊南影見巨蛇還在頑強的追著自己，大聲的問道。
“不知道，它太大，抗性太高了。”三個陳應龍一起說道。
“隻好這樣了。”莊南影二指抵住眉間，五道黃光直射還躺在地上的五個服藥之人。那五人被這黃光一照，立刻眼冒黃光，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手拉著手，朝巨蛇飛來。
“你這是幹什麽？”辛巴問道。
“希望你們不要與我為敵，這是我今天帶來的全部，你們一定要堅持走到最後。”隻見這五人飛上半空，那兩米壯漢最先離開五人隊伍，朝巨蛇毫無防備的直撲過來。巨蛇此時放出的小蛇頭一出來就會被寒氣凍住，因此也沒有什麽可以組織壯漢的勇往直前。
“砰！”，那壯漢自爆了，巨蛇慘叫一聲，左右搖晃，顯然傷的不輕，可這一下子餘音未散，第二顆“肉彈”緊接著襲來，然後是第三顆、第四顆。
眼看著就輪到何文山了，陳應龍突然迸發出無窮的動力，巨蛇在劇痛之中，被凍住了，就維持這痛苦掙紮的樣子，一動不動了，渾身蓋著厚厚的冰霜。
“我來，超人忽然從地上飛了起來，手中變出一把大得誇張的巨錘，奮力朝巨蛇砸去。
“劈裏啪啦”的，巨蛇的屍身碎成無數冰晶，老金這時也從山洞中蘇醒過來，望著一地的晶瑩碎片和幾個戰友慵懶表情，巨蛇怪被幹掉了。
“我現在隻有這一個手下了，我們繼續吧。”莊南影的聲音中聽不到任何情緒波動，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
“繼續？”陳應龍冷笑著說。
莊南影迴過頭來，眼神雖不犀利，但卻帶著一股疑問：難道不是嗎？
這件事原本和陳應龍沒有多大幹係，但他內心的正義感讓他不由得生出恨來。那些吃了藥丸的人，無所畏懼的替莊南影做事，可是莊南影卻毫不計這些人的死活，隻在乎自己的目的。
陳應龍自小懲惡揚善之心，今天算是碰上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魔頭。但現在，他還要和這個魔頭暫時合作。
巨蛇的信子已經把陳應龍從頭到腳都“嚐了”一遍，陳應龍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雙拳握緊，額頭青筋暴起。
超人和辛巴看見陳應龍在那巨蛇之下，心裏也沒有和他們說些什麽，很是擔心，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怎麽不讓你的人上？”老金突然問道。
“我的人？他們需要時間恢複，之前，那石頭人將他們幾個的下半身內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石化，要不是他們不知道痛處，沒有任何感覺，早就不能動了。”
“要是我們老大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超人指著莊南影的鼻子說道。
“嗬嗬，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指點點。除了那個你們的大塊頭，我誰也不忌憚。我隻不過無心對付你們，我隻想快速拿到我想要拿的東西。”莊南影毫無怒色，依舊是滿麵春風的笑對著火冒三丈的超人。
“別吵了，我自己就能殺掉這個家夥。”陳應龍突然在心裏對超人說道。
超人先是一愣，然後直勾勾的盯著陳應龍的背影。
巨蛇的信子肆無忌憚的在陳應龍的周身遊走，幾乎陳應龍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沾滿了粘液。巨蛇的頭也越來越低，幾乎可以碰到陳應龍的頭了。
突然，陳應龍抓住巨蛇的信子，忽的一閃，出現在巨蛇都後背上，用力擊打巨蛇，“噗”的一聲，巨蛇的頸部被打穿了，藍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
“真惡心。”陳應龍罵道，但身子卻沒有停止運動。那巨蛇猛地聽起身來，足足有十幾米高，可陳應龍就躲在巨蛇的身後，懸空等著巨蛇下一步的動向，同時悄悄蓄氣，準備突然襲擊。
不過，陳應龍眼前的，是一隻巨蛇型的妖獸，而不是單純的大蛇，那巨蛇並沒有轉身。在巨蛇的後背上，突然冒出一個蛇頭來，雖然比巨蛇的頭要小，但和陳應龍比起來，陳應龍顯然沒有這個頭高大。
陳應龍大驚，也來不及繼續蓄力，就以閃電般的攻勢迅速的對蛇身展開攻擊。豈料，陳應龍的攻擊範圍越大，那蛇身上的蛇頭就越多，並且將陳應龍的攻擊全部吞噬掉。
“怎麽辦，兄弟？”陳應龍朝馬努特求助道。
“這個家夥很難對付哈。”馬努特的語氣聽起來真讓人心裏憋火，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說什麽？”陳應龍快速的躲閃著蛇頭四麵八方的突襲。
“老金，我們上。”超人見陳應龍情勢危急，連忙衝了上去，化身為獨角獸的形態。辛巴也緊隨其後，在空中化身為金獅獸。相比較，老金的亮相就略顯暗淡，渾身散發著通透的藍光，猶如水晶人一般。可超人還好，獨角獸也就比馬大一些，而金獅獸，此前可是說過它們的壯觀程度的。
那巨蛇的蛇頭依舊停在高空，迎接超人幾個的仍是無窮無盡的副頭。三個人看見陳應龍的念氣攻擊對那蛇身完全沒用，也都開始近身與眾蛇頭肉搏。
“你們這樣打，就是累死了，也沒有用的。”莊南影開始不停地給何文山幾個按壓腿部。
“你就會動嘴，你倒是給這個大蚯蚓吃個藥丸啊。”超人此時真是暴怒了，任由蛇頭纏上來，然後用力一掙，蛇頭就與蛇身分開了。可是，無窮無盡不是蓋的，蛇頭依舊連綿不斷，那巨蛇也不像石頭人那樣會因為消耗而變小。
“你還能記起莫裏哀書裏寫的嗎？”馬努特忽然說道。
“你說，那一部分？”陳應龍盡管速度奇快，可這些蛇頭完全不知疲倦的襲來，也夠讓他手忙腳亂的。
“就是屬性攻擊。”馬努特慢悠悠的說。
“什麽屬性啊？馬努特，你是不是要我和你一起去陰界才這樣半天不說有用的話啊？”陳應龍忙活了半天，被一隻蛇頭擊中腹部，先失了重心，隨後鋪天蓋地的攻潮，陳應龍猛地向後一閃，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是希望你可以自己迴憶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活用書上的內容。”
“好了，現在好了。超人和辛巴他們還在和巨蛇周旋，馬努特，快幫我迴憶迴憶吧。”
“我再縮小一下範圍，屬性攻擊有多少種？”
“十八種，可以和十八般兵刃相對應。火冰…”
“停。冰屬性攻擊，都能做什麽？”
“冰屬性攻擊，是利用水極致寒冷的一種程度作為攻擊主要威力點…”
“這不是我墨跡，是你不挑重點啊。”
“重點？”
“冰屬性的區別和特別之處那裏。”
“可以退火、可以凍土、可以固毒、可以…”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以冰凍。冰凍注釋下，冰凍狀態的生物體，會暫時失去一些如重生之類的屬性或特性能力。這個家夥這麽強大，貌似我們的常規手段都不能擊敗他。你為什麽不凍住它再做接下來的攻擊。”
“馬努特，你是怎麽記住的？”陳應龍心裏不禁佩服萬分。
“你誦讀了那麽多遍，我這個考過shrink的人，經過你這麽多次的折磨，我都記住了，你卻忘得一塌糊塗。
“你說斯…科…”陳應龍的氣息已經調和的順暢了。
“是我的家鄉話，以後再慢慢和你說。你去凍住那個大家夥吧，這個，就是我的辦法了。”
陳應龍閉上雙眼，開始調和身體內部的氣血走向。莫裏哀的書上說，當一名魔法師達到了相級之後，就可以正確的感知到身體的某一個部分可以激發出來的能量，包括屬性等能力。而能將他們發揮出來的，除了等級的高低，還有自身的修煉和控製能力。
陳應龍用心感知著自己身體裏操控冰屬性的部分，馬努特也在陳應龍的經脈中不斷遊走，尋找那個正確的點位。
莫裏哀在書中強調了“穴位”這一個馬努特時代的人類滅亡了也都被認為科學不存在的事物。中國古人可以劃分出穴位，得益於體淨而開“陽眼”。第一個劃分出穴位的是《黃帝內經》，但此時的人還沒有考察出這一點。隻是說，古人生性規律而有操持，故能感知天意，足以看到後來人看不到、探不出的事物，這穴道就是其中之一。
陳應龍的心裏一邊找尋著屬於冰屬性的那個穴道，一邊還在接受著超人和辛巴的告急。但是，習慣了冥想的陳應龍又豈會這樣就亂了心弦，他忍著隊友所承受的痛苦，和心中隱隱做亂的一絲不安，拚了命的在尋找那個穴道。
“啊！”超人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著，老金的氣也停在了陳應龍的身邊。陳應龍知道，辛巴還在戰鬥著，辛巴的氣絲毫沒有減弱。
“那個年輕人，你是在幹什麽？你的夥伴們都快支撐不住了，我的人現在也在戰鬥，要是他們也撐不住了，老夫和你，就隻能化作這巨蛇的修行了。”莊南影又一次暴怒的吼著。
陳應龍緩緩睜開了眼，屬於冰的穴位被馬努特幫忙找到了，他看著那個讓自己心生厭惡的紫衣老者，真想一掌怒氣拍過去，管他是什麽妖獸還是一個冷血變態，就讓他化作精魂和錢幣。
但辛巴還在和巨蛇頑抗，自己不可以這麽孩子氣。
“好了，你的冰穴完全打通了，你可以發力了。”馬努特的語氣聽起來略顯疲憊。
“辛巴，你再困住他一次，我馬上就凍住他。”陳應龍忽然變出兩個自己，和辛巴一起，從四個方向把巨蛇圍住。那巨蛇纏鬥了這麽久，隻有這一招，但卻毫不疲倦的和他們一招鮮、拚一天。
辛巴此時也有些倦乏，但對手還是這麽堅挺的活著，而且越來越囂張，而自己的三個戰友，兩個已經繳械了，還有一個也許會起到決定性作用，自己絕對不能懈怠。
“晉王，你盡管準備吧。”辛巴猛吸了一口氣，憋得差不多，開始朝巨蛇噴出熊熊火焰。那巨蛇的蛇頭打不盡，不怕遠程攻擊，可這火焰它們卻吸不了。再瞧那巨蛇頭，終於動了一下。
“晉王，看來這蛇怕火啊。”陳應龍被這一喊，猛地抬頭一看，那眼鏡蛇吐著信子，朝辛巴悄悄湊過來。
“辛巴小心。”此時，辛巴雖然變為金獅獸，在陳應龍幾個人看來，金獅獸已經相當巨大，但是和巨蛇的身形相比，就像是一隻小老鼠碰上了巨蟒一般。辛巴自然看得見那碩大頭顱長著大嘴朝自己撲來，但辛巴轉念一想，為何不進到蛇體內，去鬧他個翻江倒海。
正當辛巴覺得此計妙哉之時，陳應龍終於動手了。三股寒氣一起噴向巨蛇，先是被火燒，這會被冰凍，冰火兩重天，雖然威力遠遠不及，但這巨蛇顯然是要感冒了。
辛巴一看陳應龍這是要凍住巨蛇，心裏一陣後怕：得虧巨蛇慢了一步，不然自己說不定會成什麽樣呢。
這巨蛇身體實在是長，陳應龍三股寒氣上中下發射，可巨蛇雖是受了影響，但還是自由擺動著身軀。
“一群廢物。”莊南影突然飛了過來，直奔巨蛇頭部而去。巨蛇發現自己頭旁邊有個蒼蠅般的東西飛來飛去，張開大嘴，就要將莊南影吃進去。
莊南影雖然一直說自己老邁，可這身姿依舊輕盈，戲耍般的引誘著蛇頭的動向，看準時機，迴頭就是一把藥丸。這藥丸本來就是極為細小的石頭子一般的小球，即使一把全扔了進去，在這龐然大物那裏，也夠不成什麽食道阻塞。
“你還要多久？”莊南影見巨蛇還在頑強的追著自己，大聲的問道。
“不知道，它太大，抗性太高了。”三個陳應龍一起說道。
“隻好這樣了。”莊南影二指抵住眉間，五道黃光直射還躺在地上的五個服藥之人。那五人被這黃光一照，立刻眼冒黃光，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手拉著手，朝巨蛇飛來。
“你這是幹什麽？”辛巴問道。
“希望你們不要與我為敵，這是我今天帶來的全部，你們一定要堅持走到最後。”隻見這五人飛上半空，那兩米壯漢最先離開五人隊伍，朝巨蛇毫無防備的直撲過來。巨蛇此時放出的小蛇頭一出來就會被寒氣凍住，因此也沒有什麽可以組織壯漢的勇往直前。
“砰！”，那壯漢自爆了，巨蛇慘叫一聲，左右搖晃，顯然傷的不輕，可這一下子餘音未散，第二顆“肉彈”緊接著襲來，然後是第三顆、第四顆。
眼看著就輪到何文山了，陳應龍突然迸發出無窮的動力，巨蛇在劇痛之中，被凍住了，就維持這痛苦掙紮的樣子，一動不動了，渾身蓋著厚厚的冰霜。
“我來，超人忽然從地上飛了起來，手中變出一把大得誇張的巨錘，奮力朝巨蛇砸去。
“劈裏啪啦”的，巨蛇的屍身碎成無數冰晶，老金這時也從山洞中蘇醒過來，望著一地的晶瑩碎片和幾個戰友慵懶表情，巨蛇怪被幹掉了。
“我現在隻有這一個手下了，我們繼續吧。”莊南影的聲音中聽不到任何情緒波動，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
“繼續？”陳應龍冷笑著說。
莊南影迴過頭來，眼神雖不犀利，但卻帶著一股疑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