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賤人耍花招,就怕相愛的彼此不夠信任,軒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所以對於靈兒的小花招,我根本不屑於跟她對戰!


    不管靈兒怎麽耍花招,軒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看著靈兒在那裏表演,估計我即便將靈兒毀了容,他也就是皺皺眉頭,絕對不會埋怨我的!


    “你們編造的流言蜚語傳了很長時間了,越傳越玄乎,你父親可對我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我繼續問道。


    “妖女!”銳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我說,“我母親說你有妖法,將父親蠱惑了!”他的話裏帶著些許孩子的稚嫩想法。


    我無奈的笑了笑,扭頭看看文青,她也正看著我,眼睛裏分明在說:你有嗎?


    我聳聳肩,攤攤手,笑著對文青說:“我會妖法嗎?”


    “說不定哦!”文青點點頭說,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我瞪了文青一眼,轉眼看看坐在地上的銳,有些不耐煩的說:“我不跟你在這裏廢話!你是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還是讓我將你交給你父親?他可不會跟我這樣,心平氣和的同你說話,這個你一定知道的!”


    銳看看我,咬咬嘴唇,眼神裏是閃過些許的恐懼,他似乎還有些猶豫。


    “還不說嗎?那我隻好將你跟你母親勾結的事情跟你父親好好的說道說道了!”我拍拍手,看看銳,挑眉示意文青,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樣子!


    文青十分配合的跟我一起向前走去,我在心裏暗暗的數數:“一、二、三……”


    我剛數到“五”的時候,銳終於沉不住氣了,在我身後喊了一聲:“我說……”


    我扭頭看看文青,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文青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不大情願的隨著我一起轉身。


    銳隨著我和文青迴到我的院子裏,他才將所有的知道的事情全部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我和文青聽完之後,臉色大變,毫不猶豫的一起衝了出去!


    我們趕到議事大廳的時候,隻看見焱正在派人緊急召見各部族長,而軒卻不見蹤影了!


    “軒呢?”我一衝進去,看見焱一個人,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怎麽來了?”焱正在調派人手,周邊人來人往,十分忙碌,看見我和文青出現在這裏,皺皺眉頭,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我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形象?焦急的將焱身邊的人推開,惱怒的喊道:“我問你呢!”


    我這一聲吼,將大廳裏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都停下來,盯著我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焱抬頭看看我,又看看周圍,撇撇嘴說:“這個不能說!”


    “出去……”我自然明白焱的意思,揮手衝著大廳裏的人喊道。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目光從我的身上轉到焱的身上,他們是來領任務的,現在我卻讓他們出去,他們到底應該聽誰的呀?


    焱看著我焦急的樣子,依舊一臉淡定,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


    議事大廳隻留下我、焱和文青,我盯著焱,繼續問道:“人命關天,快點,告訴我,軒去哪裏了?”


    焱盯著我,嘴唇動了動,猶豫的說:“不能說,軒的行蹤是機密,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如果暴露行蹤,他可能……”


    “別廢話,我還能害他嗎?我來不及解釋了,你先派人將銳控製起來,他會將一切告訴的你的,現在快點告訴我軒去哪裏了,要不然來不及了!”


    我極快的語速,讓焱一時半會有些暈菜,但他從我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事態緊急,附到我耳朵邊輕聲說了一個地點。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聽到身後的文青喊道:“等等我!”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不留下來?”


    “留下來被人嫌棄?”文青瞥了一眼旁邊的焱,徑直向我跑過來,此時的焱故意將眼神蕩開,看向別處!


    文青是神醫,帶著她雖然有些累贅,但關鍵時候能救命的!


    我和文青跑出去,已經有人將馬匹預備好了,飛身上馬,沿著軒離開的方向追去。


    春風和煦,陽光明媚,此時照在我身上,卻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我們已經追了一天一夜了,但依舊一點蹤影沒有,軒和他的侍衛隊好似消失了一般,我和文青試圖找到他們留下的蹤跡,卻什麽也沒有找到,隻能盲目的向著焱說的那個地名奔去。


    “我不行了,大腿根上都磨出水泡了!”文青撩起衣裙,讓我看著她大腿根處的血泡,血已經滲出來了,她嘟著嘴看著我,眼神有些小可憐兒。


    我看著天已經黑了,已經一天一夜了,再這樣趕路,我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休息一晚上吧!”我看著文青的褲子上的血印,無奈的說道。


    文青長舒了一口氣,一下癱坐在地上,不動彈了!


    我將馬拴好,找了一些幹樹枝,將火生起來,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晚上依舊有些涼。


    我取了一些清水,讓文青將傷口處理了一下,將幹糧拿出來跟文青吃了一點,然後將馬背上的毯子取下來,鋪在地上,我和文青一人一邊,躺在火堆旁休息,兩個人輪流值夜。


    我們距離焱說的地方也就是有一天的路程了,如果連夜趕路的話,明天一早肯定可以到達的,但文青的身體肯定吃不消,我們隻好在這裏臨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夜色蒼茫,樹木稀疏,周圍原來應該是田地,有耕種過的痕跡,此時卻已經長滿了荒草,青嫩的草從土裏剛剛露出來,帶著些許新綠。


    文青許是太累了,躺下就睡著了,我哪裏能夠睡著?追了這麽久,一點蹤跡都沒有,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裏了,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身體疲乏到了極點,腦子卻異常清醒,根本就睡不著。


    我在想著軒,惦念著他,腦海裏出現一幕幕血腥的畫麵,想著萬一軒出事了怎麽辦?


    “焱,別走!”突然對麵的文青呢喃的喊了一聲,將我思緒打亂,我看向文青,借著火光,分明看到文青眼角的淚珠順著臉龐滾落下來。


    我搖搖頭,長出一口氣,一個情字,困住了多少人?


    文青困在這裏,我困在這裏,不都是一個情字嗎?唯一不同的是我和軒已經兩情相悅,朝朝暮暮,而文青卻依舊在愛情的路上艱難的前行,前麵是陽光還是陰雨,依舊是一個未知數!


    “軒,你到底在哪裏?”我茫然的望向無盡的夜色,蒼茫的夜色中,連月亮也沒有,隻有滿天的繁星在空中閃爍著。


    突然我聽到草叢中有細微的響動,警覺的向周圍看看,暗夜無邊,什麽也看不到,隻有夜風吹拂,青草在風中搖擺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不禁拍拍自己的腦袋,笑了笑,心裏暗道:自己也是太神經過敏了,哪裏有什麽響動,不過是風聲而已。


    文青已經睡熟,眉頭緊皺著,眉宇之間有些清愁,睡的極不安分,來迴翻動著身子。


    夜漸漸的深了,原本已經輪到文青值夜了,但我看著她疲倦的麵容,不忍心喊醒她,強忍著沉重的眼皮,繼續值守。


    身心疲倦,眼皮如灌上鉛一般,怎麽也睜不動了,我心裏安慰自己說:眯一小會兒,眯一小會兒!


    開始還是上下眼皮一碰住,就趕緊直起身子,睜大眼睛,後來漸漸不管用了,眼睛閉上根本就睜不開了,努力睜開眼睛,眼前也是一團模糊!


    我雙臂抱胸,手裏扣著匕首,身子靠在身後的一塊石頭上,意識慢慢的開始模糊了!


    突然我猛然間醒過來,發現自己眼前黑黑的,身子卻在晃動著。


    我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全身被綁的死死的,根本動憚不得,嘴上也被塞了一塊布,想喊也喊不出來,頭上罩著一個黑色的頭罩,什麽也看不見。


    “怎麽迴事?發生什麽事情了?”我頭腦有些混沌,努力在迴憶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大腦好似斷片了,隻記得自己靠在石頭上守夜,後來的都想不起來了!


    周圍沒有人說話,但我能聽見細微的喘息聲和馬車軲轆笨重的向前滾動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就在我身邊!


    是文青嗎?我心裏猜測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這些麻繩哪裏能夠困得住我,我雙手的繩索已經解開了,隻是在沒有弄清情況之前,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笨重的馬車緩緩的向前走,不知道要駛向何方,我被馬車搖晃的,嘴裏一直在吐酸水水,嘴裏憋著一塊布,酸水全部吐在布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下車,下車……”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有人大聲喊道。


    我被拖下了馬車,頭上的頭罩也被取了下來,一個刀疤臉立刻印入我的眼中,這個人我認識,是女媧族的人!


    同時被拖下來的人,還有文青,她的頭罩取下來,看到我的時候,滿眼憤恨,應該是怨恨我沒有將她保護好吧!


    “夫人,一切安好呀?”刀疤臉上前恭敬的對我說,然後將水袋子送到我嘴跟前。


    我瞪了他一眼,衝著他掙紮著,嘴被捂著怎麽喝水呀?真是白癡!


    “哦,這個,這個……多有得罪呀!”刀疤臉立刻伸手將我嘴上的臭布扒掉,我嘴裏那股酸臭味終於消失了,長舒了一口氣,看看旁邊的文青,她也正看著我,嘴裏的布雖然取了,卻也沒有說什麽,我們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現在這個情況,對於我們可以說是十分不樂觀!


    我目測了一下,刀疤臉一共帶了三十個人,我和文青倆人,這樣的比例之下,我們想要逃脫確確實有些困難。


    我不知道刀疤臉要將我們帶往何處,看他們走的方向是向東南方向走,應該是向著女媧族的營地走,也就是赤尤大軍的方向!


    吃過飯,喝過水,我們倆坐在地上,被捆在有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這些士兵則圍著火堆休息!


    我和文青靠在樹幹上,剛才已經試探過了,不管我和文青怎麽試探,刀疤臉都一聲不吭,其餘人更是油鹽不進,根本一句話也套不出來。


    我現在隻能肯定這個刀疤臉應該是女媧族的族人,但這些士兵從穿著打扮看卻不像是女媧族的人,反而有些像是九黎族的人!


    暗夜襲來,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起來,刀疤男十分謹慎,過一會兒就會來檢查一下我和文青的繩子,看看有沒有鬆動的跡象,還不時的緊一下繩子,勒得我的手腕生疼生疼的!


    我如果一個人的話,肯定是可以逃脫的,但帶著文青,一旦動起手來,我很難全身而退的!


    我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腦子裏思量著逃跑的方法,原本是追上軒,要去救他的,現在可好,自己居然被抓了,看來銳給的消息摻了水分!


    夜色深了,一些士兵圍在火堆旁,一些人互相靠著睡著了,還有幾個人在小聲的說話,聲音十分低,我從這裏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刀疤男依舊精神抖擻,時不時的站起來巡視一下周圍的情況,特別是我和文青,他照看我們的次數一點也沒有減少!


    哼!我心裏冷哼一聲,熬吧!我看你能不能熬得過我!


    我靠在樹幹上小憩,文青絕對是一個奇葩,這樣的狀況下她照睡不誤,居然還有輕微的鼾聲,讓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睡功!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睡得十分淺,每次刀疤男過來檢查的時候,我都有感覺!


    夜色越來越深了,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隻有遠處有幾聲動物的嚎叫聲,在靜寂的夜裏顯得那樣的突兀。


    刀疤男終於睡著了,他已經很大一會兒沒有過來檢查我和文青的繩索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刀疤男坐在一棵小樹下麵,靠著樹幹睡著了!


    “行動!”我心裏暗暗對自己喊了一聲,手腕開始靈活的開始轉動,不過幾秒鍾的時間,繩索已經被我解開了!


    我用力推了退文青,她居然沒有反應,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來,身子歪到一邊了,還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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