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陳應龍、超人、辛巴三人便起了床。陳應龍昨晚睡得最早,加上心事重重,最先起來,將將軍的法袍穿在身上。


    自己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覺得的確有點小,就像是一件小夾克一樣。畢竟陳英皇是命人按照自己原來的身體做的,而不是現在這個高大的身軀。


    陳應龍這邊雖是輕手輕腳,可超人和辛巴都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自然感應到了有動靜,自然也睡不下去了。


    “衣服有點太小了吧,我看那些士兵的衣服都能到膝蓋以下,有的甚至直接蓋住了腳麵。你這倒好,就是一個漏臍裝。”超人嘴上每個把門的,看到什麽當時就說了。


    “光說有什麽用,我來改改這衣服吧。”辛巴說著,走了過去,摸了摸衣服的材質,然後繞著陳應龍走了一圈,點了點頭,右手攤開,向下一推,那法袍立刻就變得又長又寬鬆。


    “晉王,怎麽樣?還行吧。”辛巴露出燦爛的笑容。


    “舒服多了,


    而且感覺身上的氣息流通也更加順暢了。”陳應龍興奮的看著此時長及腳麵的法袍。


    “改天我給你作件新的。你們工匠製作的法袍法力太低,防禦效果也很差。”


    “那就有勞辛巴了。”陳應龍依舊眉開眼笑。


    “你那麽神,給咱哥們幾個都弄一件唄?”超人見辛巴已經不知不覺把自己“實力一哥的位置”近乎完全取代了,雖然心裏不服氣,可辛巴實力的確遠在自己之上。


    “沒問題。你想要晉王現在這件嗎?


    這種附魔水平的,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啊?才不行呢,得是你嘔心瀝血,認真製作的精品防具才好啊。”三人哈哈大笑。


    不一會,這三個嘻嘻哈哈的年輕人已經披掛上陣。


    陳應龍和弗朗西斯走在十五萬主力的最前麵,辛巴和超人緊緊跟在陳應龍身後,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十員有新有老的京國大將軍,再之後,就是已經分好波的共二十三萬大軍。


    由於掃把此時還隻是飛行的工具,除此之外還沒有一個魔法師想到將這個交通工具增加一些法杖或是後來的魔杖那樣的攻擊性功能。因此,此時的軍隊中嚴禁攜帶掃把這樣的無用的東西,所以一切都是靠著士兵較為緩慢的飛行能力完成行軍的。


    “前麵就是城關鎮了。”弗朗西斯指著還很遠的一座城樓說道。


    “弗朗西斯大人,就按照京王的指示開始布置吧。”陳應龍望著遠處的城樓,靜靜地佇立在大地之上,由於此地是十足的平原,除了一些野草和少數的石頭散亂堆積的亂石堆,幾乎就是這座城樓最為顯眼。


    “汪蘇瀧、王安青、李虎、胡東、胡振,領著各自的士兵去大軍前一百到四百米內部署,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就是凍死,也得給我在石頭和草地裏趴著。”弗朗西斯大聲且堅毅的下著命令。


    “末將遵命。”五人領著各自的人先走了。


    “晉王對於我們主力部隊有什麽部署安排嗎?”弗朗西斯內心對於陳應龍還是很親切和尊敬的。隻不過,身為一個軍人,他隻得忠於真正的大王,就像他十五年前毫不猶豫的像老京王檢舉揭發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的行為一樣,不管他內心覺得陳應龍再優秀,可陳英皇是現任的京王,他隻能聽命。


    “部署?全部衝鋒吧。誰能打誰能殺就能活到最後,取得勝利。”陳應龍依舊望著遠處的城樓,他的頭腦中根本就沒有戰術或是戰略安排之類的事。


    弗朗西斯真是被說懵了,這哪裏是打仗,就是爭勇鬥狠的打架行為啊。


    “晉王,你得詳細的說哪個將領多少兵力,幹什麽去。”之前參加過生死戰的魔獸辛巴在陳應龍背後小聲提醒道。


    “辛巴,我怎麽知道如何部署啊?”陳應龍沒有在嘴上迴話,而是通過心靈感應。而這時,陳應龍為了掩飾一句話也發號不了的尷尬,也沒有迴頭看辛巴。


    “這樣,我說什麽,你和我說一樣的就行了。雖然不能保證絕對正確,但起碼像那麽迴事。”辛巴自然聰明,見陳應龍不好直接和自己對話,於是也在心裏說道。


    “甚好,”陳應龍馬上開始救場,“這樣,本王想好了,我們可以這樣安排。”


    “哦?晉王請講。”弗朗西斯正在想著要不要幫陳應龍下命令,但又怕傷了這個小孩子的自尊心,於是一直沉默等待著。


    “胡海生,李正東二人,先領五萬戰法二萬遠程兵打頭陣,戰法掩護遠程兵攻城牆。記住我的命令,目的是擊破城牆,不管敵人施放弓箭還是出兵來阻撓,我們都不與之戀戰,聽我的號令,及時撤退。”陳應龍威風凜凜,毫不含糊的下了第一道令。


    “得令。”


    弗朗西斯一看,真是有模有樣,也有放下心來。


    “王博、李叔同、龔子清。你三人各統領一萬遠程兵,跟在先頭部隊身後,主要就是掩護他們撤退。”


    “是。”三人齊聲答道。


    “你們五個可以去了。”陳應龍聲音越來越洪亮,越來越有將帥的範,起碼弗朗西斯眼中,這個十六歲的從未上過戰場的孩子真的有點那個意思。可他不知道,這都是辛巴手把手現教出來的。


    “弗朗西斯大人,你我二人和我的這兩名副將,一起在先頭部隊和掩護部隊撤退之後,帶著剩下的四萬戰法以及一萬遠程突擊過去。遠程兵就和我們近戰部隊保持一百五十米,這個距離是不是可以?”陳應龍得意的問道,這得意之情便是來源於自己如此調兵遣將,弗朗西斯絲毫沒有在神色上有什麽不妥的神情。


    “哈哈。末將聽從晉王安排。”弗朗西斯滿意的說道。


    “多謝辛巴,嘿嘿。”陳應龍連忙偷著感謝道。


    “您是我的主人,這是應該做的。”辛巴又露出了標著性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


    而城關鎮這邊,早就發覺了京人這次浩浩蕩蕩的進軍。


    “老三,你的紀挺剛剛迴來,你單方麵確保他還是忠誠的,可我怎麽覺得他有些不對呢?”令狐星峰和令狐星水這對冤家兄弟開始調兵遣將起來。


    “我看二哥的皇甫家老四也不怎麽樣,他們二人同在敵營,而且平日裏都不對付。可人家倆這迴卻是齊心協力逃了迴來的。你怎麽還在懷疑人家,這會寒了前線將士的心啊。”令狐星水據理力爭道。


    “好,朱玉將軍。這迴這城關鎮就由您帶領皇甫高崖以及紀挺將軍為主力大軍,擊潰來犯的賊人吧。”令狐星峰下令道。


    “末將遵命,來人,請皇甫高崖將軍和紀挺將軍到城樓之上匯合,速去。”朱玉連忙告退了。


    “三弟,我們也好久沒有親自上戰場了,你就不想開開殺戒?”令狐星峰笑著問道。


    “二哥是要和小弟比比殺敵的功績了吧。上次小弟輸你一百銀幣,我怎麽覺得還是撿敵人的衣服這種方式更靠譜呢?”令狐星水看樣子耿耿於懷。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殺十萬小兵不如斬掉一名元帥。還是總錢幣數更加靠譜一點。”令狐星峰沾沾自喜道。


    “有朱玉在這裏,過幾天胡衛東就要迴來了,我看,真的輪不到我們了吧這迴。”令狐星水心裏想的全是自己的落垡鎮。那可是自己苦心經營的糧倉和金庫,完全沒有心思照顧這邊的戰事,因為理論上,令狐星峰才是這天津的總指揮。


    “也是,我們就喝酒吃肉,等待捷報吧。”令狐星峰悠閑的坐在席子上,直視著令狐星水。


    “還喝?這迴你又想騙我什麽?”令狐星水睜大眼睛吼道。


    “小心眼勁。這迴就咱倆喝,喝不喝?”令狐星峰也頓時豪放了起來。


    “喝,真是的。”


    話說這朱玉和皇甫高崖以及紀挺走到城門樓之上,隻見京人的大軍離城門關的城樓已經不足一千米了。


    “二位將軍認為我們是固守,還是突擊,大亂敵軍以退敵。”朱玉冷冷的問道。


    “末將完全聽從將軍調遣。”這皇甫高崖和紀挺此前都受命於波羅,若是此戰二人被點將上陣,隻可出力,不要出謀。而且,出力,都出在陳應龍身上。波羅還特意用意念將陳應龍的形象傳輸給了二人。


    “二位真是過於謙虛了。既然如此,就請二位找更多的親信將領前來助陣吧。”朱玉麵對著城樓下十幾萬大軍,麵無懼色,對於二人的敷衍,也是毫無情緒上的波動。


    在朱玉眼中,他的手和他的劍,殺這些人,實在是太浪費了。


    皇甫高崖自然是迴到營寨中找自己的大哥、二哥前來,皇甫精忠聽說京人這一次竟然主動進軍,怒發衝冠,也要來上陣。這三個兒子自然攔不住,皇甫家四口全都來參戰。而紀挺那邊,自然是一唿百應。這紀挺乃是三太子的大紅人,這些將領當然莫敢不從,紀挺點了其中自己比較看得上眼的四五名大將,就迴到了城門樓。


    朱玉估計著京人的先頭部隊已經離著城門五百米了,而後麵最遠的部隊也隻有七百米,恐怕京人遠程部隊要開火了,他立刻下令長弓手二千開始掃射。


    而京人這邊,先頭部隊一路上絲毫沒有敵軍抵抗,這李正東和胡海生還覺得納悶。突然,自己陣中的士兵便有中箭的了。二人估摸著遠程兵的射程也可以了,連忙下令:“戰法部隊擴散到遠程部隊中去,幫助他們擋箭。遠程將士不要懼怕,你們專心破壞城牆。”


    隻見戰法開始參雜到遠程兵之中,但大多數還是隻能站在整個部隊的外圍,而遠程兵就開始散亂的發射著火流星。


    陳應龍在後方一看自己的部隊受到了城門上弓箭的侵襲,便覺得是不是應該下令退兵了,緊忙往前探著身子,觀察自己部隊的死傷情況。這一幕可是被弗朗西斯看在了眼裏。


    “晉王,這打仗沒有不出現傷亡的。我們既然定了是要拆城門而不是和對方肉搏,就要允許我們在可以的上網範圍內盡量完成我們的既定目標。我軍現在沒有明顯頹勢,就不至於退軍。”弗朗西斯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弗朗西斯大人的話,我就放心了。我看見我軍有所傷亡,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陳應龍勉強擠出個微笑,還是緊張的張望著前麵的戰況。


    “防的真不錯啊。”朱玉見這長弓手的箭雖然密密麻麻的射了過去,但敵軍倒下的頻率卻讓他很不滿意。他看見皇甫精忠也在,便走過去恭敬地說道:“素聞老將軍射術精湛,天下無雙。有一招叫雙手雙弓,就是一手持一隻弓箭進行射擊,依舊精準無比。我倒是很像見見。


    老將軍看我們這些長弓兵,真是訓練不當。敵軍就好像根本不怕他們的箭一樣,毫發無損。不知您是否願意讓末將和這全軍將士都開開眼界。”


    “都是為國效命,老夫遵將軍號令,來人,拿我的雙手弓。”很快,就有人將這兩把弓取了過來,這兩把弓較一般的弓都要小一點,類似於後來的弩。


    “老夫獻醜了。”皇甫精忠一隻弓上搭著五隻箭,兩隻就是十隻箭,拇指食指夾著兩隻,其餘指縫各夾住一隻,隻聽“倏”的一聲,十隻箭齊刷刷射出,隻見城下京軍立刻倒下數人。


    朱玉拍手道:“老將軍真是精湛的技藝啊。”


    “唉,老了,竟然有三隻箭被擋住了。我這力道是越來越差勁了。”皇甫精忠無奈的搖著頭,歎著氣。


    此時火流星正在散亂的擊打著城牆,由於攻擊很不集中,所以還沒有哪個部分的城牆損壞的很嚴重。


    朱玉笑著笑著,突然麵色凝重,看著城樓上的諸將。諸將包括剛剛還在歎氣的皇甫精忠都被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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