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腦袋上還戴著頂皇帽子同我一介弱質女流打架,不怕說出去丟人麽?”


    紫皺著眉心,想糾正她話中的兩處錯誤。第一,他是皇不錯,叫影皇或陛下都不錯,為何偏偏要說戴什麽皇帽子,聽起來像綠帽子似的,多難聽。他可是還未曾娶妻的人。


    至於第二嘛,她可是太看輕自己了,她可不是什麽弱質女流,能在霄那幾日的折磨下仍然活蹦亂跳想著整人的女子,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對上鳶一副“你再敢出說那個字就要你死”的惡狠狠表情,他終於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那我就勉為其難犧牲一下好了……”爽朗的笑聲絲毫沒有顧及到旁邊某人越漸黑下去的臉。


    真是美妙的一個早晨,胸中陰霾一掃而空,倘若每天都如此……


    該死,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低低的咒罵一聲,紫的十指用力的抓上額頭竭力想把這個想法趕走。


    夠了,一次就夠了。同樣的錯誤再犯第二次,當他白癡麽?


    “你……頭痛?”察覺不對的鳶遲疑著發問,這人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一眨眼就成了這副德行?難不成是笑的?不會吧。


    “沒事。”心情晴轉陰的紫不耐煩的迴答,笑得彎彎的眼睛瞬間淡漠,愛搭不理的樣子。


    那你快有事吧。鳶扭頭對空啐了一口,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欠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一定要問。


    “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麽?”冷冷發問,但鳶似乎並不期待他會如實迴答。


    老油條!


    “來做什麽……”紫挑挑眉,剛想以一句“這裏是我家”頂迴去。卻倒被那話問住了,喃喃反問:“來做什麽?我怎麽知道?”


    ……


    氣到深處反倒平靜了。鳶突然想拍上他的肩,好心的勸告一聲:“老兄,你去做個鑒定吧。是不是腦子裏長草成草包了。”


    這花花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但她不敢拍,這個皇帝別的不多,就是力氣大得很。之前她已經領教過了,就是一個慘。


    是不是做皇帝打架都要很厲害?大臣誰不服就揍上一頓?


    不過她可是以靈活見長,倘若真的打起來,雙方互相製約,也不見得會輸,況且她還有個比草包強一萬倍的腦子。


    武功,武功,武功。一臉不爽的樣子,鳶撲閃著眼睛,一股哀怨之氣漸漸漫起。一邊的紫也似被一陣飄搖不定的恍惚迷了神智,隻是佇立怔怔的望著宮殿後院的方向,良久。


    人可是真不該作惡。


    這不,報應來了。自己的得意之作被第一個用在了自己身上,這要到哪裏去說理?


    後悔不已的不住切齒,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一陣從腸子開始的糾結席卷全身:該死,為什麽我當初非要研究這沒有解藥的東西……當初還那麽要死的興奮……


    “我走了。”揮手都懶得,他幹脆的如一片落葉,轉身就離開。


    走了?呃……走了!


    期待這句話期待了一個早晨的鳶當聽到它時,卻是似被這猝不及防的喜悅擊昏了頭腦,呆在原地。


    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走了好。跟他羅嗦了這麽半天,她都把正事忘了。


    緩慢的步子停下,嗬著手,笑得有一點淡淡的傷感,似想歎息卻冷傲的嗤笑一聲出來。


    還真是個不消停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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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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