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甫高崖和紀挺二人見到城關鎮三個大字之時,天已經大亮了,二人高興地坐在地上,像親兄弟一樣擁抱在一起,歡唿著、慶祝著。


    “太好了,紀挺,迴去之後,你還是的三太子的狗,我還是二太子的狼。我沒有什麽指示的時候,你就像以前一樣就好了。”皇甫高崖凝視著城關鎮,思緒萬千。


    “皇甫高崖大人,那我用不用向您稟報三太子的一舉一動呢?”紀挺恭敬的問道。


    “恩,定期我會派我的人和你接頭。就在灶房吧,我安插一個炊事兵進去,就這麽定了。我們保持距離,進城去。”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著,滿身的血跡和破舊的衣衫,臉上也是布滿灰塵,不仔細看,根本沒人能認出他們倆誰是誰。


    走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二人。


    “你們是誰?如今京國正和我們交戰,你們若是京國的難民,現在不可以隨意通往我們魯國的領土。快退迴去,要不然別怪我跟你們不客氣。”那士兵硬氣的很,拿著自己的短劍跟二人比比劃劃。


    皇甫高崖和紀挺平日都是驕橫跋扈之人,往日裏都是他們跟別人這麽吆五喝六的,要不是波羅能讓他們迴來,還跟他們顯擺了點讓二人吃驚的法術,他倆早就把波羅痛扁一頓了。今天這小兵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皇甫高崖跟紀挺說:“他奶奶的,跟我們兩咱這裝大義巴狼呢?我先揍他一頓,出出在那邊這幾天的這窩囊氣。”


    “我也來參把手,好久沒拿人出氣了,渾身都不自在。”


    二人虎視眈眈的衝那士兵走了過去,那士兵見這兩個渾身是血的大漢走了過來,拿劍的手嚇得直顫,“你們幹什麽?”


    魯國平時看守城門的兵隻有四個人,另外三個人見這兩個人要鬧事,也都走了過來,那個剛才嚇得半死的士兵一看自己人及時趕到,立刻膽子又大了起來。


    “我忘了我們國家一班隻有四個人看城門,這四個人不夠我打的啊。老紀,你先歇會吧。”皇甫高崖一把先把紀挺拉到了身後,自己衝那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士兵迎臉就是一拳,這一拳直打的那小兵門牙全都碎在嘴裏,鼻血流了滿地。


    另外三人一看皇甫高崖動起手來如此兇狠,紛紛拔出自己的佩劍,朝皇甫高崖劈了過來,。皇甫高崖笑道:“你們都被操練的這麽沒有用,如何能打得勝仗?要是我軍有二十萬個我,別說北京,全世界都踏平了。”


    大話說完,四人都被撂在了地上,“你再給他們上一課,我進去找找認識的人,咱們該迴大本營去了。”皇甫高崖揚長而去,那四名小兵各自捂著自己的痛楚,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站好,紀挺便走了過去。


    “都準備好了嗎?第二輪開始了。”說完,一人一拳,四人又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叫著。紀挺啐了一口口水,也跑著追趕皇甫高崖去了。


    話分兩頭,陳應龍此時正坐在超人的背上冥想著,不過一天的光景,陳應龍的冥想液已經將大壇子的四分之一注滿了,連超人都對此讚歎不已。


    “晉王在冥想上的天賦真是超乎常人啊。我所知道的還沒有您這麽擅長冥想的呢。”超人讚歎道。


    “好像冥想液匯集的速度滿了。我記得上次在莫裏哀教授那裏,速度比這快得多。而且我還是在你的幫助下才勉強積累了這麽一點。”陳應龍卻顯得有些失望。


    “我看還是你努力不夠,輪盤將級還沒有被注滿,你怎麽迴事啊?”馬努特在陳應龍身體裏抱怨道。


    “你還說呢。我當初自己的時候冥想的速度和成果就是神的速度,現在多個你,真是給我拖後腿啊。”陳應龍也毫不示弱。


    “我看晉王說的有道理。老大你從來就不會靜下來,好好地思考一下。而晉王喜好讀書,勤於思考,所以才會很容易冥想出東西。”超人在一旁幫陳應龍說道。


    “你個叛徒,跟了這小子幾天就不認識我了?”馬努特的聲音從陳應龍腹部發出,幾乎站在營帳外麵都能聽見。


    “老大,小點聲,你還是用晉王的嘴巴說話吧。”超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去吧。馬努特,你吃什麽,我嚼給你。”陳應龍笑道。


    “說的太惡心了。你多吃點,我可是全從你體內吸去養分的。你們去吃吧,我睡一會。”馬努特馬上就沒了聲音。


    “我們走吧。這家夥在我這供吃供住,還一天竟說廢話。要不是你在我身體裏無法出來,我非得把你揪著好好教訓一頓。”陳應龍衝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咕咕”的兩聲,超人看著陳應龍,二人都笑了,一起走出了營帳。


    二人剛走不遠,便有人喊住了他們。


    “晉王留步,晉王留步啊,等等小的。”


    陳應龍二人轉過身去,隻見汪蘇瀧跑了過來。這汪蘇瀧乃是弗朗西斯手下一員大將。首次作戰大獲全勝之後,弗朗西斯派自己手下的三員大將迴京去征兵補充軍力,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汪蘇瀧。


    “汪將軍有什麽事情嗎?如此著急的找我。”陳應龍笑著說。


    “哦,我迴京去辦弗朗西斯大人給的差事。快要迴來的時候,柳晴姑娘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要我親手交給馬努特勇士。可我打聽到,營中多傳言馬努特勇士已經…”汪蘇瀧不敢說下去。


    “他的事我們都很遺憾。那封信呢?”陳應龍表現出哀傷的樣子,超人也是一樣。


    “他是個偉大的英雄。這就是柳晴姑娘給他的信。他生前和您最為要好,這封信給您也是最為妥當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汪蘇瀧匆匆的離開了。


    “馬努特,柳晴可是我大哥的前女友啊。你可真是厲害的男人啊。”陳應龍驚訝的說道。


    “唉,我差點都把他忘了。”馬努特說道。


    “這信,怎麽辦?”陳應龍問道。


    “什麽怎麽辦,拆開看啊。”馬努特說道。


    “我看還是您看?”陳應龍故意說得很客氣。


    “可不是嗎?真是愁死人了,這麽私人的東西,現在搞得就像是環球資訊一樣。我不管了,你看吧,這樣我也就能看了。”馬努特不情願的說。


    “這可是你讓我看的啊。超人,你作證人啊,我們經過了當事人的同意,才拆開看的啊。”超人點了點頭。


    “你這小子現在怎麽會裝了。你說,要是我真的灰飛煙滅,變成精魂不在這個世界了,要是你今天接到這封信,你會不會拆開看?”


    “我不會,按照中國人的習俗,我應該會把這封信燒給你,用火燒。”陳應龍想了想說。


    “我是美國人。”馬努特突然用很正經的語氣說道。


    “好了啊,我們看信了啊。”陳應龍和超人早已經忘了出來是要找口吃的,又迴到了營帳,拆開信封,柳晴的字體有些淩亂,紙張也有幾處是水印過的。陳應龍一看就知道,柳晴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是哭過的。


    “這信寫的不知道怎麽樣,可柳晴似乎對你是動了真心的。”陳應龍也不再開玩笑,他也能感到柳晴對與馬努特那份感情的重視。


    “讀吧,我對不起她。”馬努特說完,就安靜地等待著信的內容。


    “我迴避。”超人說著,閃到了後廚,跟炊事兵套起了近乎。


    “信讀完了你就迴來,順便多拿點好吃的。”馬努特通過心靈感應對超人說道。


    “知道。”超人便開始專心和炊事兵侃起了大山。


    “恩恩,”陳應龍清了清嗓子。


    “親愛的馬努特,我怎麽也不敢相信,你和我有這麽久都沒有見麵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見麵的次數也能用一隻手數完。但我卻對你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依戀。


    你三十歲了,那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還很遙遠的年紀。也許正是因為你的成熟,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好想你,想的幾乎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


    我最後一次見你,還是在我家門前,你遠遠的看著我,然後快速的消失了。我那時還滿心期待的,你辦完了你的事,你還會迴來找我的。


    但,你再也沒有出現過。我也曾經懷疑你是不是移情別戀,畢竟像你這樣矚目的大英雄,是有多少少女都夢寐的男人,而這其中比我姿色更好,更溫柔的也不會在少數。我甚至也咒罵過你,罵你和陳英皇那個家夥一樣,隻會許諾,從不會兌現。


    知道後來,我才從好夥伴那裏知道,你和晉王一起隨軍出征了。


    我的大英雄,你一定在心裏沒有忘了我吧。我等你迴來,等你迴來再和我去博物館,去我們定情的地方。不管這次仗要打多久,我都會等你。


    你是我的英雄。柳晴親筆。”


    陳應龍將信折好,裝迴信封,然後把信放在了自己的一本書裏。隨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馬努特也是一樣,從開始讀這封信到結束,一個字也沒有說過,他在哭,雖然他在陳應龍體內是幽靈形態,沒有眼淚,但他在用男人的方式哭著,為自己生命中還會有這麽一個女孩而哭著。


    “我們兩個是一體的了。你的心事也在我心裏,我的心事也無法不對你敞開。我愛上了莫裏哀的女兒莫玲玲,她也愛我。就是那天你說你破壞了我的好事那天,她跟我婉轉而又直接的說了出來。


    我之前在那場酒宴上對她一見傾心,她卻對我根本無視一樣。那時候我好難受啊,盡管母親強製的讓我也隨著哥哥結了婚,但我不愛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在軍營裏是我第二次喊波羅嶽父大人,我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


    可沒有辦法,我又能怎麽辦。隻能和她爭取盡量多的時間在一起呆著。知道她跟我說了,她捉弄著我。我來到軍營這些日子,一個人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她莫玲玲,如果可以,我願意放棄爵位,帶她遠走高飛。


    你還有人惦念,可玲玲還小,可能不懂得這些。”陳應龍頗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也許她的信就快來了。”馬努特終於說話了。


    “哪有那樣的事?要是她的信來了,我…”陳應龍一時也想不出打賭的賭注。


    “你就喊我老大,和超人一樣,行不行?要是不來,我喊你老大一輩子,怎麽樣?”馬努特此時心裏別提有多幸福了,他這麽說,就是想喊陳應龍老大,讓他開心開心。


    “好啊,什麽時候截止?”陳應龍愉快的同意了。


    “就今天晚飯之前。”馬努特說的信心十足。


    “唉,收了個小弟在我體內,我這個大哥做的真是負責任啊。”陳應龍又自嘲道。


    正說話間,汪蘇瀧又一次出現在了陳應龍麵前。


    “汪將軍?你怎麽了?又有什麽事?”陳應龍覺得奇跡要出現。


    “你看看,都怨我。早在我剛迴京征召士兵時,莫裏哀教授的小女兒莫玲玲小姐就交給我一封信,是要我專程給您的。由於我收的這封信時間太早,我就給夾在之前的名單本裏了。剛才跟我們弗蘭西斯大人報告的時候,這封信掉了出來。晉王,就是這封。”


    陳應龍連忙從汪蘇瀧手裏搶了那封信過來,如獲至寶。


    “老大,老大,我喊你一輩子老大。”陳應龍興奮地對馬努特說道。


    “哎呦,晉王你這可使不得。末將就是順便送了迴信,你這不是折煞末將嗎?”汪蘇瀧還以為陳應龍是在和自己說話。


    “哦哦哦,”陳應龍反應了過來,說道:“辛苦汪將軍了,日後有時間,咱兄弟好好喝一杯啊。”


    “承蒙晉王錯愛,末將先告辭了。”汪蘇瀧又火速消失在了營帳之中。


    “老大,老大…”陳應龍在營帳裏跳著,喊著。


    “行了,老大雖好,但總叫也顯得掉價,我準你先別叫了。你也讀讀吧。我都跟你這小弟分享我和你嫂子的情感心情了,你也別藏著掖著了。”馬努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好吧。反正現在我知道你在和我一起看信,總好過我以為你睡覺中,然後偷偷看信被你知道然後嘲笑我的好。”陳應龍臉突然紅了起來,小心翼翼拆開信封。


    “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快給我讀來。”馬努特喊道。


    “是。”陳應龍滿懷期待的把信紙打開,一看信上的字跡,一下子傻了。


    “讀啊。我看不清楚,你就晃了一下就沒了,我啥也沒看見。”馬努特催促道。


    “親愛的老師我愛你,好想你,你在外麵和別人打架,快迴來吧。玲玲。”陳應龍有些失望的快速念著。


    “年輕的女孩子就是簡潔明了。這是了不起啊。”馬努特嘲笑道。


    “你個該死的閉嘴吧。”陳應龍有點傷心的喊了起來。


    “人心總是貪婪的。沒有信的時候,期盼著有信的到來,等到信來了,又嫌人家寫的不夠多。”馬努特語重心長的說。


    “恩,你說得對。我不該為此而發脾氣。不過說來,我脾氣這麽差也是你搞得。”陳應龍立刻恢複了平靜。


    “這樣啊,那我就更喜歡現在的你了。小弟。”馬努特得意的說。


    “餓死了,叫超人迴來吧。”


    超人在後廚和炊事兵侃的天昏地暗,正吃著好吃的,一收到馬努特的號令,立刻帶著許多的食物迴到了營帳,陳應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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