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規看見兒子衣襟前的汙漬,微微點頭:“你去吧!”


    墨槺起身離開的時候,似乎不小心帶落了桌子上的茶盞,茶盞瞬間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的濺落在地上。樂+文+.


    墨槺看著墨子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爹,兒子失態了,今兒晚上的酒多了,這就告退!”


    看著墨槺離開,楚楚趕緊蹲下身子去撿碎片,手不小心碰到了碎片邊緣,被鋒利的瓷器劃破了手指,一滴滴鮮紅的雪瞬間留下來。


    “哎呀!”


    楚楚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聲。


    墨子規聞聲看去,見她手上的傷口流出一滴滴的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吩咐身邊的小廝:“你去拿藥粉過來,替她包紮一下。”


    小廝趕緊應了一聲,去外麵拿東西。


    楚楚感激的看著他:“多謝老太爺!”


    墨子規看著她這樣子,隻覺得格外像燕巧巧年輕的時候,看著她問:“你叫什麽?在哪當差!”


    “奴婢叫楚楚,在小廚房當差!”


    楚楚看著地上的茶盞,咬著唇看著他,真是楚楚可憐:“這是小廚房裏的東西,奴婢害怕……”


    墨子規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自己心裏一熱:“楚楚,你以後就在我身邊服侍,可好?”


    “多謝老太爺,奴婢願意!”


    楚楚下意識的把受傷的手指放在嘴裏,吸允一下後,對拿著藥粉進來的小廝到:“勞煩你了,已經好了。”


    笑盈盈的看著墨子規福身:“老太爺,有事您吩咐奴婢就是!”


    小廝本來就已經被墨槺收買,招來婆子收拾幹淨,揮手就讓她們離開。


    墨子規覺得自己真的喝多了,看見她總覺的自己移不開眼睛。


    說真的,他今年已經六十多了,對男女之事已經看得很淡,畢竟養生之道就是如此。而且大公主也不再年輕,自己和她在一起……


    小廝示意楚楚和自己一起扶著墨子規進去,扶著他來到床上,自己對楚楚使了個眼色,就退到外麵守著。


    對於攀上高枝,楚楚的心裏興奮裏帶著點遺憾,可惜老太爺的年紀不小了,要是他事大爺那樣年輕英俊就好了!


    楚楚拿著熱布巾溫柔的擦著他帶點皺紋的臉,又仔細的擦他的手……


    墨子規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隻覺得入手柔軟,細膩,嫩滑,讓他忍不住心裏一蕩,用力的把她拉到床上!


    看著她嬌豔的容顏,墨子規仿佛看見燕巧巧年輕的時候,忍不住激動起來,低啞的到:“你是我的!”


    “能服侍爺,是奴婢的造化!”


    感覺自己已經倒在床上,感受到自己身上他的重量,楚楚紅著臉,嬌羞無比的看著他,微顫著伸手去解開他的褻衣。


    感受到她纖細的手指生疏的解開自己的褻衣,那略帶涼意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自己。


    墨子規略帶急切的解開她的腰帶,看著她紅著臉,閉著眼,柔順的脫掉她自己身上衣衫,白嫩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那銀紅的肚兜包裹不住的微微顫顫,不由激動的眼色一暗……


    楚楚其實不是小廚房裏的人,她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或許就是墨耀輝的姨娘或者通房。


    她雖然未經人事,可是在少夫人房裏外間守夜的時候,也聽到過裏麵那旖旎纏綿的動靜,心裏一陣蕩漾,忍不住嬌嬌的低喘……


    一切很和諧,美麗的人兒柔順如綿陽等自己拆卸入腹。


    看著她美麗姣好的身子,墨子規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柔軟的床鋪上,兩人迅速的滾成一團,墨子規看著她,低頭就吻住她豐潤誘人的紅唇……


    十八新人六十郎,半百舊人對紅妝,鴛鴦被裏夜成雙,一樹梨花壓海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子規覺得自己渾身疲憊裏帶著舒坦,看著邊上的嬌軟的丫鬟,又覺得自己心裏空空落落,不由微微一歎。


    聽到他的歎息,楚楚睜開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低低的到:“爺,您不要楚楚了嗎?”


    看著她年輕嬌美的容顏,眉眼裏有幾分像巧巧,可是巧巧曆來端莊大方,何曾這樣小心翼翼,楚楚可憐的和自己說話!


    墨子規看著她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開口,淡淡的到:“以後你就留在書房侍候吧!”


    “是!”


    他心裏也覺得這個丫鬟出現的太巧了,可是最終還是想留下她,自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年輕,還有勃勃生機。這讓上了歲數的他,格外貪戀這份青春活力。


    李氏很快來到公主府上,陪著燕巧巧說了會話,見邊上連宮嬤嬤都避開了,才拉著她的手溫婉的開口:“姐姐,少年夫妻老來伴,你和姐夫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苦盡甘來,何必為小事讓自己不開心呢?”


    “我以前覺得他是在乎我的,可是現在為了他兒孫的前程,卻來脅迫我,我心裏不痛快!”


    燕巧巧歎了口氣,眼神幽遠的看向遠處:“當初他明明不是這樣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和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氏溫柔的笑了笑:“姐姐也別難過,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到時候我們就家裏人坐個兩桌,你和姐夫一起吃個飯,不就一笑泯恩仇了?”


    燕巧巧哈哈一笑:“秋娘,我和他可沒有仇!”


    “是,是我說錯了,應該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才是!”


    李氏笑盈盈的看著她:“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綿綿他們都來,我們自家人團團圓圓的吃頓飯!”


    “依你就是!”


    燕修宸已經開始看各種秋闈的事情,這次為了選拔人才效力,他自然準備嚴格要求。


    綿綿一麵帶著珠珠,一麵整理著各種遞上來的資料,還有各地進獻上來的種子,準備在皇莊讓人培育,看看有什麽新品種。


    燕修宸看著自家媳婦一點也沒有當孕婦的自覺性,再三叮囑甄大夫他們隔天就請脈。要不是綿綿的身體向來好,他都要忍不住自己看著才放心。


    而且他也擔心韃子攻擊,畢竟燕國對韃子來說就是一塊肥肉。


    這邊的吳國雖然讓人送來國書,表示吳國皇上也不願意看到兩國交戰,已致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準備兩國繼續和談,最好是看看能不能重新劃分吳國和燕國的地界。


    燕熙然對這消息自然是不滿,雖然吳國現下皇上掌權,兵力雄厚不可小覷。要是真的打進來真是兩敗俱傷,或許自己會更加傷亡慘重,畢竟現在燕國的兵馬雖然都在自己的手上,可是邊境和各處的分散了兵力。


    可是吳國想要重新劃分地界,自己是絕不能退後半步……


    不知不覺間,八月二十五就到了。


    燕修宸下朝後就迴坤寧宮,看著綿綿換上一身銀紅色的撒花煙羅裙,眉目流轉間,透著嬌俏可愛;眉眼含情,朱唇含櫻,笑顏如花綻,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你迴來了,趕緊去換身衣裳,我們這就去外祖母那裏吧!”


    “好,珠珠呢?”


    燕修宸一邊往裏間走,一邊問女兒。


    “珠珠聽說要出宮,趕緊去讓人裝點心,說要給瑜哥兒他們帶去呢?”


    綿綿隨他進去,伸手替他解開金絲腰帶,解開他明黃色的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朝服,又把邊上淡藍色繡竹的直裰長袍遞給他。


    看著他自己穿好衣裳,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發髻,眼神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薄薄帶著紅潤,微微一笑:“我的夫君還真的有幾分姿色,好在今兒都是自家人,我也放心了!”


    燕修宸不由哈哈大笑:“我媳婦真有眼光,挑到這麽好的夫君。”


    “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外麵珠珠喜悅的聲音傳進來:“父皇,母後,我們可以走了嗎?”


    現在珠珠雖然年紀小,可是郝嬤嬤已經開始叫她改稱唿,還有溫和的說各種規矩。


    郝嬤嬤怕皇後心疼,低聲稟告她:“老奴想著潛意識的教公主,免得以後公主學起來難;而且公主這個年紀,正是已經記事的年紀,耳濡目染之下,肯定能學好。”


    綿綿想了想,還是點頭,女兒可以嬌養,可是該懂的她還是應該懂。


    聽到女兒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走出去。


    珠珠已經在外麵等他們,笑著和她們一起上了外麵普通,裏麵寬敞的馬車,一起去公主府。


    這次去公主府,因為不是大張旗鼓的去,就隻帶了五十來個暗衛,和郝嬤嬤,謝媽媽她們,也算是輕騎便車的出行。


    大公主府,袁夢雖然不喜歡這些交際應酬,可是她本身就耳濡目染,到底還是懂一些的,再加上楊嬤嬤她們的指點,很快就把今兒的宴席準備妥當。


    墨如楓今兒沒上朝,先和袁夢還有瑜哥兒去上房請安後;他想了想,還是親自去墨府找祖父,自己本來就是小輩,這也給祖父一個台階下。


    墨子規和楚楚在一起後,還是沒有給她一個名分;他白天覺得自己不能貪鮮好色,晚節不保;晚上卻忍不住想在她年輕美麗的身體裏尋求安慰,免得覺得自己日漸老去。


    雖然墨子規不過去公主府,墨如楓還是隔三差五的過來請安,不過他向來是在黃昏過來,也不留下吃晚飯,和祖父說幾句就離開。


    這次早上過來,看著祖父穿了一身米白的直裰長袍,卻似乎消瘦了不少,心裏還覺得:祖父肯定是不習慣見不到祖母,可是偏偏死要麵子活受罪,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墨子規見他過來,想到公主還是想借著生辰和自己服軟,好心情的點了點頭:“時辰還早,陪我下盤棋再過去。”


    “好啊,祖父棋藝不凡,還請手下留情,免得孫兒輸的太難看!”


    聽了墨如楓的話,墨子規不由哈哈大笑,來到桌子前坐下,那裏已經有擺好的棋盤。


    茶房裏的楚楚,悄悄的掀開簾子的一角,細細的打量一身青衫直裰的男子;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器宇不凡,氣宇軒昂,貌勝潘安……隻覺得麵紅耳熱不能自己,沒想到還有這麽俊俏的男兒!


    墨子規到底心不在焉,看著時辰不早了,就放下棋子到:“好久不見瑜哥兒了,我們早點過去吧?”


    “是,祖父請!”


    奚明珠見他們離開後,來到茶房看著楚楚笑了笑:“記住,今兒是你最後的機會!借此機會,你就能得到名份;等到老太爺百年之後,你就還能錦衣玉食,懂嗎?”


    “是,奴婢記住了!多謝老夫人提點。”


    墨子規和墨如楓過來的時候,李氏帶著三個兒子兒媳和兩個女兒都過來了,再加上小孩子,真是濟濟一堂,歡聲笑語不斷。


    看見墨子規來了,蕭成率先起來,笑著開口:“姐夫來了,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蕭子謹他們也起身行禮:“姨祖父安!”


    “哈哈,挺好的,大家都坐!”


    墨子規看著一身紅色福字的燕巧巧,白淨富態,看著和藹可親;可是她頭上已經有了點點白發,臉上也有了遮不住的皺紋,到底是和自己一樣不複年輕了。


    “巧巧,今兒是你的好日子,我準備了一套和田玉的首飾,願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邊上的丫鬟趕緊上前,接過了他身後小廝的紅木盒。


    燕巧巧聽他這樣說,又見他消瘦了不少,看著似乎也憔悴了,心裏的鬱氣也消散了,笑著起身:“可巧,最近我就喜歡玉!”


    墨子規來到她身邊坐下,和邊上的蕭成說話,見他雖然已經四十有一了,可是依舊高大健壯,滿頭黑發,臉色紅潤沒有皺紋,心裏不由又羨慕又嫉妒。


    他覺得蕭成沒本事,可是他娶了個美貌的媳婦,生了個做皇後的女兒,從此平步青雲,坐到了護國公這個位置。


    而自己滿腹經綸,娶了公主,仕途碌碌無為,還要擔驚受怕……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燕修宸也不孝順自己……


    “皇上,皇後駕到,燕親王,燕親王妃到!”


    外麵的管事們,眾星拱月的迎著燕修竹和燕修宸他們進來。


    燕修宸兄弟帶著各自的媳婦和女兒上前:“外祖母安,賀外祖母生辰!”


    燕巧巧他們都起身,不敢坐著受禮,大家互相見禮問安,瞬間就更熱鬧了。


    珠珠和千千她們自然和瑜哥兒濤哥兒他們一起去邊上,郝嬤嬤她們趕緊跟上。


    袁夢見時候不早,笑著請大家去大廳坐席。


    大廳裏佳肴香氣撲鼻,六張桌子上飯菜格外豐盛,麅子肉,鹿肉,一品官燕,桂花魚,爆炒黃鱔,四喜拚盤,酸醋排骨,野雞湯,紅燒兔肉,紅燒魚,還有豆角,茄子等等,桌子上放的滿滿當當。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大家男女分席,把酒言歡,熱鬧至極。


    墨子規喝了幾杯酒,見燕修宸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微笑,神色沉穩,眼神淡然卻流露威嚴氣息;雖然穿著尋常的袍子,可是龍章鳳姿,優雅尊貴,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度。


    燕修竹清雋溫潤,雖然帶著笑意,卻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氣度。又想到自己的兒子,好歹也是他們的長輩,他們卻……


    墨子規放下酒杯,看著他們開口到:“修宸,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自家的人怎麽著也比外人放心,你看……”


    見他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事,邊上的燕巧巧心裏暗恨,放下筷子,聲音溫和,笑容滿麵的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文武百官能人居之,皇上可不能徇私!”


    燕修宸原來是打算在離開的時候,再告訴外祖父,自己讓墨槺官升兩級,可是現在這局麵,他倒是反而不好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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