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沒有關注白欣的鬧劇,自從白超控製煞氣向白欣漫延時,他的一絲精神力就一直漫延在白超身邊,他通過這絲精神力悄悄感受探知白超的煞氣,直到五分鍾之後,白孔一臉凝重的睜開雙眼。


    “沒想到白超可以控製自身煞氣進行攻擊,白欣雖然缺乏實戰經驗,但好歹也是一名初級武士,竟然瞬間被煞氣所製。這控製煞氣的法門也不知是功法的緣故,還是一種特殊武技或者法術,不過這倒是和我的法術‘獸王恐懼’有些類似。”白孔心中默默想到,心中不禁對和白超免不了的一戰,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白英上台的時候倒是很正常,和對手兩人實力相仿,都是初級武士,不過由於她明顯缺乏實戰經驗的樣子,打了不到五分鍾就輸給了對手。


    但她輸了比賽情緒不降、興致不減,依然如同百靈鳥般在白孔旁邊嘀嘀咕咕個不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這讓白孔苦笑莞爾不已。


    日落西山,天漸朦朧,第一輪四十場的比武也剛好結束。


    白孔迴到自家小院,在父親滿意殷切的目光下,伴隨著母親喋喋不休的嘮叨,看著被反複加滿了四次的飯碗,終於又一次被自己吃完,而菜盤裏麵也沒有母親可加的菜之後,他禁不住鬆了一大口氣,心想這真是一個溫馨卻有些難熬的家庭晚宴。


    夜,白孔家的小院一片寂靜。


    臥室內,白孔坐在木桌前,桌上放著十數本各種武技秘籍,這些秘籍都是白孔近五個月以來,先後在城東山脈中機緣巧合之下從其他武者身上得來的。他一會手拿書本認真細看,一會低頭深思,有時還忍不住用手簡單比劃一番,一副很有所得的樣子。


    一夜無話。


    第二日,第二輪和第三輪的淘汰賽。


    經過一天的火爆激烈比拚,直至傍晚,前十名終於勝出。分別是白真、白超、白孔和另外七名中級武士。


    第三天,積分賽正式開始。


    為考驗十人的意誌和耐力以及智慧,也為了節省時間,家族又給旁邊臨時搭建了四個擂台,總共五個擂台。


    由大比的總裁判五長老隨機進行分組,十個人分成五組於五個擂台同時展開比武,然後根據比賽進程隨機進行編配對手,中間不進行任何休息,如果因為消耗過度或者受傷過重不能進行按時比賽,將記為認輸。


    白孔第一場對手,名叫白河。此人步入中級武士已有二年,用的兵器是一根黃色長鞭,擅長以柔克鋼。


    此時,白河眯著一雙細眼,打量了一眼白孔,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陰柔的說道:“白孔,你雖然實力不錯,但還不是我的對手,不如就此認輸,這樣你我都能節省一些力氣,好用來對付其他人,怎麽樣?”


    白孔輕輕一笑,臉現譏色,說道:“要想省力氣,那你直接認輸吧!如果不想認輸,那就開打吧!不要再廢話了。”


    白河眉毛挑了一下,似是輕哼了一聲,手臂一抖,黃色長鞭瞬間彎曲成一個弧度,狠狠的一震,一道清脆的啪聲傳出。


    “唰!”


    黃色長鞭,猛然掠出,化為一條狂暴黃蟒,撕裂空氣,快若閃電般對白孔狠狠的甩了過去。長鞭提在白河手上時明明隻有二米左右,此時一甩之下竟然瞬間伸長,越過五米的距離直接打到了白孔眼前。


    白孔看著雙眼之中的黃蟒在迅速的放大,手腕一動。


    “啪!”


    手中怪劍已精準點在黃蟒蟒頭之上,與長鞭狂暴的撞擊在了一起。


    白河手腕一抖,柔軟的長鞭瞬間變得筆直如槍,直刺白孔心口要害,下手之狠辣,絲毫不顧兄弟之情。


    白孔心中一驚,一聲冷哼,腳下一動直接閃過長鞭,怪劍化為一股細風,一劍向白河咽喉刺去。


    白河手腕再變,長鞭前端迴收變成一個弧度,宛如蠍尾,悄無聲息的向白孔後心刺去。


    白孔精神力一直環繞周圍,自然對後方長鞭走向了如指掌,他不露聲色,就在蠍尾眼看著就要刺入後心時,突然一個側翻閃過後麵長鞭迴刺的同時,劍勢突變,向白河橫腰斬去。


    白河麵色一變,身體稍退同時手腕一揚,手中長鞭化為無數黃色圓圈向白孔纏去,他采用了圍魏救趙的打法,想迫使白孔收劍。


    白孔對於纏繞而來的長鞭不管不顧,手中怪劍化為一道霹靂金芒依然向白河斬去,白河大驚,心中罵了一聲瘋子,控製身體瘋狂後退,但此時已來之不及。


    “嗤”“啊――”


    白河一聲慘叫,關鍵時刻身體後躍,避開了腰間要害,雖避免了被開膛破肚的慘狀,但一條大腿被白孔怪劍劃破,傷口貫穿大腿整個正麵,深可見骨。


    白河強忍著大腿巨痛,一臉猙獰的撲向被長鞭密密麻麻纏繞了無數圈的白孔,心想雖然重傷,但此時已製住了白孔也算是贏了。


    白孔此時雙臂雙腿都被長鞭纏繞,手中怪劍顯然已經動不了,而長鞭在白河的控製下,很是奇異的猶如綁紮的繩索越纏越緊。


    “嗬嗬嗬――”白河一臉獰笑的左手抓向白孔脖子。


    “白癡!”白孔麵無表情的說出兩個字。突然,一股微風毫無征兆在白孔額頭出現,化為一道指頭般大小,肉眼難以捕捉的細小風刃,瞬間沿右臂向手中飄過。


    “啪!”


    白孔持劍的右臂之上繩索突然瞬間斷裂,緊接著一道金光閃過,紫色怪劍已指向了白河咽喉之處。


    “什麽!不可能,我的鞭子怎麽會斷裂,一定是幻覺――”白河麵孔扭曲,歇斯底裏尖叫道。


    白河隻聽見白孔說了聲‘白癡’,然後鞭子竟然很突兀的斷裂,這對於他以及四方觀眾來說詭異之極,特別是白河眼看勝利在望,結果不知何故,稀裏糊塗又輪為劍下之囚,這對於他來說反差確實大了點。


    白孔之所以不顧暴露自己術士身份的顧慮而使用風刃,自然是考慮到還有八場惡戰等著他,為了節省體力和真氣,隻能結合法術進行速戰速決。


    “我的鞭子是如何斷裂的,你是怎麽做到的?”白河經過心情激蕩之後,漸漸冷靜下來,麵色灰白的向白孔問道。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好了,你受傷不輕,趁下場比賽還未開始,趕緊去包紮傷口吧!”白孔麵色淡然,看著白河流血不斷的大腿,忍不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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