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色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那根兒紅線都是她的錯覺吧!一切都是幻覺吧!


    對,一定就是這樣!慕色心中自我安慰。


    反正傅錦禦就是想要折磨她脆弱的神經就對了。


    封住嘴巴的領帶被傅錦禦解了下來,慕色大眼睛斜睨了傅錦禦一眼道:“傅錦禦,你學這麽下三濫的魔術也就是用來嚇唬嚇唬小姑娘吧?”


    傅錦禦示意白芷離開,高大的身軀逼近了慕色的,伸手捏住了慕色的小下巴,幽暗的鳳眸猶如實質性的一般,放肆又邪惡的掃過了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那眼神絲毫不掩飾濃濃的侵略性,慕色的心,一咯噔。


    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情況到底是有多不妙!


    她現在幾乎身無寸縷的被掛在牆上,白芷又被傅錦禦趕了出去,現在房間內隻有她和傅錦禦兩個人!


    “慕色,剛才並不是魔術。”傅錦禦輕咬著她細嫩的耳垂,灼熱的唿吸讓她原本粉嫩的小臉兒彌漫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不是魔術?難道說真是蟲子?


    一想到了傅錦禦這麽快能夠行動自如,慕色麵色一白,“你身體裏麵也有這麽一條蟲子是不是?所以麻藥藥效才會那麽快失效!”


    “慕色,你真的很聰明。”傅錦禦沒有否認,他不懷好意的靠近她,手幾乎環住了她纖細如織的腰,“聰明,膽子也很大。不隻是放火燒我的別墅,還敢設計我。”


    鼻尖有著細微的血腥味道襲來,夾雜著濃烈的侵略意味在裏麵,慕色咽了咽口水,清澈的水眸落在了麵前的胸膛上麵三道猙獰的鞭痕,依舊在沁著血絲。


    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可身後就是牆壁了,她退無可退。


    慕色假笑,露出八顆牙齒:“太子,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你不覺得這三道鞭子上去,你更加有男人味兒了嗎?”


    “那我以身相許,當成謝禮怎麽樣?”


    誰稀罕你以身相許啊!我還嫌你髒好不好?


    慕色心中嫌棄,水眸中厭惡一閃而逝,小臉上的笑更假,“太貴重,不敢收。”


    “那我想要你收呢?”傅錦禦的唿吸有些粗重,細細的吻落在她雪白優美的脖頸上,慕色想要掙紮,可手腕腳腕全部都被拷著。


    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忍!


    師姐在他手中,如果她在惹怒他的話,萬一他真的對師姐下手怎麽辦?


    他也說過,他想要她。


    她在他手中一天,遲早會被他給吃了!慕色閉上了眼睛。


    傅錦禦的雙眸沒有一刻離開過慕色的臉,原本青澀粉嫩的小臉此刻慘白無比,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盡全力忍耐著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不堪。


    “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傅錦禦命令的嗓音。


    慕色磨牙,腦海中想象著把傅錦禦給撕成碎片。可實際情況卻是她不得不乖乖聽傅錦禦的話睜開眼睛。


    水眸對上了傅錦禦漆黑的鳳眸,不能否認這雙鳳眸的確是非常漂亮,如同黑水晶一樣,卻也如同黑水晶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


    即便是在沉浸在情浴之中的時候,這雙眼睛依舊是深如寒潭,不起波瀾。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希望,慕色揚聲道:“傅錦禦,我不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特別的不喜歡!”


    傅錦禦眯起了眼睛,看著那雙有著靈氣的水眸中絲毫不在掩飾的厭惡。


    鳳眸中彌漫的危險,讓慕色心中一顫,一咬牙,她豁出去了!


    “你這個人自認高高在上,心計無雙,女人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解悶的小玩意兒,包括我在內。”


    她雖然接觸的男人不多,可不代表她看不出傅錦禦對她感興趣,也不過就是因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我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把我當成解悶小玩意兒的男人!但是現在我師姐在你手中,你想要怎麽樣就能夠對我怎麽樣。”


    看著傅錦禦鐵青的臉,小臉兒終究還是白了一下,她閉著眼睛道:“所以,你別給我耍那麽多花樣,直奔主題吧!至少,這讓你顯得不是那麽猥瑣!”


    “慕色,我再一次低估你的膽量了。[.超多好看小說]”傅錦禦緊緊的握住了慕色的下巴,低聲在她唇邊道。


    “師姐在你手中,我的膽子很小的。”下巴被傅錦禦握的生疼,慕色也不求饒,依舊倔強道。


    她現在在賭,賭傅錦禦的傲氣,不去強迫一個已經說明不喜歡他的女孩子。


    “你剛才說你不喜歡我?你知不知道感情這東西也是能夠控製的。”傅錦禦柔聲在她耳邊說道。


    那股子溫柔,讓慕色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戒備又憤怒的看著傅錦禦,他又想要耍什麽花樣?


    對上慕色晶亮的雙眸,傅錦禦俯首輕吻了吻她微涼馨香的唇瓣,慕色的心提了起來,她終究還是賭輸了?傅錦禦今天晚上還是想要強迫她?


    耳邊傳來細微的吱吱吱聲音,原本拷在她雙腕的枷鎖收了迴去,她身子一軟,如果不是傅錦禦及時摟住了她的細腰,她做滑了下去。


    結實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肢,她纖瘦的身子緊緊貼在了他的懷中,慕色小臉更白,怔忡的看著傅錦禦。


    “慕色。”他輕勾起了她圓潤的小下巴,輕笑道:“即便是沒有你師姐,你也會主動爬上我的床。”


    他今天也不過就是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一個教訓罷了。沒有真的打算要了她。


    那不可能!身子還在傅錦禦的懷中,慕色知道自個兒尚未脫離虎口,心裏頭默默反駁著傅錦禦的話,一向牙尖嘴利的小嘴兒一個子兒都不說。


    “剛才鑽進你身體裏麵的東西,叫做蠱,情蠱。”傅錦禦的鳳眸中充滿了惡意,“情蠱一個月之內就會成熟。有它在的話,你就會愛上我,會想要我碰你,心甘情願的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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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色盤坐在床上,長長的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


    “情蠱,蠱中極品。要是中了它,會愛上下蠱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守在那個人的身邊……切,怎麽可能會這麽神奇?人的感情怎麽可能會被一條蟲子控製?”慕色不屑的說道。


    她現在上網查關於情蠱的資料,查出來的所謂情蠱效果幾乎都魔幻了,慕色就算是假裝自己已經腦殘八級,也沒法兒相信。


    仔細想那一晚的事情,還有那根兒紅線,慕色怎麽都覺得自個兒是被傅錦禦又給嚇唬了一頓。


    怎麽可能會有什麽蠱嗎?估計就是傅錦禦變得一個小魔術罷了。


    把筆記本扔到了一旁,慕色皺眉,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左腳腳腕上,雪白的腳腕上,扣著一個類似白金的腳鏈。


    這是一個微型定位儀,傅錦禦在遊艇上親手給她帶上的。


    唯一的鑰匙就在他手中。


    迴到燕京,被傅錦禦丟在這個別墅裏,她試圖把這看似輕薄易斷的腳鏈給扯下來,結果摩得她皮膚都紅了,也沒用弄下來。


    “傅錦禦就是在嚇唬我。如果一個月之後,我真愛上他了,他幹嘛還要給我放定位儀?”


    被帶到了這個位於燕京郊區的別墅,月黑風高夜,她剛翻出別墅,就對上了白芷麵無表情的臉。


    “我就是想要試試看這定位儀到底有用沒用。”白芷那張平靜的麵癱臉,森然的目光就跟測謊儀似的。慕色直接說了實話。


    然後被白芷押迴了別墅。


    似乎是已經篤定了不管她跑到哪兒,她都會被抓迴來,白芷並不像是在小島上那樣,不給她任何和外界聯係用的工具。


    別墅內的筆記本,電話她都可以用。


    可以用,她也不敢用來和師傅他們聯係啊。萬一,又是傅錦禦使詐呢?


    經過遊艇內的事兒,慕色算是徹底怕了傅錦禦這家夥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她道行太淺,可不是他對手。


    不知道師傅他們怎麽樣了呢?


    慕色歎了一口氣,心裏頭亂糟糟的。


    敲門聲傳來,白芷就站在門邊,清秀的白皙臉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你現在去試穿一下衣服。”


    試穿衣服?什麽衣服?難不成是傅錦禦要見她?先讓她沐浴更衣?


    “衣服是為明晚的訂婚宴準備的。”似乎是看穿了她眸中的疑問,一向話很少的白芷補充道。


    “訂婚宴?我和宋凝胭的訂婚宴?”慕色從床上跳下來,走到白芷麵前,重複問道。


    看著慕色眸中難以置信的表情,白芷點了點頭。


    “你瘋了啊?我是女人,怎麽可能和宋凝胭訂婚?”慕色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你現在是景川。”白芷看著慕色憤怒的眸,淡淡道:“景川和宋小姐的婚事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可小茶壺看上的人是我啊!她之所以改變主意,不再鬧騰著和景川解除婚約,是因為我啊!我是女人,一個性取向絕對正常的女人!”他們這是欺騙!逼她去騙宋凝胭!


    “這樁婚事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白芷的口氣雖然平靜,卻也堅定。


    慕色咬牙,推開白芷道:“我要見傅錦禦,現在我就要見他!”


    “太子如果要見你的話,自然就會來見你。”白芷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看著慕色道:“慕小姐,難道你還有受到教訓?別忘記,你師姐還在太子手中…”


    白芷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慕色粗暴的打斷,“別說了!我已經徹底了解到我是傀儡的身份了。”


    唇角露出了冷笑,“明晚我會參加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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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麗景酒店,vip房間內。


    臻生再一次為慕色調整了一下領結,今晚的慕色身穿白色西裝,染成為茶色的短發,越發顯得皮膚白皙,五官細致,桃花眸中氤氳著一層霧氣,有著說不出的憂鬱氣質在裏麵。


    “景川,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景川。今晚對於你來說很重要,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忍。”臻生第十次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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