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慕色也不改目的,就把目標鎖住了李皓的脖子,李皓怒了,“不帶你這樣了!你怎麽老是抓我脖子!”


    他已經換了其他不同的招式,攻向慕色其他部分,慕色反應速度很快,可反擊的時候,總不忘抓他脖子。


    “誰讓你想抓我脖子?”慕色冷笑。


    話語間,再一次扣向了李皓的小脖子。


    她抓脖子的速度,方式,方法,還有角度,都是一等一的喲。


    身手稍微差點兒的,早就被她抓了個正著了!


    想當初,她抓過多少人的脖子啊孟子豪,龍薇,淩晗,還有閆碩。


    她可是抓脖子小能手哦。


    “你敢不敢換別的地方攻擊?”李皓抗議,險險避開了慕色漂亮卻危險的指。


    “你敢不敢別動,讓我抓一下?”慕色眯起眸,目標再次對準了李皓。


    其實李皓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她對手,她也不過就是貓戲老鼠般逗著他玩兒罷了。


    “你們兩個都別說話!好好打架!”唯一觀眾袁秋提出抗議。


    “你們兩個!”李皓再一次險些被慕色扣住脖子,那指險險擦過他的頸,他怒了,反應速度變得特別快,一個詭異的擒拿手,擒住了慕色的腕。


    他剛想要得意的笑,可臉上的笑倏然僵住,難以置信的看著慕色,“你……”


    慕色一腳踹向他的小腹,他狼狽避開,不得不放開了慕色的腕子。


    “你下巴掉了。”看著張大嘴,一點兒貴公子形象都沒有的李皓,慕色涼涼道。


    處於絕對吃驚狀態,大腦徹底罷工的李皓,傻乎乎的摸向了自己的下巴沒掉啊。


    “哈哈!”慕色見李皓張大嘴,傻乎乎的摸著自個兒下巴,她大笑出聲。


    第一次覺得欺負一個小孩子真爽。


    欺負一個很八卦,笑起來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的小孩子真爽。


    欺負一個身手不錯,但是絕對不是她對手的小孩子真的太爽啦!


    她真心覺得治療失戀的唯一良方就是去欺負人!尤其是欺負那些不懂事兒的熊孩子!一方麵教育熊孩子了,一方麵發泄了自己的痛苦了。(.)


    簡直一舉多得!關鍵是不用暴飲暴食哭的沒形象,還環保!


    “你!”慕色的大笑聲讓李皓迴神,他氣的臉色猙獰,驀地,猙獰的臉色生生擰出了一個笑,“哈!哈!景川,你還真讓我吃驚啊!”


    笑的好僵硬。


    慕色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看著這個明明想要撲過來咬死她,卻不得不強行按捺住的李皓,腦海中閃過了剛才李皓一閃而逝的錯愕。


    他錯愕什麽呢?


    錯愕能夠輕易的抓住自己?


    他剛才說什麽?


    吃驚?她做了什麽讓他吃驚的事情嗎?


    慕色剛想著問李皓,李皓卻不再看她,眸光投到了嘴邊一直噙著笑意的袁秋身上,“小秋,我這幾天住在莊園內,你沒有意見吧?”


    “當然有。”袁秋擰起了眉峰,他帶慕色來莊園內是培養感情的,這小鬼性子頑劣,毫不誇張的說,這小鬼簡直相當於一千五百瓦的電燈泡。


    “哦。我聽到了,你說沒有意見。”李皓睜眼說瞎話,冷笑的目光這才放到了慕色身上,“有!種!不!要!走!景!川!”


    慕色挖了挖耳朵,看向一旁臉色不快的袁秋:“這小子一生氣了就結巴?”


    否則的話,要不怎麽說話一頓一頓的?


    你才結巴!你全家都結巴!李皓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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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色洗完澡,吹幹頭發之後,躺在床上。


    她沒有走,並且這兩天內都會留在袁秋的莊園內。


    李皓那小子都氣成了結巴,還不忘記向她下戰書,她要是走了,豈不是表示她是膽小鬼?


    再說,李皓這小子簡直就是治療失戀的良方啊。


    她揍那小子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想起傅錦禦,心裏頭還特別的爽。


    慕色唇邊帶著笑,她覺得失眠將近五天的她,今晚會有一個好的睡眠。


    可她的覺得不準確!


    慕色躺在床上已經來迴烙大餅,烙了將近四個多小時,都沒有睡著!


    腦海中,傅錦禦的臉越來越清晰。


    弧度優美的唇或是微笑,或是冰冷,而那雙漂亮的鳳眸,卻永遠都是平靜無波,即便是在明月會所前,她知道了景川是景佳人的弟弟,那雙鳳眸卻依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他,到底在想什麽?


    唇角露出了苦笑,她將自個兒的身子蜷縮成蝦米狀,薄被緊緊的裹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夠抑製住從心底蔓延出的寒。


    她的腳上還帶著那腳鏈,腳鏈內有著定位儀,他知道她在哪兒。


    他給了她七天的時間,篤定了她肯定會妥協,會迴去的吧?


    這種被拿捏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慕色緊緊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在顫抖著,她的唿吸輕細,透出了哽咽,隻能夠在深夜,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懦弱的哭出來。


    “你在哭?”鬼氣森森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沉浸在傷心中的慕色,根本就沒有聽到。


    “哭的這麽傷心?”那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慕色的耳邊。


    她一愣。


    睜開了雙眸,看向了床邊,一個人站在床邊,長長的身影,透過落地窗的月光映在她的床邊。


    她再次一愣。


    那人背著光,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是誰讓你這麽傷心?”他再次問道。


    慕色反應了,尖叫了一聲,“有鬼!”


    隨後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一腳踹在那鬼的胸口,那鬼哀嚎出聲,仰麵摔在羊毛毯上,慕色從床上跳下去,再次一腳踩在那鬼的胸口,光裸的腳丫子使勁兒蹂躪著那鬼的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讓你嚇我!讓你嚇我!嗚嗚嗚,你好好的做你的鬼,幹嘛要招惹我!嚇死我了!”


    口口聲聲大哭著嚇死我了的人一腳踩在那嚇人的“鬼”胸口上,那鬼被踩的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眼見真的都快要成鬼了!


    “是我!李皓!”李皓大叫道。


    慕色迴神,漆黑的眸子裏還掛著淚珠兒,李皓?


    腳又在那胸口可勁兒踩了兩腳,李皓悶哼一聲,她這才開燈,看著臉色雪白,痛的五官都擰在一起的李皓,她沙啞道:“你神經病啊!大半夜的,跑我房間內裝鬼嚇我!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住在孤兒院的時候,留下的陰影她很怕鬼。


    “大姐!就你這大腳,哪隻鬼敢他媽嚇你啊?”李皓揉著胸口,從床下爬起來。


    “你說誰腳大呢?”慕色作勢又去踹李皓。


    驀地,她一愣。


    眯起了眼睛,看著一屁股坐在她床上的李皓,“你叫誰大姐?臭小子,你眼睛瞎了,把我看成女人?”


    李皓揉著胸口,抬眸看向慕色一馬平川的胸口,惡毒道:“嗯,我說錯了。你不是女人。你是漢子。女漢子。”


    有哪個女人有這麽平坦的胸?


    有哪個女人有這麽的野蠻?


    “女漢子大姐,你說我把你是女人的事兒告訴給媒體,對於整個娛樂圈來說,不亞於投了一個原子彈吧?”一個當紅的男子組合,其中的一個成員竟然是女人,甚至這個女人跟女人訂過婚,跟女人傳出過緋聞。


    哦對了,先前還傳出讓嫩模懷孕的醜聞。


    李皓一想到那些媒體用怎樣誇張鬆動標題來報道景川是女人的事情,他就覺得格外好笑。


    見李皓這麽篤定的樣子,慕色眯起了眼睛。


    冷冷的看著他,他是怎麽知道她是女人的?


    小秋告訴他的?


    不可能!小秋絕對不會將她是女人的事情告訴別人!


    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原本沉浸在自個兒想象當中,非常自得其樂的李皓忽然察覺到一股冷意蔓延,抬眸,對上了慕色被淚光衝得晶亮的眸,“你想要怎麽樣?”


    那亮度,莫名的讓李皓想到跟威脅有關的一切詞兒。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可一想到這莊園是袁秋的,袁秋絕對不會讓他在這兒出事兒,他的心裏就又有了底氣。


    他坐在慕色的床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腳,一點一點的,雙臂支撐在床上,那清秀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讓人從心底就透出不舒服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求我。”他得意道,他是一個頑劣大少,誰不寵著他,奉承著他,今兒偏偏在這女伴男裝的女人手裏吃了大虧,被取笑,被叫做小弟弟!


    “求你?”慕色挑眉,看著在她看來,笑的很不知死活的李皓,“一個毛孩子,你也配我求你?”


    她的話讓他的得意僵住,這死女人!


    他剛想著爆發,威脅慕色,豈料慕色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他頭暈眼花,“你敢!”


    “我這不敢了嗎。”慕色輕飄飄道,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背脊上,四肢掙紮,卻怎麽也起不來的李皓,像是一隻烏龜,一隻被重重壓住的烏龜。


    “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去?”李皓恨恨的迴首瞪著慕色。


    “我怕?我要是怕的話,就不會女扮男裝了!”慕色的腳用力,看著李皓發白的臉道:“說,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女人的?”


    “我不說!”心高氣傲的李皓怎麽可能會屈服於慕色的威脅,在說他也篤定了慕色不可能把他怎麽樣。


    “不說?”慕色彎下腰,似笑非笑的對上了李皓的臉道:“不是沒有人知道我是假的。可她們一個字都沒有往外透露,你知道是為什麽麽?”


    “因為她們不敢。”即便背脊,胸口疼得半死,李皓卻還在笑,“因為他們怕你這個兇女人。可是我不怕。我是李皓,你如果動手傷我,就會麵臨三大家族的追殺,即便是你們盛景,也保不了你,乖乖的把你交出來!”


    “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放小爺!跟小爺跪下來磕個頭,小爺不和你這個兇女人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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