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雖然沒有譏諷她,可眼角眉梢綿延拉長的邪佞,讓她覺得非常害怕。(.)


    她很喜歡傅錦禦,也不是完全單純無知到男女朋友之間,除了拉拉手,親親嘴之外,就什麽都不用做了。


    如果傅錦禦真的很想要她的話,她會給他。


    可不是在人來人往的片場,不是在白天,不是在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人的房車內。


    可身子卻又被傅錦禦撩撥的生出了陌生的渴望,不想要他停下來。


    看著真的快要哭了的慕色,傅錦禦唿吸粗重,鳳眸深處有著火光跳動,那火叫做欲求不滿。


    深唿吸,將急促的唿吸平複下來。


    深邃眸光頃刻恢複平靜,強行偽裝出來的平靜。


    “小丫頭這次真的被嚇到了。”傅錦禦的力氣微微放鬆,輕笑。


    慕色立刻像是得到自由的兔子一樣,急忙跳到了房車角落,顫抖著指收拾著自個兒略微淩亂的衣物。


    看著她依舊通紅的耳垂,傅錦禦輕歎了一口氣,修長的身子靠近了她,幫她收拾衣服,低聲在她耳邊道:“慕色,抱歉。是我情不自禁了。”


    她的甜美,像是誘人的毒一樣,讓他停不下來。


    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耳,絲絲的電流傳來,麵具下的臉,更紅,她微微退了一下,一本正經的看著傅錦禦道:“傅錦禦,你自製力真不行啊。這方麵,你可得加強鍛煉一下啊。不能像是禽獸一樣,隨時都發情的,你說對不對?”


    這丫頭!


    傅錦禦眉峰微挑,眉眼間還殘留著剛才的邪氣,此刻的他,做出這個動作,別有一番瀟灑不羈的味道在裏麵。


    “如果我自製力變得好,你在我懷裏我不想要吻你,抱你的時候,你就該著急了。”


    慕色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急了,“誰著急呀!我才不急呢!”


    “嗯。(.無彈窗廣告)你不急。”傅錦禦看這她,輕笑,“那我以後隻對你禽獸好不好?”


    這男人又在調戲她!她最為受不了的就是這男人持著一張清冷矜貴的臉,說出這種超級不要臉的話出來!


    臉頰漲紅極點,在這種事上麵,女人永遠都不會是男人的對手。


    “景川,何不考慮一下我?我的母親沒有能力到可以想要你的命。”房車門被打開,一張笑容豔麗的臉映入了慕色的眼中。


    慕色眸子微縮,房車外,宋謹言銀色長袍,笑容豔麗無比,隻是那雙眸子冰冷無比。


    “你在胡說什麽呢。”慕色抿唇,急忙推開了此刻和傅錦禦過於親近的距離,她探起了身子,確定房車外沒有其他人之後,才微微放下心來。


    宋謹言已經非常不見外的上了車,同時關上了房車門。坐在傅錦禦和慕色的對麵,眯眸看向了傅錦禦再次環住慕色細腰的手,眸子放到了慕色身上,臉上豔麗的笑失去,他淡淡開口道:“慕色,我是很認真的再說。你不妨考慮一下我。傅錦禦能夠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他不能夠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慕色愣了,看著麵前的宋謹言,失去笑容的他,臉色蒼白,容貌俊雅,看起來非常的陌生。


    “我從來沒有跟其他女人有過牽扯。你會是我最初,也是最後的那個女人。宋家雖比不上傅家,可在燕京也算唿風喚雨,不會像是傅家那樣複雜。你認真考慮一下,不妨跟我。”


    跟他?慕色驚了。


    宋謹言這是幹嘛呢?到底是抽什麽風呢?


    “如果你肯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娶你。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宋謹言的妻子。”宋謹言再次道。


    他其實早就來了,本想著直接進入房車,可房車中傳來的細微動靜,卻讓他釘在原地。


    他是男人,一個成熟的男人,怎麽會聽不出那細微動靜是因為什麽造成的?


    在這一刻,他才徹底的認識到,他真的很在意慕色。


    在意到不希望慕色的眼中,有其他人。


    他想著讓慕色成為他的。


    所以,他才說出剛才的那些話,他向慕色給出的承諾,都是傅錦禦不能給的。


    笨拙的試圖用這個作為餌,能夠讓慕色選擇他。雖然,他心中已經知道結果是什麽。


    “你……”宋謹言過於認真的眼神,讓慕色結巴了一下,“今兒的藥忘記吃了吧?所以才會說胡話吧?你看我是不是長著一張傻瓜臉啊?你隨便說兩句不靠譜的甜言蜜語,我就跟傻乎乎的,沒有搞過對象的小女生似的,奔進你的懷裏?”


    傅錦禦唇角微調,鳳眸中有著深深的譏諷,看向了臉上再次露出了豔麗笑容的宋謹言。


    他無比清楚,剛才宋謹言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可慕色這小丫頭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在宋謹言手中吃了好幾次大虧,險些拍愛情動作片兒,險些送掉小命兒,會相信宋謹言的話才怪。


    他此刻說這些話,也活該自取其辱。


    “伶牙俐齒的丫頭。”宋謹言輕輕一笑,笑容豔麗,像是一條外表美豔的毒舌靠近了慕色,“我會耐心的等著你收迴今天的話。慕色,我比傅錦禦更加適合你。”


    “適合?”傅錦禦鳳眸冰冷,“你所謂的適合,能夠陪伴慕色幾年?五年?三年?亦或者是更短的時間?連自己的死亡日期都能夠預知的人,有什麽資格談這些?”


    宋謹言臉上的笑出現了片刻的凝結,他反唇相譏,“用欺騙換來陪伴的人,又有什麽資格談這些?”


    眼角餘光看到慕色怔忡的臉,宋謹言很快又冷笑道:“再說,世事無常,很多身體健康的人還不是早早死掉了?”


    這兩個男人在互相詛咒對方去死嗎?


    “夠了!”慕色打斷了兩個男人,房車內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兩個外貌出眾,氣質各異的男人像是兩隻劍拔弩張的鬥雞。


    “宋謹言,我是說認真的。”她轉頭看向了宋謹言,“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想要我好,少算計我幾次,我就心滿意足了。”


    宋謹言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輕輕一笑,“你和傅錦禦都有可能在一起,跟我怎麽就沒可能?少算計?對不起,在你不屬於我之前,我做不到。”


    跟他講不通!慕色眉峰皺了起來,傅錦禦輕哼了一聲,又要準備開口,慕色打斷了他的話,“你別跟他鬥嘴了好不好?我心中有你沒他。你幹嘛要跟他多費口舌?”


    有你沒他,四個字一說出來,讓兩個男人都愣了。


    傅錦禦原本諷刺溢滿冰霜的眸光變得柔軟,含笑放到了慕色的臉上。


    那笑很溫柔,情意綿延,讓慕色粉色漸退的耳再次染上深粉。


    被男人吻得紅腫的唇,露出了甜蜜蜜的笑。


    她真的很喜歡傅錦禦,也不在乎讓別人知道她對傅錦禦有多喜歡。


    宋謹言臉上的笑再次凝結,看著她含笑的水眸,那眸子是女人陷入愛河之後,才會有的。


    垂下了眸子,他直接打開了車門,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雙臂微微環胸,似笑非笑看向深情對視的慕色和傅錦禦。


    細細碎碎的片場員工說話聲兒傳來,慕色麵具下的臉兒倏然變得慘白,纖瘦的身子幾乎半趴在宋謹言身上,想著去關上車門,不要被人看到她和傅錦禦深情對視的樣子。


    可是,細腰卻被男人的手微微環住,施力,她眼睛一花,身子已經在房車外。


    宋謹言輕笑一聲,“景川,告訴你的化妝師讓她換一款唇膏,你的唇,過敏了。”


    他的聲兒不低,幾乎片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慕色的唇瓣上,有經驗的人都可以看出那唇色瀲灩,微腫,絕對不是因為過敏。


    信息量驚人的眼神兒讓慕色狠狠瞪了宋謹言一眼這男人分分鍾都在設計她,算計她。她除非是腦抽了,才會相信宋謹言是真的想要追她。


    “多謝你提醒啊。”她假笑,慢騰騰的關上了車門,聲兒不高,卻也足夠讓附近豎起耳朵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我記住了。”


    她轉身,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疑惑。


    宋謹言把她扔下車,估計是有事要和傅錦禦談,依照現在的情形判斷,這事肯定就是想要她命的幕後主使人。


    既然跟她有關,那又為什麽把她扔下車?


    她不知道車內的兩個男人目光都放到她的身上,直到她走遠。


    宋謹言臉上笑意在她關上車門的時候,便消失,俊雅的臉龐很白,越發顯得眉目淡雅,接近琥珀色的眸深深的看著慕色的背影,他開口率先打開車內的沉默:“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龍敖組織做的?”


    “理由。”傅錦禦的眸光放到了宋謹言的身上,很冷。


    “試探此刻的景川是真還是假。真的景川,不可能會避開剛才的車。”從慕色假扮景川之後,雖然出席的活動不多,可短時間內爆出的新聞都很吸引人眼球。


    有心人很容易發現前後的景川性子說話差別很大。


    他和傅錦禦眼線遍布,關於龍敖組織得到的消息卻寥寥無幾,根本不知道這個組織裏麵,除了擅長易容的陸家之外,其餘三大家族究竟是哪三家。


    唯一得到的消息,便是這十幾年來,龍敖組織一直都在找陸家後人。


    慕色雖不姓陸,可易容術卻非常厲害。


    傅錦禦明白宋謹言的意思,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冷冷道:“這個理由很牽強。”


    拍攝廣告的時候,太過兇險。如果不是慕色反應機警的話,一定會被撞死。


    “除了龍敖組織之外,還有誰敢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動她?”宋謹言口氣輕狂,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了傅錦禦,“傅錦禦,這次慕色險些受傷,你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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