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口的小二也是被沐晨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這位客官,你怎麽了?”


    沐晨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小二的衣領,將他按在了牆上,恐怖的氣勢嚇的那小二驚聲尖叫了起來。


    “說,誰讓你們下毒的?”


    沐晨怒喝一聲,表情猙獰,嚇得那小二當場尿了出來。


    沐晨眉頭一皺,隨手將其扔在了地上:“快說,到底是誰讓你下毒的?”


    聽到動靜的老板和其他人立刻都上了樓,當看到了地上的情況,那老板頓時暴怒。


    指著沐晨怒道:“給我住手,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敢…”


    老板的話還沒說完,沐晨眼神憤怒,大手一抓,直接將老板按在了牆上,嚇的老板麵色煞白,也是哆嗦了起來。


    “你、你、你快……快放開我。”


    “你少廢話,是誰讓你給我們下毒的,快說,否則我殺了你。”


    沐晨怒吼一聲,猶如猛獸一般,下嚇得老板當場僵在了原地。


    “下毒?你……你說什麽,我們望月樓怎麽可能給人下毒,你可不要汙蔑我們。”


    “你還說……”


    就在沐晨抬起拳頭的一瞬間,陳平安快步走了過來。


    “沐晨,你先別激動,先把人放下來再說,這件事與酒樓或許沒有關係。”


    經過陳平安的勸說,沐晨這才將那老板放了下來,不過沐晨剛剛也確實有些失去理智,就算是麵對邪靈的時候,他都能夠冷靜去分析,可剛剛這是怎麽了?


    雖然化解了危險,但老板的小心髒依舊在突突突的猛跳,他可是被沐晨的恐怖的氣勢徹底嚇壞了。


    “沐晨你來看,這幾道菜裏邊有一些奇怪的材料,這些材料被分別放在每一道菜裏,他們表麵看起來都沒問題,如果單吃的話,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如果將它們全都一起吃下去,這毒也就產生了。”


    陳平安給沐晨解釋著他們是如何中的毒,這也是多虧陳平安平時讀過一些醫書,這才了解了情況,否則,這裏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沐晨納悶兒的道:“你說不是酒樓的問題,那會是誰,能接觸到這些菜的,除了酒樓的人,還能是誰?”


    陳平安轉過頭看向了那送菜的小二,問道:“剛剛除了你們,還有誰接觸過這些菜?”


    小二急忙道:“沒了,隻有我們碰,如果這些菜沒有別人……”


    可就在這時,小二卻是一愣,連忙說道:“哦不對,我記得之前有一位客人說是要去後廚看一看我們的廚師,然後……”


    “那人在哪?”


    陳平安急忙的問道。


    就在此時,沐晨眼神一凝,突然身形一閃,朝著樓下追了過去,在聽完小二的話後,他的神念同時籠罩了整個酒樓,他也瞬間發現了在一樓大廳中有一道鬼祟的身影,下了二樓正朝著門外極速而去。


    當沐晨追出去時,陳平安知道他肯定找到了那個人,剛要跟過去,卻被那老板一把拉住了手臂。


    那老板哭訴著說道:“陳夫子,您可一定要為我們作證啊,我們望月樓可是定州城第一大酒樓,絕對不可能做那些坑蒙拐騙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酒樓可就名譽掃地了,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好,我知道了,照顧好我的這兩位朋友。”


    陳平安甩開那老板的手也是向著樓下追去。


    可大街上,沐晨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發愣的望著四周,不知為何,在這人群之中,沐晨竟然丟失了目標,就是神念也根本無法搜索到對方。


    “沐晨怎麽樣,人可找到了?”


    沐晨搖了搖頭:“這家夥很厲害,被他跑了,不過能肯定是有人暗中想害咱們,不......應該是想害我。”


    陳平安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沐晨苦笑了一聲:“結的仇家太多了唄,算了,還是先去看看顧叔叔怎麽樣了?”


    迴到了樓上,顧笙已經沒有大礙,顧婷玉也是坐在一旁,臉色好轉,沐晨和陳平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沐晨知道,看來他不能再與這些人接觸了,也要盡快離開定州城,否則的話,身邊人還會受到傷害,隻是這個想要對自己出手的人又是誰?


    “難道是黃天龍?”


    沐晨心中琢磨了一下,似乎也隻有這黃天龍會對自己動手了,因為現在他已經有些功高蓋主了。


    以他的曆史基礎,曆朝曆代,每位君王都不可能容忍一個功高蓋主的手下存在於世。


    “如果真是你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迴到了客棧,司徒明已經睡醒,正吃著美味的午餐。


    “公子,這小家夥的胃口可是真不小,這一口氣兒吃了四五碗米飯了,這都趕上家裏養的一頭大水牛了。”


    瓊連在一旁打趣的說道。


    沐晨微微一笑,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司徒明他也是笑著說的:“怎麽樣小家夥,這一覺睡得可好?”


    司徒明擦了擦嘴,目光平靜地說道:“就那麽迴事吧,這裏床鋪太硬,也不是絲綢的,跟我家裏的鋪蓋差太遠了。”


    沐晨的嘴角抽了抽,這小子這話算不算是凡爾賽呀。


    噗!


    一旁的瓊連聽到這話,也是笑了出來。


    沐晨眉頭一皺說道:“別在那傻笑了,趕緊去通知其他人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離開定州城。”


    “好……嗯?現在就走?”瓊連有些納悶的問道:“公子,我們不在這兒嗎,再住上一宿吧,這麽著急離開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難道是家裏來信兒了?”


    “不是,就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要盡快離開定州城。”


    “哦,那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瓊連走了出去,沐晨也對著司徒明說道:“你也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我不走。”


    “為什麽?”


    沐晨一臉詫異,難道這家夥在定州城有親戚?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離開定州城,你剛剛中過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人也中了毒,你不想連累他們,所以你想盡快離開定州城。”


    聞言,沐晨愣在了原地,他怔怔地看著司徒明,突然發現眼前這小子不像是什麽十一、二歲的孩童,還是一個老怪物假扮的,之前在來的路上,王二他們還調侃過司徒明是不是返老還童,現在看來,這小子急有可能是返老還童。


    司徒明微微一笑,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說道:“嘿嘿看來是被我猜對了。”


    沐晨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司徒明古井無波地開口道:“你知道我們天山派除了武功厲害以外,還有什麽是最厲害的嗎?”


    “我對這個江湖並不了解,你直接說別給我賣關子。”


    “當然是醫術,我們天山派可是以醫術著稱的,天山聖火功雖然厲害,但他還不足以讓整個江湖為之瘋狂,那些都隻是表麵的假象,醫術才是天山派看家本領,我可是從小就學習醫術對天下任何草藥都了如指掌,所以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中了毒,而且你體內的餘毒還未清除,把手張開,我來幫你。”


    沐晨有些發愣他還是很聽話的,張開了手掌,司徒明從自己的袖袍之中取出了一根銀針,隨後向著沐晨的手指紮了下去。


    叮!


    由於沐晨的肌膚早已經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這根銀針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司徒明的嘴角也是抽了一下,抬起頭一臉納悶的看著沐晨:“你這肉體是怎麽修煉的,居然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就算是很多先天境界的人都達不到你這個程度呢,不過沒關係,就算是刀槍不入,我也有辦法。”


    司徒明握緊了銀針,突然他眼神一凝,以一種又快又刁鑽的手法,將銀針紮入了沐晨的手指中。


    沐晨驚訝的望著這一幕,他不敢相信,他這副堅硬的身體,就連邪靈都無法破開,而眼前的這個小子竟然用銀針破壞了他的鋼鐵之軀,甚至連靈體都被他破開了。


    而且就在剛剛的一刹那,沐晨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從司徒明的體內湧出,融入到了那根銀針之上。


    司徒明微微一笑:“看吧,還是很容易的,無論你的身體有多堅硬,但是每一處穴道都是最薄弱的地方,隻要配合我們天山派獨有的內氣就能夠破開任何人的防禦。”


    內氣?


    這難道是一種新的內息,可沐晨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或許這是天山派獨創一種特殊內息吧!


    就在這時,沐晨看到一件黑色的濃血,順著那根銀針不斷滴落而下。


    司徒明搖了搖頭:“嘖嘖嘖,你這家夥到底是中了多少種毒,居然有這麽多,別看你修煉了特殊的武學,可以將毒素逼出體外,但總會在體內留下一些毒物的殘渣,如此一來,當你的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你的身體就會從內部開始瓦解,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你也得死。”


    沐晨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這司徒明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醫術,看來這天山派確實不簡單,不過他現在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小鬼是某個老怪物轉生的。


    沐晨打趣道:“司徒明,你的外號是不是叫天山童姥啊?”


    司徒明卻是遺漏:“你說什麽老?”


    “沒什麽……照這樣看來,你的功夫也不錯,那麽當初就算是我不救你,你應該也可以自救的吧。”


    “你想多了,我隻是醫術厲害,武功方麵根本就是一塌糊塗,所以我才改學醫術,如果我有武功的話,我就不會……”


    司徒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沐晨能夠看出來,這小子臉上寫滿了故事,看來要找機會跟他聊聊了。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夜長夢多,對了,多謝你的治療。”


    “你別急呀,我想問你,你想不想找到那個對你下毒的人?”


    “當然想,可是那個家夥,不太好找……你有辦法?”


    沐晨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司徒明。


    “我們天山派有一種特殊的追蹤手段,通過這些毒藥的成分,我就能找到那個對你下毒的人。”


    沐晨沒有著急迴答,卻是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你救了我又請我吃飯,而且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這是我爹娘教我的。”


    說到這,司徒明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抹悲傷之色,似乎是想到了家人,讓他倍感憂傷。


    “好,你跟我走。”


    說著,沐晨拉上司徒明朝著外麵走去。


    秋風書院。


    陳平安還在研究著剛剛從望月樓帶迴來的那幾道菜,他看著眼前的幾種食物,正在推算是誰會對沐晨下毒和這毒藥的來曆,而且能有如此厲害的下毒手段,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就在這時,沐晨帶著司徒明走了進來。


    “沐晨,你怎麽還沒走,你不是說馬上就離開定州城嗎?”


    “先不走了,我找了一個高手,他能幫我找到那個下毒的家夥。”


    陳平安有些詫異的望向了司徒明,


    司徒明走到那幾道菜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拿出一根銀針,紮起了一個食物端詳起來。


    “秋風耳,來自青雲國丘嶺山,是一種十分大補的藥材,名牒草,來自青雲國丘嶺山,也是一種十分大補的藥材,但這兩種藥材若是混合到一起,那就是一種致幻的毒藥,並且能影響人的神經。”


    影響人的神經?


    現在想想沐晨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在酒樓失去了判斷了,原來是這毒藥的關係。


    司徒明麵色凝重的解釋著,這讓陳平安倍感意外,眼前這個小家夥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居然有如此厲害的能耐,著實令人佩服。


    “連麻,又是來自青雲國的丘嶺山,也是一種十分大補的藥材……哦?有趣了,居然是天星草,這可是十分罕見的東西,這世上隻有僅存的兩顆,一顆在我們天山派,但在十年前就毀掉了,而另外一顆如果消息準確,應該在大周國鹹陽城謝家。”


    此話一出,沐晨和陳平安皆是麵色凝重起來,二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猜出對方心中所想。


    “這四種藥材單獨服用十分大補,但同時服用就會產生一種劇毒,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脈搏、唿吸以及心跳,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生息全無。”


    緊接著,司徒明扯過一旁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開始揮毫。


    而這一幕也是讓陳平安倒吸一口涼氣,那筆墨紙硯可都是不簡單的東西,並不是平常之物,而是富有靈氣的物品,是他陳平安用來書寫作品的東西,現在居然被司徒明直接抓過來隨手揮毫,他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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